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看到一則消息,說中印之間要恢復直航了,國航將執飛北京首都-天府-新德里,東航要執飛上海浦東-昆明-新德里。
其實我們可能都忘了,在2020年以前,“飛印度”三個字,雖不情愿,但也習以為常。
只是中斷了五年,那些記憶已經封存,突然又要開始飛,頗有點分手了五年的渣男登門求婚,家長還直接同意了的那種感覺。
回想2020年之前,國航、東航、南航,還有印度航空和靛藍航空,每周約50個直飛航班,連著北京、上海、廣州、昆明這些中國城市,和新德里、孟買、加爾各答等印度城市。
后來,疫情封鎖、邊境緊張、簽證凍結,中印之間的空中走廊,像被風沙吞沒的古道,五年了,沒有一班航班飛過。
直到最近,又有了風聲。
印度媒體說,直飛航班有望于9月恢復。靛藍航空也已經放出話來:“一旦達成共識,隨時可以復飛。”
各種報道、各種分析,從中美關系談到上合組織,再談到“戰略自主”與“區域穩定”——我們不得不承認,恢復直航也確實是大國之間的一種姿態。
只是看到新聞的那一刻,我第一反應是:
嗯,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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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不好飛”,這可以說是全世界乘務員的共識——曾經跟很多外航的中國籍乘務員討論過這個話題,她們也說,大家都不想飛印度。
當然了,這里面也包括地服,也包括機務——畢竟飛一次,這飛機可算是遭老罪了。
為什么印度旅客不受人待見?我覺得最關鍵的是,在他們的文化里,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他們的“仆人”。在這個基礎上,所謂的禮貌和素質當然就成了笑話,不可能存在的。
印度旅客——特別是年紀比較大的,大多只要進了候機樓就進入了戲精模式,一屁股坐上提前訂好的輪椅,把箱子丟給地服工作人員開始享受,如果是幾個人一起,還會互相愜意的聊天,絲毫不認為自己會不會給別人添麻煩。
看到這,有人可能會說了:民航既然有這個服務,就不要怪人家鉆空子。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如果有旅客預約輪椅,目前的程序里我們也沒辦法讓人家出示腿腳不便的證明——就算有這個程序,也很輕松就能被規避——所以這空子,我們還真沒什么特別好的辦法(除了收費)
最關鍵的是:他們絕大多數并不是真正需要輪椅的腿腳不便的旅客,他們只是嫌候機樓大,走的累,自己的行李箱又沉,所以想免費享受這個便宜。
還記不記得前幾年,印度當地的一個“大人物”,說他在中國機場轉機時,看到在一個供輪椅乘客使用的出口大門處,地勤人員正在指責印度裔乘客。推輪椅的工作人員把印度乘客扔在半道上,害他們不得不著急地跑向登機口。
回國后對媒體訴苦,說自己遇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你仔細看這句話:
“害他們不得不跑到登機口。”
你能跑你要個毛的輪椅?所以也不怪我們總是對他們有成見,因為我們很難用正常的邏輯去理解他們。
有位乘務員姑娘在公務艙遇到一位印度老年旅客,每個人面前的小屏幕,他都要按呼喚鈴讓乘務員來給他按,他想看什么就拿根指頭指一指,而且是每一次。讓他自己按,他就搖頭晃腦表示自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還有位姑娘說:
有一次落地一個印度大媽在洗手間門口遞給我一袋嘔吐物讓我丟,我打開門指著垃圾桶告訴她:你可以直接丟在這里。
她啪的一下,直接丟在了洗手間的地上,嘔吐物濺到處都是,那個味道,至今難忘。
行李超大也不托運,很自然的擺在過道,問是誰的,他們像聽不懂一樣,就等著乘務員給他們舉。
一個女乘務員舉一個和自己差不多重量的箱子,他們就像沒事人一樣,拿出一包藥拼命找你要“沃特”,根本不管你是不是在舉他的破箱子。
飛印度,或者那些類似于廣州溫哥華、卡塔爾到美國這種印度旅客熱門航線,事事都很可怕,其中最讓人頭大的是“特殊餐”。
如果你看到乘務員手里有這么一份長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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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毫無疑問,她將要度過空乘崗位上十分難忘的一晚。特殊餐多其實倒無所謂——真的無所謂——關鍵是他們不對號入座,可如果你問他有沒有預定,不管是不是他的,他又絕對會說自己定了——就真的頭疼。
不管要什么東西,都要分開要,使喚人使喚的非常順手,客艙里的呼喚鈴此起彼伏,十幾個小時幾乎不停歇,非常貪婪,非常喜歡抱怨,更不必提那噩夢一般的洗手間。
有外航朋友也跟我說過:拉在洗手間里算好的,直接在客艙過道里蹲下尿尿的也不是沒發生過。
印度旅客都欺負空乘么,也并不是。
有個姑娘曾說,她們公司之前招過印度籍空乘,屬于高種姓,如果客艙里有印度旅客找事,她戴著姓名牌往那旅客面前一站,那旅客馬上就老實了,不敢吃不敢喝。
前段時間看到一則新聞,說今年3月份,一名44歲的印度商人乘坐瑞士航空公司飛機,從孟買飛往蘇黎世,飛行時間超過9小時。
他身邊的乘客是一名15歲女孩,該商人先是和她搭訕,等到小女孩用毯子蓋住頭部和上半身睡覺時,他用手和性器官對其進行強奸。
女孩雖被驚醒,但因為極度震驚和害怕,在行為過程中沒有做出口頭或身體反應。瑞士航空公司證實,這名女孩在事后通知了一名機組人員。
機組方面立刻將她從那名印度商人身邊移開,由工作人員照顧。一名機組人員被指派在飛行的剩余時間里監視此男子。
飛機在蘇黎世機場降落后,這名印度商人立即被捕。他起初否認了事實,后來供認不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承認女孩沒有同意,知道她年齡很小,聲稱自己“沒忍住”。
瑞士對該商人進行審判,他承認了強奸和對未成年人進行性行為的罪行。法院適用了瑞士關于性犯罪的新刑法,8月19日判處他18個月緩刑(有條件判決,由于他已經在監獄中度過數月時間,不必服刑),同時禁止他進入瑞士5年,終身禁止從事涉及定期接觸未成年人的活動,并必須支付訴訟費用。
判決后,這名印度商人被釋放,并移交瑞士移民當局驅逐出境。
無語至極。
但是,飛不飛從來不是我們這些普通員工能說了算的。
這是風云變幻的國際局勢大棋局中,航空公司必須要配合國家走的一步。
每一架飛機的起落背后,都不僅是市場邏輯,更有現實考量與政治溫度;而我們這些身處一線的人,雖不能參與決策,卻終將是推動這架機器運轉的人。
至于那些記憶中對這條航線的抵觸與不安,也許終有一天會被時間磨平,像高空中的亂流,顛簸過后歸于平靜。
換個角度說,斷航五年確實太久了,那些靠中印往返維生的企業、打拼的個體、兩地分隔的家庭,也等這一天太久了。他們盼的,不僅是“飛印度”,而是生活能重新轉起來、親人能順利團聚、生意能繼續做下去——這一切,也關乎人的尊嚴與選擇。
所以哪怕我們一萬個不愿意飛,也總得有人去飛。畢竟人民航空,是為人民。(飛的時候要緊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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