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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春三哥硬剛地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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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距離小賢那件事,已經過去整整四年了。今天咱們就來講講,2001 年,三哥在吉林通化,鬧出的一段相當生猛的往事。那時候,三哥手下的兄弟們,在他的帶領下,個個敢打敢沖,愣是把當地攪了個天翻地覆!

      話不多說,咱們直接切入正題。時間撥回 2001 年,三哥自打坐上長春一把大哥的位置,已經過去了兩年 ——1999 年,他才算真正意義上的 “登頂”,這話沒毛病吧?

      在長春地界,論地位、論人脈,三哥當時絕對是如日中天的存在。毫不夸張地說,那時的趙三兒,在長春就是說一不二的主兒,地位穩如泰山。背后有老田這么一尊大靠山,還有桑岳村的勢力撐腰,他能不橫嗎?

      更別提他手底下那群悍將,簡直是猛將如云。頭一個就得說 “瘋狗” 王志,其次是人稱 “殺人狂” 的魔方片兒,再往后數,左紅武、黃強、黃亮、大義、吳立新、黨立、魏來遠、劉奎燕…… 光是能叫得上名號的狠角色,就超過十個。大伙兒琢磨琢磨,這是什么概念?

      三哥的經濟實力,更是大得嚇人。單說長春本地的幾家買賣 —— 圣地亞閣、夜上海、名車實業,每年就能給他賺得盆滿缽滿。這名車實業是做汽車生意的,有點像現在的天津港汽車貿易,三哥那時候的腦子就格外靈光,東北還沒人敢碰這行的時候,他就已經搶先入局了!

      那時候的三哥,國內的賭局基本已經看不上眼了,局子照常開著,但他本人早就轉戰澳門的大場子。說白了,三兩百萬在他眼里,根本不算錢。就沖這底氣,你就能掂量出他的家底有多厚!

      2001 年的時候,有說法稱趙三兒的資產至少在 2.6 億往上。大伙兒想想,2001 年啊!一個混社會的人,沒正經做過什么實體買賣,基本靠開賭局贏錢、加上各種門路的營生,最后攏共攢下 2.6 個億,這手筆簡直逆天!

      他在長春,每年入賬不少于 3500 萬,妥妥的頂級富豪。手底下的兄弟們出去,也個個是響當當的大哥。就說王志,在長春隨便逛一圈,不管走到哪兒,都有人畢恭畢敬地喊一聲 “志哥”!

      事實就是這樣,三哥當時的實力,絕對是天花板級別。天底下沒有哪個大哥嫌錢扎手,也沒有哪個大哥會覺得 “我錢夠多了,不用再掙了”,這根本不現實,對吧?

      哪怕你有百億身家,也不會平白無故停下掙錢的腳步。恰恰相反,越是到了三哥這個層次,找上門來求合作、想跟著他一起發財的人,就越是踏破門檻,絡繹不絕。

      就在這個檔口,三哥的一個發小找上了門。這發小和三哥一樣,都是南關桃源路出來的,倆人從小關系就鐵,但長大后走的路卻截然不同。

      三哥走的是江湖路,混的是社會;這位大哥一開始是包土方工程的,干的是建筑行當,靠著這行掙了不少錢。可這幾年,建筑生意越來越難做,他就琢磨著轉行,思來想去,干脆給三哥打了個電話。

      這人姓崔,叫崔成。電話一通,他趕緊開口:“三哥,我是崔成。”

      “崔成?哪個崔成?” 三哥一時沒反應過來。

      “三哥,你是不是把我忘干凈了?咱倆小時候是前后院鄰居,我家包餃子,總往你家送。小時候我個子不高,長得精瘦的那個!” 崔成連忙提醒。

      “哦,是小成啊!你突然給三哥打電話,是有啥事兒吧?”

      “三哥,現在誰不知道你厲害啊!整個長春都在傳你的名號,兄弟我臉上都跟著沾光。真的,咱倆是發小,你出息了,我打心眼兒里高興!”

      “行,兄弟,這話我愛聽。有啥事兒,你就直說。”

      “三哥,我看你開了不少買賣,我這兒有個好路子,尋思著跟你搭伙干,咱倆一塊兒掙錢!”

      “那這樣,你到圣地亞閣來找我,我在三樓辦公室。樓下要是有兄弟攔你,你就說找三哥的,沒人敢攔你。”

      “行,那太好了三哥,我這就過去!”

