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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不跟
1985年10月9日,新加坡總理李光耀在美國國會發表了歷史性演講。他開篇就感謝了美國塑造了戰后世界秩序,“二戰后的世界和平與前所未有的人類進步,要歸功于美國的領導層”。
那之前的四十年,全球經濟規模增長了約100萬億美元,東亞地區也實現了超高速增長。
但若李光耀今天仍在世并重返美國國會,相信他無法再重復1985年的樂觀論斷。其實當年他也警告過美國,不要使用保護主義,這會帶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阻礙經濟增長。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不幸被李光耀言中。美國發起的關稅戰印證了一個現實,由美國主導的全球化與自由貿易時代結束了:
世界已經被顛覆。
以上是新加坡前常駐聯合國代表馬凱碩,在前不久一次論壇上的開篇。
馬凱碩講,美國把很多問題歸咎于東大,但根本不是這么回事,主因是美國自己出了問題。特朗普政府背離全球化,對全球經濟體系的沖擊,可能是二戰后80年來最嚴峻的一次,預計2025年全球經濟增速將放緩至2.3%,為2008年以來最低。
是的,世界不再是平的。價值觀至上的主導之下,同誰做生意,比做生意本身更重要。“小院高墻”及“脫鉤斷鏈”成為潮流,世界經濟因此而開始碎片化。
越碎片化的世界,越需要聯系起來看,才能咂摸出味道。
1
盡管南亞地區以前不是大國地緣政治博弈的主要焦點和地區,但中美戰略博弈升級、新冠疫情和俄烏沖突爆發,都讓這里變得越來越醒目。
冷戰結束后,南亞一直深受美國的影響,至今大致分為四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是冷戰結束之初,美國大幅減少在南亞的戰略存在,忽視并放任恐怖主義勢力在南亞的壯大,最終被反噬?2001年“9·11”事件打醒了美國人,直接推動美國轉向以反恐為主的國家安全戰略,阿富汗?巴基斯坦開始被美國重點關注。
第二個階段是21世紀第二個十年,美國認為其初步完成了在南亞地區的反恐任務,開始選擇逐步將力量抽離阿富汗并啟動“亞太再平衡”戰略,宣布美國將把戰略重心轉向亞太地區,南亞地緣政治格局隨之發生變化。
第三個階段是2017年特朗普上臺后,美國正式完成了由反恐為主轉向大國競爭為主的國家安全戰略轉變,“印太戰略”的出臺和推進,使南亞地緣政治格局進入深度調整期?這段時期最顯著的特征是:
扶持印度。
所謂印太戰略,從地理范圍上說,涵蓋了東北亞?東南亞?南亞和大洋洲等從太平洋西岸到印度洋西岸的廣大地區。其中,南亞和印度洋地區是重要方向,覆蓋了除巴基斯坦和不丹之外的所有南亞國家?
當時特朗普的打法是,綁定印度,和斯里蘭卡、馬爾代夫?孟加拉國和尼泊爾做朋友?
2021年提前解密的“印太戰略框架”文本,揭露了美國的幾個目的,其實核心就一個:和印度建群,拉東南亞國家進群,共同抵制東大在南亞、東南亞地區影響力的擴大?
拜登上臺后,“印太戰略”本質不變,只是更強調只和印度玩,一方面意圖取代俄羅斯成為印度安全防務合作的首要伙伴國,一方面還是遏制東大。
印度這邊呢?
當然是求之不得,成為美國的“準盟友”,各方面都十分配合。比如在經濟上,美國高調宣布要將印度打造成國際企業與中國脫鉤后的重要選項,印度也視此為良機,天天拿著大喇叭喊來印度投資。
印度越來越飄的背后,是南亞其他中小國家承受越來越大的戰略壓力,比如巴基斯坦,他深深地感覺自己被美國孤立了。因為美國一直視他是東大的老鐵。
老巴的失落是自然的。2006年,巴基斯坦人均GDP被印度超過;2023年,印度人均GDP是巴基斯坦的1.8倍,經濟總量更是約十倍之多?
巴基斯坦為什么不希望美國疏遠自己呢?因為巴基斯坦需要獲得的經濟援助來源方,也就是那些重要的國際金融機構:
很多都被美國控制和主導著。
但美國已認定它不和自己一條心,所以這些年也是經常搞事,比如對中巴經濟走廊建設態度的轉變,從最開始的無所謂到后來的經常抹黑。
2021年美國完成從阿富汗撤軍后,巴基斯坦對它的戰略價值就不斷縮水?另一邊,中巴關系則由于中巴經濟走廊的建設而不斷升級?
