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01
古人云：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這話大伙兒都聽過，意思是說這福氣和災禍啊，都不是憑空掉下來的，全是咱們自己招惹來的。可世間的事兒，往往就奇在這個“招惹”二字上。
有些人，作惡多端，卻偏偏穿金戴銀，富貴逼人；有些人，修橋鋪路，吃齋念佛，到頭來卻是家破人亡，流落街頭。這其中的道理，究竟去哪兒說理去？
莫非是老天爺瞎了眼？
非也，非也。
很多時候，不是老天爺不開眼，而是咱們凡夫俗子，肉眼凡胎，看不穿這氣運流轉的真正關竅。
你以為行善積德就是每天施舍幾個銅板？你以為燒香拜佛就能保佑家宅平安？
殊不知，有時候你家里擺放的幾樣不起眼的東西，你平日里習以為常的幾個小習慣，就像是那千里之堤上的蟻穴，正在悄無聲息地，一點一點地，把你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福報，給漏了個精光！
今兒個，咱們就來講一個發生在咱們身邊的真事兒。
故事的主人公，名叫林青山。
提起這林青山三個字，擱在二十年前，那在咱們這十里八鄉，可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誰不知道林大善人？
可就是這么一位公認的大好人，卻在短短三年不到的時間里，從云端跌落到了泥潭，不僅萬貫家財散盡，連妻兒都跟著遭殃，最后差點連命都搭進去。
直到他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遇到了一位奇怪的老僧，才終于弄明白了，究竟是什么東西，在暗中“偷”走了他的命數。
02
咱們把時間倒回去二十年。
那時候的林青山，那是真正的春風得意馬蹄疾。
他白手起家，做的是建材生意。那時候正趕上世道好，到處都在蓋樓修路，林青山為人實在，從不缺斤短兩，給工人的工錢也是從不拖欠。
一來二去，這口碑就立起來了。生意場上，只要說是林老板的貨，那就是免檢產品。
那時候林青山有錢到了什么地步？據說他家那大院子，光是還要請三個保姆才打掃得過來。
但他這人，最讓人佩服的不是有錢，而是心善。
咱們縣城西邊那條“青山橋”，就是他全資捐建的。當年那里發大水，沖斷了老橋，孩子們上學得繞幾十里山路。林青山二話沒說，直接拿出了那時候能買好幾套房的錢，修了那座橋。
橋通那天，全村的老少爺們兒都給他跪下了，喊他“活菩薩”。
林青山趕緊把大伙兒扶起來，紅著眼圈說：“鄉親們，我林某人也就是運氣好，賺了點錢。這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這是積德的事兒，大家別折煞我了。”
除此之外，他還資助了十幾個貧困大學生，每逢過年過節，還要給敬老院送米送油。
那時候，誰要是說林青山將來會倒霉，那肯定會被唾沫星子淹死。大伙兒都說，就沖林大善人這積得像山一樣高的陰德，保準能富過三代，子孫滿堂。
林青山自己也是這么想的。
他常跟妻子說：“做人吶，只要心正，不怕半夜鬼敲門。咱們行善積德，老天爺都在天上看著呢，虧待不了咱們。”
可惜啊，這世間的事，若是真像算術題那么簡單就好了。
禍福的轉折，往往就在那一瞬間，來得毫無征兆，來得讓人措手不及。
03
事情的起因，似乎是一件極小極小的事。
那一年，林青山五十歲整。為了慶賀知天命之年，他打算擴大工廠規模，接下了一個外省的大單子。
簽合同那天，原本是晴空萬里。林青山心情大好，特意穿了一身新西裝，拿著那只用了十年的紫砂壺，坐在辦公室里品茶。
就在他起身準備去會議室的時候，不知怎的，手肘在桌角輕輕磕了一下。
“啪！”
那只伴隨了他十年、據說能招財進寶的紫砂壺，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林青山心里“咯噔”一下。這壺可是他的心頭好，更是當年發家時一位高人送的。
他看著地上的碎片，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寒意。但他很快搖了搖頭，自嘲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他強打精神去簽了合同。
可誰能想到，這碎掉的不僅僅是一把壺，更是他那堅不可摧的好運氣。
合同簽完不到半個月，那個外省的大客戶突然卷款潛逃了。
林青山為了這個單子，已經墊付了巨額的材料款，這一跑，直接把他的一大半流動資金給抽干了。
他急得嘴角起了一圈燎泡，四處托人打聽，報警立案，可那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訊。
要是光賠錢也就罷了，畢竟林青山底子厚，傷筋動骨但還要不了命。
