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世間有一樁怪事：有人勤勤懇懇一輩子，省吃儉用，到頭來兩手空空；有人看似不怎么費力，財富卻源源不斷。這究竟是命中注定，還是另有玄機？
《雜阿含經》中記載，佛陀曾對弟子們說："財為五家共有。"哪五家？水、火、盜賊、官府、不肖子孫。意思是說，縱然你積累了萬貫家財，這五種力量隨時可能將其奪走。可佛陀話鋒一轉，又說真正能守住財富的人，必有其因緣福德。
那問題來了——同樣是辛苦賺來的錢，為何有人能聚沙成塔，有人卻如竹籃打水？難道真如民間所說"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唐代高僧道宣律師在《續高僧傳》中記載了一則公案，一位老禪師對前來求教的居士說了一番話，直指世人留不住錢財的根本原因。這番開示流傳至今，被后世稱為"四漏之說"。老禪師說，不是命該如此，而是有四種習氣，正在悄悄漏掉你的福報......
唐朝貞觀年間，長安城西市有一位姓王的綢緞商人。此人做生意二十余年，起早貪黑，精打細算，按理說早該是富甲一方了。可奇怪的是，他的鋪子年年有進賬，家底卻始終不見厚實。
王掌柜百思不得其解。他既不賭博，也不嫖娼，更沒有什么奢靡的嗜好，錢到底去了哪里？
有一年，王掌柜的獨子得了一場大病，請遍名醫都不見好轉。萬般無奈之下，有人指點他去城外的慈恩寺，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禪師指點迷津。
那老禪師法號慧明，已年過八旬，在長安一帶頗有名望。王掌柜帶著厚禮登門拜訪，老禪師卻揮揮手，讓他把禮物帶回去。
"施主此來，是為令郎的病，還是為心中的惑？"老禪師目光如炬。
王掌柜一愣，隨即跪倒在地："禪師明鑒，弟子確有一惑。弟子經商二十載，不敢說勤儉持家，但也算兢兢業業。可為何我這鋪子，賺的錢就像漏斗里的水，怎么也存不住？"
老禪師微微點頭："施主可知，世間財富，如同池中之水。有人不斷往里注水，池子卻越來越滿；有人同樣往里注水，池子卻始終不見漲。為何？"
王掌柜搖搖頭。
"因為池底有漏。"老禪師說，"水注得再多，漏得更快，池子如何能滿？"
這話如當頭棒喝，王掌柜恍然大悟："禪師是說，我的錢不是賺得不夠，而是漏得太多？"
"正是。"老禪師捋了捋白須，"世人只知開源，不知節流。可這節流，不單單是省吃儉用那么簡單。真正漏財的，是習氣，是心念，是因果。"
王掌柜追問："弟子愚鈍，還請禪師明示，這漏財的習氣究竟是什么？"
老禪師沉吟片刻，緩緩開口："老衲觀你氣色，又聽你言語，大抵能推斷一二。這漏財的習氣，說來也不復雜，一共四種。世人但凡染上其中一種，便如池底鑿了一個洞；若四種皆沾，便是四面漏風，任你日進斗金，也存不下分毫。"
老禪師示意王掌柜坐下，緩緩說道："這第一種漏財習氣，叫作口舌之漏。"
王掌柜不解："口舌？弟子做買賣，自然要與人交談，這也算漏財？"
老禪師搖搖頭："老衲說的不是正常言語，而是三種口業——惡口、兩舌、妄語。"
見王掌柜一臉茫然，老禪師繼續說道："施主不妨想想，你平日里可曾在背后說人是非？可曾為了生意說些言過其實的話？可曾因一時氣憤，說出傷人的言語？"
王掌柜臉色微變。他想起自己確實有個毛病：喜歡在同行面前貶低別人的貨色，抬高自己的貨色。有時候為了爭客戶，免不了添油加醋地說競爭對手的壞話。至于和伙計吵架時說的那些難聽話，更是數不勝數。
老禪師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十善業道經》中說，口業清凈者，得三種殊勝：言語誠實，人皆信受；所說之言，能利眾生；凡所言說，無有過失。反過來講，口業不凈者，縱有福報，也會被這張嘴漏掉。"
