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高三女孩凌晨疼痛難忍送往醫院,醫生堅持報警,父親卻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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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凌晨兩點的周口市第一人民醫院急診室,值班護士周敏正對著電腦整理病歷,連續十一個小時的夜班讓她眼下泛著青黑,剛想趴在桌上歇會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撞碎了急診室的寧靜。
“救命!醫生!快救救我閨女!”
一個男人背著一個年輕女子沖進大廳,橡膠鞋底在水磨石地面上蹭出刺耳的聲響。周敏抬頭的瞬間,看清了男人的模樣:三十八歲上下,穿一件皺巴巴的工裝夾克,肘部磨得發亮,上面沾著淺灰色的水泥漬。
“怎么了?孩子哪里不舒服?”周敏立刻起身迎上去,指尖剛觸到治療床的欄桿,就被男人懷里的女孩驚得心頭一緊。
女孩看起來十七歲,穿一件洗得發白的市重點中學校服,領口別著“高三(1)班”的徽章。
她本該是意氣風發的年紀,此刻卻像株被暴雨打蔫的禾苗:臉色白得像紙,額前的碎發被冷汗黏在皮膚上,嘴唇咬出了深深的血痕,渾身抖得像寒風里的枯葉。
最讓人揪心的是她的眼睛——那是雙本該盛滿星光的眸子,此刻卻被濃重的恐懼填滿,像只被獵人逼到懸崖的幼鹿,連眨眼都帶著瑟縮。
“我叫孫衛國,這是我閨女孫曉。”男人的聲音帶著哭腔,喉結劇烈滾動著,“她半夜突然疼醒,說渾身都疼,哭得撕心裂肺……我實在沒辦法了,醫生,您快救救她!”
周敏的目光落在孫曉攥著父親袖口的手上。那只手纖細、蒼白,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腕處的校服袖口往下滑了半寸,露出一小片青紫色的瘀傷,形狀像個被重物碾過的圓。
“孫曉是吧?”周敏蹲下身,盡量讓聲音放得柔和,“告訴阿姨,哪里最疼?是肚子還是胳膊?”
女孩怯生生地抬眼看她,嘴唇哆嗦著,半天才擠出幾個字:“渾身都疼……胳膊、腿、后背……都像被打過一樣……”她說著,下意識地往父親懷里縮了縮,眼神飛快地掃過孫衛國的臉,像是在確認什么。
周敏心里咯噔一下。這種“全身疼痛”的描述太過模糊,更像是一種情緒的宣泄,而非具體的病癥。她伸出手,想輕輕碰一下孫曉的胳膊:“阿姨看看你的胳膊,好不好?”
指尖還沒碰到布料,孫曉突然像被烙鐵燙到似的尖叫起來:“別碰我!疼!滾開!”
尖叫聲刺破了急診室的寂靜。周敏縮回手,注意到女孩的反應并非普通的害怕——她的肩膀緊繃,雙腿蜷縮,像是在抵御某種即將到來的攻擊。這種條件反射般的防御姿態,周敏只在長期遭受暴力的患者身上見過。
“這孩子……從小就怕生。”孫衛國連忙解釋,右手不自覺地摩挲著衣角,指腹的繭子在布料上蹭出沙沙聲,“她是市重點的尖子生,常年考年級第一,獎杯能裝滿半個抽屜……可能是學習太累了,壓力太大才這樣。”
周敏沒接話。她注意到孫衛國左手手背上有道新鮮的劃痕,血珠還在往外滲,傷口邊緣不整齊,像是被什么鋒利的東西劃的。
更奇怪的是,他提到“獎杯”時,孫曉的睫毛顫了顫,眼神里沒有絲毫驕傲,只有一閃而過的屈辱。
“今天白天她有什么異常嗎?”周敏繼續追問,“吃飯、復習都正常?”
“正常,正常得很。”孫衛國點頭如搗蒜,“下午還在房間刷高考真題,說要趕進度。晚飯吃了小半碗,還說明天早自習要交作文……誰知道半夜突然這樣。”
“以前有過類似的情況嗎?”
“沒有……不,很少。”孫衛國的回答突然卡頓,像是被什么東西噎了一下,“偶爾喊累喊疼,但都是小毛病,高三壓力大嘛,您說是吧?”
周敏在心里記下這個破綻。她剛想再問,孫曉突然抬起頭,聲音發飄地問:“爸,那個舅舅……沒來吧?”
