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巧巧,都這么多年了,怎么還不要孩子啊?”
對方的話讓我喝水的動作頓住,聞言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想多過幾年二人生活。”
誰也不知道,我說這句話時有多么心酸,結婚這么7年,丈夫連碰都不愿意碰我,怎么要孩子!
“我們離婚吧。"我把協議書推到他面前,聲音有些發抖:“結婚7年,你連碰都不愿意碰我,這樣的婚姻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張嘉偉坐在沙發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沉默良久,他突然起身走進書房,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牛皮紙袋。
“本來想帶進棺材的,看看吧。”
丈夫這時紅著眼眶,將紙袋放到我面前,我一臉疑惑的打開紙袋,里面的內容讓我難以置信,不敢相信這7年丈夫是怎么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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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這次你一定要去見見,媽媽同事的兒子,事業單位工作,人特別穩重,家里條件也好。”
我攪動著面前的咖啡,耳邊還回響著母親昨天喋喋不休的嘮叨。
三個月了,距離我發現陳昊出軌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月。
那天下午,我本想去他公司給他一個驚喜,卻看到他和他部門新來的女實習生從酒店出來。
三年的感情,談婚論嫁的階段,就這樣被他的背叛擊得粉碎。
“小姐,您的咖啡需要續杯嗎?”
服務生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搖了搖頭。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比約定時間晚了十五分鐘,這位“張先生”看來也不是那么守時的人。
正當我考慮要不要干脆離開時,咖啡廳的門被推開,一個撐著身影匆匆走了進來。
“請問是林巧小姐嗎?”
他走到我的桌前,“抱歉我遲到了,路上遇到一起小事故,堵了車。”
我抬頭打量著這個被母親夸上天的相親對象張嘉偉。
他個子不算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勻稱,整個人看起來干凈利落。
他的長相確實如母親所說很端正,但算不上英俊,是那種扔在人堆里不會特別顯眼的類型。
“沒關系,雨天路況不好。”我禮貌性地回應,內心卻毫無波瀾。
這次相親純粹是為了應付母親的催促,我對再次投入一段感情毫無準備。
張嘉偉脫下外套掛在椅背上,招手叫來服務生,點了一杯美式咖啡。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你是家長逼著來的吧?”
我一愣,倒也不想裝了。
“嗯,我確實不太想進入戀愛關系,而且我媽都把你夸上天了。”
他笑著搖搖頭,“今天就當是聊聊天,我更想聽你自己說說,你喜歡什么,討厭什么,放松點就好。”
“我沒什么特別的夢想,就是希望工作穩定,生活平靜。”
“平靜是很奢侈的東西。”他點點頭,仿佛完全理解我的意思,“我父親去年生病去世后,我才覺得平凡的生活其實很難得。”
我們的談話逐漸順暢起來,張嘉偉在一家事業單位做財務工作,收入穩定但不算高,喜歡做飯,自稱“業余廚師”。
他說話不緊不慢,偶爾還會開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不知不覺間,原計劃半小時的應付式相親竟然持續了近兩個小時。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我看了看表,準備結束這次會面。
張嘉偉立刻站起身,“我送你吧,我車就停在附近。”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行。”我下意識地拒絕,還不想讓這段關系顯得太親密。
他沒有堅持,只是點點頭,“那我幫你叫輛車。”
在等待出租車的間隙,我們站在咖啡廳門口,一時無話。
“林小姐,”他突然開口,“雖然這么說可能有點冒昧,但我覺得今天過的很開心,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再約你出來。”
我抬頭看他,莫名覺得有些期待。
“好,以后叫我巧巧吧。”
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就在這時,出租車到了。
“路上小心。”他為我拉開車門,“到家后能給我發個消息嗎?”
我點點頭,鉆進車里,透過車窗,我看到他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出租車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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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母親的短信,“見面怎么樣?人家條件多好,你可別又挑剔!”
我嘆了口氣,沒有回復。
但奇怪的是,這次母親的話沒有像往常那樣引起我的反感
我剛推開家門,母親的聲音就從客廳傳來,“怎么樣?人見到了嗎?”