巴基斯坦也想搞平衡,伊姆蘭?汗擔任總理時就曾設想巴基斯坦能像1970年代一樣,在中美之間扮演橋梁角色。東大理解老鐵的兩難,繼續保持支持政策,但美國在公開和私下場合,都要求必須站邊。
不過財哥認為,伊姆蘭?汗當時說話也不小心說出了親疏遠近。他說,我們與美國有良好的關系,與中國也有鐵哥們兒的關系?
以美國的心胸,會接受才怪。
南亞其他小國也面臨著來自美國和印度的雙重壓力?
孟加拉國也不選擇站邊,連2023年公布的《印太展望》,也只是用的“展望”二字,不是“政策”或“戰略”,就是在傳達淡化地緣政治色彩的信號。后續動作也證明,他們是想同時保持與中國、印度和美國的友好關系?
尼泊爾、斯里蘭卡、馬爾代夫對印太戰略都持反復或搖擺的態度,不徹底鬧翻,但也不主動?畢竟拿人手軟,他們還時不時需要經濟援助。
因此看到這里,南亞的地緣政治格局就已經非常清晰了:美印是一邊,其他人是另一邊。但有一股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正無聲無息地改變著這里,也難怪印度的焦慮感會越來越強:
越來越多的生意,被中國人做了。
一個事實是,自2013年提出共建“一帶一路”倡議以來,中國在南亞地區的經濟存在已經超過印度。
看數據就清楚了。2000年,中國與除印度以外的南亞6國貿易總額是28億美元。同年,印度與這些國家的貿易總額是24億美元。兩者之間差距不大。
但到了2024年,中國同南亞國家貿易額近2000億美元,其中印度約占1100億美元,其他國家約為900億美元。相反,印度同其他南亞國家的貿易總額僅為300多億美元。
不論從貿易還是投資方面看,印度在南亞的經濟存在都僅為中國的約三分之一?并且,中國已經發展成為巴基斯坦、孟加拉國、馬爾代夫、斯里蘭卡等國的最大貿易伙伴和投資伙伴,印度僅在對尼泊爾和不丹的貿易和投資方面占有一定優勢?
你說,印度心里慌不慌、亂不亂?
東大為了不讓印度這么緊張,除了積極歡迎它加入“一帶一路”倡議,還邀請它加入一系列涉及南亞地區的多邊合作機制,但印度基本上不接招。
但東大不可能一直照顧它的情緒,不愿意一起玩就算了,繼續和南亞其他國家發展合作。
然后就走到了印太戰略的第四階段:2024年11月,老特再當美國總統。懂王這次徹底成了瘋王。
印度外長蘇杰生曾表示過,很多國家都很擔心、焦慮特朗普再次上臺,但印度不會?后來的場面就很尷尬了,印度被特朗普照錘不誤。
這樣一來,中印關系又出現了一些緩和跡象?印度戰略界有許多聲音都呼吁印度調整對華政策,避免與美國過度綁定?最典型的就是,印度非常重視的制造業。過去十年,印度并未從美印戰略合流中獲得太多實質性好處?
印度官方數據顯示,莫迪上臺前的2013~2014財年,制造業對印度GDP的貢獻率為17.3%,其后一路攀升,但到了2023~2024財年,又回到了這個數字。十年操作猛如虎,回頭一看原地杵,和我大A一樣。
更嚴重的是,印度迎合美國對華實施經濟打壓,最終傷及自身?近年來,印度在鋼鐵、電子產品、原料藥、光伏、關鍵礦產等領域對華依賴較大,“對華脫鉤”實際上拖慢了印度的制造業發展?