孫衛國的臉色“唰”地白了,像被人兜頭澆了盆冷水。他喉結滾動著,半天才擠出一句:“胡說啥呢?專心看病。”
他轉向周敏,勉強擠出個笑容,“孩子學習太累,腦子糊涂了,說胡話呢。”
周敏卻看得清楚,孫曉提到“舅舅”時,眼神里閃過一絲極快的放松,那絕不是譫語該有的反應。她不動聲色地按下了緊急呼叫鈴——這個病例,必須讓醫生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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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急診醫生張磊走進治療室時,正撞見孫衛國試圖把孫曉抱起來:“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曉曉可能就是累著了,睡一覺就好……”
“等等。”張磊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四十歲上下,戴著副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眼睛銳利如鷹,掃過孫曉蒼白的臉和孫衛國緊繃的嘴角,“凌晨兩點把孩子抱來醫院,不可能是‘累著了’那么簡單。”
孫衛國的動作僵住了,訕訕地放下手:“醫生,您看她這情況……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神經官能癥?”
張磊沒理他,徑直走到孫曉面前,蹲下來與她平視:“孫曉,我是張醫生。你告訴叔叔,除了疼,還有哪里不舒服?比如頭暈、惡心?”
孫曉咬著嘴唇,沒說話,只是往父親懷里縮得更緊了。
“她怕生,醫生。”孫衛國在一旁急得冒汗,“要不您先開點止痛藥?她明天還要上學,馬上要月考了……”
“考試重要還是命重要?”張磊打斷他,目光始終沒離開孫曉,“孫曉,你看著叔叔的眼睛。如果哪里疼得厲害,就指給我看,好不好?”
女孩猶豫了很久,終于緩緩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肋骨處,又指了指后背。她的指尖抖得厲害,像是在觸碰什么滾燙的東西。
張磊示意周敏拿來聽診器,想聽聽心肺功能。當冰涼的聽診器頭剛碰到孫曉的胸口時,她突然爆發出更激烈的反抗:“別碰我!我要回家!我不看病了!”
她哭喊著,雙手胡亂揮舞,竟在孫衛國手背上抓出了幾道血痕。
孫衛國吃痛,卻沒敢甩開女兒,只是抱著她連聲哄:“曉曉乖,聽話,看完病咱們就回家……”
張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注意到孫曉揮舞的手臂始終避開孫衛國的身體,像是怕打到他,又像是在刻意討好。這種矛盾的姿態,在正常父女之間極為罕見。
“孫先生,您手背上的傷是怎么弄的?”張磊突然問。
孫衛國愣了一下,慌忙用袖子遮住手背:“工地上蹭的,不礙事。”
“哪個工地?做什么工種?”
“就……就城南的在建小區,搬磚的。”孫衛國的眼神飄向墻角的垃圾桶,聲音越來越小。
周敏在一旁默默記錄:孫衛國的回答滴水不漏,卻處處透著刻意。他提到工地時,孫曉的眼神暗了暗,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孫曉,你平時頭疼的時候,爸爸會帶你來看醫生嗎?”張磊換了個話題,語氣依舊溫和。
女孩的嘴唇動了動,聲音輕得像耳語:“不……頭疼了就鎖上門,躲在房間里……”
“鎖門?”張磊追問,“為什么要鎖門?”
“關起來……就安全了。”孫曉的眼神空洞地落在地面上,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這句話像根針,刺破了孫衛國強裝的鎮定。他突然提高音量:“孩子胡說八道呢!她就是怕被打擾學習!醫生,您別聽她的,趕緊給她開點藥吧!”
張磊沒理會他,只是定定地看著孫曉:“為什么關起來就安全了?是不是有人會打擾你?”
孫曉的嘴唇哆嗦著,剛要說話,就被孫衛國厲聲打斷:“孫曉!你再胡說一句試試!”
女孩嚇得一哆嗦,眼淚瞬間涌了上來,卻死死咬著嘴唇不敢哭出聲。
周敏的心沉了下去。這哪里是父親對女兒的語氣,分明是威脅。她悄悄走到張磊身邊,低聲說:“張醫生,這孩子三個月內來過四次急診,每次都是孫先生帶著,每次都說‘意外受傷’——有次說是被書桌砸到,有次說是開水燙到手腕……”
“燙到手腕?”張磊的目光銳利起來,“什么樣的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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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形的,三個,并排著,不像打翻水杯能燙出來的。”周敏回憶著,“當時孫衛國說她自己倒水不小心,催著開了燙傷膏就走,沒做詳細檢查。”
張磊的臉色凝重起來。他站起身,對孫衛國說:“孩子的情況需要做全面檢查,包括X光和血液化驗,排除骨折和內臟損傷。”
“X光?”孫衛國的臉瞬間失去血色,“沒必要吧醫生?那東西有輻射,對孩子不好……”
“有沒有必要,得檢查了才知道。”張磊的語氣不容置喙,“我已經聯系了內科主任王輝,他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