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你知道當年你在廣西救的那個女兵是誰嗎?"
團長王建國放下手中的轉業證明,目光深邃地看著我。
"不就是個普通的文藝兵嗎?怎么了團長?"我疑惑地問道。
王建國神秘地笑了笑,搖了搖頭:"普通?如果我告訴你她的真實身份,你可能..."
話音未落,他忽然停住了,似乎在考慮什么。辦公室里的空氣瞬間凝固,我感覺后背發涼,預感要聽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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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是2010年6月的一個深夜,我永遠忘不了那個改變我人生軌跡的夜晚。
當時我在廣西某軍分區服役,擔任三班副班長。那年廣西遭遇了百年一遇的特大洪災,桂林地區受災最為嚴重。6月18日凌晨,我們接到緊急出動命令,全團官兵火速趕赴災區救援。
大巴車在黑夜中疾馳,透過車窗,我看到沿途到處是積水和倒塌的房屋。雨還在下,豆大的雨點敲打著車窗,發出沉悶的響聲。車廂里的戰友們都很沉默,大家都知道這次任務的艱巨性。
"同志們,這次洪災情況非常嚴重,漓江水位已經超過歷史最高記錄2.3米。"指導員在車上緊急傳達上級指示,"我們的任務是營救被困群眾,大家要發揚不怕苦不怕死的精神,堅決完成任務!"
凌晨4點,我們到達桂林市區。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整個城區幾乎被洪水淹沒,水深處達到二樓窗臺。遠處不時傳來房屋倒塌的轟鳴聲,夾雜著求救聲和哭喊聲,讓人心情沉重。
"三班跟我走!"班長李志強大喊一聲,帶著我們十幾個人向最危險的老城區進發。
老城區的房屋大多建于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房屋結構老化,在洪水浸泡下更加危險。我們踩著齊腰深的積水,艱難地在街道上行進。水流湍急,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
"那里有人求救!"戰士小王指著前方一棟搖搖欲墜的二層小樓。
透過朦朧的雨幕,我看到二樓窗口有人在拼命揮手。由于水位太高,我們只能坐著橡皮艇過去。
"副班長,你水性好,你上去看看情況。"李志強對我說。
我二話不說,抓起救生繩就往樓上爬。木質的樓梯已經被水泡得松垮垮的,每踩一步都咯吱作響,仿佛隨時會斷裂。
爬到二樓,我推開虛掩的房門,里面黑漆漆的。"有人嗎?"我大聲喊道。
"這里!快來人!"一個女聲從里屋傳來,聲音很虛弱。
我摸索著走進去,借著手電筒的光線,看到房間里有兩個人——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和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女兵。女兵靠在墻角,臉色蒼白,軍裝濕透了,看起來受了傷。
"她是剛才從樓下救上來的,好像傷得不輕。"大媽急忙解釋道。
我走近一看,女兵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即使在這種狼狽的情況下,依然能看出她的美麗。更讓我注意的是,她的軍裝質地很好,看起來比我們平時穿的制式軍裝要精細一些。
"同志,你怎么樣?"我蹲下身子關切地問道。
女兵睜開眼睛看著我,眼神清澈而有神。"我叫林若汐,是文藝兵。剛才為了救她,被房梁砸了一下。"她指了指大媽,聲音雖然微弱,但吐字清晰,帶著一種天生的溫婉。
我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左臂有明顯的瘀傷,但沒有骨折。"能站起來嗎?"
"應該可以。"林若汐掙扎著想要起身,但剛一用力就痛得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李志強急切的喊聲:"劉建軍!快下來,房子要塌了!"
我透過窗戶往下看,發現一樓的承重墻已經出現了裂縫,整棟樓確實隨時可能倒塌。
"走!現在就走!"我一把背起林若汐,對大媽說:"您跟緊我!"
下樓的過程驚心動魄。木質樓梯在我們的重量下發出令人心顫的咯吱聲,每一步都可能是最后一步。背上的林若汐很輕,但她緊緊抱著我的脖子,我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小心點,那里的地板已經松了!"林若汐在我耳邊輕聲提醒。
她的聲音很好聽,帶著一種南方女孩特有的溫柔,即使在這種危險時刻,依然讓人感到安心。
終于下到一樓,我們涉水向外沖去。就在我們剛離開大門不到十米,身后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整棟樓轟然倒塌!