      電話一掛,崔成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到了三哥辦公室門口,他輕輕敲了敲門:“三哥。”

      “進來。”

      門 “啪” 地一聲被推開,此時三哥身邊,黃強、左紅武還守著,但他的排場早就今非昔比了 —— 手下的兄弟們各司其職,都被派去打理各自的一攤子事兒,留在他身邊的,都是貼身的心腹。

      更厲害的是,三哥特意從長春體工隊,雇了八個保鏢。你說這排場牛不牛?八個保鏢個個身高一米八往上,渾身腱子肉,清一色的西裝革履,腰間還都別著手槍,那氣場,簡直絕了!

      這幫保鏢跟著三哥,就算是去洗澡,槍也不離身。進了浴室,把門一關,手槍往邊上一扔,就是這么豪橫。當著相關部門的面兒帶槍,愣是沒人敢管。

      說白了,趙三兒的人,誰敢管?那是真的厲害!他的辦公室里,成天十來號人待著,手槍就大大咧咧地擱在桌面上,照樣沒人敢多嘴。

      崔成一進屋,一眼就瞥見了桌上的槍,頓時愣了一下:“哎,三哥!”

      “大成,沒事兒。你還是來少了,對三哥的情況不太了解。來,坐。行了,你們都出去,別在屋里杵著了,一個個揣著槍晃悠,像什么樣子!”

      三哥一聲令下,屋里的人立馬全都退了出去。崔成心里門兒清,趙三兒這實力,是真的邪乎,在長春,沒人敢惹他。等他坐到三哥對面,才開口說道:“三哥,我今兒個來找你,是真有個好買賣要跟你說。”

      “哦?什么好買賣,三哥聽聽。”

      “我前段時間,在通化縣 —— 三哥你知道通化縣吧?”

      “那三哥能不知道嗎?你接著說。”

      崔成連忙說道:“我一個同學家里有兩個礦場,因為資金周轉不開,想往外轉讓,我就給盤下來了。三哥,礦場我已經兌到手了,但里邊的設備還沒配齊,現在還差一點啟動資金。我尋思著跟你合伙,你這邊要是愿意投資,頂多再拿 100 多萬,咱倆就能把這兩個礦場盤活,將來肯定能賺大錢!”

      “是什么礦?”

      “通化那邊不遍地都是鐵礦嘛,就是兩個鐵礦。”

      “是開采礦石、加工礦粉的那種?”

      “對!就是礦石和礦粉。三哥,這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銷路找好了嗎?一般都往哪兒賣?”

      “直接往通鋼送啊!就是通化鋼鐵集團,都談好了!”

      “下家都聯系妥當了?”

      “根本不用咱們主動聯系!三哥,我這兩個礦場規模不小,通鋼的人主動找上門來談的合作,價格都已經敲定了!”

      “行,那這么著,我下午正好沒事兒,跟你去通化轉一圈,實地看看情況。要是靠譜,咱倆回來再細聊!”

      “太好了三哥!那咱現在就走?”

      “走!黃強,備車!”

      三哥的派頭,必須拿捏得死死的 —— 一聲 “備車”,干脆利落。

      倆人下樓的時候,車子早就停在門口了。一輛大虎頭奔打頭,后面跟著一臺 4500,整整兩臺車。甭管趙三兒用不用得著這么大陣仗,出門最少兩臺車,這是他的標配!

      虎頭奔里坐著三哥,后面的 4500 里,清一色的保鏢。這排場,你受得了也得受,受不了也得受,反正他就是趙三兒!崔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感嘆:“三哥,你這排面,也太牛了!”

      他哪敢多說一個字,乖乖跟著上了虎頭奔。兩臺車一前一后,從長春往通化趕,路程不算遠,轉眼就到了地界。

      到了通化縣,在崔成的帶領下,倆人直奔那兩個礦場。三哥背著手,慢悠悠地在礦場里轉了一圈,越看越滿意:“不錯,這一整座山,都是你的?”

      “不止這一座!三哥,后面還有一大片呢,面積大得很!”

      “可以啊!那投資 100 多萬,真的夠嗎?”

      “三哥,我初步算了一下,大概需要 130 萬左右。實不相瞞,我不是差這 100 多萬,主要是干礦場這行,沒有社會上的人罩著,根本干不長久啊!”

