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地藏經》被稱為"佛門孝經"，更是超度亡靈的第一經典。
多少孝子賢孫，為了已故的父母親人，在家中日夜誦持這部經典，希望能幫助亡者離苦得樂、往生善道。這份孝心，天地可鑒。
可奇怪的是，不少人誦完《地藏經》后，夜里便會做夢——夢見已故的親人，夢見陌生的面孔，有時還夢見一些陰森可怕的場景。有人因此心生恐懼，不敢再誦；有人硬著頭皮繼續，卻越誦越不安。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誦經反而驚擾了亡靈？
《地藏經》中，地藏菩薩曾親口開示一個極為重要的環節——誦經之后，必須念誦四句回向文。這四句話，句句關鍵，缺一不可。若是少了這一步，功德便無法圓滿送達，亡靈得不到真正的利益，自然會在夢中來"提醒"你。
這四句回向文究竟是什么？為何有如此殊勝的功效？
唐代永徽年間，長安城里住著一戶姓王的人家。
這王家世代經商，家境殷實，在城南開著一間綢緞莊，生意紅火。王老爺子年過花甲，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名叫王孝賢。孝賢如其名，是個極孝順的人，從小便承歡膝下，從未讓父母操過心。
可天有不測風云。這一年開春，王老爺子染上了一場惡疾，請遍了名醫，吃盡了藥石，終究還是沒能挺過去。三月初三這天，老爺子咽下了最后一口氣，撒手人寰。
王孝賢悲痛欲絕。
他按照禮法，為父親辦了一場風風光光的喪事。棺木是上好的楠木，陪葬品也頗為豐厚。頭七過后，他又請了幾位高僧來家中做法事，誦經超度。
法事做完了，僧人們離去了，王孝賢卻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這樣就夠了嗎？"他問自己，"父親真的能往生善道嗎？"
他決定，自己也要為父親誦經。
王孝賢本來就識文斷字，讀佛經不成問題。他去城里的大慈恩寺，請了一部《地藏菩薩本愿經》回來。
這部經，他早有耳聞。據說地藏菩薩發過大愿："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專門救度三途惡道的苦難眾生。為亡者誦這部經，功德最為殊勝。
王孝賢把經卷供在佛堂里，每日早晚各誦一遍。
頭幾天，一切正常。他誦經時心無雜念，誦完后也覺得踏實。
可到了第七天夜里，他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那地方灰蒙蒙的，既不是白天，也不是黑夜，四周彌漫著一股說不清的陰冷。他走著走著，突然看見了自己的父親。
父親穿著下葬時的壽衣，站在一條河邊，神情焦慮。
"父親！"王孝賢叫道，朝他跑過去。
可父親卻擺擺手，欲言又止。
王孝賢想抓住父親的手，可手剛伸過去，父親的身影便如煙霧一般散去了。
他猛地驚醒，發現自己滿頭冷汗，天已經大亮。
這個夢，讓王孝賢惴惴不安。
"父親為什么會出現在那種地方？他是不是還沒有往生？"
他帶著疑問，去大慈恩寺請教一位法師。
那法師法號"道因"，是寺里的老禪師，學問淵博，精通顯密。王孝賢把自己的經歷一五一十地說了，末了問道："大師，弟子日日誦經，為何父親還會入我夢中？難道是弟子做錯了什么？"
道因禪師閉目沉思了片刻，問道："你誦完經之后，做了什么？"
王孝賢答道："誦完就誦完了。弟子合上經卷，便去休息。"
道因禪師睜開眼睛，嘆了口氣："問題就出在這里。"
"什么問題？"
"你誦經，卻沒有回向。"
王孝賢一愣："回向？什么是回向？"
道因禪師站起身來，走到窗邊。
寺院里的桃花正開得燦爛，粉紅的花瓣在春風中紛紛揚揚。禪師望著那些花瓣，緩緩說道：
"你看這桃花，開得多好。可你知道嗎，這些花瓣落下來之后，會到哪里去？"
王孝賢想了想："被風吹走，落在地上，慢慢腐爛吧。"
"不錯。落在地上，爛在泥里，化作養分，滋養樹根，來年又開出新的花來。這便是自然的回向——花瓣不是白白落下的，它們化作了另一種形式的生命。"
王孝賢若有所悟，卻還不太明白這和誦經有什么關系。
道因禪師轉過身來，目光深邃："你誦《地藏經》，積累了功德。這功德是什么？是無形的力量，能夠利益眾生。可這力量放在那里，不做安排，它會去哪里？"
"會……會消散嗎？"
"不是消散，是沒有方向。"道因禪師解釋道，"功德就像一股水，你不給它挖一條渠，它就四處亂流，流到哪里算哪里。你的父親想要得到這水的滋潤，可水沒有流到他那里去。"
"那怎樣才能讓水流到父親那里？"
"回向。"
道因禪師回到座位上，神情變得莊重起來。
"所謂回向，就是把你修行的功德，指定一個方向，讓它流向你想要利益的對象。你為父親誦經，誦完之后要回向給父親，功德才能真正送到他那里。"