"天哪!差一點就..."大媽嚇得臉色發白。
我回頭看著倒塌的房屋,后怕不已。如果我們再晚十秒鐘,后果不堪設想。
"謝謝你。"林若汐在我背上輕聲說道,聲音里帶著顫抖,不知是因為受傷還是剛才的驚險。
我們坐上橡皮艇返回安全地帶。一路上,林若汐都很安靜,偶爾會輕聲呻吟,顯然傷勢讓她很痛苦。但我注意到,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她依然保持著一種優雅的姿態,這在普通士兵身上是很少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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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回到臨時救援點,衛生員給林若汐做了簡單包扎。讓我奇怪的是,來了兩個衛生員專門照顧她,這在救援現場是很少見的。一般情況下,輕傷都是簡單處理后繼續救援工作。
"林同志,您的傷勢怎么樣?需要特殊處理嗎?"其中一個衛生員小心翼翼地詢問,語氣中帶著一種特別的恭敬。
"不用,這點小傷沒事。"林若汐擺擺手,"救人要緊。"
她的話讓我對她刮目相看。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都會選擇先治療,但她卻想著繼續救援工作。
"你是哪個部隊的?"我好奇地問道。
"南寧的一個文藝團。"林若汐回答得很簡單,但我總覺得她在回避什么,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自然。
接下來的幾天救援工作中,我和林若汐接觸了很多次。她雖然說是文藝兵,但對救援工作卻很有經驗,而且總是沖在最前面。更讓我驚訝的是,她的體能非常好,完全不像一個整天唱歌跳舞的文藝兵。
第二天上午,我們在一個被洪水圍困的小學里救援時,林若汐表現得特別勇敢。當時有幾個孩子被困在二樓教室里,樓梯已經被沖垮,只能從窗戶進去。
"我去!"林若汐主動請纓。
"不行,太危險了!"我阻止她。
"我身子輕,爬窗戶比你們方便。"她堅持道。
結果她真的成功了,不僅救出了孩子們,而且動作很專業,完全不像一個沒受過專門訓練的文藝兵。
"你以前學過攀爬訓練?"我好奇地問道。
"在文藝團時參加過一些軍事訓練。"她回答得很含糊。
但我注意到,她說話時眼神有些閃躲,顯然在隱瞞什么。
第三天晚上,我們在臨時帳篷里休息。大家都累得精疲力盡,但林若汐卻在寫什么東西。
"這么晚還在工作?"我湊過去問道。
"在記錄今天的救援情況。"她抬起頭看著我,月光下她的臉龐更顯清秀,"作為軍人,我覺得應該把這些記錄下來。"
她的話讓我一愣。一般的文藝兵哪會主動記錄救援情況?而且她說話的語氣很成熟,不像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
我偷偷瞟了一眼她的記錄本,發現她寫的內容很專業,包括受災情況分析、救援效率評估等等,這些絕不是普通文藝兵能寫出來的。
"你的文筆真好。"我夸獎道。
"還行吧,從小就喜歡寫東西。"林若汐合上本子,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暈。
"你多大了?"我忍不住問道。
"24歲。"林若汐笑了笑,"你呢?"
"26歲,比你大兩歲。"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真正的交流。我發現林若汐知識面很廣,談吐也很有見地,完全不像一個普通的文藝兵。她對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獨特的看法,而且說話的方式很有條理性。
03
救援工作進行到第四天,我發現了更多讓我困惑的細節。
那天上午,我和林若汐一起去查看一個受損的橋梁,評估是否適合大型救援設備通過。讓我驚訝的是,林若汐對橋梁結構的了解程度遠超一般人。
"這個橋墩的混凝土已經出現裂縫,承重能力下降了至少30%。"她仔細檢查后說道,"建議繞道而行。"
"你怎么對這些這么了解?"我好奇地問道。
"大學學的是土木工程。"她回答道。
這個回答讓我更加困惑。一個學土木工程的大學生,怎么會到文藝團當兵?這兩者之間似乎沒有什么聯系。
而且我注意到,她身上的裝備也很特別。她的軍用水壺是進口的,質量比我們的要好很多;她的軍用手表看起來也很高檔,表盤上有很多功能按鈕;甚至連她的軍用皮帶都和我們的不一樣,材質更好,做工更精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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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些裝備在哪里買的?"我忍不住問道。
"部隊發的。"她淡淡地說道,但眼神又是那種閃躲的樣子。
我開始懷疑她所在的文藝團不是普通的文藝團,可能是某個高級別單位的文藝團,所以裝備才會這么好。
第四天晚上,發生了一件讓我印象深刻的事情。當時我們正在帳篷里聊天,突然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林同志在嗎?有重要電話!"一個通訊兵喊道。
林若汐立刻站起來,跟著通訊兵走了出去。我透過帳篷的縫隙看到,她在電話里說話的樣子很嚴肅,而且聲音壓得很低,顯然是在討論什么機密的事情。
大約十分鐘后,她回來了,臉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家里有事?"我關心地問道。
"沒事,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她搖搖頭,但我能看出她心情不太好。
"需要幫忙嗎?"