      “你小子,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干礦場這種生意,沒點硬實力撐腰,根本開不下去。行,130 萬不多,那三哥投了錢,占多少股份?”

      “三哥,我盤下這兩個礦場,總共花了 700 多萬。你拿 130 萬的話,這股份……” 崔成有點猶豫。

      “老弟,賬可不能這么算。三哥要是不知道這買賣,那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還挺動心的。你要是給我股份太少,那三哥心里可不痛快,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三哥,那你說個數!你說多少,老弟絕無二話,絕不還價!”

      “拉倒吧,別讓我說。我就跟你說一句:咱倆合伙干,三哥能讓這兩個礦場的生意蒸蒸日上,一天比一天紅火。具體占多少股,你自己琢磨,給多少三哥都認。”

      “三哥,那咱倆三七分怎么樣?”

      “誰三?你三,哥七?” 三哥挑眉問道。

      “不是,三哥,我……” 崔成頓時語塞。

      “你是這意思?那行,我回去再琢磨琢磨。不行的話,你再問問別人,看看誰有本事跟你一起干。三哥我,也不著急。”

      “別啊三哥!那咱倆五五開,對半分,行不行?” 崔成趕緊改口。

      “這話可是你說的,三哥可沒逼你。”

      “絕對沒有!三哥,我心甘情愿跟你五五開,這礦場以后就是咱倆的!”

      “這還差不多。那這樣,回長春我就給你拿錢,你盡快把設備配齊。礦場的日常管理,三哥不懂,就交給你了,你按月給我分紅就行。”

      “三哥,我也是這么想的!”

      “行。以后礦場要是遇上什么社會上的麻煩,你直接給三哥打電話,三哥幫你擺平,保你沒事兒!”

      “太好了三哥!那這事,就這么定了?”

      “定了!”

      倆人一拍即合,當即從通化返回長春的圣地亞閣。130 萬,對于趙三兒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他當場吩咐黃強:“去銀行取 150 萬,給崔成送過去。”

      崔成拿著錢,立刻開始忙活礦場的事兒。其實他壓根就不差這 100 多萬,700 多萬都拿出來了,還差這點?他就是想拉三哥入伙,借三哥的勢力撐腰,這小子的腦子,可一點都不笨!

      拿到錢之后,崔成馬不停蹄地采購設備。前后不到 20 天,開礦機、碎石機之類的設備一應俱全,礦場里還搭起了簡易工棚,雇了不少工人。兩個鐵礦場,就這么風風火火地開工了!

      至于礦場的名字,當時也沒人在意。那時候干這種 “黑礦”,根本用不著什么正規名號,先悶頭掙錢再說!

      果不其然,礦場一開工,生意就火爆得不行。通鋼的人按時來收鐵粉,除此之外,周邊不少小鐵廠也搶著來進貨 —— 小廠子給的價格,比通鋼高不少!

      要知道,通鋼雖然需求量大,但壓價壓得狠;小廠子需求量小,卻舍得給高價,一噸礦粉就能差出不少錢。所以那時候的礦老板,都更愿意把貨賣給小廠子,掙得更多!

      礦場開工還不到一個月,月底分紅的日子就到了。崔成提著錢,直奔三哥的辦公室,“哐當” 一聲把錢往桌上一放。三哥定睛一看,好家伙,整整 70 萬!

      五五分成,這一個月就給三哥分了 70 萬。三哥拿起一沓錢,掂量了一下,有點驚訝:“這是啥錢?”

      “哥,這是咱倆礦場的分紅,一個月的!”

      “一個月就掙這么多?”

      “70 萬而已,三哥!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我最近又聯系了好幾個小廠子,下個月的分紅,肯定比這還多!”

      “行!這買賣靠譜!你好好干,礦場那邊有任何需要三哥的地方,隨時開口,三哥給你兜底,放心!”

      這買賣一開張就賺得盆滿缽滿,倆人都高興得合不攏嘴。要知道,合伙做生意,賠錢的時候,天天吵吵鬧鬧、矛盾不斷;可一旦掙錢了,什么別扭都沒了,畢竟,誰能跟錢過不去呢?

      三哥手底下的兄弟們,也都跟著高興 —— 大哥有錢了,兄弟們的好處還會少嗎?

