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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本文基于歷史事件進行文學化改編創作，部分情節、對話及細節為藝術加工，旨在呈現歷史故事的戲劇張力，不代表歷史絕對真實。請讀者理性看待，勿將虛構情節與歷史事實混淆。
人這一輩子，最難琢磨的就是人心。
多少人活了大半輩子，最后才發現，自己掏心掏肺對待的人，竟然是背后捅刀子最狠的那一個。
你以為真誠能換來真誠，善良能感化惡念，可現實往往會給你一個響亮的耳光。
作為晚清名臣，曾國藩在戰火紛飛、人際復雜的官場摸爬滾打一輩子，他見過的“妖魔鬼怪”比普通人聽過的都多。
在他的人生信條里，交朋友、處關系并不是一味地寬容，而是一場深刻的修行。
他曾經對一個年輕將領說過，世間交往大抵分為三等，而普通人最容易犯的錯，就是把自己降到了最低等。
如果你現在正為了人際關系感到疲憊，為了那些“喂不熟”的白眼狼感到寒心，那曾國藩留下的這兩個字，或許能讓你瞬間清醒。
01
1860年的安慶城外，江風冷冽，湘軍大營的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年輕的參將林成站在營帳門口，看著遠處的火光，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他剛剛得到消息，他派出去刺探情報的一支小隊，在白石洲附近全軍覆沒了。
這已經是一個月來的第三次了，而這支小隊的指揮官，正是他的副手孫虎。
孫虎原本只是個流民，林成見他作戰勇猛，又有一身力氣，便將他帶在身邊提拔。
林成對他可以說是不薄，自己省下來的軍餉分給他，家里寄來的干糧也先緊著他吃。
林成覺得，人都是肉長的，只要自己對孫虎夠好，孫虎就一定會為自己賣命。
可現實卻讓他感到陣陣發冷。
孫虎這人，打仗確實不要命，但為人卻極其自私貪婪。
他私自克扣手下士兵的獎金，還在外面敗壞林成的名聲，說林成能當上參將全靠運氣。
更讓林成無法忍受的是，孫虎在執行偵查任務時極其敷衍，為了早點回來喝酒，隨口編造軍情。
這次白石洲的慘劇，就是因為孫虎帶人還沒到地方就折返了，報告說一切安全，結果林成的精銳部隊一頭撞進了太平軍的埋伏圈。
林成氣得渾身發抖，他掀開簾子，大步走進了曾國藩的中軍大帳。
此時的曾國藩正坐在燈下看家書，神情平淡得像一潭死水。
“大帥，我請求撤了孫虎的職，還要按軍法處置他！”林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哽咽。
曾國藩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為什么要處置他？”
“他玩忽職守，害死了幾十個弟兄！這種人，簡直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林成大聲控訴。
林成把這段時間自己怎么對孫虎好，孫虎又是怎么報復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他說到動情處，忍不住流下了熱淚。
曾國藩終于放下了手中的家書，他看著林成，眼神中沒有同情，反而帶著一絲審視。
“林成，你覺得你對他好，他就該對你感恩戴德，對嗎？”曾國藩輕聲問道。
“難道不應該嗎？人心都是肉長的，我把命都交給他，他怎么能這么對我？”林成反問道。
曾國藩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指著白石洲那個位置說：“孫虎這人，我見過?！?/p>
“他是一塊石頭，一塊掉在冰窟窿里的頑石。”
“你以為憑你那點體溫，就能把它捂熱？你錯了，石頭的本性是冷的，你捂得越緊，它只會把你凍得越狠?！?/p>
林成愣住了，他不明白曾國藩為什么不替他出頭，反而說出這種話。
“大帥，難道我的善良錯了嗎？”林成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曾國藩搖了搖頭說：“善良沒有錯，錯的是你以為善良可以解決一切問題?！?/p>
“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壞是刻在骨子里的，你的退讓只會讓他覺得你軟弱可欺?！?/p>
“你口口聲聲說他養不熟，其實是因為你一開始就看錯了人，用錯了心?！?/p>
林成低下了頭，他心里依然充滿了委屈。
他不明白，為什么大帥要留著孫虎這樣的敗類。
難道軍紀在曾國藩眼里，還不如幾個所謂的處世道理重要嗎？