"不用,謝謝你的關心。"林若汐勉強笑了笑,"可能過幾天我就要提前離開了。"
"這么急?"我有些舍不得。
"是的,有新的任務。"她的回答很簡單,但我感覺她不想多說。
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坐在漓江邊聊天。江水還有些渾濁,但已經退回到正常水位線。
"這次救援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林若汐望著江水說道,"也讓我遇到了很多好人,比如你。"
"哪里,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不,你不一樣。"林若汐轉過頭看著我,"你救我的時候,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那一刻我想,如果我能活下來,一定要好好報答你。"
她的話讓我心頭一暖。在月光下,她的眼睛特別明亮,里面有一種我讀不懂的情感。
"我們都是軍人,這是應該的。"我說道。
"也許吧。"林若汐笑了笑,"但我還是想謝謝你。總有一天,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她的話說得很鄭重,讓我感覺她不是在客套,而是真的在承諾什么。而且她說話的語氣有一種特別的自信,仿佛她真的有能力兌現這個承諾。
04
第五天,各部隊開始陸續撤離。我們部隊要下午才走,所以上午我還在忙著收尾工作。
中午時分,我正在整理裝備,突然發現林若汐走了過來。她換了一身嶄新的軍裝,整個人精神煥發,和幾天前那個虛弱的樣子判若兩人。
"建軍,我來和你告別。"林若汐走到我面前說道。
"好,一路平安。"我放下手中的東西。
"我希望我們能保持聯系。"她主動要了我的地址和電話,并把她的聯系方式給了我。
我注意到她給的地址很簡單,只是"南寧市某文藝團",沒有具體地址和郵編。
"你這地址也太簡單了吧?能收到信嗎?"我笑著說。
"能收到的,你就寫這個地址就行。"林若汐很肯定地說道,這讓我更加困惑。一般的單位都有詳細地址,為什么她的這么簡單?
臨別時,發生了一件讓我至今難忘的事情。
當時林若汐正要上車,突然有個年輕的軍官跑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我看到林若汐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然后對我說:"建軍,我可能很長時間不能和你聯系,但你不要忘了我好嗎?"
"為什么?發生什么事了?"我擔心地問道。
"工作需要,不方便說。"她的眼中有些不舍,"等我忙完這段時間,一定會給你寫信的。"
看著她上車離開,我心里空蕩蕩的。林若汐這個女孩給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美麗,更因為她身上那種說不清的神秘感。
我總覺得她的身份沒有那么簡單,但又想不出她到底有什么特殊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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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回到部隊后,我一直等著林若汐的來信。一個月過去了,沒有消息。兩個月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我開始有些擔心,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
終于在第三個月,我收到了第一封來信。信封上的地址確實是"南寧市某文藝團",字跡很秀氣。
信的內容很簡單:
"建軍: 你好!不好意思這么久才給你寫信。前段時間一直在執行任務,不方便聯系。現在終于有時間了。 洪災救援的經歷讓我難忘,特別是你奮不顧身救我的那一刻。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恩情。 希望你在部隊一切都好,要照顧好自己。 若汐"
信很短,但我還是反復看了很多遍。她說在執行任務,一個文藝兵能執行什么需要保密的任務?而且這么長時間不能聯系,說明任務的機密性很高。
接下來的日子里,林若汐偶爾會給我寫信或寄明信片,但頻率不高,大概三四個月一次。每次信的內容都很簡單,而且從不提及她具體在做什么工作,也不說她具體在什么地方。
更奇怪的是,她寄給我的明信片來自全國各地:有時候是北京的天安門,有時候是上海的外灘,有時候是西安的兵馬俑。這說明她經常出差,而且去的都是重要城市。
一個普通的文藝兵需要經常去這些地方嗎?