“見到了。”
母親快步走到玄關,“然后呢?人怎么樣?合不合眼緣?”
“還行吧,挺普通的一個人。”我繞過她往自己房間走,卻被一把拽住。
“什么叫還行?人家張嘉偉條件多好!事業單位編制,有房有車,父母都是退休教師,家里干干凈凈的。”
母親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都快二十八了,還挑三揀四!”
我深吸一口氣,胸口發悶。
自從和陳昊分手后,母親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大齡剩女,恨不得立刻找個買家把我處理掉。
“媽,我才第一次見他,能有什么感覺?”我掙脫她的手,“再說了,我現在不想談戀愛。”
“不想談?”母親冷笑一聲,“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談?三十歲?三十五歲?到時候好男人早被挑光了!”
我砰地關上房門,把她的嘮叨隔絕在外。
手機震動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張嘉偉發來的,“安全到家了嗎?”
簡單的一句問候,沒有花哨的表情包,也沒有故作親昵的稱呼。
我猶豫了一下,回復,“到了,謝謝關心。”
消息剛發出,屏幕上就顯示對方正在輸入,“明天天氣不錯,如果你有空,我知道有家新開的書店,咖啡和選書都不錯。”
我盯著這條消息看了許久,理智告訴我應該拒絕,給自己更多時間療傷,但另一個聲音卻在提醒我,張嘉偉確實是個不錯的對象,至少比母親之前介紹的那些強得多。
“好,幾點?”我回復道。
“下午三點可以嗎?”
我答應了,然后放下手機,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我是不是太著急了?”我自言自語道。
三個月前,我還堅信自己會和陳昊結婚生子,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而現在,我竟然已經開始和另一個男人約會了。
第二天下午,我站在鏡子面前換了好幾套衣服。
本來穿了一件襯衫和牛仔褲,又覺得太過隨意,最后選了一條簡單的黑色連衣裙,這才勉強滿意。
“打扮這么漂亮,去見張嘉偉?”母親倚在門框上,臉上帶著微笑。
“不是打扮,就是正常穿衣服。”我板著臉說,卻感到耳根發熱。
“去吧去吧,晚上不回來吃飯也行。”母親揮揮手,那副“我懂的”表情讓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張嘉偉約的書店在一個文創園內,環境清幽。
我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十分鐘,本想先在附近轉轉,卻遠遠看見他已經站在書店門口等候。
他看到我,立刻揮手微笑。
“你來得真早。”
“怕你找不到地方。”他為我推開書店的玻璃門,“這家店剛開一個月,老板是我朋友,收藏了很多絕版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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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店內部比外觀更加精致,原木書架直抵天花板,中間擺放著幾張舒適的沙發和茶幾。
“你對什么類型的書感興趣?”
“最近喜歡看游記。”我隨口答道,“疫情出不去,只能在書里神游了。”
他眼睛看了看上面,“二樓有一個專門的旅行文學區,我帶你去看。”
后來我們在書店待了將近三個小時,聊下來發現彼此有很多共同喜好。
與陳昊那種強勢主導話題的風格不同,張嘉偉更擅長傾聽和引導,讓對話自然流暢地進行。
離開書店時,夕陽已經西斜,他提議去附近的一家粵菜館吃晚飯,我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那家的煲仔飯很地道,”他說,“不過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可以換別的。”
就這樣,我們開始慢慢相處,慢慢約會。
我最終還是接受了他,一部分原因是覺得自己年紀到了,確實該結婚了。
但另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真的很好,我自己也對他又了感情。
于是一年后,我們結婚了。
婚紗當天,我挽著張嘉偉的手臂,看著下面的一眾賓客微笑。
“累了嗎?”張嘉偉低頭問我,聲音輕柔。
我搖搖頭,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從早上五點起床化妝到現在,整整十二個小時的忙碌讓我精疲力盡,但心里卻被幸福填得滿滿的,好在一整天下來,一切都很完美。
晚上回家,我終于能脫下折磨人的高跟鞋躺在沙發上。
“我去放洗澡水。”他在我額頭輕輕一吻,轉身走向浴室。
水聲停了,張嘉偉走出來,襯衫袖子挽到手肘,“水放好了,去洗吧。”
等我洗漱完畢回到臥室,發現張嘉偉已經換好睡衣靠在床頭看書。
床頭燈的光線勾勒出他的側臉輪廓,看起來安靜而疲憊。
我穿著真絲睡裙站在床邊,突然感到一絲羞澀。
雖然我們已經交往一年多,但始終沒有越過最后那道線,我希望留給婚姻,而張嘉偉從未表現出任何不滿。
“今天辛苦了。”他放下書,微笑著看我。
我爬上床,主動靠近他,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臉頰。
“嘉偉...”我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但意圖應該很明顯。
他握住我的手,輕輕一吻,然后出乎意料地說,“今天太累了,早點休息吧,好嗎?”