      打那以后,崔成天天泡在礦場里,忙前忙后地對接訂單,哪個廠子要多少貨,哪個廠子什么時候來拉,忙得腳不沾地,卻也是樂在其中。

      可就在礦場生意蒸蒸日上的時候,一通陌生電話,打破了這份平靜。

      這天,崔成正在礦場辦公室里忙活,電話突然響了。他隨手接起:“喂,你好,請問有什么業務?”

      “你好,哥們,是崔老板吧?”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對,我是崔成。你是哪位?”

      “有個事兒想跟你聊聊。你那個礦場,在通化縣剛開不到兩個月,對吧?”

      “沒錯。哥們,你是國土局的?” 崔成心里咯噔一下,還以為是相關部門的人。

      “我不是國土局的,我是通化縣本地的。我姓李,叫李亞平。”

      “李亞平?哥們,咱倆好像不認識吧?”

      “我知道咱倆不認識。我給你打這個電話,沒別的意思。像你們這種礦山礦場,往外運礦石、礦粉,是不是得用貨車?前四后八也好,掛車也罷,總少不了吧?”

      “是需要貨車,怎么了?”

      “實不相瞞,我就是干貨運這行的。整個通化縣所有礦山礦場的運輸生意,都是我李家的車隊在做。我希望崔老板你也別例外,這是我們本地的規矩。你用我的車拉貨,價格公道,保證出不了任何問題。

      不管你現在是雇的外地車,還是有自己的車隊,都別用了。我按市場價給你算運費,你要是同意,我這兩天就去找你,咱們商量一下每天的運量,我給你派車。”

      “哥們,是這么回事。我們的車隊早就雇好了,是從長春那邊過來的,而且合同都簽完了。價格方面,肯定比通化本地的便宜,這點我早就打聽清楚了。

      這事兒吧,真不好意思。要不這樣,等來年礦場產量上去了,需要加車隊的時候,我再聯系你,你看行嗎?” 崔成婉言拒絕。

      “哥們,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可能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李亞平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在我們通化縣,干鐵礦這行,不用我的車,你這車根本走不了道,礦石運不出山,連下山都費勁,懂嗎?

      前段時間我沒找你,是看你剛開張,不容易。現在看你生意這么紅火,一天幾十車往外運,你覺得,你不用我的車,能行嗎?”

      “哥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崔成的語氣也沉了下來。

      “我沒什么意思,就問你一句:同不同意?”

      “我要是不同意呢?合同都簽好了,哪能說毀約就毀約!”

      “行,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李亞平說完,“啪” 地一聲掛了電話。

      崔成掛了電話,心里有點犯嘀咕,但也沒太當回事 —— 不就是個車隊老板嗎?能有多大能耐?這點小事,犯不著麻煩三哥。

      可他不知道,這通化縣的李氏三兄弟 —— 李亞東、李亞平、李亞明,在當地那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心狠手辣,沒人敢惹。

      電話那頭,李亞平掛了電話,轉頭就把手下的頭號打手大剛叫了過來。

      大剛一路小跑過來,點頭哈腰:“二哥,有啥吩咐?”

      “你跑一趟,去那個新開的礦場 —— 就是你盯了半個多月的那個外地老板的礦場。”

      “我盯他都快一個月了,二哥。”

      “行!今天晚上,你帶一伙兄弟,再調幾臺車,去把他礦場下山的路堵上。只要他的運礦車敢下山,就把車上的礦石、礦粉全給我卸在原地,一粒都不準運出去!”

      “明白!二哥,要是他們敢反抗,咋辦?”

      “反抗?” 李亞平冷笑一聲,眼神里滿是狠戾,“咱是本地人,還能讓外地人騎到頭上拉屎?他們要是敢反,還用我教你怎么做?大剛,你這兩年是越混越窩囊了,連這點事兒都要問我?”

