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信?
1948年7月,晉中戰(zhàn)役打到了最要命的收尾階段。
徐向前元帥站在滿是硝煙的陣地上,看著戰(zhàn)壕里那一層層疊起來的尸體,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這事兒太邪門了。
死在坑里的這些“國民黨兵”,根本不是平時那種一觸即潰的草包,他們到死都死死攥著手里的三八大蓋,身體還保持著教科書般的戰(zhàn)術(shù)隊形。
更讓打掃戰(zhàn)場的戰(zhàn)士們后背發(fā)涼的是,剛才拼刺刀的時候,這幫人嘴里瘋了一樣喊的不是“黨國萬歲”,而是一連串聽不懂的日語。
這哪是簡單的內(nèi)戰(zhàn)啊,這分明就是抗日戰(zhàn)爭的“加時賽”。
要把這個離譜到家卻又無比真實的事兒捋順,還得把時間軸拉回1945年8月。
那時候日本天皇那個帶著電流雜音的投降廣播一響,全世界都以為仗打完了。
絕大多數(shù)日本兵確實是垂頭喪氣交了槍,但在中國戰(zhàn)區(qū)的總司令岡村寧次是個例外。
這老鬼子是個不折不扣的賭徒,雖然挨了原子彈不得不認慫,但他心里那個“大東亞”的算盤珠子還在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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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準了中國馬上要打內(nèi)戰(zhàn),就給想在山西當土皇帝的閻錫山拋了個媚眼,想把日本軍國主義的火種藏在山西的大山溝里。
為了保命,昔日的死敵鉆進了一個被窩,這畫面光是想想都讓人反胃。
閻錫山這人吧,大家也知道,典型的精明過頭的山西老財主性格。
在他眼里,跟誰合作不重要,保住他在山西的一畝三分地才是正經(jīng)事。
當時他正發(fā)愁呢,手底下那幫抽大煙的“雙槍兵”,真要是對上徐向前的解放軍,那是分分鐘得歇菜。
這時候日本人湊上來,簡直就是瞌睡送枕頭。
日本人怕回國受審想找個避風(fēng)港,閻錫山缺賣命的打手,兩人一拍即合。
緊接著,太原街頭就上演了人類戰(zhàn)爭史上最荒誕的一幕。
老百姓驚恐地發(fā)現(xiàn),前兩天還耀武揚威的日本鬼子,搖身一變套上了國軍的皮,成了所謂的“保安隊”。
最諷刺的是有一次閱兵,閻錫山在臺上美滋滋地看著,結(jié)果那卡車上的日本兵大概是腦子短路了,突然集體狂熱地高呼“日本帝國主義萬歲”。
這一下,把圍觀群眾都給喊懵了,這特么到底是哪國的軍隊?
但在主席臺上的閻錫山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因為他心里清楚,這幫沒底線的亡命徒,就是他手里最后一張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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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部隊后來有個代號,叫“第十總隊”。
雖然換了馬甲,但里子還是那套日軍的班底,指揮體系原封不動,還是那股被武士道洗腦的瘋狗勁兒。
粟裕將軍以前就說過,同等裝備下,一個日本兵能頂三五個國民黨兵,這還真不是長他人志氣。
當解放軍在晉中跟這幫“幽靈部對”撞上的時候,壓力大得嚇人。
這根本不是在抓壯丁,這是在跟二戰(zhàn)時期亞洲最精銳的步兵硬碰硬。
不過,閻錫山和那個岡村寧次都算漏了一點:現(xiàn)在的解放軍,早就不是當年的游擊隊了。
徐向前元帥看著對面這幫“借尸還魂”的鬼子,心里早就憋著一股火。
他太懂這幫日本人的弱點了:戰(zhàn)術(shù)素養(yǎng)確實高,槍法也準,但這里是山西,是黃土高原,不是日本列島。
徐向前直接玩起了“甕中捉鱉”,利用地形把這支驕橫的“皇軍”切成了好幾塊。
仗打到最后,雙方都殺紅了眼。
子彈打光了怎么辦?
那就上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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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拼刺刀是中國軍隊的弱項,但這次不一樣,這是新仇舊恨攢到一塊兒了。
在晉中的荒野上,刺刀撞骨頭的聲音讓人牙酸,鮮血把黃土都給泡軟了。
解放軍戰(zhàn)士那種不要命的打法,硬是把這幫號稱有“武士道精神”的日本兵給鎮(zhèn)住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但這回,徐向前連廟都給他拆了。
這場仗打完,所謂的“第十總隊”全軍覆沒,連個渣都沒剩下。
岡村寧次留下的這步陰棋,被徹底碾碎在山西的黃土里。
閻錫山那個想靠日本人守江山的美夢,也跟著一起碎了一地。
這大概是中國土地上真正意義上的“最后一戰(zhàn)”,那些賴著不走的侵略者,終于用生命付出了代價。
1960年5月23日,那個一生都在算計的“山西王”閻錫山,在臺北的病榻上咽了氣,終年77歲,至死也沒能再看一眼太原的城墻。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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