我愣住了,臉上的笑容僵住。
新婚之夜,丈夫拒絕妻子的親近,這種情況我萬萬沒想到。
“你...不想嗎?”我鼓起勇氣直接問道。
張嘉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恢復平靜。
“當然想,”他的聲音有些干澀,“但今天忙了一整天,我們都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這個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我勉強點點頭,躺下來背對著他。
張嘉偉關掉床頭燈,從后面輕輕抱住我,呼吸很快變平穩。
我睜著眼睛在黑暗中躺了很久,說不失望是假的,但張嘉偉說的也對。
今天確實太累了,何必急于這一時?
第二天醒來時,張嘉偉已經起床,桌上擺著早餐和一張字條,“去單位處理點急事,中午回來接你去度蜜月,愛你。”
我小口喝著他煮的咖啡,心想自己可能太敏感了。
張嘉偉一直是個負責任的人,即使是婚禮第二天也要確保工作交接妥當。
我們的蜜月定在巴厘島,陽光,沙灘和私密的空間,一定會讓一切水到渠成。
然而事情并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發展。
巴厘島的五星級酒店面朝大海,是情侶度蜜月的完美場所。
但整整七天,張嘉偉都以各種理由回避親密接觸。
第一天他說時差沒倒過來太累,第二天他不小心喝多了,第三天他說自己胃不舒服...
每次拒絕后,他都會用加倍的體貼來補償我。
帶我去最好的餐廳,給我買紀念品,白天他是完美的旅伴,但到了晚上,他就變成了一個彬彬有禮的室友。
蜜月結束前的最后一晚,我終于忍不住了。
“嘉偉,我們談談。”我坐在床邊,看著正在整理行李的他。
他停下動作,在我身邊坐下,表情平靜,“怎么了?”
“我們...已經結婚一周多了,”我斟酌著詞句,“但還沒有...。”
他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目光落在地板上。
“我知道,對不起,我只是...想給你最好的體驗,不想因為準備不足搞砸了。”
“但我們已經等了這么久了,”我握住他的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真正地在一起。”
他抬頭看我,眼里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我還能說什么呢?只能點點頭,強顏歡笑。
回國后的生活很快步入正軌,張嘉偉每天準時上下班,回家后做飯,打掃衛生,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
周末他會帶我出去約會,就像我們戀愛那時候一樣。
表面上,我們是一對令人艷羨的模范夫妻,實際上,我們的臥室里始終橫亙著一道無形的墻。
一個月后,公司突然交給我一個重要項目,要求三個月內完成。
作為項目負責人,我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加班生活。
出乎意料的是,張嘉偉對此表現出極大的支持。
“專心工作,家里的事交給我。”他每天都會準備精致的便當讓我帶去公司,晚上不管多晚都會來接我下班。
項目最緊張的階段,我常常凌晨才能回家。
每次推開家門,都能看到餐桌上擺著保溫的夜宵。
張嘉偉要么在書房工作等我,要么已經睡下但為我留了一盞小燈。
同事們都說我嫁了個絕世好男人,我也深以為然。
只是每當夜深人靜,我躺在丈夫身邊,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心里總會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失落。
三個月后,項目圓滿結束,公司給我放了一周假。
第一天早晨,我睡到自然醒,發現張嘉偉已經去上班了。
餐桌上擺著我喜歡的早餐,旁邊是一張字條,“慶祝項目成功,今晚我訂了你最喜歡的那家法餐廳,七點接你。”
我微笑著把字條收進抽屜,那里已經攢了厚厚一疊類似的字條。
張嘉偉的體貼從我們相識第一天起就沒變過,只是...
