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本文為歷史趣聞演義，僅供參考與娛樂，部分內容基于野史傳說或民間故事，非嚴肅歷史學術論斷，切勿當真。
列位看官，常言說得好："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這世間的恩怨，多半不是刀光劍影拼出來的，倒是從舌尖上溜出來的閑話，最容易結下解不開的疙瘩。
今兒個咱們說的這段野史趣聞，就藏著這么個理兒，明朝嘉靖到萬歷年間，兩位進士因一副對聯結了怨，鬧得朝堂上下風風雨雨，最后竟成了民間說書人嘴里的一段警醒世人的段子。
故事的兩位主角，都是嘉靖二十六年考中的進士。
一位叫張居正，后來成了萬歷朝說一不二的內閣首輔，史書上稱他"通識時變，勇于任事"；
另一位叫艾自修，名次排在榜末，按那會兒的說法，算是"榜尾進士"。
同科登第本是緣分，偏生張居正年輕氣盛，仗著自己名次靠前，對著艾自修隨口念了句上聯："艾自修，自修沒自修，白面書生背虎榜。"
這話擱在當年的科舉場，好比大庭廣眾之下，拿著人家的考卷數落"你看你這墨卷寫得稀松"，忒不地道。
張居正說過許是轉頭就忘，畢竟那會兒他正春風得意，二十三歲中進士，翰林院的同僚都夸他"年少英才"?？砂孕弈切睦?，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當時不顯山不露水，過后卻總在癢。
您想啊，讀書人十年寒窗，圖的就是個金榜題名揚眉吐氣，誰樂意被人天天揭這"榜尾"的短？艾自修嘴上沒言語，心里頭卻把這上聯刻在了墻上，只等個合適的時機。
這話且按下不表，轉眼到了萬歷初年。張居正已是內閣首輔，萬歷小皇帝都得喊他"張先生"，朝堂上的事，幾乎是他一句話定乾坤。
這日天還沒亮，艾自修去張府拜訪，家人說首輔在花園里遛彎。艾自修尋到花園，遠遠見張居正站在假山旁，眨眼的工夫就沒了影。
他慌忙跑過去，見一塊石板剛蓋嚴實，底下還卡著半截衣角。艾自修也是個機靈人，抽出隨身佩劍割下那截衣角，悄沒聲兒退了出去。
當日早朝，張居正沒來。艾自修揣著那截衣角，趁人不注意，也從石板下的暗道鉆了進去。您猜怎么著？這暗道竟直通李太后的寢宮。
到這兒，艾自修心里那本賬總算能清算了，他提筆在黃絹上寫下下聯："張居正，居正不居正，黑心宰相臥龍床。"連那截衣角一并呈給了萬歷皇帝。
說萬歷見了，龍顏大怒，恨不得立刻把張居正拖來治罪。還是艾自修"進言"，說皇上不可聲張，得顧全皇家臉面，不如借著臘月初八"曬袍節"的由頭，讓禮部查驗官員朝服，趁機治他的罪。
張居正那件被割了衣角的官袍，即便修補過也露了破綻，最終定了個"猥褻皇恩"的罪名，削職為民，發配邊疆。
臨行前，艾自修遞上那副下聯，張居正這才恍然大悟：十年前一句戲言，竟換來這般結局。
說到這兒，咱得把正史的賬本翻出來對對。據《明史·張居正傳》記載，張居正病逝于萬歷十年，享年五十八歲，并非被削職發配。
他死后遭清算，是因為推行一條鞭法、考成法動了太多權貴的奶酪，那些被他整肅過的官員聯名彈劾，說他"專權亂政"，跟所謂"臥龍床"絕無干系。
至于艾自修，史載他官至南京國子監祭酒，是個正經做學問的，《明史》里壓根沒提他跟張居正有這樁恩怨。
那截衣角、暗道通寢宮的故事，多半是后世官場失意人編的段子，就像街頭巷尾說"和珅跌倒嘉慶吃飽"，添了些演義的料，當不得真。
但這野史里頭，也藏著幾分世道人心的真學問。張居正確實是個有脾氣的主兒，推行改革時，連萬歷皇帝的外祖父李偉都敢得罪，民間說他"居正不居正"，倒也貼合老百姓對權臣的想象。
《明史》說他"性沉深，多智數，及攬大政，慨然有任天下之志"，可這"任天下之志"里頭，也藏著"順我者昌"的剛硬。他曾因門生彈劾自己的親家，就把門生貶到邊遠地方，這等行事，難免讓人覺得"不夠自修"。
艾自修的故事雖屬虛構，卻道盡了失意人的心態?？婆e時代，士人最忌酒囊飯袋的譏誚。明朝的進士，名次高的入翰林，名次低的外放州縣，這一步之差，便是天壤之別。
艾自修的"臥薪嘗膽"，其實是無數不得志文人的心理寫照。就像唐朝的溫庭筠，屢試不第，卻偏要寫"過盡千帆皆不是"，用筆墨跟命運較勁。
萬歷十年，張居正病逝后不到一年，萬歷皇帝就下令抄家，削盡其官秩，追回所賜璽書?？蓱z一代名相，生前風光無限，死后竟落得這般田地。
當時民間有歌謠唱："張公若在，何至于此？"這光景，倒比野史里的發配邊疆更添幾分悲涼。他推行的一條鞭法雖好，卻忘了"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得罪的人太多，身后事自然難全。
列位看官，這故事真假摻半，卻教給咱們三層道理：
其一，嘴是軟刀子，得意時說的話，失意時遲早要還。就像張居正，或許沒說過那句戲言，但史載他"持法嚴，多所責罰"，終究在"嚴"字上栽了跟頭。
其二，人心是桿秤，你輕慢別人一分，別人便會記你十分。艾自修的虛構報復，不過是把世人"快意恩仇"的念想寫進了故事。
其三，史書里的功過，野史里的是非，到頭來都抵不過"做人留一線"。
張居正改革，讓明朝多喘了幾十年氣，這是正史里的功績；野史編排他的軼聞，無非是嫌他太過剛硬。就像宋朝的王安石，變法強國卻被罵"拗相公"，道理都是一樣的。得意時須記失意日，順境中要念逆境難，這不是世故，是處世的本分。
您看那四季輪回，春天再熱鬧，也得給秋天留幾分蕭瑟；月亮再圓滿，終有缺的時候。人這一輩子，誰還沒個馬高鐙短？
明朝有個叫徐渭的才子，八次科舉不中，卻寫出了"筆底明珠無處賣，閑拋閑擲野藤中"，把失意寫成了千古名句?？梢娛б獠豢膳拢碌氖堑靡鈺r忘了別人的難。
今兒的故事就講到這兒，您若覺得有些道理，不妨琢磨琢磨：自己得意時，是否也曾輕慢過旁人？失意時，又是否記恨過幾句閑話？
這人間百態，說到底，都在這一張嘴、一顆心里頭。就像老祖宗說的"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與其用言語傷人，不如留幾分厚道，給別人臺階，也是給自己留路。
畢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又能說準明天的日頭照向哪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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