我也試著給她回信,但她從來沒有給過我詳細地址,我只能按照"南寧市某文藝團林若汐收"來寄。奇怪的是,信居然都能送到,而且她每次都會在下一封信里提到我信中的內容。
這讓我更加困惑。南寧市有很多文藝團,郵局怎么知道要送到哪一個?除非這個"某文藝團"很特殊,郵局的人都知道。
06
2012年的時候,我嘗試著到南寧去找她。我利用休假的機會,專門跑了一趟南寧。
我找遍了南寧所有能找到的文藝團,包括軍區文工團、省歌舞團、市文藝團等等,都沒有叫林若汐的人。工作人員都說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這更加深了我的疑慮——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要隱瞞自己的真實情況?
我甚至跑到南寧的郵局詢問,工作人員告訴我,"南寧市某文藝團"這樣的地址確實能收到信,但他們不能透露具體的投遞地址,說是涉及保密規定。
保密規定?一個文藝團為什么需要保密?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我回到了部隊。但我沒有放棄,繼續和林若汐保持著書信聯系,希望有一天能解開這個謎團。
07
從2013年開始,我的軍旅生涯變得異常順利。
那年春天,我因為表現突出,被提拔為正班長。這在我們團里是很少見的,因為一般副班長要想提正班長,至少需要兩三年的時間,而我只用了一年半。
更奇怪的是,我的幾次立功機會都來得很突然。比如有一次上級臨時決定搞一個軍事演習,需要抽調一個班長參加,本來輪不到我,但班長李志強突然生病,我就頂替了上去。結果在演習中表現出色,獲得了三等功。
還有一次,師里組織軍事知識競賽,我本來沒有報名,但臨時有人退出,指導員就讓我參加。我以為自己沒什么希望,結果居然拿了第一名,又獲得了一個嘉獎。
類似的"巧合"還有很多。每次都是在關鍵時刻,總有機會落到我頭上,然后我就能抓住機會表現出色。
戰友們都說我運氣好,但我總覺得這些"運氣"來得太巧合了。
2014年,我被選送到軍校學習半年。這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全團只有三個名額。我的文化成績雖然不錯,但也不是最好的,能被選上確實有些意外。
在軍校學習期間,我的表現依然很出色,不僅學習成績好,而且在各種活動中都很積極。半年學習結束后,我不僅獲得了優秀學員的稱號,還被推薦參加了一個更高級別的培訓班。
這些機會讓我在軍旅生涯中一路順風順水,提升速度比同期入伍的戰友快了很多。
但我始終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好機會?是真的運氣好,還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08
2015年到2018年,我在部隊的發展更加順利。先是被提拔為副連長,然后又升為連長。這個提升速度在我們師里是史無前例的。
與此同時,林若汐的來信也變得更加頻繁,大約兩個月一次。她總是很關心我的工作和生活,每次都會詢問我的近況,還經常寄一些特產給我。
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她寄的東西都很精致,明顯不是一般人能買到的。
有一次她寄給我一盒茶葉,包裝很精美,我拿給懂茶的指導員看,他驚訝地說:"這是正宗的西湖龍井,而且是特級的,市面上很難買到,價格至少要幾千塊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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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千塊一斤的茶葉!一個普通的文藝兵哪里來的錢買這么貴的東西?
還有一次,她寄給我一支鋼筆,看起來很普通,但我仔細一看品牌,居然是萬寶龍的。我上網查了一下,這支筆的價值好幾萬!
這些貴重的禮物讓我更加困惑。我試著在信中詢問她現在的具體工作,但她總是模糊地回答"還是在文藝團工作",從不詳細說明。
而且我發現,她對我的軍旅生涯異常關心。每次我有什么進步或者獲得什么榮譽,她總是比我還高興,在信中表達祝賀的話語都很真誠。
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通過什么渠道了解我的情況,因為有些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她就已經知道了。
09
2018年,我因為訓練成績突出,被上級推薦參加一個軍事研討會。這個研討會規格很高,參加的都是各單位的優秀軍官。
會議期間,我遇到了很多來自不同部隊的同行,大家交流經驗,分享心得。我也趁機了解了一些其他部隊的情況。
有一天晚上,幾個軍官在一起聊天,話題轉到了各自部隊的文藝團。
"我們師的文工團就那樣,水平一般。"一個來自某裝甲師的上校說道。
"我們的還行,前年還參加過央視的春晚。"另一個軍官接話。
我趁機問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林若汐的文藝兵?"