      “哥,我就是隨口一問!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了!我這就去安排!” 大剛連忙點頭,轉身就去召集人手。

      這大剛,身高接近兩米,膀大腰圓,渾身的橫肉,一看就不是善茬。他手底下常年養著二十多個小弟,個個都是敢打敢沖的亡命徒,平時就靠著搶礦場生意、收保護費過活。

      這次為了收拾崔成的礦場,大剛可是下了血本。他讓小弟們帶上了家伙 —— 老洋炮、雙管獵槍、五連子,應有盡有。要知道,2001 年那會兒,干礦場這行的,刀棍早就不頂用了,厲害點的都揣著微沖,次一點的也得是五連子,最次的也是老洋炮、雙管獵槍。

      這一次,大剛帶來的二十多個小弟,一半人手里都拎著槍,足足十二三把,火力相當彪悍。

      當天晚上,大剛帶著人,開著兩臺三菱吉普、兩臺獵豹越野,還有兩臺翻斗車、兩臺推土機,浩浩蕩蕩地直奔礦場下山的必經之路。

      那下山的路,本就是一條狹窄的土路,坑坑洼洼,遍地碎石,只能容一輛車勉強通行,想掉頭都難。大剛一聲令下,兩臺推土機直接橫在了路中間,把整條路堵了個嚴嚴實實;兩臺吉普和兩臺翻斗車,則在旁邊一字排開,徹底斷絕了運礦車下山的可能。

      一切布置妥當,已經是深夜一點多了。不得不說,崔成的礦場是真的紅火,這個點了,還有足足 13 輛運礦車,滿載著礦石和礦粉,車斗上蓋著帆布,從山上慢悠悠地往下開。

      臨出發前,崔成還特意叮囑司機們:“大伙兒都精神點,都別喝酒,一定要把貨安全送到!今天晚上加班,運費加倍!都小心點,注意安全!”

      “老板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司機們齊聲應和。

      13 輛運礦車,沿著陡峭的山路,“叮叮當當” 地往下開,車速不快。打頭的那輛車,司機姓馬,大伙兒都叫他馬師傅。

      馬師傅開著車,剛拐過一個彎,就看到了堵在路中間的推土機。他皺了皺眉,拿起車上的喇叭,對著前方大喊:“喂!前面的車!把路讓一讓!誰的車啊?怎么把路堵死了?”

      喊了好幾聲,對面愣是沒人應聲。馬師傅沒辦法,只好把車緩緩停在路邊,推門走了下去。每輛運礦車上都有兩個司機,輪流開車,另一個司機也跟著下了車。

      倆人走到推土機前,馬師傅又喊了一遍:“哥們!麻煩把車挪一下唄!我們后面還有一長串車隊呢,等著下山送貨,廠里還等著用呢!麻煩行個方便,把路讓開!”

      就在這時,旁邊的吉普車里,大剛叼著煙,帶著二十多個小弟,慢悠悠地走了下來。

      馬師傅見狀,連忙迎了上去,陪著笑臉:“哥們,麻煩挪下車唄?我們急著送貨……”

      大剛根本不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馬師傅,冷冷地問道:“你們一共多少臺車?”

      “13 臺。” 馬師傅老實回答。

      “拉的啥玩意兒?”

      “哥們,這不明擺著嘛!從山上下來的,還能有啥?都是礦石和礦粉,要送到廠里去,老板等著要呢!你看能不能……”

      “13 臺車,都裝滿了?” 大剛打斷了他的話。

      “都裝滿了!哥們,到底啥意思啊?” 馬師傅心里有點發毛。

      “裝滿了就行。” 大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去,把你們所有司機都喊下來,快點!”

      “啊?下車干啥啊?” 馬師傅一臉疑惑。

      話音剛落,大剛猛地從后腰抽出一把五連子,“啪” 地一下頂在了馬師傅的腦門上。冰冷的槍口貼著皮膚,馬師傅瞬間渾身僵硬,臉色煞白:“兄…… 兄弟,你這是干啥啊?我就是個開車的,我啥也不知道啊!”

      “少廢話!讓你喊人,就趕緊喊!” 大剛目露兇光,厲聲喝道。

      隨著他一聲令下,身后的二十多個小弟,齊刷刷地掏出了家伙。一時間,十幾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全都對準了馬師傅二人。

      那時候干礦場的,見槍不算稀奇,畢竟礦場之間搶地盤、爭生意,動槍是常有的事。但馬師傅還是被這陣仗嚇懵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別…… 別開槍!我喊!我這就喊!”

      他連忙轉過身,對著身后的車隊大喊:“后面的!所有司機,都下車!快點!”

