最近認識了位字節的廠友,外號叫“后來”。
緣起是在一塊兒聊起大廠公益的話題,說實話,廠哥之前對字節這方面的印象還停留在古籍修復、反詐宣傳上,而延伸到員工自發參與的公益,腦海里似乎總缺少一些具體的畫面感…
直到跟“后來”深談才發現,原來字節內部早有一群人在默默做這件事情,而且規模還不小。
比如 “跳跳糖” 員工公益組織,“后來”也是當中的一員,這個組織最早是5年前,由20個陪著聽障小朋友逛博物館的字節同學發起成立的。
你或許比較少能在新聞里看到他們,但是打成立至今,跳跳糖用了5年時間,已經不聲不響地聚集起了13.9萬志愿者,累計服務超過了47萬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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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加入跳跳糖,“后來”跟同事第一次參加公益支教
他們今年搞的“Hello AI?跳跳糖公益行”,專門給社會各類人群做AI知識科普 ,到現在跑了10多個省,開了104場課,讓3萬多人第一次上手接觸到了AI。
本期《聊一聊》,我們就跟著幾位字節同學的視角,一起來感受下他們的暖心故事。
廠哥:“后來”,你好,你最早接觸公益是什么時候?有沒有哪個瞬間是讓你記憶特別深刻的?
“后來”:廠哥,你好,其實我自己跟公益結緣還挺早的,沒進字節之前跟團隊搞過智能硬件的創業項目,那時候跑了不少高校做巡展,當時做這事兒,就是想讓更多人親手摸一摸這些 “新鮮玩意兒”…
結果某次展完跟現場的大學生聊反饋,有個學生跟我說了一段讓我現在還很觸動的話:
他說,哥,你知道嗎?要不是我自己拼了命考上大學,要不是家里給我湊了學費,要不是來到了大城市,我根本沒機會接觸到你今天所展示的這些。
“要不是”這段排比句,當時聽完給我愣了半晌。
以前總覺得“科技普惠”是貼在墻上的口號,那天才真正明白,對偏遠地區的孩子來說,就眼前接觸到的這些而言,可能不比他們考上大學簡單。
從那以后,我就起了做公益的念頭,還給自己起了個“后來”的代號:其實是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讓這些孩子知道,即便現在的自己起點低、資源少,但是靠著知識和技術,照樣可以“后來居上”。
廠哥:進了字節,你是怎么跟“跳跳糖”結緣的?
我加入字節是在火山引擎團隊,也是偶然的機會吧,聽說了公司跳跳糖員工公益有個AI浪潮社公益社團,平時大家會一起聊AI技術,然后工作之余幫著把AI公益的想法落地,比如去鄉村學校講AI科普課什么的。
AI浪潮社的slogan是,帶著AI走進更多需要的群體,讓技術變得有溫度。
據說社團成立當天,發起人舒楠用公司內部的飛書卡片向同事們發出了相關介紹,當天就有 100 多位字節同學響應加入社團,成為了首批志愿者。
在之后兩個月的時間里,“AI浪潮社”走進鄉村、社區、圖書館,舉辦了大大小小17場線下活動,讓近3000人實實在在地上手接觸到了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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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楠和小伙伴們來到海嘎小學*
我也是其中一員,當時參與了一期后就挺動心的,這跟自己之前想給孩子做科技公益的念頭,可以說不謀而合,所以想著是不是自己也能成立社團。
但那時候我入職時間不長,總擔心別人覺得自己“不務正業”,在“資源分流”。因為畢竟已經有一個這樣的社團了,再開口…心里總帶著些許忐忑。
一番思想斗爭后,當時是吃飯的時候找機會提了一嘴,結果沒想到浪潮AI的志愿者相當熱情,人家壓根兒沒多想,直接就喊“跳跳糖”的同事給拉了個群。
我現在還記得當天的場景,群里完全沒有多余的客套,反而是人家上來就問:
“你想給孩子做AI科普,現在最缺啥?是設備還是課程思路?”一句話把之前緊張的勁兒全沖沒了。
后來整件事兒的推進效率,這么說吧,從溝通想法到成立公益社團,前后就用了三天時間。期間我沒去開過一次會,沒填過一張表格,進度全在飛書群里同步,大家有問題直接@,不出半小時就有回應。這種有人搭手、有資源托底的感覺,讓人踏實多了。
廠哥:有了團隊幫忙,具體AI科普的課是咋上的?