前不久發生的一件事,也在讓印度的朋友圈變小。
今年5月,北京主辦了中國、巴基斯坦和阿富汗三國外長會議,達成了一項協議。其中一條重要內容是:
中巴經濟走廊延伸至阿富汗。
這是一記妙手:不僅為飽受戰亂的阿富汗注入了基建的強心針,更在地緣政治上,讓阿富汗這個長期被視為印巴緩沖區的國家,逐步融入中國的經濟網絡。
同樣在5月底,中國商務部部長王文濤帶著300多位企業家組成的“史上最大商務團”空降孟加拉國。
孟加拉國直接宣布,在核心港口吉大港劃出專屬中國經濟特區,外加兩個縣的土地。
吉大港不是普通港口,孟加拉國98%的集裝箱和92%的貨物進出都在這里。這里的位置堪稱黃金要塞:向西連接緬甸實兌港,能接上中緬油氣管道;向東輻射印尼,直插馬六甲海峽后院。
另外,吉大港離印度東北部僅20公里,印度本土連接東北的西里古里走廊,最窄處才17公里。中國卡住這里,等于捏住了印度七寸。
再看遠點,中國在印度洋的港口網早已布陣:巴基斯坦的瓜達爾港、斯里蘭卡的漢班托塔港,加上現在的吉大港,形成U形包圍圈,把印度死死擋在航線之外:
相當于中國在印度洋航線上釘了顆釘子。
加上巴基斯坦,一個以中巴阿為核心的“鐵三角”似乎正在南亞成型。
同時,尼泊爾近年因水電項目與中國簽署多項協議,而斯里蘭卡、馬爾代夫也在“一帶一路”框架下加速與中國合作。
不過總體來看,這些并不會影響南亞地區既有的大格局,美印還是會在較長時期內穿一條褲子,美巴關系、中巴關系、中印關系也都將總體維持已有的趨向和態勢?
2
東南亞,也正在經歷自冷戰以來最深刻的地緣政治重組。
去年4月,新加坡尤索夫伊薩東南亞研究院發布的《東南亞態勢報告:2024》顯示,在假設必須選邊站的情況下,東南亞民眾對中國的信任度,首次以1個百分點的微弱優勢超越美國。
這一歷史性轉折背后,是中國在區域經濟與安全領域的深度嵌入。
中國連續15年穩居東盟最大貿易伙伴,2024年RCEP升級談判實質性完成,數字經濟、綠色經濟等新興領域合作機制的建立,使中國與東盟的產業鏈綁定程度進一步加深。
馬凱碩在演講里也提到,放眼全球,審視大國與其鄰近中小經濟體的關系,歐洲與非洲,或者美國與墨西哥,歷經數世紀相鄰仍然關系緊張,難以企及中國與東盟的“鄰里關系”。
中國—東盟貿易額就是最佳證明。自2001年簽署自貿協定以來,雙邊貿易額從當時的400億美元躍升至如今的9750億美元:
接近1萬億美元規模。
雙方關系之所以發展順利,最重要的基石是中國和東盟雙雙經濟增長。
1980年,歐盟經濟規模是中國的10倍,如今兩者幾乎持平;預計到2050年,中國經濟規模將是歐盟的兩倍。2000年,日本是東盟經濟規模的8倍,而預計到2030年,東盟將超越日本。
東盟與中日韓宏觀經濟研究辦公室首席經濟學家何東也說,從全球視角來看,過去20年,東盟與中日韓是全球增長的最大貢獻來源,預計2030年前仍將保持這一經濟引擎地位。
更值得關注的是結構性變化:中美之間的貿易增速已落后于其各自與其他經濟體的往來;區域內服務出口增速已超越貨物貿易,但規模仍有巨大提升空間。
外商直接投資(FDI)數據顯示,東盟FDI存量近2萬億美元,但中國投資占比尚不足10%。而自疫情以來,中國對東盟的FDI已翻倍,東盟對華投資亦快速增長,這表示雙向資本流動正加速激活。
同時,中國與東盟的貿易結構正經歷深刻升級——制造業產品占比雙向提升,技術類商品流動加速,中國躍升為東盟工業品重要進口源。
另外還有專家認為,更關鍵的是,中國東盟自貿區3.0談判的全面完成,正從傳統的關稅減免,向更廣闊的視野拓展,也就是致力于共同繁榮、經濟一體化、產業鏈的深度融合。
某種程度上,這都得“感謝”美國。當然,美國正在且未來也一定會繼續搞事,但已阻止不了變革的發生。
這又要提到“小院高墻”及“脫鉤斷鏈”。
所謂“小院高墻”,突出表現在亞太和印度洋地區三個機制不同的多邊圈子。