      車隊里的司機們,離得近的,早就看到了前面的動靜,知道大事不妙;離得遠的,聽到馬師傅的喊聲,也紛紛下車,湊了過來。

      13 臺車,26 個司機,全都聚在了一起。狹窄的土路上,瞬間擠滿了人。

      大剛拿著槍,頂著馬師傅的腦袋,厲聲喝道:“所有人聽著!雙手抱頭,蹲到路邊去!快點!誰要是敢動一下,老子崩了他!”

      司機們哪見過這陣仗,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抱頭蹲在路邊,連大氣都不敢喘。

      有個年輕司機,忍不住小聲問馬師傅:“馬哥,這…… 這是咋回事啊?是搶劫嗎?”

      馬師傅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擺手:“別說話!別問!誰知道他們是干啥的!讓咱干啥咱就干啥,千萬別惹他們!”

      一時間,整條山路鴉雀無聲,只有風吹過樹林的 “沙沙” 聲。

      大剛掃視著蹲在地上的司機們,冷笑一聲,扯著嗓子喊道:“都聽好了!老子叫大剛!我大哥,是通化縣的李亞平!你們有沒有聽過的?”

      沒人敢應聲。

      “今天把你們攔下來,就一件事!” 大剛的聲音透著一股狠勁,“給你們老板帶個話 —— 從今天起,他的礦場,要是不用我們李家的車隊,這車,就別想再從這條路上開下去!礦石礦粉,一粒都別想運出去!

      今天老子心情好,不難為你們。一會兒讓你們走,但是!” 大剛話鋒一轉,指著旁邊的一條岔路,“看到那條路沒?順著路往里走,有個大坑,那是我們李家的地盤!把你們車上所有的礦石、礦粉,全給我卸到坑里去!誰敢不卸,老子今天就廢了誰!”

      說著,大剛抬手對著天上 “砰” 地開了一槍!

      槍聲在寂靜的山谷里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司機們嚇得渾身一顫,連忙喊道:“卸!我們卸!哥,別開槍!我們馬上卸!”

      “26 個司機,只準你們 13 個動!一臺車配一個人,再給我每臺車跟個兄弟看著!”

      這幫小子是真的精明,天天不干別的,就琢磨著怎么拿捏外地老板,比路政、礦管都要橫!

      你瞧,一個小弟押著一臺車,13 臺運礦車排著隊,順著旁邊那條窄得不能再窄的岔路,慢慢往里拐。

      沒開多遠,也就兩三公里,眼前就出現了一片開闊地。也不知道李亞平從哪兒找的這么個地方,寬敞得很,里頭堆著煤礦、鐵礦,亂七八糟啥都有,旁邊還搭著幾間工棚子,有個老頭在這兒看門打更。

      車子一進這片空地,押車的小弟就扯著嗓子喊:“卸車!趕緊卸車!”

      這批運礦車還挺先進,帶自動卸貨功能。頭車司機一按按鈕,車斗 “哐當” 一下自動升起,車廂擋板 “啪” 地彈開,鐵粉 “嘩啦啦” 地就往下淌。13 臺車一臺挨著一臺,沒一個敢耍滑頭的,全都乖乖卸了貨。鐵粉堆成了一座小山,這玩意兒裝的時候得用鏟車費勁,卸起來倒是快得很,“唰” 的一下就完事兒了。

      卸完貨,大剛往空地上一站,扯著嗓子吼道:“都給我站好!立正!”

      說著,他掏出手機,“啪嗒” 一下撥了出去:“喂,二哥,我大剛!”

      “大剛啊,大半夜的,事兒辦得咋樣了?” 電話那頭傳來李亞平的聲音。

      “二哥,那幫小子全讓我給摁這兒了!今天晚上一共 13 臺車,礦石、礦粉全卸到咱自己的地盤了,整整 13 車的料!”

      “行,他們老板呢?”

      “老板沒來,全是司機過來的,一共 26 個!我拿槍把他們全逼蹲路邊了,一個個乖得跟孫子似的!”

      “他那邊沒帶社會人?”

      “瞅著是沒有!沒一個敢反抗的,讓蹲下就全蹲下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行,沒社會人就好辦!往后給我往死里拿捏他!你也別傷著這幫司機,一群開車的,沒啥好打的。礦粉卸完就讓他們滾蛋,把話給我帶到 —— 告訴他們老板,不用咱的車,這礦場他就別想開了!”