我們第一個落地的項目是“強棒天使公益”。這個項目由前中國國家棒球隊隊長孫嶺峰先生2015年發起,面向全國范圍內免費接收7-9歲困境兒童,這些孩子里大多是從偏遠山區來的留守兒童或事實孤兒。
整個基地的思路是以棒球、藝術體操、摔跤、綜合格斗等運動為切入點,然后同時學習影視、新媒體等實用技能,長期培養孩子們的綜合素質,同時塑造他們健全、獨立的人格,從而使這些困境家庭兒童得到更好的社會關注以及更好的社會生存技能。
之前我實地線下走訪過強棒基地,發現這群孩子缺乏基礎學科教育,更別提AI素養和知識了,所以考察完就決定,把AI公益課開進基地。
不過這里的條件比我想象的要差…
隨著孩子招收的越來越多,基地為了省成本,位置也是越搬越偏,辦學條件相當簡陋:
圖書室的屏幕裂著縫,電子設備舊得按鍵掉漆,放個PPT電腦甚至都會被卡死,最后只能黑板書講AI…另一方面,由于機構資金緊張,有時交不上電費,基地時不時還面臨停電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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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的辦學條件簡陋,屏幕還是碎的*
那時候怎么講課?就人肉舉著個手機在教室里轉著圈上AI科普課…夏天本來屋里人就多,空調還是壞的,一圈下來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濕透了。
字節的資源進來以后,情況好轉很多。
跳跳糖員工公益除了會提供一些設備支持外,還有配捐政策,為員工捐款做1:1配捐,很多員工都開始為強棒的公益項目進行捐贈,這筆經費和物資,給強棒基地的辦學條件帶來了不小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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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跳跳糖的幫助下,已經
更換
了教學屏幕*
但硬件的問題解決了,“軟件”方面還面臨不少阻礙,典型的比如說,不同年齡段孩子對AI的感興趣程度不同,這是擺在眼前很現實的的一個問題。
有的孩子年齡尚小,普通的學科都沒學會,直接跳躍到AI,不一定能接受;有的孩子大了,漸漸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愛好,你講的東西他也未必聽得進去。
考慮到孩子基礎差異大,我跟小伙伴們商量,定下了“先科普再篩選”的策略:
第一節課我們特意選在了食堂,給100多個孩子做大規模AI啟蒙 ——不講復雜理論,只用豆包演示“怎么生成一幅畫”“怎么寫一句球隊加油語” 這類簡單的操作,讓每個孩子都有機會親自上手體驗AI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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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強棒基地的第一堂課,在食堂進行*
之后再從這些孩子里選出真正感興趣的,利用每周日半天的時間,引導孩子們進行AI開發實踐,比如學習用扣子搭建智能體,設計網頁什么的。
課程內容也盡量往孩子們的生活上貼:
教他們用AI寫《強棒之歌》,把訓練時的趣事、對球隊的期待編進歌詞;教他們寫“人物小傳”,還教他們用AI如何生成簡單網頁。
這里面讓我印象特別深刻的,是有個孩子上課的時候說想做個游戲App,當時我倒沒跟他講“這需要多少技術資源”,而是鼓勵他先用AI做個網站試試看。
沒想到,這孩子居然結合之前學的提示詞課程,在課上討論中就把官網設計出來了,還原度達到70%,還說能不能加個廣告位,連商業化的想法都有了…
要知道,基地里大部分的孩子因為要訓練,用智能手機的時間十分有限,所以每次看到他們的這些小成果,你就覺得之前擠時間備課、協調資源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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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在給孩子們上AI
科普課
同時這些反饋也會讓你不經思考:有時候做公益就和撒種子一樣,你不知道哪顆后面會發芽,但只要堅信,總有一天,一顆種子就能影響一片土地。
廠哥:在大廠工作難免會遇上忙的時候,你怎么在兩者之間找到平衡呢?
