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先生，轉五十返一千五哦，絕對真實有效。"
聽著電話那頭嬌滴滴的詐騙話術，我，一個剛被頂級對沖基金以"風控模型過于激進"為由踢出門的金融瘋子，忍不住笑了。
他們以為釣上了一條待宰的肥羊，卻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一個正愁一身絕技無處施展的惡魔。
"賬戶發來。"我二話不說轉了五十。
三分鐘后，一千五百塊準時到賬。但我看到的不是錢，而是一個價值上億、卻漏洞百出的自動化洗錢系統。
游戲，該換個玩法了。
我直接打斷對方的二次誘導，語氣冰冷得像手術刀：
"小妹妹，我對你們的小恩小惠沒興趣，我對你們背后的模型本身，比較感興趣。現在，我轉五十萬進去，告訴我，你們的系統，能承受多大的沖擊？"
電話那頭，是長達十八秒、足以讓心臟停跳的死寂。
01.
季遠原本是華爾街最年輕的量化分析師，26歲就在頂級對沖基金"獵鷹資本"擔任首席風控官。他設計的算法模型曾為公司創造過單季度12億美元的凈利潤，被業內譽為"金融界的莫扎特"。
然而，天才往往都是瘋子。
"季遠，你的模型太激進了！"CEO約翰·威廉姆斯在會議室里暴跳如雷，"上個月你那套'黑天鵝套利系統'差點讓我們虧損3億美元！董事會已經忍無可忍了！"
季遠面無表情地坐在會議桌對面，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嗒嗒"聲。
"約翰，你知道嗎？真正的利潤永遠來自于別人不敢碰的風險。"
季遠的聲音冷得像冰塊，"你們這些膽小鬼永遠不會明白，金融市場就是一個零和游戲，要么吃人，要么被人吃。"
"夠了！"威廉姆斯一拍桌子，"你被解雇了！立刻收拾東西滾蛋！"
季遠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帶，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約翰，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當你們還在為那點可憐的年化收益沾沾自喜時，我已經在更大的游戲里稱王了。"
走出獵鷹資本的那一刻，紐約的霓虹燈在季遠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掏出手機，看到銀行短信顯示賬戶余額：147萬美元。
對于華爾街的頂級分析師來說，這點錢簡直是笑話。但對于一個剛被踢出金融圈的人來說，這是他東山再起的全部籌碼。
02.
回到曼哈頓的公寓，季遠倒了一杯威士忌，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車水馬龍的街道。正當他思考下一步計劃時，手機突然響了。
"您好，這里是亞馬遜客服中心，恭喜您被選中參與我們的VIP刷單計劃..."
季遠剛想掛斷，卻被對方接下來的話吸引住了。
"先生，我們這個計劃很簡單，您只需要轉賬50美元，我們立刻返還1500美元。這是我們新推出的用戶體驗優化項目，完全合法合規。"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帶著輕微的東南亞口音。
季遠靠在沙發上，饒有興趣地問："哦？聽起來很有意思。能具體解釋一下這個'優化項目'的運作機制嗎？"
"先生您真是太聰明了！"
女孩的聲音更加甜膩，"其實是這樣的，我們公司需要大量的資金流水來優化支付系統，所以愿意以高額返現的方式吸引用戶參與。您轉50，我們返1500，就是這么簡單！"
季遠輕笑一聲："那我轉5萬，你們返多少？"
"啊？"女孩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興奮起來，"先生，如果您轉5萬，我們可以返15萬！不過這需要您升級到白金VIP用戶..."
"賬戶號碼給我。"
季遠的直接讓對方有些措手不及。按照她們的劇本，應該還要經過反復的誘導和洗腦才對。
"先生，您...您真的要參與嗎？需要我再詳細介紹一下流程嗎？"
"不需要。我對你們這套把戲的技術實現比較感興趣。"季遠端起威士忌抿了一口，"給我賬戶，我先轉50試試水。"
三分鐘后，季遠的手機收到轉賬成功的通知，同時銀行短信顯示收入1500美元。
這一刻，季遠的眼神變了。
03.