我搖搖頭,甩開那些陰暗的想法,也許現在項目結束了,我們的生活終于能回到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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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確實也很完美,回家的路上,我借著酒意靠在張嘉偉肩上,手指有意無意地撫過他的大腿,他沒有躲開,但也沒有回應。
回到家,我換上那件很少穿的睡衣,噴了最喜歡的香水。
張嘉偉正在書房處理郵件,我從后面抱住他,親吻他的后頸。
“巧巧...”他轉過身,握住我的雙手,“今天太晚了,明天還要早起,改天好嗎?”
“又是改天!”
我猛地抽回手,聲音顫抖,“從結婚到現在,你說了多少次改天?嘉偉,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想要我,還是...根本就不行?”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張嘉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睛里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慌忙道歉。
“沒關系,”他勉強笑了笑,“我理解你,只是...要孩子的事情我不想太著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要孩子?”我困惑地看著他,“我不是在說孩子,我是說我們...夫妻之間...”
“我知道,”他打斷我,“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看著他近乎懇求的眼神,我再次心軟了。
也許他真的有難言之隱,也許只是需要更多時間適應婚姻生活。
畢竟除了這一點,他確實是個無可挑剔的丈夫。
“好吧。”我輕聲說,努力掩飾自己的失望。
三個月后,母親開始頻繁詢問我們的事。
“你們結婚都半年多了,怎么還沒動靜?”每次家庭聚會,她都會意有所指地看著我的肚子。
婆婆的態度更加直接,“嘉偉是獨子,我們盼孫子盼了好久了,”
她拉著我的手說,“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我認識個很好的婦科醫生。”
我尷尬得無地自容,卻無法說出真相,我們根本沒有嘗試過,因為連最基本的生活都沒有。
那天晚上,我鼓起勇氣再次向張嘉偉提起這個話題。
“我媽和你媽都在催了,”我盡量讓語氣顯得輕松,“我們是不是該...至少嘗試一下?”
張嘉偉正在看書,聞言手指微微顫抖。
“巧巧,我說過不想太著急,孩子是大事,需要充分準備。”
“準備什么?”我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心理上還是生理上?嘉偉,我們已經結婚快一年了,你到底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
他合上書,長長地嘆了口氣,“沒什么,只是...給我點時間。”
又是時間,我咬著嘴唇,強忍淚水,這個回答我已經聽了太多次。
婚后第四年的春天,公司組織了一場部門聚會,我本不想參加,但張嘉偉堅持讓我去散散心
“去吧,”他站在玄關處幫我整理衣領,“你最近工作太累了,該放松一下。”
我點點頭,心里卻隱隱有些不安,這種場合,總免不了被問起孩子的事。
聚會地點選在一家新開的日料店,包廂里坐滿了同事和家屬。
我剛落座,隔壁的李姐就湊過來,笑瞇瞇地問,“巧巧,結婚四年了吧?怎么還沒動靜啊?”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半桌人聽見,我的筷子頓在半空,感覺有幾道目光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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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我勉強笑了笑,“還想再享受幾年二人世界。”
“哎呀,女人過了三十再生就危險了,”李姐一臉關切,“你看小張多好的條件,不趕緊生一個多可惜。”
我低頭喝了口茶,喉嚨發緊,這時,市場部的王總端著酒杯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小林啊,我老婆認識個特別好的婦科醫生,要不要介紹給你?”