"這......"王掌柜有些不服，"弟子不過是說幾句閑話，怎么就漏了福報？"
老禪師嘆了口氣："施主以為言語無形，說過就忘，可在因果律中，每一句話都有去處。惡口傷人，傷的是人心，損的是人緣，最后折的是自己的財路。兩舌挑撥，看似是讓別人吃虧，實則是在給自己種下被人挑撥的因。妄語欺騙，一時得利，長久必失信于人，生意如何做得長久？"
他頓了頓，講了一個故事：
"從前有位屠夫，殺豬賣肉幾十年，積攢了不少家當。可他有個毛病，就是嘴巴刻薄，見誰都要挖苦幾句。鄰里街坊，幾乎被他罵了個遍。有人勸他積點口德，他卻說：'我憑本事賺錢，罵幾句人又怎么了？'"
"后來呢？"王掌柜問。
"后來他年老體衰，殺不動豬了。本想靠積蓄安度晚年，可他得罪的人太多，沒人愿意跟他來往。他的兒子娶不到媳婦，因為姑娘們都聽說他家難相處。他想把肉鋪轉讓出去，可名聲太差，沒人愿意接手。最后，他那點積蓄全花在了看病上——他得了口瘡，久治不愈，疼得吃不下飯。"
老禪師看著王掌柜："這不是報應，是因果。種什么因，得什么果。嘴巴造的業，最后都會回到自己身上。施主若想堵住這第一個漏洞，先從管住自己的嘴開始。"
王掌柜若有所思，又問："那第二種漏財習氣是什么？"
"嗔怒之漏。"老禪師說，"施主可曾經常發脾氣？"
王掌柜苦笑："禪師真是神機妙算。弟子做買賣這些年，確實脾氣見長。伙計做錯事，我要罵；客人砍價太狠，我要惱；同行搶了我的生意，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老禪師點點頭："這就對了。《華嚴經》云：一念嗔心起，百萬障門開。這嗔怒之火，燒的不是別人，是自己的福報。"
他給王掌柜講了另一個故事：
"印度有位長者，家財萬貫，可脾氣暴躁。他對仆人動輒打罵，對妻兒也是疾言厲色。有一天，佛陀路過他家門口托缽乞食，長者正在院中大發雷霆，因為一個仆人打碎了他心愛的瓷瓶。"
"佛陀在門口靜靜站了一會兒，長者瞥見了，心中一動，連忙出來施舍食物。佛陀接過食物，問他：'長者，你可知剛才院中那團火，燒掉了你多少福報？'"
"長者不解：'世尊，院中并無火啊？'"
"佛陀微微一笑：'嗔怒之火，無形無相，卻比真火更烈。你方才發那一通脾氣，折損的福報，夠你供養一百位比丘了。'"
"長者大驚：'這...這怎么可能？'"
"佛陀說：'你以為發脾氣只是出一口氣，可那怒火傷了仆人的心，他從此做事戰戰兢兢，效率大減；傷了家人的心，他們從此與你離心離德；傷了你自己的身體，怒火攻心，百病叢生。更要緊的是，每一次發怒，都在消耗你的善緣。善緣盡時，財富何所依附？'"
老禪師看著王掌柜："施主，你仔細想想，你這些年發的那些脾氣，得罪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的心？又給自己招來了多少麻煩？這些，都是在漏福報啊。"
王掌柜低下頭，不說話了。他想起上個月，就因為一句話不對付，他把一個跟了自己十年的老伙計罵走了。那伙計轉身就去了競爭對手那里，還帶走了好幾個老主顧。
"《大智度論》中說：'嗔恚其咎最深，三毒之中，無重此者。'"老禪師說，"貪欲還有個邊界，愚癡尚可教化，唯有嗔怒，一旦起來便如野火燎原，不可收拾。施主若想補上這第二個漏洞，需時時觀照自己的心念，怒火將起時，先深吸三口氣，問問自己：這一發火，值不值？"
王掌柜沉默良久，又問："禪師，這第三種漏財習氣是什么？"
老禪師說出兩個字："慳吝。"
"慳吝？"王掌柜更加不解了，"禪師，弟子若是大手大腳，錢漏得快，這好理解。可慳吝不就是省錢嗎？省錢怎么反而漏財？"
