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古書《太上感應篇》有云:“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世人皆知,積德行善能延年益壽,可偏偏就有那么一種怪事:你明明身體硬朗,也沒生大病,可突然之間就像是被抽了筋骨,精氣神一日不如一日;而你身邊某個原本病殃殃、運勢低迷的親人,卻莫名其妙地紅光滿面,順風順水。
老輩人私下里說,這叫“借壽”,也叫“換運”。
但這“借壽”之人,往往不是外人,正是你身邊那個最親近、你對他最好的人。他借的不僅僅是你的壽命,更是你的氣運、你的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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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俗話說:“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但在趙百福身上,這話似乎來得太突然、太蹊蹺了些。
在二十年前的云州城,提起趙百福,那可是響當當的金字招牌。他是做綢緞莊起家的,手里的“瑞蚨祥”分號開遍了周圍三個省。
趙百福人如其名,百福具臻。他長得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看就是長壽富貴之相。
但他最讓人稱道的,不是他的錢,而是他的“仁厚”。
趙百福有個遠房侄子,叫趙陰德。這名字聽著就有點陰沉,人也是個苦命種。從小沒了爹娘,身體孱弱,常年咳嗽,走起路來飄飄忽忽,像是隨時會被風吹倒。
趙百福心善,看不得本家侄子受苦,便把他接到府里,當親兒子一樣養著。請名醫給他看病,讓他管著賬房,甚至連家里的鑰匙都交給他一半。
坊間都傳,趙員外這是在積陰德,將來肯定能活過百歲。
按理說,這樣的大善人,晚年該是含飴弄孫,安享天倫吧?
可誰能想到呢?
就在趙百福六十歲大壽過后沒多久,怪事開始了。
原本身體壯得像頭牛的趙百福,突然就開始莫名其妙地虛弱。先是失眠多夢,接著是吃飯不香,最后竟然連走路都喘。
看了無數郎中,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是“氣血虧虛,元氣大傷”。
而那個原本病殃殃的侄子趙陰德,卻像是吸了什么仙氣一樣,臉色越來越紅潤,腰桿越來越直,咳嗽也不治而愈了。
更可怕的是,趙百福的生意也開始一落千丈,而趙陰德私下置辦的產業卻做得風生水起。
不過短短三年光景。
趙百福的綢緞莊倒閉了,宅子抵債了,妻兒受不了打擊相繼病倒。
那個曾經紅光滿面的趙員外,最后竟然淪落到要寄住在城郊破廟里,靠喝稀粥度日。
那是一個深秋的雨夜,寒風呼嘯。趙百福裹著一件破棉襖,縮在神像腳下,咳得撕心裂肺。
他看著自己枯瘦如柴的手,又想起白天在街上偶遇的那個紅光滿面、前呼后擁的侄子趙陰德,渾濁的老淚流了下來。
“老天爺啊!我不服!”
“我趙百福一生行善,待他如親子,為何我這身子骨像是被誰偷走了一樣?為何惡人能搶走我的福報?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啊!”
這一聲嘶吼,在空蕩的破廟里回蕩,顯得凄厲而絕望。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壽命”和“氣運”,確實是被“偷”走的。而那個偷東西的人,用的手段,隱秘得讓他至今都沒有察覺。
02
要說這趙百福的敗落,其實早有征兆,只是他那顆善良的心,成了遮住他雙眼的黑布。
大概三年前,也就是趙陰德身體好轉的那個階段,趙家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起初,是趙陰德變得特別“孝順”。
他每天早上都要親自給趙百福梳頭。他說:“大伯,您年紀大了,手腳不靈便,侄兒伺候您是應該的。”
趙百福很感動,覺得沒白疼這孩子。
可奇怪的是,每次趙陰德給他梳完頭,趙百福就覺得頭皮發麻,整個人昏昏沉沉,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而趙陰德卻像是剛睡醒一樣,精神抖擻。
緊接著,是家里的風水布局變了。
趙陰德說,為了給大伯祈福,請了個“高人”來家里看風水。那高人說,趙百福住的主臥“煞氣太重”,不適合養老,建議搬到西廂房去住,把主臥讓出來“鎮煞”。
趙百福一聽是為了自己好,二話沒說就搬了。
誰住進了主臥?當然是那個需要“鎮煞”的趙陰德。
從那以后,趙百福的身體就像是滑梯一樣往下掉。
西廂房終年不見陽光,陰冷潮濕。趙百福住進去沒多久,腿腳就開始疼。而住在陽光充足、氣場最旺的主臥里的趙陰德,卻是夜夜安睡,身體機能迅速恢復。
下人們私下議論,說看見趙陰德半夜在院子里燒紙,嘴里還念叨著什么。
但這些話傳到趙百福耳朵里,都被他罵了回去:“陰德是好孩子,他是在給我燒香祈福呢!你們這些嚼舌根的,都給我閉嘴!”
趙百福哪里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惡,叫“以愛之名,行兇之實”。
趙陰德燒的不是祈福香,是“催命紙”。
03
隨著身體的垮臺,趙百福對生意的掌控力也越來越弱。
以前,他是鋪子里的定海神針,一眼就能看出賬本的貓膩。
現在,他只要一拿賬本,就眼花繚亂,腦子像漿糊一樣。
這時候,趙陰德站了出來。
“大伯,您身體不好,就別操心了。這些瑣事交給我吧。我是您一手帶出來的,您還不放心嗎?”