可緊接著，怪事一樁接著一樁。
工廠的倉庫，明明做了最高級別的防火措施，卻在一個雷雨夜突然起火。那火燒得邪乎，消防車還沒到，半個倉庫的貨就成了灰燼。
保險公司那邊，因為合同里的一個細微條款，居然拒絕全額賠付，只賠了個零頭。
這一下，林青山是真的慌了。
然而，噩運才剛剛開始。
他那身體一向硬朗的妻子，突然在一天早上暈倒，送到醫院一查，重病。需要長期住院，每天的醫藥費就像流水一樣。
緊接著，他在外地讀書的兒子，也因為被人陷害卷入了一場糾紛，差點被學校開除，急需一大筆錢去打點平事。
這短短半年時間，林青山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黑手扼住了喉嚨。
生意斷崖式下跌，債主天天上門堵路，家里病人躺著，外面官司纏著。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林大善人，頭發全白了，背也駝了。
他站在那座自己捐建的“青山橋”上，看著橋下滾滾的河水，心里充滿了迷茫和委屈。
“老天爺啊！我林某人這輩子，沒做過一件虧心事！沒害過一個人！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難道好人真的沒好報嗎？”
江水滔滔，無人應答。
只有冷風刮過他的臉頰，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04
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往往會去求助于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林青山也不例外。
既然人沒辦法，那就求神吧。
那一陣子，林青山像是瘋了一樣，到處拜訪名山大川，尋找所謂的“高人”指點迷津。
只要聽說哪里靈驗，哪怕是幾百里外的荒山野嶺，他也拖著疲憊的身子趕過去。
這期間，錢沒少花，當沒少上。
有的“大師”說他家祖墳風水不好，讓他遷墳。林青山含著淚，把祖宗的骨灰折騰了一遍，結果呢？剛遷完墳，工廠最后一臺核心機器壞了，徹底停產。
有的“半仙”說他名字起得太大，“青山”二字壓不住，讓他改名。他改了，結果債主直接把他告上了法庭，連那棟住了十幾年的大別墅都被法院查封拍賣了。
還有的說他犯小人，讓他買各種昂貴的法器鎮宅。什么水晶洞、八卦鏡、泰山石敢當，買了一堆堆在那個臨時租來的破舊出租屋里。
可越擺這些東西，家里的氣氛就越陰森，越壓抑。
妻子在病床上看著他瞎折騰，流著淚勸他：“老林啊，別折騰了，這就是命。咱們認命吧。”
“我不認！”林青山雙眼通紅，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我積了那么多德，憑什么落得這個下場？肯定是有哪里不對！肯定是有什么東西擋了我的道！”
可是，那個擋道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沒人能告訴他。
曾經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朋友、生意伙伴，如今一個個避之唯恐不及。
以前他幫過的人，有的甚至反咬一口，說他以前做慈善是作秀，是洗錢，現在遭報應了。
那種人情的冷暖，比冬天的冰雪還要刺骨。
到了第三年的冬天，林青山徹底一無所有了。
工廠倒閉，房子沒了，車子抵債了。他和生病的妻子擠在城中村一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
為了給妻子買藥，這個曾經身家千萬的大老板，不得不去工地上搬磚，去菜市場撿爛菜葉子。
他的手變得粗糙干裂，全是口子。他的腰彎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看著天花板上的霉斑，聽著妻子痛苦的呻吟聲，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如果這世上真有神佛，能不能哪怕顯一次靈，告訴我，我到底錯哪兒了？
05
轉機，往往出現在絕境的最深處。
那是臘月二十三，小年夜。
天上飄著鵝毛大雪，北風呼嘯得像鬼哭狼嚎。
林青山揣著剛結來的兩百塊錢工錢，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家走。這兩百塊錢，是給妻子買止痛藥的救命錢。
路過一個巷子口時，幾個小混混突然竄了出來。
他們看林青山穿得破破爛爛，本來不想理會，卻眼尖地看到了他手里緊緊攥著的兩張紅票子。
“老頭，把錢拿來！”
若是以前，兩百塊錢林青山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可現在，那是妻子的命。
