蕞爾小國一個簡單動作，羞辱30萬當地華人，中方發誓定要追究到底

21年前，在巴拿馬一塊并不起眼的空地上，一群華人老人親手埋下一棵小樹，他們說那是“家在遠方”的符號。如今，這里只剩碎石和塵土。

巴拿馬阿賴漢市政府出動推土機，連夜拆掉中巴公園和華人抵巴150周年紀念碑，事先既沒官方公告，也沒有跟華社打招呼。第二天一早，附近居民才發現空地被圍上鐵皮，連那棵樹都不見了。

中巴公園是中國政府和巴拿馬華社共同出資修建，象征30萬華裔的歷史記憶

消息傳回北京，中國駐巴拿馬使館發表措辭罕見地激烈的聲明，三次使用“強烈”一詞，并在外交場合罕見地公開要求地方政府“即刻修復”。穆利諾總統不得不在社交媒體上連發兩條帖文，承認拆除“不可原諒”，并承諾“歸還一磚一瓦”。

憤怒不僅因為一塊紀念碑。中國工程師拿計算尺給巴拿馬運河橋梁做過受力分析；廣東裔廚師把米飯推上餐桌；華商在科隆港口開出第一家批發店。150多年里，華人曾被當作苦力、也被當作伙伴，他們的墳冢散落鐵路沿線。紀念碑之所以被稱作“時間的路標”，是因為它把這些片段焊在一起，提醒后來者：這里的基建、餐飲、金融，有華人汗水。

阿賴漢市政府給出的解釋只有一句：“城市景觀改造”。巴拿馬國內媒體卻挖出細節：市政府在批準施工前兩周剛剛和一家北美咨詢公司簽署城市更新協議，項目涵蓋該地塊的商業化利用。文件里從頭到尾沒提華人，也沒提紀念碑歸屬。反對黨議員質疑該協議“繞過國會審查”。

華社震動。華人青年會在巴拿馬城組織靜默集會，手舉“這塊石頭講歷史”標牌。70多歲陳姓老人原本每周都帶孫女去廣場學舞獅，現在坐在鐵皮墻前，守著被拉走的石獅子基座。

穆利諾政府開始滅火：先是宣布對阿賴漢市政府展開刑事調查，同時責成文化部制定“原址修復、保持原貌”的技術方案。第二天深夜，外交部發文強調“華人貢獻不可抹去”，刻意用西班牙語和中文雙語發布，以免再次失言。

中方態度罕見強硬：徹查責任人，并在原址完成重建，否則雙邊關系受影響

回溯歷史，華人與巴拿馬的關系幾經波折。19世紀末，兩洋鐵路施工高峰期，平均每十名工人就有四名來自中國；可掌權的美國承包商不愿發放保險，華工死亡率一度沖到17%。1903年巴拿馬從哥倫比亞獨立后，華人曾被列入《排亞法》，直至1928年才獲正式居留權。對很多巴拿馬人來說，紀念碑就是那段曲折關系的“句號”。

而今，“句號”被粗暴抹掉。當地學者指出，這不僅關乎族群情感，更牽涉國際策略：美國近年試圖在中美洲再推“新門羅主義”，巴拿馬因地理要沖地位成為焦點。華社擔心，如果這座紀念碑可以在一夜之間消失，排華情緒可能被迅速放大。

華人商會開始啟動法律程序，依據的是2017年簽署的《文化遺產保護法》。該法第9條規定，任何涉他國文化象征的固定建筑，拆改需獲外交部書面同意，否則最高可處責任人五年監禁。穆利諾強調“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暗示不會包庇阿賴漢市府官員。

修復方案也浮出水面。文化部擬用激光掃描技術復刻紀念碑外觀，底座采用加厚鋼筋混凝土抵御地震，園區排水系統升級為線性排溝。預算約180萬美元，其中一部分將向原華社基金會眾籌。中國駐巴拿馬使館表示支持，但要求“復刻不能縮水”。

而在中巴經貿層面，長和港口收購案進入敏感期。北京觀察人士分析，巴拿馬若無法兌現修復承諾，中國國企勢必重新評估風險。巴政府財政壓力本就不小，港口項目一旦出現變量，穆利諾的連任計劃也可能受牽連。

社交網絡上，巴拿馬年輕人發起標簽運動“#那是我們的歷史”，超過七成轉發者并非華裔。有人寫道：“今天拆別人碑，明天拆我們的老城區。”這一意外的跨族群共鳴，給政府帶來新的政治壓力。

紀念碑事件正演變為一次社會共識測試：尊重少數族裔，還是讓短期利益主導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也發來問詢，原因是中巴公園在2008年就被列入《巴拿馬混合遺產預備名錄》，雖然尚未正式申遺，但資料顯示其“具備跨文化象征意義”。如果俱樂部式的拆除得不到糾正，巴拿馬可能丟掉未來的世界文化遺產入圍機會。

在唐人街里，石雕師傅林師傅把新訂好的花崗巖樣板放到門口，他說自己準備重鑿那兩頭石獅子。“原來的被砸壞，碎成幾片，但還能拼。即便全毀，也要刻一對新的放回去。”林師傅的兒子正在大學讀建筑學，正在用3D建模把父親的手藝轉存到云端。

外交舞臺、法律戰場、社交媒體、街頭現場，多條戰線疊加，一座紀念碑意外成為國家治理與國際關系的放大鏡。修復與否已不只是工程問題，而是巴拿馬面對全球的自我定位：是多元的橋梁，還是排他的孤島。

夜幕降臨，阿賴漢的鐵皮圍欄外仍有人守著。一位中年婦女點亮一盞蠟燭，把它放在塵土上。她用西班牙語輕聲說，明天還會再來，因為“這兒曾經有記憶，現在還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