王孝賢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可是，怎么回向呢？要念什么？"
道因禪師說："回向的方法有很多，最常用的是念回向文。《地藏經》中，地藏菩薩曾專門開示過一段回向的內容。你若是按照那個方法做，功德必能圓滿送達。"
"請大師開示！"
道因禪師從書架上取下一卷《地藏經》，翻到其中一頁，指著上面的文字說道："你看這里——"
王孝賢湊過去一看，只見上面寫著經中"利益存亡品"的內容。地藏菩薩對觀世音菩薩說：若有眾生臨命終時，能得聞一佛名、一菩薩名、一辟支佛名，即得解脫。何況有人為其稱念地藏菩薩名號、誦地藏菩薩本愿經，如此之功德，能令亡者罪障消除，永不墮三惡道。
道因禪師說："這便是誦《地藏經》超度亡靈的依據?？晒庹b還不夠，誦完之后，要用回向文把功德送出去。"
"什么回向文？"
道因禪師正要說，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小沙彌跑進來，說道："師父，方丈找您，說有要事商議。"
道因禪師皺了皺眉，對王孝賢說："你先等著，我去去就來。"
說罷便出了禪房。
王孝賢在禪房里等了很久。
他翻看著那卷《地藏經》，越看越覺得這部經確實殊勝。經中說，地藏菩薩的本愿，便是救度一切苦難眾生，尤其是那些墮入地獄、餓鬼、畜生三惡道的眾生。
可回向文到底是什么呢？經中似乎沒有明確寫出來。
他翻到"囑累人天品"，看到佛陀囑咐地藏菩薩的一段話："吾今殷勤，以天人眾，付囑于汝。未來世中，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于佛法中種少善根，一毛一塵、一沙一渧，汝以道力，擁護是人，漸修無上，勿令退失。"
這段話讓他感動不已。佛陀把天人眾生都托付給了地藏菩薩，可見這位菩薩的愿力有多么宏大。
太陽漸漸西斜，道因禪師還沒有回來。
王孝賢等得有些焦急，便起身想去找禪師。剛走到門口，一個老和尚迎面走來。
這老和尚須眉皆白，面容慈祥，穿著一件舊得發黃的袈裟。他看見王孝賢，便停下腳步，問道："施主在等人？"
王孝賢答道："是，弟子在等道因禪師。"
老和尚點點頭："道因在方丈室，恐怕一時半會回不來。施主有什么事？"
王孝賢猶豫了一下，便把自己的情況說了。
老和尚聽完，微微一笑："原來是這事。你想知道誦完《地藏經》后該念什么回向文？"
"正是！"
老和尚說："這回向文，老衲正好知道。"
王孝賢大喜："請大師開示！"
老和尚卻不急著說，而是問道："你為什么要為你父親誦經？"
"因為……因為弟子希望父親能往生善道，不再受苦。"
"只是為你父親嗎？"
王孝賢愣了一下。
老和尚接著說："你父親固然重要，可六道之中，受苦的眾生何止你父親一個？地獄道里，無量眾生在烈火中煎熬；餓鬼道里，無量眾生在饑渴中哀嚎；畜生道里，無量眾生在互相殘殺。這些眾生，哪一個不值得救度？"
王孝賢沉默了。
老和尚的聲音變得柔和："你若只想著救你父親一個人，這心量便小了。心量小，功德也小。你若想著救度一切苦難眾生，這心量便大了。心量大，功德也大。"
"可是……"王孝賢有些為難，"弟子的能力有限，救不了那么多眾生啊。"
"誰讓你親自去救了？"老和尚笑了起來，"你只需要在回向的時候，把功德回向給一切眾生，便已經是在救度他們了。這功德雖然是你一個人修的，可回向給眾生之后，便變成了無量眾生的功德。無量眾生得利益，你父親在其中，自然也得利益。"
王孝賢聽得入迷："原來回向還有這樣的道理！"
老和尚點點頭："好了，老衲把那四句回向文告訴你——"
他剛要開口，不遠處傳來一陣鐘聲。老和尚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晚課的時間到了，老衲得去誦經了。"
"大師！"王孝賢急道，"那四句回向文……"
老和尚已經轉身走了幾步，回頭說道："明天辰時，你到大殿來找老衲，老衲再細細告訴你。"
說罷便快步離去，很快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王孝賢只好在寺里借宿一晚。
那一夜，他又做夢了。
夢里，他再次見到了父親。這次父親不是一個人，他的身邊還有很多人——男女老少，形形色色，都穿著陰間的衣服，面帶愁容。
父親看見王孝賢，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
王孝賢豎起耳朵，努力地聽。他隱隱約約聽見父親說了幾個字，可聽不太真切。
"回……回什么？"
父親的聲音越來越遠，身影也越來越模糊。
王孝賢猛地驚醒，天還沒亮。