老禪師微微一笑："施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世間的財富，有一個流轉的道理。你把錢攥得太緊，它反而留不住；你懂得適時放手，它反而會回來找你。"
他又講了一個故事：
"從前有兄弟二人，父親去世后，各分得一半家產。哥哥生性吝嗇，一文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他雇的伙計，工錢給得最低；他進的貨物，挑最便宜的；他待客之道，能省則省。弟弟卻不同，他用人舍得給錢，進貨挑好的，待客熱情周到。"
"十年之后，哥哥的店鋪勉強維持，弟弟卻開了三家分號。哥哥不服氣，去質問弟弟：'我比你省，為何比你窮？'"
"弟弟笑著說：'大哥，你省的是小錢，漏的是大錢啊。你給伙計的工錢低，所以留不住好伙計，做事的人不盡心，你損失的是信譽和客戶。你進便宜貨，貨色不好，口碑壞了，顧客就不來了。你待客小氣，人家下次就不想再來了。你以為省下了銅板，其實是把金子推出去了。'"
老禪師說："《優婆塞戒經》講，'若人慳惜，不肯布施，是人現世貧窮，后世亦然。'這慳吝之心，表面上是守住了錢財，實際上是堵住了財富流入的通道。"
王掌柜若有所悟："禪師的意思是，錢要流通起來，才能生出更多的錢？"
"不僅如此。"老禪師說，"慳吝的深層問題，在于它反映了一種匱乏心態。你越覺得自己沒有，就越舍不得給出去；越舍不得給出去，善緣就越少；善緣越少，財富就越難聚集。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他頓了頓："還有一層意思，施主可能更難理解。這世間的福報，是有總量的。你該得多少，與你前世今生的布施供養有關。慳吝之人，這一世不肯布施，下一世的福報從何而來？沒有新的福報進賬，只消耗舊的存量，池子怎能不干？"
王掌柜陷入沉思。他想起自己這些年，確實越來越摳門。對家人摳，對伙計摳，對朋友也摳。逢年過節，別人送來禮物，他收是收了，回禮卻總是挑最便宜的。親戚朋友有難處來借錢，他能推就推，能拖就拖。他以為自己是精明，現在看來，哪是精明，分明是在自斷財路。
"禪師，這第四種漏財習氣，又是什么？"王掌柜急切地問。
"驕慢。"老禪師說。
這個詞讓王掌柜愣住了。他做生意，見人三分笑，對客戶客客氣氣，怎么會驕慢？
老禪師仿佛看透了他的疑惑："施主以為驕慢只是目中無人、趾高氣昂？不是的。驕慢有很多種，有的顯而易見，有的隱藏在心底。"
"比如呢？"
"比如，你看不起那些比你窮的人，覺得他們活該窮，這是驕慢。你瞧不上那些老實巴交的生意人，覺得他們不如你精明，這是驕慢。你賺了錢，心里暗暗得意，覺得是自己能耐大，這也是驕慢。你聽不進別人的建議，覺得自己的判斷最對，這更是驕慢。"
王掌柜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老禪師說的這些，他幾乎全占了。
老禪師繼續說："《大乘起信論》講，驕慢是障道之根。為什么？因為驕慢之人，看不見自己的問題，所以不會改正；聽不進他人的忠告，所以不會進步；認不清自己的位置，所以容易犯錯。"
他又講了一個故事：
"釋迦牟尼佛在世時，有一位婆羅門，學問淵博，辯才無礙，在當時的印度頗有名氣。他聽說佛陀的智慧深不可測，心中不服，便前去挑戰辯論。"
"佛陀見他來意不善，卻不動聲色，反而請他坐下喝茶。侍者端來茶水，佛陀親自為他斟茶。茶水滿了，佛陀還在倒；茶水溢出來了，佛陀還是不停。婆羅門大驚：'世尊，茶水已經滿了，再倒就溢出來了！'"
"佛陀放下茶壺，微微一笑：'你說得對。茶杯滿了，就再也裝不下新的茶水。你的心也是一樣，滿滿的都是自己的見解和驕傲，如何能裝下新的智慧？'"
"婆羅門愣住了。他這才明白，自己輸的不是學問，而是心態。他當即放下驕慢，虔誠地向佛陀請教。后來，他成了佛陀的弟子，修行精進，最終證得阿羅漢果位。"