收到返現后，季遠立刻打開電腦，開始分析這筆轉賬的路徑。作為頂級的金融分析師，他對資金流向的追蹤有著近乎變態的敏感度。
"有意思..."季遠敲擊著鍵盤，屏幕上顯示出復雜的資金流向圖，"這個集團的洗錢路徑相當精密，至少經過了7個中轉賬戶，最終指向東南亞的某個離岸公司。"
手機再次響起，還是剛才那個甜美的女聲。
"先生，您對我們的服務滿意嗎？現在有一個更好的機會，如果您愿意升級到鉆石VIP用戶..."
"等等。"季遠打斷了她，"在談升級之前，我想問幾個技術問題。"
"啊？技術問題？"
"第一，你們這套系統的日處理資金量是多少？第二，風控模型是自研還是外包？第三，在面對大額異常交易時，系統的響應機制是什么？"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先生...您...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女孩的聲音有些顫抖。
季遠邪魅一笑："剛失業的金融從業者。怎么，問不出來了？要不讓你們的技術總監來和我聊聊？"
"請...請您稍等一下..."
大約兩分鐘后，電話里傳來一個略顯沙啞的男聲："先生您好，我是這里的業務主管，聽說您對我們的系統很感興趣？"
"主管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季遠，剛從華爾街頂級對沖基金離職。"
季遠的語氣變得正式起來，"我對你們這套資金流轉系統的架構很好奇。從技術角度來說，能夠做到實時返現并且保證資金鏈不斷裂，說明背后有相當成熟的金融模型支撐。"
男人明顯愣了一下："您...您真的是華爾街的？"
"前華爾街的。"季遠糾正道，"現在是個有錢有閑的失業人員。我想問的是，你們這個系統，理論上的承載上限是多少？"
"這個...涉及到我們的核心商業機密..."
"那我換個問法。"季遠站起身走到窗邊，"如果我現在轉50萬進去，你們能返還多少？"
電話那頭傳來壓抑的議論聲，似乎有幾個人在激烈地商量著什么。
三分鐘后，男人重新開口："先生，50萬的話...我們可以返還1500萬。但是這需要您升級到我們的至尊鉆石VIP，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需要分批處理，不能一次性到賬。"
季遠瞇起眼睛："分多少批？多長時間？"
"分...分三批，每批500萬，間隔24小時。"
這一刻，季遠終于看清了這個騙局的全貌。這不是普通的刷單詐騙，而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龐氏騙局。他們用前面客戶的錢來支付后面客戶的返現，通過時間差和信息差來維持資金鏈的平衡。
但是，任何龐氏騙局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當遇到超出系統承載能力的大額沖擊時，整個模型就會瞬間崩塌。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季遠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危險的笑容，"那我們就來玩個大的吧。"
04.
第二天上午，季遠接到了"業務主管"的電話。
"季先生，關于昨天我們談的50萬升級計劃，我們內部開了個會，覺得可以給您一個更好的方案。"
"洗耳恭聽。"
"是這樣的，我們覺得像您這樣的專業人士，完全可以成為我們的合作伙伴。我們現在誠邀您加入我們的核心團隊，共同開發更高端的金融產品。"
季遠饒有興趣地問："合作伙伴？具體怎么個合作法？"
"很簡單，您投資500萬作為啟動資金，我們保證您在一個月內獲得5000萬的回報。而且，我們可以讓您參與到整個項目的運營中來。"
"500萬換5000萬？"季遠故作震驚，"這個回報率...確實很誘人。但是我需要對你們的團隊和項目有更深入的了解。"
"當然可以！"對方顯得非常興奮，"季先生，您有護照嗎？我們誠邀您來我們的總部實地考察。機票和住宿我們全包，您覺得怎么樣？"
"總部在哪？"
"柬埔寨西港，環境非常不錯，而且我們在那里有專門的金融科技園區。"
季遠瞇起眼睛。柬埔寨西港，這可是近年來各種灰色產業的集中地。看來自己真的釣到了一條大魚。
"好啊，什么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我現在就安排人給您訂機票，明天就可以出發！"
掛斷電話后，季遠立刻開始準備行李。他知道這次柬埔寨之行可能存在風險，但作為一個剛剛失業的金融從業者，他需要新的機會。
更重要的是，他想親眼看看這個所謂的"金融科技集團"到底是什么樣子。
臨行前，季遠整理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里面存儲著他多年來積累的各種金融數據和分析資料。
"既然你們這么有信心，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到底如何。"季遠合上電腦，開始收拾行李。
05.