曾國藩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開口說道：“孫虎的事，先放一放。我問你，陳嚴那邊最近怎么樣？”
陳嚴是另一營的將領，和林成的熱血性格完全不同。
陳嚴這人非常冷漠，他帶兵像是在做買賣，立多少功拿多少錢，一分都不能少。
林成平時最看不上陳嚴，覺得他太功利，沒有軍人的血性。
“陳將軍那邊倒是安穩，只是弟兄們都說他太摳門，沒個人情味?！绷殖苫卮鸬?。
曾國藩笑了笑，說道：“沒個人情味，有時候反而能救命?！?/p>
“你退下吧，孫虎不僅不能撤職，我還要你給他更大的權力。”
“從明天起，白石洲周邊的布防全交給他，你只需派一個叫周武的親兵跟在他后面，記錄他的一言一行即可?！?/p>
林成徹底傻了，他覺得大帥是不是老糊涂了，這分明是讓孫虎去害更多的人。
但他不敢違抗軍令，只能懷著滿腔的憤怒和不解，退出了大帳。
02
回到自己的營地后，林成一整夜都沒合眼。
他想不通，曾國藩為什么要重用一個滿身污點的孫虎。
第二天，林成硬著頭皮宣布了命令，提拔孫虎為副將，統領白石洲的巡邏和布防。
孫虎聽說后，笑得合不攏嘴，大聲嚷嚷著大帥慧眼識珠。
他當著林成的面，把那些原本屬于林成的老兵調去做苦力，換上了幾個整天跟著他混的小混混。
林成心如刀割，卻只能強忍著。
他叫來親兵周武，叮囑道：“你就跟著他，他做了什么，說了什么，哪怕是喝了幾口酒，都給我記下來。”
周武是個老實孩子，平時話不多，做事卻極其細致。
接下來的幾天，周武每天深夜都會帶回一些記錄。
林成翻看著這些記錄，越看心越驚。
第一天，孫虎帶著人在村子里搶了老百姓的幾只雞，回來后自己吃了一半。
第二天，孫虎接受了安慶城內太平軍探子的賄賂，雖然沒給什么核心軍情，但卻放松了對西側小道的盤查。
第三天，孫虎在營帳里喝醉了，跟手下吹噓說，曾大帥看重他是因為他夠狠，像林成這種心軟的人，遲早會被排擠走。
林成把這些記錄攢著，每次都想沖到中軍大帳去攤牌。
但他每次去，曾國藩都只是讓他繼續等。
在這個過程中，林成也觀察了陳嚴的表現。
陳嚴負責的是糧草運輸，這是個肥差，大家都以為陳嚴會趁機大撈一筆。
可結果卻讓人意外，陳嚴每一粒糧食都對得上賬，每一分錢的開支都有據可循。
他對待手下的人確實不親熱，誰生病了、誰家里出事了，他從不主動過問。
但是，只要手下人立了功，陳嚴絕對會第一時間把獎賞發下去，從不拖欠。
那些跟著陳嚴的士兵，雖然嘴上嫌棄將軍冷淡，但打仗時卻最聽指揮，因為他們知道，只要按規矩辦，陳嚴絕不會虧待他們。
林成漸漸回味出曾國藩之前說的那番話。
他找到曾國藩，試探著問道：“大帥，您說陳嚴是中等人交人的法子，這種法子真的比我好嗎？”
曾國藩放下手中的筆，示意林成坐下。
“林成啊，你交朋友、帶部下，全靠一顆紅心，這叫‘下等人交人’?！?/p>
“為什么這么說？因為你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對方的人性上?！?/p>
“人性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控的東西，它是會變的。你對他好的時候，他可能感激你，但當你無法滿足他的貪婪時，他就會恨你?！?/p>
“你總想捂熱孫虎那樣的石頭，結果是你自己被凍得體無完膚。”
曾國藩喝了一口苦茶，繼續說道：“陳嚴這種人，講究的是‘禮尚往來’，是規矩和利益的平衡。”
“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我們之間沒有那么多深情厚誼，只有契約和本分。”
“這種交際方式雖然冷，但是穩。在軍隊里，穩比熱更重要。”
林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那上等人又是怎么交人的呢？難道就完全不講感情嗎？”
曾國藩看著窗外的夜色，幽幽地說道：“上等人交人，講的是這兩個字，等事情到了那一步，你自然會看到。”
林成心里像是有貓抓一樣好奇，但他知道大帥的脾氣，問不出結果的。
這段時間，林成變了。
他不再主動給孫虎送吃的送穿的，而是嚴格按照軍紀來考核孫虎。
孫虎發現林成變了，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覺得林成是怕了他，在公開場合更加囂張。
他甚至開始克扣周武這些人的飯菜，想以此逼林成就范。
周武跑來告狀，林成冷冷地說：“記錄下來，一筆都不要漏?！?/p>
林成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讓孫虎徹底暴露的機會。
同時，他也在反思，自己這幾十年是不是真的活錯了。
過去他以為只要對人好，就能得到回報。
這種想法現在看來，確實有些幼稚。
他想起了家里那個一直向他伸手要錢的遠房親戚。