老禪師對王掌柜說："施主，驕慢之人，不只是學不到新東西。在因果上，驕慢還會直接折損福報。為什么？因為福報來自于謙卑恭敬。你恭敬他人，他人就愿意幫助你，這是人緣福報；你謙卑學習，就能不斷進步，這是智慧福報；你虛心納諫，就能避免錯誤，這是事業福報。驕慢之人，把這三種福報全堵死了，不漏財才怪。"
老禪師講完四種漏財習氣，長嘆一聲："施主，你方才問老衲，為何你辛辛苦苦賺的錢，就是存不住。現在你明白了嗎？"
王掌柜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他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弟子明白了。這四種習氣，弟子幾乎全占了。口舌上愛說人是非，脾氣暴躁動不動發火，對人對事越來越吝嗇，心里還總覺得自己比別人強......"
他抬起頭，眼中滿是困惑和恐懼："禪師，那弟子的兒子，他的病，是不是也和這有關？"
老禪師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地藏經》云，父債子還，子債父還，因果牽連，盤根錯節。令郎的病，確實與你的作為有關。但這不是佛菩薩在懲罰你，而是因果自然運行的結果。"
王掌柜急了："那弟子現在改，還來得及嗎？"
老禪師說："來得及。因果雖然不能違，卻可以轉。過去種的因，已經種下了，果報遲早會來。但你從現在開始種善因，新的善果也會慢慢成熟。就像池子里的漏洞，雖然已經漏掉了很多水，但只要把洞堵上，水還是會慢慢漲起來的。"
他看著王掌柜，語重心長地說："施主，老衲再送你一句話：財富本身不是目的，修心才是根本。你若只想著怎么多賺錢，卻不管住自己的口、降伏自己的怒、打開自己的手、放下自己的慢，那就算佛菩薩把金山銀山送到你面前，你也守不住。"
王掌柜連連點頭，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弟子受教了。只是這四種習氣，積習已深，弟子該如何下手？"
老禪師微微一笑："這四種習氣，看似是四個問題，其實根源是一個——'我執'。你執著于'我'的面子，所以要說人是非來抬高自己；你執著于'我'的感受，所以稍有不順就發脾氣；你執著于'我'的所有，所以舍不得給出去；你執著于'我'的能耐，所以看不起別人。"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寺外的青山綠水："施主若想根治這四種習氣，有一個法門，最為直接有效......"
老禪師說到這里，忽然停住了。
王掌柜等了半晌，不見下文，急忙追問："禪師，是什么法門？還請禪師明示！"
老禪師轉過身來，目光深邃："這個法門，說來簡單，做起來卻難。它不需要你念多少經，燒多少香，拜多少佛。它只需要你做一件事，一件普通人很難做到的事。"
王掌柜跪直了身子："弟子愿意嘗試，求禪師開示！"
老禪師緩緩說道："這個法門，關乎你余生的財運，也關乎令郎的病能否痊愈。但老衲要提醒你，這不是什么秘法神通，而是一種修心之道。歷代祖師大德，正是靠著這個法門，轉變了無數人的命運。《華嚴經》中說......"
老禪師說的這個法門，在后來的歲月里，果然改變了王掌柜一家的命運。他的兒子不僅病愈，還考取了功名；他的店鋪從一家發展到五家，成了長安城西市最大的綢緞商號。更重要的是，他的后人世代行善，家族延綿了三百余年，直到唐朝末年才因戰亂而沒落。
這個法門到底是什么？它為何有如此神奇的力量？這還要從佛陀住世時的一段因緣說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