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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足夠多的人,永遠在溫飽線上掙扎。
只有恐懼,才能讓人拼命工作。只有隨時可能墜落的危機感,才能榨干每一個人的勞動力。被斬殺的人是燃料,是社會達爾文主義下淘汰的廢料,暫時沒被斬殺的人是電池。而那些設計這套系統的人,是發電廠的股東。
我覺得美國有個致命的問題:他們沒有拼多多。
別笑,這是真的。
最近美國有個詞火到了簡中互聯網,在美國人民內部都管它叫“愛麗絲線”(ALICE Threshold)咱們管它叫“斬殺線”。
意思就是,很多美國人的財務狀態非常緊繃,稍微遇上點風險和意外,血條還沒歸0,就直接被斬殺拿下了。
這玩意有多魔幻?甚至在美國曾經家喻戶曉的童星泰勒·蔡斯,也成了幾十萬流浪漢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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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美國底層民眾,只要遇到一個小意外——車被剮蹭、生病發燒、或者被醫生摸了一下腰子開出5600美元賬單——就會觸發一套連招:
失業、欠款、挨餓、無家可歸,任何一件需要掏出400美金以上的小事都可能觸發階層的不可逆滑落,最后被社會直接一波帶走,成為鏡頭里的那些吸毒喪尸和流浪漢。
但我想說,這個理論還是太溫柔了。
真正的問題不是斬殺線存在,而是美國人根本沒有躲避斬殺線的空間。
比如他們沒有老家自建房和拼多多。
你別笑,拼多多的價值和農村自建房一樣,它是在工業層面提供了一整套讓普通人"活得起"的社會基礎設施。
你想想看,中國人遇到經濟困難會怎么辦?
降級消費。
能降,好過沒有。工資少了,我可以從盒馬換成拼多多。房租貴了,我可以從市中心搬到郊區。車養不起了,我騎電動車。實在不行,回老家自建房躺幾個月,幾乎沒啥居住成本,吃喝都便宜,日子勉強也能過。
這叫什么?這叫緩沖帶。
但美國人沒有這個選項。
他們的剛性支出——保險、房產稅、車貸、學費貸——能占到收入的70%到80%。中美對賬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不少美國人需要少吃一頓飯才能活下去。
更要命的是,這些支出不是"可選項",是"生存必需品"。
沒車?美國公交網絡爛到你沒法上班。沒保險?生個病直接破產。沒學歷?連面試機會都沒有。
翻譯成人話就是:美國沒有9塊9包郵的生存方案。
富人最優質的資產是什么?不是股票,不是房產,是窮人。準確地說,是足夠多的、在溫飽線上掙扎的窮人。
這點,全世界都是一樣,如果一個國家都是富人,誰來生產?誰來干活?誰來提供服務?
你想想看,一個社會要運轉,要有人愿意送外賣、愿意進工廠、愿意干那些又累又不體面的活。
靠什么讓他們愿意?靠夢想嗎?
靠恐懼。
斬殺線的本質,就是一根懸在所有人頭上的鞭子。它不是系統的bug,是系統的feature。
先說這根鞭子怎么抽人。
美國基層民眾的收入看起來不差,但剛性支出能占到70%到80%。保險、房產稅、車貸、學費貸,一個都跑不掉。奧巴馬政府說過一個數據:每30秒就有一個美國人因為學費貸款破產。
上學上到破產,這種魔幻劇情咱們中國人很難想象。
但更魔幻的是,這套系統是連環套。
一根筋變兩頭堵。一次短期意外,變成長期困境。從體面中產到流浪街頭,就幾個月。
但這還不是最狠的。
很多人會想:那我多存點錢不就行了?學中國人勤儉節約,攢夠幾年的緩沖期,不就能躲開斬殺線?
問題是:你存不下來。
這條斬殺線是動態的。它不只盯著底層,對中產一樣有效。因為美國社會有一套隱形的"信用評估"系統——不是銀行那個征信,而是所有跟你打交道的人,都在評估你"看起來強不強"。
你到了一個階層,就必須有對應的消費。院子的草皮要修剪,車不能太破,衣服不能太廉價。你要是看起來不那么體面,面試會受阻,升職會被卡,甚至直接被裁。
這就是為什么美國人推崇Alpha Male氣質,為什么他們見人就要笑成那個樣子,為什么老人拼命不服老——因為一旦表現出弱者姿態,整個社會就會開始拋棄你。
這也是“自由”的代價。
美式自由,其實是一種弱肉強食,充分流動的社會達爾文主義。
你當然可以成為天選之子,從街頭混子一夜之間實現美國夢成為說唱明星,實現階級的向上流動。
但是有人的屁股上去,就必須得有人的屁股下來。
而且,向下流動的力量總是更充分一些。
最核心的問題是,在美國,除了最頂層的那1%,沒有人是安全的。
哪怕你曾經站在聚光燈下,哪怕你曾經是萬千觀眾喜愛的童星。只要你的生活齒輪稍微卡一下殼,你就可能成為下一個被系統"清除"的人。
這不是美國夢,這是美國的篩選機制。
它從來不是為了讓所有人都能往上爬,而是為了高效地淘汰那些"沒用"的人。
自由,是有錢人的自由。
普通人的自由,更多是代價。
存錢?存錢就是示弱。
就意味著要把孔雀開屏的資源留下來囤積成脂肪,但這種示弱就是找死。
每個人都要開屏,都要自我展示,都要把有限資源打到展示面上。
驢屎蛋兒也得外面光。
說到底,美國的斬殺線問題,本質上是沒有給普通人留活路。
中國有拼多多、有淘寶、有9塊9包郵、有義烏小商品、有城中村、有老家可以回。我們有一整套讓人"低成本活著"的基礎設施。
美國沒有。
更可怕的是,這套系統的模式,叫"販賣痛苦"。
1991年之后的美國,越來越多企業不再靠提供服務賺錢,而是靠設置懲罰賺錢。
醫保貴不是因為醫療質量高,是因為你沒保險生了病,下場會很慘。學費貴不是因為教學質量好,是因為你沒那張文憑,找不到工作。房租貴不是因為房子好,是因為你沒住處,連正式工作都沒資格申請。
整個國家越來越像一個爛尾的免費網游。不是你充值了有多厲害,是你不充值根本玩不下去。
游戲坑可以不玩。但如果一個國家是這個樣子,你怎么選擇不玩?
現在你再想想那個問題:為什么一個社會能演化出這樣一條斬殺線?
答案很簡單:要讓足夠多的人,永遠在溫飽線上掙扎。
只有恐懼,才能讓人拼命工作。只有隨時可能墜落的危機感,才能榨干每一個人的勞動力。被斬殺的人是燃料,是社會達爾文主義下淘汰的廢料,暫時沒被斬殺的人是電池。而那些設計這套系統的人,是發電廠的股東。
資產階級以下,皆為螻蟻。斬殺線面前,人人平等。
把商業講性感,讓天下沒有好割的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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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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