趙百福看著侄子那張誠懇的臉,心里一軟,把印章交了出去。
這一交,就是把命脈交了出去。
趙陰德掌權后,迅速換掉了鋪子里的老伙計,全都換成了他的親信。
他開始用趙百福的名義,做一些以次充好的勾當,透支趙家的信譽,賺來的黑心錢卻裝進了自己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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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都罵趙百福“越老越貪,晚節不保”。趙百福聽了,氣得吐血,想去解釋,可趙陰德卻攔著他:
“大伯,您別生氣,都是底下人不懂事。您就在家養病,外面的風雨我替您擋著。”
趙百福被軟禁了。
他在這個家里,越來越像個多余的人,像個影子。
而趙陰德,穿著趙百福以前最愛穿的長衫,留著和趙百福一樣的胡子,學著趙百福的語氣說話,在外面儼然成了“新趙員外”。
甚至有一次,趙百福迷迷糊糊醒來,看見趙陰德正站在床邊,死死地盯著他。那眼神,不再是恭敬,而是一種貪婪的、像是看著獵物即將咽氣的興奮。
“大伯,您的氣色……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啊。”趙陰德幽幽地說。
那一刻,趙百福從腳底板升起一股寒意。
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侄子,正在一點點地“吃”掉他,變成他。
04
家財散盡之后,趙陰德終于露出了獠牙。
那天,債主上門逼債。
趙陰德兩手一攤:“冤有頭債有主,這字是趙百福簽的(雖然是趙陰德代簽),印是趙百福的。你們找他去,這宅子現在歸我了,我已經買下來了。”
趙百福看著那張寫著趙陰德名字的地契,一口氣沒上來,昏死過去。
等他醒來,已經被扔到了大街上。
妻兒受不了這個打擊,相繼病逝。
趙百福徹底孤家寡人。
他不甘心啊。
他覺得自己是中了邪,是被下了降頭。
他開始拖著病體,四處求神拜佛,尋找高人破解。
他去找了最有名的風水大師。大師看了他一眼,搖搖頭:“你這人,身子里是空的。魂魄不全,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吸’干了。”
“是誰吸我?”趙百福急問。
“誰最像你,就是誰。”大師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趙百福又去了好幾座大廟,磕破了頭皮求菩薩保佑。
可不管他怎么求,那身體就像是個漏了底的水桶,怎么補都補不回來。
甚至,越求越虛。
他去施舍乞丐,結果被乞丐嫌棄他身上的霉味,躲得遠遠的。
趙百福徹底崩潰了。
連乞丐都嫌棄我了嗎?
他行尸走肉般地游蕩在街頭,想死,卻又不敢死。他心里憋著一口氣,他想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05
時間來到了那個凄風苦雨的深秋夜晚。
趙百福流浪到了終南山腳下的一座廢棄道觀。
道觀破敗不堪,神像倒塌。
趙百福又冷又餓,他蜷縮在角落里,意識逐漸模糊。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凍死的時候,一陣暖意襲來。
他睜開眼,發現面前生起了一堆火。
火堆旁,坐著一個身穿青布道袍的老者。
這老者須發皆白,面色紅潤,正拿著一根樹枝撥弄著火苗。最奇特的是,他的眼睛,清澈得像嬰兒一樣,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虛妄。
“醒了?”老者淡淡地問。
趙百福掙扎著坐起來:“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老者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救你的命容易,救你的運難啊。”
“道長看得出我的運數?”趙百福心中一動。
“你的運,不是沒了嗎?都被人‘借’走了。”老者平靜地說,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趙百福一聽“借”字,渾身劇震,撲通一聲跪下:“道長!真的是被借走了嗎?我也聽過借壽的傳說,難道我那侄子真的會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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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哈哈大笑,笑聲震得破廟嗡嗡作響。
“妖法?世上哪有那么多妖法?”
“所謂‘借壽’,不過是障眼法。他若是真有通天的本事,何必借你的?直接借皇帝的豈不更好?”
“他借你的壽,靠的不是符咒,也不是法術,而是利用了你的善良和毫無防備,通過日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把你這個‘人’給架空了,把你這個‘魂’給替換了!”
06
趙百福聽得云里霧里,急切地追問:“道長,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的?我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
老者收斂了笑容,神色變得無比嚴肅。
“這正是‘借壽’最可怕的地方——潤物細無聲。”
“他就像一根藤蔓,纏在你的樹干上。起初你以為他在依附你,其實他在勒緊你。等到他枝繁葉茂的時候,你這棵樹,已經被他吸干了養分,枯死了。”
“趙居士,你仔細回想一下。在他身體好轉、你身體變差的那段時間里,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三件極其反常、看似孝順實則‘越界’的事情?”
“這三件事,就是他偷走你氣運的‘吸管’。只要這三件事做成了,你的陽壽自然就流到了他身上。”
趙百福屏住呼吸,大腦飛速運轉。
“道長,是不是梳頭?是不是換房?”
老者搖搖頭:“那些只是表象。真正的‘借壽’根源,在于心理和氣場的掠奪。”
“你且聽好。當你的親人,尤其是你一直資助、照顧的親人,突然開始出現以下這三種反常行為時,你千萬別以為是好事,那分明是他在向你索命!”
“這第一種反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