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老照片,一個段老故事
大家好,我是歷史君,一個搜集整理老照片的博主。今天要分享一張康生老照片和他的“雅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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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為康生晚年照片。
照片上,他戴著高度眼鏡,額頭上布滿皺紋,眼睛是典型的三角眼。留著稀疏的胡子。他的這個樣子,顯得特別冷酷。
康生和江青是老鄉(xiāng),山東諸城人,江青本姓李,康生本姓張。江青還是個女娃子的時候,康生就認識她。江青到延安,之所以能快速接近毛主席,康生的“功勞”不小。
康生加入革命隊伍比較早,1933年7月被派去蘇聯(lián),是表團的主要負責(zé)人之一。1937年底,康生從蘇聯(lián)回到延安,擔(dān)任黨校校長、社會部部長等職。
康生是一個非常善于投機取巧的人。他曾說過:“在中國要搞好社會關(guān)系、建立友誼有兩個法寶:一是教書,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二是當(dāng)月下佬,為他人介紹老婆。”
康生就是毛主席和江青之間的那個“月老”。
康生的書法寫得非常好,而且對熱衷于搞收藏。對各種文物頗有研究。當(dāng)年,琉璃廠流傳著不少關(guān)于康生的故事。
1959年夏末,北京琉璃廠來了一位特殊顧客。他身著灰色中山裝,鼻梁上架著副圓框眼鏡,身后跟著兩名便衣人員。文物店老師傅抬頭一看,手中的雞毛撣子差點落地——這位正是以“黨內(nèi)專家”聞名的康生同志。
“把新收的明版書拿來看看。”康生扶了扶眼鏡,指尖在柜臺輕輕敲擊。當(dāng)老師傅捧出萬歷年間《十三經(jīng)注疏》時,他的眼睛突然亮了:“多少錢?”
“領(lǐng)導(dǎo)需要的話……”
“按規(guī)矩來。”康生突然嚴(yán)肅地打斷,“該多少就多少。”
最終他以27元買下這套市價超300元的善本,臨走時卻指著墻角問:“那筐破紙怎么賣?”老師傅苦笑:“那是收廢品的送來當(dāng)包裝填充物的殘頁……”康生立即掏出5元錢:“我全要了。”
三天后,古籍修復(fù)專家被請到康宅。只見那些“廢紙”經(jīng)過拼接,竟是宋版《禮記》殘卷!康生得意地展示自己的發(fā)現(xiàn):“你看這刀刻字體,這紙張質(zhì)地……”突然他咳嗽起來,忙用白手絹捂嘴,絹上瞬間染了鮮紅。
“您的肺病……”專家關(guān)切道。“死不了。”康生擺擺手,忽然壓低聲音:“聽說蘇州有戶人家藏了部《三國志平話》,能不能想辦法讓我看看?”
某次文化部會議上,康生突然問起:“諸君可知哪種墨最適合拓碑?”滿座官員面面相覷。他卻自顧自講解起松煙墨與油煙墨的區(qū)別,最后感慨:“現(xiàn)在年輕人啊,連研墨都不會了!”
更傳奇的是1961年某深夜,康生突然打電話給文物局長:“我剛發(fā)現(xiàn)《西廂記》有個版本問題……”原來他校勘不同版本時,發(fā)現(xiàn)某句唱詞有“聽”與“聞”二字之差,為此查閱了二十多種刻本。局長握著話筒冷汗直流——當(dāng)時正值大饑荒時期。
康生收藏最有趣之處在于他的“等價交換”。看中郭沫若的青銅器,他送去自己臨摹的鄭板橋竹子;喜歡鄧拓的古畫,就回贈親筆書法。某次他得知鄧拓用一幅“康體”草書換得明代宣德爐,他對秘書嘀咕:“鄧拓同志吃虧了,我的字將來肯定升值。”
這些文人雅趣的另一面,是鮮為人知的幽默。某次,康生指著自己收藏的漢磚對客人說:“這比有些同志可靠多了,兩千多年都沒變質(zhì)。”客人只能賠笑,不知該如何接話。
1975年冬,病重的康生讓人抬著他巡視藏書室。摸著那些標(biāo)著“康生讀過”“康生校訂”的善本,他突然對秘書說:“這些將來都要還給人民……”然后狡黠一笑:“不過得先讓我研究完。”
直到今天,老琉璃廠人還記得那個總來“撿漏”的眼鏡先生。一位退休老師傅說:“他看文物時眼睛會發(fā)光,那種癡迷裝不出來。不過……”老師傅頓了頓:“要是他搞政治也能像搞收藏這么純粹就好了。”
這些零碎逸聞拼湊出個復(fù)雜形象:既是政治人物,又是版本學(xué)家;既吝嗇又慷慨,既高雅又世俗。或許正如他那方收藏章刻的“大公無私”四字,在紙墨清香與政治硝煙間,永遠存在著耐人尋味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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