“求求你們，這是救命錢……”林青山死死護著懷里的錢，跪在雪地里磕頭。
可那群混混哪里肯聽，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林青山被打得鼻青臉腫，蜷縮在雪地里，眼睜睜看著那兩百塊錢被搶走。
混混們嬉笑著跑遠了。
林青山躺在冰冷的雪地上，鮮血順著額頭流進眼睛里，世界變成了一片血紅。
他不想起來了。
就這樣死在雪地里吧，死了就解脫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遠處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鐘聲。
“咚——咚——”
那鐘聲沉悶、悠遠，仿佛有著某種穿透人心的力量，讓林青山原本已經死寂的心，突然顫抖了一下。
鬼使神差地，他用盡最后的力氣爬了起來。
他不想回家面對妻子失望的眼神。他順著鐘聲的方向，漫無目的地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他走出了城區，來到了城郊的一座荒山上。
山頂上，有一座破敗不堪的小廟。
那廟門半掩著，紅漆剝落，露出了里面的朽木。牌匾也歪在一邊，上面結滿了蜘蛛網，隱約可見“古佛寺”三個字。
林青山推開門，走了進去。
廟里沒有香火，冷得像冰窖。
大殿正中央，供奉著一尊彌勒佛像。那佛像肚子上的金漆都掉光了，露出泥胎，甚至缺了一只耳朵。但他臉上的笑容，卻依然那么燦爛，那么慈悲，仿佛在嘲笑著世人的癡傻。
林青山看著這尊殘破的佛像，悲從中來。
“你也落魄至此啊……”他喃喃自語，像是對佛像說，也像是對自己說，“看來，好人沒好報，就連佛祖也自身難保。”
他身子一軟，癱坐在蒲團上。
那蒲團早已破爛流絮，坐上去硬邦邦的。
林青山太累了，身體上的劇痛和心里的絕望，讓他很快陷入了昏迷般的沉睡中。
06
恍惚間，林青山做了一個夢。
或者是，那根本不是夢。
他感覺到周圍突然暖和了起來，像是春天的太陽照在身上。
他睜開眼，發現那破敗的大殿竟然變得金碧輝煌，香煙繚繞。
而在那供桌之上，原本泥塑的彌勒佛，竟然活了過來！
那尊大佛渾身散發著柔和的金光，正笑瞇瞇地看著他。那眼神里沒有嘲諷，只有無盡的悲憫和洞察。
林青山渾身一震，慌忙跪倒在地，淚如雨下：“佛祖顯靈！佛祖顯靈啊！”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地磕頭：“弟子林青山，一生行善，從未作惡，為何落得如此下場？求佛祖開示！求佛祖救救我那苦命的妻兒！”
大佛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笑容依舊。
過了許久，一道渾厚的聲音在林青山的腦海中響起，如同洪鐘大呂，震得他頭皮發麻。
“林青山，你確實是個好人。修橋鋪路，濟困扶危，功德無量。”
聽到這話，林青山哭得更兇了：“既有功德，為何報應如此慘烈？難道天道不公嗎？”
“非也，非也。”
那聲音嘆息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天道至公，因果不虛。你前半生富貴，乃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報，加上今生行善的利息。”
“那為何……”
“因為你的福報，被你自己給‘漏’光了！”
“漏光了？”林青山愕然抬頭，“弟子省吃儉用，從不揮霍，何來漏掉一說？”
大佛微微欠身，那雙慧眼仿佛看穿了林青山的靈魂，也看穿了他那個陰暗潮濕的家。
“癡兒啊，福報不僅僅是錢財，更是一種氣場。你雖行善，可你的生活方式，你的心境，早已發生了偏差。你自己親手在你家里，養了三只‘吞金獸’，它們日夜不停地在吞噬你的財運，消磨你的生氣，阻斷你的貴人運。有這三樣東西在，就算財神爺想進門，也被你給熏跑了！”
林青山聽得目瞪口呆，冷汗直流。
吞金獸？
他家里現在家徒四壁，連老鼠都不愿意來，哪里來的什么吞金獸？
他顫抖著聲音問道：“敢問佛祖，弟子家中空空如也，究竟是哪三樣東西，竟有如此大的禍害？！”
此時，大殿內的光芒驟然收斂。
大佛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伸出一根手指，直指林青山的眉心。
那聲音變得嚴厲而鄭重，每一個字都像釘子一樣釘在林青山的心上：
“你且聽好！敗光你家福報，讓你諸事不順、求助無門的，正是你家中那三樣極其常見、卻又極其容易被忽略的東西！你若不回去立刻將它們找出來扔掉，別說翻身，你那妻子恐怕也熬不過這個冬天！”
林青山大驚失色，心臟狂跳，急切地喊道：“求佛祖明示！到底是哪三樣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