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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克爾,一個曾掌舵德國16年,工作認真勤奮,沉穩務實,成績驕人,被譽為歐洲的“鐵娘子”。退場多年,近日在接受匈牙利媒體采訪時的一句話,卻攪動了整個歐洲大陸的神經。
她說:部分歐盟國家曾反對與普京直接對話,間接影響了俄烏局勢發展。波蘭和波羅的海國家,對俄羅斯入侵烏克蘭負有部分責任。
默克爾在采訪中強調:2021年6月舉行的歐洲理事會會議上,她和法國總統馬克龍提議與其他領導人進行直接談判,以應對俄羅斯在烏克蘭邊境附近的集結。但是,“并非所有人都支持這一舉措,尤其是波羅的海國家,波蘭也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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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要從2021年說起。那年夏天,默克爾已到政治生涯末期。她回憶說,當時普京已經開始對《明斯克協議》不再認真,她希望建立一種新的談判機制——讓歐盟能以整體身份與普京直接對話。
遺憾的是,默克爾不久卸任,隨后俄烏戰爭開打。
默克爾還暗示,新冠疫情也是普京決定發動全面戰爭的原因之一。她表示,封鎖意味著歐盟領導人與普京之間定期的面對面談判“無法實現”,“如果不能會面,如果不能面對面討論分歧,就無法找到新的妥協方案。”
后期馬克龍接棒默克爾,2022年2月與普京隔著約4米長的桌子落座,這一經典畫面至今令人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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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克爾認為,對話、妥協、建設安全秩序,才是歐洲應有的方式。但問題在于,她的鄰居們根本不信這套,特別是東歐國家。
波蘭和波羅的海三國反應尤為強烈,他們擔心的不是形式,而是結果:他們怕德國和法國又在背后搞“歐洲版的慕尼黑會議”,私下和俄羅斯談判媾和,拿他們的安全當籌碼。
為什么?波羅的海國家記憶猶新:蘇聯時代,他們被坦克碾壓過;波蘭呢?二戰被瓜分。讓他們和普京“對話”?這不是肉包子打狗嘛。
于是,默克爾的提議被擱置。現在,再回頭看,非常肯定的是,如果當時聽默克爾的意見,也許普京就不會動手。
但世上沒有后悔藥,歐洲一眾政客至今依然故我,不思悔改。而東歐國家更聽得火冒三丈。
拉脫維亞前總理卡林什直接反嗆:“我早告訴她,別天真,普京不講真誠”, “我很清楚默克爾的觀點,但令我驚訝的是,在烏克蘭發生了這么多事之后,她竟然仍然這么想”。
波蘭前總理莫拉維茨基更是火力全開:“安格拉·默克爾通過她一次輕率的采訪,證明了她是過去一個世紀以來對歐洲最具危害性的德國政客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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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蘭前總理莫拉維茨基
愛沙尼亞外交部長馬爾古斯·查赫克納在社交媒體X上表示,俄羅斯對這場沖突負有全部責任。“俄羅斯對烏克蘭發動戰爭的唯一動機只有一個:它拒絕接受蘇聯解體的事實以及它永不放棄的帝國主義野心。” “俄羅斯應獨自對此次侵略負責。”
默克爾的采訪其實戳中了歐洲心臟的一個老傷疤:對俄政策的分裂。東歐國家總覺得西方在“綏靖”普京,而西方又抱怨東歐太“激進”。
他們認為,德國在過去二十年對俄羅斯的能源依賴、對北溪管道的默許、對烏克蘭的半信半疑,全都給了普京底氣。
默克爾的邏輯是:如果沒有對話,就只有戰爭。
三年多來,烏克蘭戰場上炮火連天,歐洲能源價格翻倍,通脹像野火一樣燒遍大陸。誰的責任?歐洲當然指向普京,但默克爾這句“部分責任”,等于把東歐國家拉進了泥潭。
其實默克爾這番話,并不是心血來潮。她過去十六年幾乎一直堅持“對俄接觸”的路線:一邊譴責俄羅斯吞并克里米亞,一邊繼續買其天然氣;一邊推動北約東擴,一邊維持與莫斯科的溝通。
這種看似“中庸”的政策,在歐洲人眼里,一度曾經是理性與智慧的象征。直到烏克蘭戰爭爆發,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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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默克爾從“歐洲的穩定者”,變成了“助長侵略的共犯”。