無論他給多少錢，那個親戚從來不滿意，只要一次沒給，就在家鄉到處說林成當官了就不認窮親戚。
這不就是曾國藩口中那塊“喂不熟的石頭”嗎？
林成越想越覺得后背發涼，如果不是大帥點撥，他可能還會在這條路上繼續錯下去。
直到那一個血色黃昏的到來，林成才真正見識到了什么是絕望，也見識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智慧。
03
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傍晚，江面上的霧氣很大，能見度不到十米。
孫虎突然跑回營地，神色慌張中帶著一抹詭異的興奮。
他說在白石洲密林深處發現了太平軍的一個秘密糧倉，守備空虛。
如果不立刻出擊，恐怕對方就會連夜轉移。
林成心頭一緊，他想起了周武之前的記錄，孫虎曾私下接觸過對方的探子。
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但軍情如火，林成不能因為懷疑就按兵不動。
“大帥知道這件事嗎？”林成盯著孫虎的眼睛問道。
孫虎拍著胸脯說：“我已經派人去報了，但大帥說了，前線戰事你做主?！?/p>
林成猶豫再三，還是點了兵，帶著一百多名精銳親兵出發了。
孫虎帶路走在最前面，林成走在中間。
當他們進入密林深處時，周圍突然安靜得可怕，連蟲鳴聲都消失了。
“停！”林成大喝一聲。
就在這時，四周突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吶喊聲，無數火把瞬間點亮。
太平軍的伏兵從四面八方涌出，帶頭的竟然是對方的一個高級將領。
林成回頭去找孫虎，卻發現孫虎早就帶著幾個親信溜得無影無蹤了。
“中計了！”林成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那一夜，林成的精銳親兵拼死突圍，最后活下來的只有十幾個人。
林成渾身是血地回到了大營，他沒有回自己的帳篷，而是直接沖向了曾國藩的中軍大帳。
他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手中的佩劍還沒入鞘。
“曾國藩！你為什么要害我！”林成在帳門口大吼大叫。
親兵們想攔住他，卻被曾國藩的一聲“讓他進來”制止了。
林成沖進大帳，手中的長劍指著曾國藩，手抖得厲害。
“你早就知道孫虎投敵了，對不對？”
“你讓我給他權力，你讓周武記錄他的行為，你都在看著他一步步把我往火坑里推！”
“那是一百多個活生生的弟兄??！他們就這么沒了！你這個冷血的劊子手！”
林成哭得撕心裂肺，他覺得自己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
曾國藩坐著沒動，手里依然握著那幾頁周武送來的記錄。
“把劍放下?！痹鴩穆曇綦m然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林成慘笑一聲，丟掉了長劍，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林成，我問你，如果我半個月前就讓你殺了孫虎，你會心服口服嗎？”
“你會覺得我是個殘暴的上司，濫殺功臣，你會覺得孫虎罪不至死?！?/p>
“而那些跟著你的士兵，他們會覺得我是個容不下人的將領。”
曾國藩站起來，走到林成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如果你不親眼看到他投敵，不親眼看到他害死你的弟兄，你這輩子都改不掉那個‘下等人交人’的臭毛病?！?/p>
“你要交待，這張清單就是給你的交待?！?/p>
曾國藩把那份記錄扔在林成面前。
“上面記得清清楚楚，孫虎什么時候接觸了探子，什么時候收了銀子，什么時候計劃在密林埋伏你?！?/p>
林成猛地抬起頭，滿眼驚恐：“你既然都知道，為什么不攔著我？”
“我攔得住你一時，攔不住你一世?！?/p>
“如果不徹底斬斷你對這種‘石頭’的幻想，你將來到了更高的位置，害死的就不是一百個人，而是十萬人，甚至是一個國家?！?/p>
曾國藩停頓了一下，聲音變得更加深沉。
“林成，你覺得你善良，其實你那是愚蠢的偽善?！?/p>
“因為你的不忍心，你給了惡人繼續作惡的籌碼?！?/p>
“那一面被火燒掉的旌旗，就是你必須要付出的代價?！?/p>
林成看著記錄上的字，每一筆都像是孫虎猙獰的笑臉。
他終于明白了，曾國藩是在用一種最殘忍、最直接的方式，給他剝開人性的真相。
“大帥……那我接下來該怎么做？您之前說的上等聰明人交人，是哪兩個字？”林成虛弱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