柬埔寨西港機場，一個穿著花襯衫的中年男人舉著寫有"季遠先生"的牌子在出站口等候。
"季先生，歡迎來到西港！我是李經理，負責接待您的。"李經理熱情地握手，"一路辛苦了，我們先去酒店休息，晚上有個歡迎宴會。"
車子行駛在西港的街道上，季遠透過車窗觀察著這個城市。嶄新的賭場建筑和破舊的民房交錯分布，街頭巷尾到處可見中文招牌。
"李經理，你們公司規模多大？"季遠隨口問道。
"哈哈，季先生您到了就知道了！我們可是這里最大的金融科技公司之一，員工超過2000人，年營業額..."李經理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這個等梁總親自跟您介紹比較好。"
酒店是當地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李經理安排季遠住進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季先生，您先休息一下，晚上七點我來接您參加宴會。對了，這是我們梁總的名片，他非常期待與您見面。"
季遠接過名片，上面寫著：梁志強，東南亞金融科技集團總監。
晚上的宴會在酒店的頂層餐廳舉行，當季遠走進包廂時，發現里面已經坐了七八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穿著名牌西裝，脖子上戴著粗大的金鏈子。
"季先生！久仰久仰！我是梁志強，這里的負責人。"梁志強熱情地站起身，"聽說您是華爾街的高手，今天總算見到真人了！"
宴會進行得很熱烈，梁志強一直在吹噓他們公司的"輝煌業績"。
"季先生，我們這個金融科技集團，在整個東南亞都是排名前三的！單是去年一年，我們就處理了超過50億美元的資金流水！"
"50億？"季遠裝作很震驚的樣子，"這個數字確實很驚人。不過我比較好奇你們的風控體系，這么大的資金量，風險控制一定很復雜吧？"
梁志強拍拍胸脯："季先生放心，我們的風控體系是業內最先進的！有專門的技術團隊24小時監控，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那就好。"季遠端起酒杯，"梁總，我昨天已經準備好了500萬美元，隨時可以投入咱們的合作項目。"
聽到這個數字，包廂里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哈哈哈！季先生果然爽快！"梁志強興奮得臉都紅了，"這樣吧，明天我帶您參觀一下我們的總部，讓您看看我們的實力！然后我們就可以正式開始合作了！"
宴會結束后，季遠回到房間，立刻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分析今晚收集到的信息。
通過交談，他已經基本摸清了這個詐騙集團的架構：梁志強只是中層管理者，上面還有更大的boss。整個集團的資金盤規模確實很大，但同時也意味著他們每天都需要大量的新資金流入來維持運轉。
"有意思，這個梁志強還真以為我是來送錢的肥羊。"季遠冷笑一聲，開始在電腦上輸入一串復雜的代碼，"既然你們這么有信心，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們到底能吞下多少錢。"
06.