第一個圈子是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并隨后擴展為東盟+中日韓,也就是10+3,這也是后來擁有亞太15個成員國的RCEP的基礎。
第二個圈子是2015年美、日、加拿大等12國成立的TPP。2017年,美國退出,剩余11國成立了CPTPP。
第三個圈子是2022年美國宣布啟動的“印太經濟框架”(IPEF)。
這三個圈子,除RCEP外,其余兩個都將中國排除在外。
所謂“脫鉤斷鏈”,大家就更熟悉了,就是美國近年來制裁中國企業,想促使產業特別是高新科技產業回流美國的一系列政策。
但這些都不可能使得東盟國家能離得開中國,包括美國自己。
從現實看,雖然部分成員對美出口依賴程度高于對華出口,但其進口對華依賴程度普遍更高:
相互嵌到肉里的利益,是很難分開的。
特朗普發起的關稅戰,重創了東盟,也打醒了區域內很多國家——他們曾以為,中美貿易戰會給自己帶來產業轉移紅利。但如越南計劃投資部官員說,“現在發現我們不過是風暴中的舢板。”
馬來西亞電子產業協會的調查顯示,該國70%的半導體企業依賴中國供應的晶圓和封裝材料。越南紡織業使用的合成纖維60%來自中國,胡志明市周邊工業園的生產線經歷了斷鏈恐慌。泰國汽車零部件制造商發現,從中國進口的變速箱齒輪價格一夜之間上漲40%,這直接威脅到其全球供應鏈地位。
在這之前,他們都為全面承接中國產能,做了不同程度的準備。
但中國德國商會調查顯示,73%的在華德企選擇“在中國,為中國”戰略,而非轉移產能。蘋果供應鏈數據顯示,2023年僅有12%的產能轉移出中國,且主要流向印度而非東南亞。這種產業黏性源于中國完善的供應鏈體系和市場規模優勢,這是東南亞、南亞國家短期內難以復制的。
俄烏沖突,又是另一個預期之外的推動力,直接導致全球生產力布局變動加速。
俄羅斯經濟不得不向東看,廉價油氣能源的供應方向是明證;歐洲尤其德國,以俄羅斯廉價能源支撐的重化工業受到嚴重沖擊,出現了向東外遷跡象;在亞洲,美國鼓勵產業與中國脫鉤,但并未大規模回流美國,而更多地轉移到東南亞地區。
換句話說,經濟以另一種方式實現新的全球化,正向歐亞大陸中心方向集中,從而使“一帶一路”意義凸顯。
而在“一帶一路”上已有兩個多邊國際機制:一是上合組織,二是具有低成本勞動競爭優勢的RCEP。中國是主要成員,還處于這個組織的地理中樞,尤其對RCEP來說:
云南更是中樞中的中樞。
而中國的制造業優勢,又能將縱貫歐亞大陸的產業鏈和供應鏈串聯起來。
再看一張全景圖。
中國與中亞之間的合作加速,已是明牌。中吉烏鐵路今年終于可以動工共建,這是一條不再經過俄羅斯而通往西亞、中東乃至西歐的鐵路。當然,還有早就開行的中歐班列。
往南看,目前中緬鐵路、中越鐵路改造、中老高鐵延長接入、泛亞鐵路以及中國尼泊爾鐵路都在規劃和相繼開工中。其中,規劃中的中緬鐵路是十字形的,不僅可以南向到新加坡,而且可以西向經孟加拉到印度。
這里多提一句,今年2月,緬甸投資與對外經濟關系部部長吳坎佐主持開了個會,他要求,為確保皎漂深水港項目順利推進,必須在2025年6月前完成所有相關準備工作。
但若開軍和政府軍最近正在這個外圍干仗,看來這個任務是完不成了,但起碼說明一件事:重啟皎漂深水港,緬方已是迫不及待。
思路拉回來。一旦中吉烏鐵路和泛亞鐵路建成并相互貫通,歐亞大陸經濟聯系將不再完全依賴海運。由此,數百年來世界體系中海權的霸權優勢有可能改變。
更大范圍內的聯合也已開始。
財哥之前寫的中東海峰會里也提到,西太平洋至阿拉伯海的弧形地帶正在形成閉環發展空間。
還有,中老鐵路延伸段接入泰國東部經濟走廊,與阿曼杜庫姆港的集裝箱碼頭形成陸海聯運通道;卡塔爾主權基金注資50億美元參與海南自貿港建設;新加坡淡馬錫牽頭組建東盟—海灣國家技術轉移中心;沙特計劃在未來三年內向中國新增200億桶原油供應……
大家都在重新尋找能好好做生意的朋友。
3
