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說,等了七八年才上映的《風林火山》不能算是爛片,但的確是故作高深且不合時宜的影片,可以看出主創們對影像美學的追求,但明顯是形式大于內容。即使本片早些上映,口碑應該也差不了多少。相對于大眾來說,特別是喜歡港片的人,這部影片挑戰了他們的欣賞習慣和對港片一貫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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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之前在戛納電影節展映,可能是考慮到自身的某種藝術追求,但更多只是體現在視覺層面,故事的講述還是顯得有些支離破碎。它會讓我想到同樣任性的電影《無名》。但《無名》是有邏輯基礎的,任性的地方在于剪輯給結構帶來的復雜性,從而給影片帶來觀賞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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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林火山》的題材其實并不新鮮,由于導演追求某種更風格化的表達,而讓故事整體顯得有些凌亂,相信習慣了連貫敘事的觀眾們甚至會覺得不知所云,與本片追求的凜冽畫風形成鮮明對比,它本來應該擁有更高級的視野,最終完成度卻不如預期。
影像風格還是更接近黑白和肅殺的質感,影院里看不明顯,網上相關的官方劇照都是很暗的光線,如果不調亮一些,很難看清更多細節。當然,這樣的質感倒是讓演員的造型顯得很酷,比如金城武、梁家輝和高圓圓,都在這部電影里顯現出精致或滄桑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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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武飾演的李霧童出場的畫面效果,就已經預告了整部影片的形式感會超過敘事。暴力美學可以看出主創的考量,比如蛇叔給李霧童做蛇羹的地方,旁邊有無數條蛇關在不同籠子里,視覺上具有更多沖擊力,兩人的談話與此景相得益彰,暗藏玄機,不挑明,但已經針鋒相對,這種壓抑的氛圍正是本片比較有代表性的風格之一。
如前所述,這樣一來,故事整體上就介于商業和文藝之間,讓表達略顯尷尬,有一種演員們在自說自話的感覺。這樣的敘事風格,國內觀眾都會產生更多問號的情況下,相信在戛納放映后,現場國外的觀眾也會看得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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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含蓄,有些地方直給,比如暴徒直接在街上無差別屠殺路人的場面,以及導演麥浚龍飾演的麥俊賢把醫院炸掉,都是在觀眾還未有心理準備時就上演的在視覺層面制造的“奇觀”,包括馬路上闖進建筑物的車輛等,都是建立在非線性敘事基礎上的突如其來,和本身形式上的刻意為之是一脈相承的。
女性演員層面,衛詩雅飾演的警員角色發揮空間有限,感覺像是比《蛟龍行動》里蔣璐霞飾演的角色戲份還少,沒有表現更多就犧牲了;姜珮瑤飾演的小葉除了展現了有限的殺人技之外,還展現了自己的好身材。更多戲份的高圓圓,有一定的角色分量,但能發揮的演技也十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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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整部影片看下來,能記住的是各種暴力沖突的場景,和單個拿出來覺得很精致的畫面。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值得回味的地方。如果故事層面不像現在這樣看起來吃力的話,擁有如此畫風的電影,還是有制造好口碑的可能性。
正是這樣的觀感,雖然擁有梁家輝、劉青云、古天樂、任賢齊、杜德偉等一眾老戲骨,但卻讓觀眾感覺浪費了如此難得的演員陣容。這樣形式感更強的電影,即使演員有炫酷的造型,也沒有更多發揮的空間,淪落成導演實現個人理想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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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電影,其實很難評。結尾酒吧里的一場戲,可能是導演眾多引以為傲的場景之一,有文藝片的調性,但缺乏精髓,更多還是體現在表面功夫,內核顯得單薄。如果說某些電影是短視頻合集的話,《風林火山》就是攝影作品合集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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