第二天一早，梁志強親自開車來接季遠參觀他們的"總部"。
車子駛出市區，來到一片新開發的工業園區。在園區深處，有一棟十幾層的現代化辦公樓，樓頂上赫然寫著"東南亞金融科技集團"的中英文標識。
"季先生，這就是我們的總部大樓！"
梁志強自豪地指著大樓，"整棟樓都是我們的，光裝修就花了2000多萬美元！"
走進大樓，季遠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寬敞的大廳里人頭攢動，至少有幾百個年輕人坐在電腦前忙碌著，耳朵上都戴著耳機，正在和客戶通話。
"這是我們的客服中心，"梁志強介紹道，"24小時不間斷運作，每天處理的客戶咨詢超過10萬次。"
季遠仔細觀察著這些"客服人員"，發現他們大多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操著標準的普通話，正在用各種甜言蜜語誘導電話那頭的"客戶"。
"這邊請，我帶您看看我們的技術部門。"梁志強引導季遠走向電梯。
技術部門在大樓的八層，這里的環境截然不同。幾十臺高端服務器整齊排列，巨大的LED顯示屏上滾動著各種數據和圖表。十幾個技術人員正在緊張地維護著系統。
"季先生，這就是我們的核心技術部門！"
梁志強指著那些服務器，"這套系統價值超過3000萬美元，可以同時處理100萬筆交易而不會宕機！"
季遠走到一臺服務器前，裝作隨意地看了看屏幕上的數據。那些復雜的數字和圖表讓他想起了華爾街的交易系統。
"梁總，你們這套系統看起來確實很專業。資金流轉的速度應該很快吧？"
梁志強點點頭："當然！我們的系統響應速度是毫秒級的，而且有多重備份保障。"
"那如果遇到突發的大額資金需求怎么辦？系統能快速調配嗎？"
"這個...我們當然有相應的處理機制，不過具體的操作流程..."梁志強說到一半有些猶豫，"涉及到商業機密，您理解。"
季遠微微一笑："梁總別緊張，我只是從風控角度考慮問題。既然要合作，當然要了解清楚風險點在哪里。"
參觀結束后，梁志強帶季遠來到頂層的VIP會議室。
"季先生，現在您對我們的實力應該有了直觀的了解。那么，咱們的合作..."
"我很滿意。"季遠點點頭，"500萬美元我隨時可以轉過來。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我想測試一下你們系統的承載能力。這樣吧，我先轉50萬試試水，如果一切順利，剩下的450萬立刻到賬。"
梁志強眼睛一亮："沒問題！50萬的話，按照咱們的協議，一個月后您可以得到1500萬的回報！"
"不。"季遠搖搖頭，"我覺得這個回報率太保守了。既然你們這么有信心，我提個更有挑戰性的方案。"
"什么方案？"梁志強好奇地問。
季遠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個金邊市區："我轉50萬，你們返1500萬。但是，我要求24小時內到賬，不能分批。"
梁志強的表情瞬間變了："這...這個..."
"怎么？有困難？"季遠轉過身，眼神中帶著挑釁，"梁總，你剛才不是說你們的系統可以處理任何規模的交易嗎？"
梁志強額頭開始冒汗："季先生，倒不是不可以，只是這個數額比較大，我需要請示一下上級..."
"那就請示吧。"季遠重新坐下，"我等著。"
梁志強匆忙離開會議室，季遠獨自坐在那里，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他知道，游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季遠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現在，該輪到我來制定規則了。"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傳來"啪"的一聲脆響，手機像是被人粗暴地奪走了。
梁總那夾雜著暴怒與恐懼的咆哮，如困獸般沖出聽筒：
"姓季的！你他媽到底想干什么？你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嗎？這錢你吞不下！一分都別想黑掉！我保證，二十四小時內，我們的人就會找到你，把你大卸八塊扔進湄公河！"
季遠的眼神，瞬間冷得像極地冰川。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無腦的威脅恫嚇。
"梁總，"
他一字一頓，聲音清晰得像外科手術刀劃過皮膚，"首先，友情提示一下，你們的服務器在柬埔寨西港'金輝國際園區'六號樓A座十二層，IP地址是185.234.76.158。后臺密碼是'Liang666888'，如此經典以至于侮辱智商，強烈建議立即更改。"
電話那頭的狂怒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靜中，梁總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腦門。
對方不僅卷走了他們的錢，還直接定位到了他們的老巢！
這他媽的哪是普通受害者，這是降維打擊的魔鬼！
"其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