幾個人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她是哪個單位的?"有人問道。
"南寧的某個文藝團,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如實回答。
"南寧的文藝團我們都比較熟悉,沒有這個人。"一個來自南方軍區的中校肯定地說道,"你確定她是文藝兵?"
這句話給了我當頭一棒。連南方軍區的軍官都說沒有這個人,那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當晚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睡。林若汐到底是誰?她為什么要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她和我保持聯系的目的是什么?
這些問題在我腦海中不斷盤旋,但我始終找不到答案。
10
2019年,我的軍銜晉升為少校,職務是營副參謀長。這個職位對于一個農村出身的軍人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成就了。
在慶祝晚宴上,團長王建國拍著我的肩膀說:"小劉,你這些年進步很快啊,是個好苗子。"
"謝謝團長的栽培。"我謙虛地說道。
"栽培?"王建國笑了笑,"我可沒怎么栽培你,你的成績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
他的話讓我有些困惑。如果不是團長的栽培,那我這些年的順利發展又是因為什么呢?
隨著職位的提升,我接觸到的信息也越來越多,了解到軍隊內部的一些情況。但這也讓我更加困惑,因為我發現自己的經歷確實很特殊。
一般來說,像我這樣沒有什么背景的農村兵,想要在十年內從士兵升到少校,是非常困難的。雖然不是不可能,但需要非常優秀的能力和很好的機遇。
而我這些年遇到的機遇確實太多了,多到有些不正常。
2020年初,我收到了轉業通知。按照規定,我已經服役滿十年,可以選擇轉業到地方工作。
說實話,我對轉業有些不舍。十年的軍旅生涯,讓我對部隊產生了深厚的感情。但是年齡不饒人,繼續在部隊發展的空間也有限,轉業可能是更好的選擇。
在考慮轉業去向時,我想到了林若汐。如果轉業到南寧,也許能找到她,弄清楚她的真實身份。
我給她寫了一封信,告訴她我要轉業的消息,希望能在轉業前見她一面。但是這封信發出后,一直沒有回復。
3月份,我開始辦理轉業手續。按照流程,需要先到團里報到,然后逐級審批。
那天我來到團部,準備找團長王建國辦理相關手續。王建國是個很嚴肅的人,平時話不多,但對我還算照顧。
"小劉,坐下吧。"王建國指了指辦公室的椅子,"轉業手續很簡單,但在此之前,我想和你聊聊。"
"您說,團長。"我端正地坐好。
王建國在辦公室里走了幾步,然后停下來看著我:"你在我們團這些年表現很出色,提升也很快。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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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可能是運氣比較好吧。"
"運氣?"王建國笑了笑,"小劉,你覺得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巧合嗎?"
他的話讓我心里一咯噔。難道他知道什么?
"團長,您是什么意思?"我試探性地問道。
王建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過身看著墻上的地圖:"你知道你當年在廣西救的那個女兵是誰嗎?"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她...她不就是林若汐,一個文藝兵嗎?"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王建國走到窗前,背對著我,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他緩緩轉過身,目光變得格外深邃:"小劉,有些事情,一旦說出來,就再也回不去了。"
"團長,您到底想說什么?"我急切地追問道。
王建國走回辦公桌前,拿起那份轉業文件,又放下。他的表情很復雜,似乎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斗爭。
"我是說,你救的那個女兵,她的身份..."王建國剛要開口,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報告!"門外傳來急促的聲音。
王建國皺了皺眉頭,走過去開門。一個參謀匆忙走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王建國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王建國揮手讓參謀離開。
他轉過身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情感:"小劉,有些真相,也許應該讓當事人親自告訴你。"
這句話如同重錘敲擊在我心上,我感覺雙腿發軟,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手心里全是冷汗,嘴唇不停地顫抖,大腦一片空白,仿佛有什么驚天秘密即將揭開卻又被生生截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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