你要問了:上面說這么多,和南博會有個毛線關系?真有關系。
你不了解這些大背景,就不會深刻理解第9屆南博會的特殊價值所在,至少有3個點是不同以往的。
第一,這是美國發起大規模關稅戰后,“首次”舉辦的南博會。
第二,南博會從今年開始,改為每年一屆。其他理由不一定清楚,但從我的理解,這是中國經濟加速和南亞、東南亞地區融合的信號。尤其在今年是云南建設中國面向南亞東南亞輻射中心十周年之際,別有一番意味。
第三,南博會上重點推出的幾大產業,也都和“兩亞”國家的產業結構高度匹配。
從本屆南博會舉辦的情況來看,規模上、內容上都有顯著提升。
首先是國際化,主要看幾個數字:一個是參展企業數量和來源,一個是外貿成果。
兩個南亞館設置了近800個展位,其中印度和巴基斯坦展位數量最多,均為140個,還有東南亞館和境外館,覆蓋全部南亞東南亞國家。2500多家境內外參展企業中,世界500強、中國500強等知名企業、行業龍頭達120余家,較上一屆增長36%。
截至23日,本屆南博會除貿易簽約外,還促成各類供應鏈服務、國際物流、海外倉建設、口岸基礎設施及智能化服務等合作協議項目20余個,這些都將促進云南從區域貿易節點:
向全球產業鏈樞紐加速轉型。
從區域看,東南亞國家和環印度洋國家成為主要簽約伙伴。
其次是專業化。本次設置了制造業館、綠色能源館、咖啡產業館、中藥材產業館等11個專業館,專業館占比近70%,集中展示我國與南亞東南亞國家經貿合作潛力較大的先進制造、清潔能源、現代農業等產業。
在投資合作方面,“投資云南”招商大會及產業專題投資洽談,采用了“1+3”模式,也就是一場招商大會,再加綠色能源+先進制造、高原特色農業、文旅3場專題對接,推出了140個重點招商項目。
成果很多,不挨個列舉。財哥關注到另一個細節:云南省投促局與阿布扎比港務集團進行了會談,雙方需求在物流上形成合作。
而省商務廳方面,也已組織過200余家企業參與24場活動,赴阿聯酋等國家開展經貿推介活動6次。
再聯系上面講的,是不是看出邏輯來了?
還沒完。本屆南博會重點聚焦綠色貿易、數字貿易、服務貿易,重點展示在AI智能、先進制造、現代農業等領域的新質生產力成果,推動與周邊國家發展對接。
這里重點說一下數字經濟領域,尤其是即將建成的昆明國際通信業務出入口局——這是云南數字經濟領域的“磨憨”。
在上周日云財財數字經濟沙龍上,相關專業人士也深度解讀了它的價值和意義所在。簡言之,它的出現,標志著云南在以后面向南亞東南亞的數字經濟賽道上,有了巨大的想象空間和發展空間:
數字出海已有了堅實的基礎保障。
本篇不細說,云財財會在下一篇解讀。
同時,數字經濟也不僅僅是對云南和中國重要,對于現在的東盟國家產業升級來說,它也同樣是重中之重,是其突圍之路。
在中國—東盟自貿區3.0版談判里,涵蓋9大領域,其中數字經濟、供應鏈的互聯互通就是重要內容,其“標準互認”條款允許企業參與對方標準制定,這種“規制融合”將增強區域經濟規則話語權。
面對產業鏈重構的嚴峻挑戰,東南亞國家也在探索新的生存策略。
越南要求將電子元器件本地化率要求從30%提升至45%,泰國推出“智能關稅”體系,印尼推出“數字自貿區”計劃,菲律賓將2024年定為“人工智能制造元年”,新加坡金管局聯合國際清算銀行構建跨境數字貿易基礎設施,馬來西亞運用中國云計算技術建成覆蓋600萬中小企業的電子報關平臺。
世界正在重新追求“是平的”。
這兩天,伊朗夫婦用六天五夜的時間跨越戰火,來參加南博會的故事已刷屏,感動了很多人。但這背后,或許也能看出一個信號——在“兩亞”、中東與中國都在互建朋友圈的大趨勢下:
南博會越來越重要,云南和昆明越來越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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