在我看來,這其實是一個心態問題。
核心是你不能把工作和公益綁成 “非此即彼” 的選擇,必須得學會 “解耦”。
遇上業務追進度,我會把支教從“每周一次”調成“每雙周一次”,比如固定在周日半天 —— 這個時間既能避開工作日的忙碌,也能保證自己有精力備課。
然后時間久了,現在對我來說,公益反而成了工作的緩沖帶:每天跟數據、需求打交道,壓力大的時候,周日去基地跟孩子們待上半天,看他們為一個小功能歡呼,聽他們嘰嘰喳喳問“這個怎么弄”,那種純粹的好奇和開心,能把一周的疲憊都沖散。
廠哥:在字節做公益,最讓你觸動的是什么?
我先說說自己這幾年心態上的變化吧,最開始做公益,總想著“要讓更多偏遠孩子接觸AI”,覺得“幫的人越多越成功”,可遇到的事兒多了才發現,這種功利心只會讓自己焦慮。
現在就想得簡單:不用求所有人認可,能幫到一兩個,讓他們心里埋下“科技能改變生活”的種子就夠了。因為總有一天,一顆種子能影響一片土地。
第二個心態上的變化,是我想告訴那些想做公益的同學:做公益不用等“準備好”,現在想做就可以開始。“別覺得自己‘不夠優秀’‘沒時間’就不敢邁出那一步。
公益從來都不是少數人的專利,會用基礎AI工具就能教孩子,擅長溝通就能對接機構,哪怕整理素材也是參與——不用等‘準備好’,現在想做就可以開始,字節有這樣的土壤。
在字節,在跳跳糖,像“后來”這樣的同學還有很多。
廠哥也了解到,比如在字節做研發的李森,他跟“后來”一樣參與了 “Hello AI?跳跳糖公益行”,每周六雷打不動往36公里外的皮村跑。
那是個聚集了很多務工人員和流動兒童的村落,他要在那里給孩子們開 AI 體驗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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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森跟皮村的孩子們*
起初孩子們挺拘謹,后來李森就結合自己寫代碼的經驗,從最簡單的 AI 畫畫、寫兒歌教起。
李森感嘆,真無所謂要做出多大的成績,哪怕是教給孩子們用AI寫一首歌,做一個電子賀卡…當你看見他們捧著自己的作品嘰嘰喳喳講靈感時,那種被信任、被期待的感覺,是敲代碼給不到的。
現在李森的節奏相當固定,每周六一早到皮村,上午教孩子AI應用,下午幫著推翻土機,就這樣,半年下來公益時長累到了59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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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皮村,幫著推翻土機的
李森*
“后來”說,其實大家都不是 “專門做公益”。
每個人的心思沒那么重,大家僅僅是擠個周末、午休的碎片時間,在飛書群里同步進度、琢磨課程,把自己的專業能力變成公益的 “小助力” 。
而這種實在勁兒,還能在好多同事身上看見。
比如周末在什剎海做志愿講解的高良,他本不是歷史專業的,卻特意花了半個月把納蘭性德等14位跟什剎海有關的名人故事捋了一遍,串成一條600多年的時間線,把幾分鐘能走完的展廳講成了 “穿越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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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良正在給游客做志愿講解*
每次志愿服務前,高良還會在志愿者群里跟同事過流程,那些歷史細節的補充、講解節奏的調整,好多都是在通勤路上你一言我一語聊出來的。
他們的群有關公益的消息永遠是 “優先回復”,哪怕是午休刷到問題,也會立馬停下來搭把手。
外界總說大廠做公益是 “面子工程”,但“后來”在字節看到的,是一群普通人用自己的方式,把 “AI” 這個聽起來冰冷的技術,變成了能溫暖孩子的工具。
這也是他在字節做公益最真實的感受 —— 沒有宏大敘事,只有“孩子需要什么,我們就做什么”的實在,以及一次次“擠時間也要去”的堅持。
這背后恰似 “跳跳糖” 公益里流傳的一句話:“不用做驚天動地的大事,就做力所能及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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