“不用了,謝謝王總。”
“別害羞嘛,”他哈哈笑著,“現在不孕不育很常見的,我表妹就是做了試管......”
“王總,”我打斷他,聲音有些發抖,“我們只是暫時不想要孩子。”
包廂里突然安靜了一瞬,李姐趕緊打圓場,“巧巧臉皮薄,大家別問了,來,吃菜吃菜。”
但話題一旦開了頭,就徹底停不下來了,酒過三巡,研發部的幾個男同事開始高談闊論。
“要我說啊,不要孩子的婚姻就是不完整。”
“沒錯,我老婆生完孩子后,我才覺得人生圓滿了。”
“張嘉偉條件那么好,不要孩子太浪費基因了......”
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這時手機震動起來,是張嘉偉發來的消息,“還好嗎?需要我來接你嗎?”
簡單的一句話,讓我差點在眾人面前落淚,我深吸一口氣,回復,“沒事,快結束了。”
聚會散場時,我站在餐廳門口等車,聽見身后兩個女同事的竊竊私語。
“聽說她婚前有個談了很久的男朋友,后來分手了。”
“該不會是......不能生吧?”
“誰知道呢,張嘉偉那么好的人......”
就在這時,張嘉偉來了。
“走吧,回家。”他輕輕攬住我的肩膀。
車開出一段距離后,我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張嘉偉把車停在路邊,默默遞來紙巾。
“張嘉偉,你就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嗎?已經四年了,你……”
他解開安全帶,傾身抱住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失望至極,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他即便是選擇道歉,也不愿意碰我,給我一個解釋。
就這樣,整整七年過去了。
七年是什么概念?足夠一個嬰兒長成會跑會跳的小學生,也足夠讓一個曾經滿懷希望的女人變成滿腹怨言的妻子。
“巧巧,早餐做好了。”張嘉偉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一如既往的溫和體貼。
我沒有回答,繼續刷著牙。
七年來,張嘉偉的完美丈夫人設從未崩塌。
每天準備早餐,記住我所有喜好,在我每次加班時送熱騰騰的夜宵,連我的月經周期都記得比我自己清楚。
除了從不碰我這一點。
我冷笑一聲,七年了,整整七年,我們就像兩個合租的室友,保持著令人窒息的禮貌和距離。
每次我試圖親近,他都會巧妙地回避,我提出質疑,他又會用更多的體貼來補償。
但昨晚,我終于觸碰到了那個臨界點。
“巧巧?”張嘉偉出現在浴室門口,手里拿著我的手機,“你媽媽打電話來,問我們清明節要不要回去。”
我接過手機,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那一瞬間,他像觸電般縮回了手。
這個微小的動作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張嘉偉。”我關上手機,聲音平靜得可怕,“我們離婚吧。”
他的表情凝固了,手機一下子掉在地上。
“什么?”
“我說,我們離婚吧。”我重復道,“七年了,整整七年沒有夫妻生活,沒有孩子,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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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說我嗎?”
我的聲音開始發抖,“他們說林巧肯定有問題,生不出孩子,丈夫那么好還不知足,你媽每次見我都用那種看垃圾的眼神一樣,好像我是個殘次品!”
“不是的!我,我從來沒這么想過...”
“但你也從來沒為我辯解過!”
我幾乎是吼出這句話,“七年了,你讓我一個人承受所有的猜測和指責,但是你明明知道問題出在誰身上!”
“給我五分鐘。”他說,聲音里有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決絕,“然后我們再談離婚的事。”
他轉身走向臥室,背影僵硬,我聽到抽屜打開的聲音,然后是紙張的沙沙聲。
我坐在餐桌前,看著面前精心準備的早餐,這七年來,如此用心早餐從未間斷過一天,即使在我們吵架的日子里也會準備好。
張嘉偉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紙袋。
他坐在我對面,將紙袋推到我面前
“這是什么?”我沒有伸手去接。
“你看看就知道了,等你看完……我們再談談離婚的事情。”
我遲疑地打開紙袋,抽出里面的文件,可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卻呼吸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