她主張的“能源互依”成了地緣綁架;
她強調的“外交溝通”被證明對普京無效;
她反對“意識形態對抗”,但普京選擇用導彈說話。
所以,當她如今再提“對話”時,整個東歐的憤怒不只是政治分歧,更像是一種歷史怨氣的爆發。
對波蘭、立陶宛、愛沙尼亞這些國家而言,俄羅斯不是一個需要理解的鄰居,而是一個永遠可能回來的占領者,他們對俄羅斯的仇恨是刻在骨子里的,既恐懼又憎惡,在旁觀者看來簡直不可理喻甚至幾份變態。
默克爾這番話真正揭開的,不只是對俄政策,而是歐洲內部的心理斷層。德國、法國這些“老歐洲”國家,習慣以地緣現實看問題。對他們而言,俄羅斯再壞,也是必須打交道的存在。他們的邏輯是“維穩”:與其讓戰爭爆發,不如保持模糊的和平。
但對波蘭、波羅的海國家來說,這種“模糊”恰恰是噩夢的開始。他們的民族記憶里充滿被瓜分、被蘇聯占領、被強權玩弄的屈辱。他們更相信的是:只有力量和明確的立場,才能讓和平有意義。
所以,當默克爾指責他們“缺乏合作精神”時,他們聽到的不是外交建議,而是歷史回聲:“又來了,你們德國人又在教我們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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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來越有這樣一種認知,西方人的世界只有兩種顏色,非黑即白,他們面對中國時這種思維更表現得淋漓盡致。所以對抗是他們的日常,像默克爾這種具有東方思維的戰略家少之又少。因此默克爾的講話只能是對牛彈琴。
這就是歐洲政治的殘酷與現實,烏克蘭戰爭只是把這一思維更徹底地展示在眾人面前。
采訪中,默克爾還提到另一個“微妙的理由”:她說,新冠疫情期間歐盟領導人無法與普京面對面談判,導致“無法找到新的妥協方案”,這可能也是普京決策入侵的原因之一。
從中也可以看出默克爾的政治理想——相信理性,相信規則,相信對話能取代對抗。
但烏克蘭戰爭讓這個理想徹底破碎。也因此,歐洲人對默克爾的“怨恨”益加,甚至認為她不過是個“政治白癡”,何其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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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是否發現,默克爾隱退后,德國的外交姿態這幾年變得越來越別扭。先有一個蹦床外長口無遮攔,到處招惹是非;而今的外長和總理似乎一夜之間腰桿鋼硬,一方面,強烈譴責俄羅斯,支持烏克蘭;另一方面,又毫無底線地支持以色列,不肯承認巴勒斯坦國。
如今的德國越來越失去理性,更無人們印象中的嚴謹。俄羅斯更指責其二戰軸心死灰復燃。
回到正題,默克爾這一番話,其實點出了一個歐洲長期的隱性問題:到底誰能代表“歐洲”?
是法國、德國這些傳統強國?還是波蘭、立陶宛這些在戰爭前線承擔風險的國家?
默克爾當年提議讓“歐盟以整體身份與普京談判”,但歐盟的“整體意志”從未真正存在過。
因此,當下的歐洲認為默克爾的對俄“遺毒”有三:能源鎖死、軍事綏靖、外交天真。
她想打造一個統一而理性的歐洲,但歐洲從來不是一個國家,而是一群利益各異、認知不同、互相猜忌又自以為是的鄰居。這或許是默克爾的可悲之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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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歐洲,已經沒有默克爾式的政治家。馬克龍忙著搞“歐洲戰略自主”,但法國的影響力每況愈下;德國的新政府搖擺不定,連自己國防預算都難以拍板;波蘭和波羅的海國家成了“戰爭派”的急先鋒,卻發現自己打得再兇,也不過是美國的附庸。
如今,默克爾想避免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歐洲一輪又一輪地對俄制裁,沒有和俄羅斯談出和平,卻被俄烏戰爭推向更深的分裂。
當年她說:“沒有俄羅斯的安全,也沒有歐洲的安全”。但在今天的歐洲,沒有人愿意再聽這種溫和的語調。
她像是歐洲理性時代的最后一盞燈,可整個房間,已經被戰火的煙霧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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