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美國媒體刊出了一篇現場報道,記者凱特琳·多恩博斯跑到烏克蘭西部最大的一個俄羅斯戰俘營,寫下的內容挺諷刺。那營地關著上千名俄軍士兵,離前線幾百英里遠。報道出來后,很多人說,那幫俘虜過得像“度假”。這話夸張,但跟前線天天挨炮彈比,確實算另一種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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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進去一問,二十來個俄國兵,說法都一樣,上戰場不為啥榮耀理想,就是為了家里有口飯吃,聽著糙,是實話,仗打了三年多,俄羅斯經濟什么樣,工作找不到,工資發不出,當兵成了唯一能領到錢的地方。
烏克蘭領著記者到處看,嘴上掛著日內瓦公約,還有牙科診室,正規醫生護士輪班,前線牙疼只能拿鹽水漱口,營里能拔牙補牙,傷員的傷口給清理,彈片給取出來,床鋪整整齊齊,毯子疊得有棱有角,還發保暖衣,三雙鞋,一個洗漱包,舊衣服收走,說是后面換俘虜用,伙食也不差,面包紅菜湯還有水果,有士兵開玩笑說吃多了能長胖,跟個福利院似的,烏克蘭心里頭有數,每個俘虜都是個籌碼,關鍵時候用得上。
記者進來拍照,烏克蘭這邊想讓外面看個明白,俄羅斯那邊關著烏克蘭俘虜,國際組織點名說了,酷刑,饑餓,醫療跟不上,還有照片說身上被烙字,聯合國,人權機構都發過聲,烏克蘭把這些都展示出來,就是一種喊話,國際法在這邊,你們的援助不是白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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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訪里那些俘虜,阿納托利,不想殺人,家里就指望那點工資,馬卡洛夫,阿斯特拉罕來的,老婆在工廠打工,房租都快交不起,兩個孩子連新鞋都買不起,那點工資是全部指望,還有個年輕的,養四個孩子,說參軍就是當炮灰,可工資到賬快,能換成奶粉大米,俄羅斯經濟被制裁,通貨膨脹厲害,工廠關門,底層人沒得選,軍隊成了最后的飯碗。
這些人根本不是職業軍人,都是社會最底層,干體力活的,種地的,失業的,戰前就是普通人,戰爭一來成了炮灰,聯合國文件里都寫了,好多俄軍是強制征來的,文化不高,訓練也沒幾天。
戰俘交換,三年多打下來,換人成了常態,五月在伊斯坦布爾,放了三百九十人,六月又一批,八月阿聯酋幫忙,換了一百四十六人,九月還換了一千多具遺體,卡車拉著棺材過邊境,家屬們全擠在欄桿外面,哭成一團。
俄方關烏克蘭俘虜,條件慘,國際報告里全是酷刑,沒醫療,人還失蹤,家屬根本聯系不上,烏克蘭這邊一透明,國際輿論就占了便宜,紐約時報、郵報一寫,西方那邊觀感就好,文明這塊牌子貼得緊,俄羅斯就被扣上了野蠻的帽子,烏克蘭也不是沒毛病,聯合國報告提過,烏軍抓人也有打的電的,五十多起,規模小點,沒成系統,國際社會看烏克蘭還是自己人,宣傳價值高,自然會護著點。
戰俘要是被換回去,好多人其實不想走,有士兵說,沖突沒完就回去,還得再上前線,還不如在營里多待一陣,俄羅斯那邊,回去了先是審問,查情報,問你見了誰說了啥,傷都還沒好利索就給送回前線,有報道說八月換回去的直接補到頓巴斯,醫療都顧不上,回國日子也不好過,鄰居指指點點,征兵辦還盯著你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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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還是那個樣,軍餉是發了,盧布不值錢,通脹那么高,買什么都貴,一個月下來錢根本不夠,養家的目標還是沒實現。
烏克蘭換回去的士兵,活著回家也不容易,身體殘了找不到工作,心理創傷,晚上睡不著覺,政府那點補貼不夠用,全靠志愿者組織幫忙搞點活動,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新聞里最扎心的一點,士兵打仗不是為了國家信仰,就是為了幾千盧布,幾袋面粉,幾桶奶粉,經濟制裁,石油賣不掉,工廠停工,年輕人沒出路,就被推上去了,烏克蘭也差不多,東邊打爛了,家里人全靠匯款過活,表面是國家主權,里子是家家戶戶的生路。
烏克蘭營地里干凈的床鋪,牙科診所,很多人覺得像度假,可真正的諷刺是,你得先活著才有資格享受這點東西,前線炮火連天,尸體一卡車一卡車往后拉,戰爭這東西,國家機器一開動,底層人就被卷進去,家破人亡,烏克蘭用人道待遇打國際牌,俄羅斯繼續壓榨底層往前線填,士兵們的目標很簡單,養家,結果到最后,家里連個完整的爹都難有。
所以,這些被關在戰俘營里的俄羅斯士兵,他們的命運某種程度上反而輕松些。至少,他們不用再冒著隨時被炸死的風險。他們不是“度假”,只是沒死在前線罷了。能活著,本身就已經是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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