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祥/提供素材,作家伊河生活/整理】
1976年春我和雙胞胎弟弟趙忠民一起參軍入伍,到部隊互相關心,然而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到了政治處電影組工作,可弟弟仍在連隊,沒想到幾年后,弟弟竟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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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首長。
我和弟弟趙忠民都是1959年6月18日出生的,只不過我比他早出生10分鐘,因此我就當了他一輩子的哥哥。
那個時候的山里孩子,都是大的帶小的一起成長的,作為比弟弟大10分鐘的哥哥,自然擔負起了照顧弟弟的責任。
初中畢業后,我萌生了當兵的想法,并經常動員弟弟一起去當兵。我們的想法很簡單,到部隊能吃飽飯,還能穿上神氣的綠軍裝。
1976年剛剛開春,部隊來征兵,尚不到18歲的我們跑到大隊部報名參軍,大隊長對我們這對雙胞胎兄弟報名參軍很支持,民兵連長還專門在我們的名字前面加上了兩個三角符號。
當接兵部隊首長看到我們這對雙胞胎兄弟個頭勻稱,長相清秀,當即就表態說,只要體檢合格就帶我們走,沒想到后面的體檢和政審都很順利。
也許是雙胞胎的特殊性,入伍后我和弟弟分到一個連隊一個班。班長是個很有經驗和責任心的老兵,他鼓勵我們倆弟兄之間開展比學趕幫超的活動,看誰進步快,看誰得到的表揚多……
初入軍營的我們,卯足了勁好好干,可是半年后,我卻離開了連隊。
原來,團政治處電影組來挑選會畫畫的戰士選中了我。我在家時跟著鄰居姐姐學過半個月畫畫,在新兵連曾參加過部隊組織的迎新春畫展。
沒想到就是這次參展,參展的人少,宣傳股的張干事就記住了我,因此,他一個電話打到連隊,我就到了電影組。
而此時,弟弟忠民留在連隊,他支持我到機關,說機關干部都有文化,到那里進步更快。我則囑咐弟弟時刻要記住班長勉勵我們的話,刻苦訓練,不要落到別人后面。
到了電影組,我每天所做的工作很雜,除了一周一次取影片、寫海報、放電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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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其他時間都在宣傳股辦公室幫忙,每天早上我都要給政治處的主任、副主任辦公室打好開水,清理辦公室衛生,上班后幫他們打印材料,跑腿取報紙、送文件,忙得不亦樂乎……
到電影組半年后,我成了啥活都能干的多面手,經常受到領導表揚,而弟弟也只能周末來看看我,中午我從機關食堂打兩份飯回來吃。
弟弟來看我,發現機關主任和干事們中午、晚上都還在加班,感嘆機關工作標準高,要求嚴,鍛煉機會也比連隊多,弟弟的話中透露出沒有我進步快的擔憂。
而我則鼓勵弟弟要善于學習戰友的長處,瞄準榜樣,爭當訓練標兵。
令我欣慰的是,我在機關年年被評為優秀戰士,多次受到嘉獎,而弟弟在連隊也屢獲評訓練標兵,他在入伍的第三年直接被任命為班長,而且還是連隊標兵班的班長……
在我們入伍的第三年,父母曾專程到部隊看望我們。那幾天,我和弟弟輪流請假,陪著他們在部隊大院轉轉看看,到駐地縣城看看,吃吃小吃。
令我們難忘的是,父母在部隊期間,宣傳股的陳股長還專門從食堂打來四個菜,請我們吃飯……
電影組的老兵退伍后,我成了組里的老兵,此時還管著俱樂部,營區的廣播系統和閉路電視系統維修管理,以及宣傳欄更換,無論酷暑寒冬,都是我帶著新兵爬到高處完成的……
轉眼服役期滿,我和弟弟都決定留下。
1979年4月,弟弟被提拔為排長,接著被送到武漢一所軍校進修,一年后,他回到團里擔任排長工作。
看到弟弟當了干部,我心里酸酸的,但我是哥哥,弟弟能夠進步,不僅是他的光榮,也是我和我們家的光榮,心頭的“醋”轉瞬即逝。
沒想到,弟弟提干不久,部隊凍結士兵提干,我提干再無希望。
但是,到了1981年轉志愿兵時,沒有等我申請,政治處董主任直接幫申請并轉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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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主任說,我這個電影組的班長,干的工作不比干事少,更辛苦……
此時,最高興的是父母,他們沒有想到,雙胞胎兒子到部隊上,不僅當到5年兵,主要的是一個當了干部,一個成了志愿兵,兩個人都拿工資。
只不過弟弟是52.5元的干部工資,我是36元的志愿兵工資。
可弟弟卻說,我這個志愿兵在機關食堂吃飯不花自己的工資,而他在連隊則要掏14.5元的伙食費,凈落38元,只不過比我多2元錢……
那時,村里人都羨慕我們這對雙胞胎兄弟有福。
自從弟弟當上排長后,我都有點不好意思給家里寫信,父親曾說,你弟弟都當排長了,你啥時候也提干部啊。
我笑笑說,現在的排長都是軍校畢業生,士兵提干指標比以前少多了,相當難,不過,雖然當不上干部,但我的崗位十分重要,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首長很放心。
兒行千里母擔憂。我和弟弟穿上干部軍裝以后,很少一起回家探親。
但是,上門給我們倆人提親的媒人不少,盡管我們倆沒有商量過,卻異口同聲地說,找對象就找雙胞胎姐妹這樣的。
沒想到,后來姐姐婆家村里有一對雙胞胎姐妹,年齡和我們相仿,弟弟探親回來,把姐妹倆的照片讓我看后,我居然沒看到本人就和弟弟一樣同意了這門親事。
部隊看到我和弟弟結婚申請時,政治處董主任報告了團首長,令我們感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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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竟給我們這對雙胞胎舉辦了一場雙喜臨門的婚禮。
盡管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是志愿兵,弟弟是副連長,但1983年我們的這場婚禮,還是在全團引起不小的轟動,戰友們都為雙胞胎兄弟娶雙胞胎姐妹的新鮮事而叫好。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在團政治處工作,弟弟在連隊當他的副連長,我們兄弟倆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努力工作。
1991年,弟弟擔任新成立的合成營營長,后來調到后勤處當處長,進了團黨委常委,按條令和規定我得叫他首長。和他在一起時,總有戰友起哄,我和他都不好意思直擺手。
到了1992年,當兵16年的我轉業回到了老家,后來被安排到縣文化宮,仍然做自己在老本行。
弟弟則一直在部隊工作,這些年里他先后兩次到石家莊和西安的軍校深造,取得了大專學歷。
1997香港回歸那一年,弟弟從副團長崗位轉業回到原籍,成了縣工商局的副局長。
弟弟在部隊21年,我16年,我們倆一路走來曲曲折折,但我們在部隊得到鍛煉和成長,這份機遇實在難得。
我和弟弟都是農民后代,普通而又微不足道,但我們學著先輩軍人的樣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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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釋放著自己的光芒,為人民軍隊的強大添磚加瓦。
【文章根據真實事件和人物采寫,個別細節合理虛構。圖片源自網絡,聯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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