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父親在夢里想說什么？是不是和回向文有關？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便急匆匆地往大殿趕去。
辰時剛到，王孝賢便來到了大殿。
大殿里香煙繚繞，幾個僧人正在做早課。王孝賢在門口等著，眼睛四處搜尋昨天那位老和尚的身影。
早課結束后，僧人們陸續離去。王孝賢攔住一個小沙彌，問道："請問，昨天傍晚有一位老和尚，須眉皆白，穿著一件舊袈裟——他在哪里？"
小沙彌搖搖頭："我們寺里沒有這樣的老和尚啊。"
王孝賢愣住了。
正在這時，道因禪師走了過來。
"施主，你怎么還在這里？昨天我被方丈事情絆住了，等我回到禪房，你已經不見了。"
王孝賢把昨天遇到老和尚的事說了一遍。
道因禪師聽完，臉色微微一變："你說那老和尚須眉皆白，穿著舊袈裟？"
"是啊。"
道因禪師沉默了片刻，忽然雙手合十，朝著大殿的方向拜了一拜。
"施主，你有大福報。"
"此話怎講？"
道因禪師指著大殿里的一尊塑像，說道："你看那是誰？"
王孝賢抬頭一看——那是一尊地藏菩薩像。菩薩手持錫杖，頭戴五佛冠，面容慈悲。
他再仔細一看，那面容……竟和昨天那位老和尚一模一樣！
王孝賢渾身一震，差點跪倒在地。
"那……那是地藏菩薩化身？"
道因禪師點點頭："看來菩薩見你孝心可嘉，親自來點化你了。你說菩薩今天辰時會告訴你回向文？"
"是……是的。"
道因禪師想了想，說道："菩薩既然這么說，必有深意。也許——菩薩要借老衲的口，把回向文告訴你。"
王孝賢雙手合十："請大師開示！"
道因禪師領著王孝賢，來到禪房。
"那四句回向文，"禪師說，"其實就在《地藏經》里面。只是經文長，很多人誦的時候，未必注意到。"
他翻開經卷，指著其中一段話，念道：
"愿以此功德，莊嚴佛凈土；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若有見聞者，悉發菩提心；盡此一報身，同生極樂國。"
王孝賢細細聽著，一字一句記在心里。
道因禪師解釋道："這四句回向文，是歷代祖師從經典中總結出來的，涵蓋了回向的所有要義。"
"第一句'愿以此功德，莊嚴佛凈土'——把你誦經的功德，供養給諸佛凈土，讓佛的凈土更加莊嚴。這是向上回向，回向給佛。"
"第二句'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用功德報答四種恩德：父母恩、師長恩、國土恩、眾生恩；同時用功德濟度三惡道（地獄、餓鬼、畜生）的苦難眾生。這是向下回向，回向給眾生。"
"第三句'若有見聞者，悉發菩提心'——愿一切見到、聽到這功德的眾生，都能發起覺悟的心。這是廣大回向，遍及一切。"
"第四句'盡此一報身，同生極樂國'——愿自己和一切眾生，在這一生結束后，都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這是究竟回向，直指最終目標。"
王孝賢聽得連連點頭。
道因禪師接著說："這四句話，看似簡單，卻涵蓋了回向的三個層次：向上、向下、向遠。向上回向給佛，向下回向給眾生，向遠回向給未來。缺了任何一個層次，回向便不圓滿。"
王孝賢把這四句回向文背了下來，又問道："大師，弟子昨夜夢見父親想對弟子說什么，可弟子沒聽清楚。這是什么意思？"
道因禪師說："你父親在夢中想告訴你的，應該就是這四句回向文。你誦經多日，功德已經積累了不少?？蛇@些功德沒有回向出去，就像水堵在閘門里，流不到需要的地方。你父親和其他亡靈，在那邊等著你的功德，卻等不到。他們著急，便托夢給你，提醒你做回向。"
王孝賢恍然大悟。
道因禪師又說："你今天回去，重新誦一遍《地藏經》，誦完之后，虔誠地念這四句回向文。你會發現，一切都會不一樣。"
王孝賢鄭重地點頭："弟子記住了。"
他正要告辭，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大師，這四句回向文，弟子已經明白大意了?？善渲羞€有些細節，弟子不太清楚。比如'四重恩'具體是哪四種恩？'三途苦'又該怎么理解？還有，'極樂國'和'地藏經'不是不同法門嗎，為什么可以一起回向？"
道因禪師贊許地點點頭："問得好。這些問題，涉及回向的深層義理。你若是不明白，念起來便是有口無心；你若是明白了，念起來才能至誠懇切。"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這些道理，說起來話長……"
那么，這四句回向文背后究竟有怎樣的深意？"四重恩"和"三途苦"分別指什么？誦《地藏經》為何可以回向往生極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