      “放心吧平哥,這事兒我門兒清!好嘞哥!”

      電話一掛,大剛轉頭對著蹲在地上的司機們,唾沫星子橫飛地罵道:“都給我聽好了!我最后說一遍!回去給你們老板帶個話 —— 必須用咱李家的車隊!不用的話,下回再讓我逮著,可就不止卸車這么簡單了!老子直接把你們的腿給崩折!聽見沒?這回是給你們提個醒,下回再敢開自己的車拉礦粉,腿給你們打瘸!滾!”

      這一嗓子吼完,26 個司機跟刑滿釋放似的,連滾帶爬地往車上鉆。到了山底下,“啪嚓” 一個掉頭,一溜煙地往山頂礦場開回去,一臺接著一臺,跑得比兔子還快。

      大剛看著車隊消失的背影,冷哼一聲:“走!”

      13 車礦粉到手,這買賣不虧。大剛帶著兄弟們,也浩浩蕩蕩地撤了。

      這邊,司機們屁滾尿流地回到礦場,一窩蜂地往崔成的辦公室沖,扯著嗓子喊:“老板!老板!出大事了!”

      崔成正擱辦公室里睡得香,被這喊聲吵醒,猛地坐起來,揉著眼睛喊:“進來!大半夜的,嚎啥呢!睡得正迷糊!”

      辦公室門 “啪” 地被推開,門口擠了一堆司機。馬師傅嘴皮子利索,搶著說道:“老板!咱出大事了!”

      “出啥事兒了?咋的了?” 崔成心里咯噔一下。

      “我們下山的時候,剛到山口,就讓二十多個拿槍的給圍了!”

      “圍了?搶劫的?”

      “不是搶劫!那幫人說,以后咱不能用自己的車拉貨了,必須用他們的車隊!”

      “用誰的車?叫啥名?”

      “領頭的叫李亞平!老板,你是沒瞅見那陣仗!那幫小子全拿著槍,還朝天上開了一槍!把我們全逼蹲路邊,一排一排的,雙手抱頭,誰敢動一下都不行!”

      “那礦粉呢?” 崔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礦粉全給卸他們地盤了!不讓咱拉走!還特意讓我給你帶話 —— 不用他們的車,咱的礦車根本走不了道,礦粉一粒都運不出去!”

      “李亞平……” 崔成念叨著這個名字,突然想起來,“這名字咋這么耳熟!前幾天好像給我打過電話!你們 13 臺車,一車都沒保住?”

      “一臺都沒保住!人家把路堵得死死的,根本走不了!”

      “行,你們先回去吧。” 崔成揮揮手,臉色鐵青。

      “老板,這事兒跟我們可沒關系啊!那我們這個月的工資……” 司機們最擔心的還是工錢。

      “不耽誤!工資照開!你們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別拉貨了,跟其他師傅也說一聲,都回去睡覺!”

      一聽工資照開,司機們心里的石頭落了地,生怕老板扣錢 —— 這事兒跟他們可沒關系!

      等司機們一走,崔成徹底沒了睡意。大半夜的,他也不敢給趙三兒打電話,只能干坐著,一晚上瞪著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崔成還沒來得及給三哥打電話,李亞平的電話倒先打過來了。崔成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喂,你好。”

      “崔老板吧?” 電話那頭的聲音透著一股囂張。

      “你是誰?”

      “我就是李亞平!哥們,你是不是想問礦車的事兒?我今兒再跟你說一遍 —— 你的礦場我盯上了!這還只是給你點顏色看看,讓你知道知道我是干啥的!

      從今天開始,你那車隊再不用我的,這礦場你就別想開了!下回我直接上你礦場放槍,讓你徹底干不了!聽見沒,哥們兒?”

      “哥們,咱有話好好說,我不是沒人!我是不想把事兒鬧大,犯不著,對不對?你看這樣行不行 —— 你要是差錢,或者有別的事兒,你吱一聲,兄弟我給你拿點錢,咋都行!別這么拿捏我!

      咱畢竟是外地來的,對通化不熟,你高抬貴手,給個面子!”

      李亞平可不是傻子,冷笑一聲:“兄弟,我不要錢!要你那仨瓜倆棗頂啥用?我要的是長久的買賣!你那么大的礦場,一天拉幾十車,多的時候上百車,我掙這個錢不比問你要一次強?

      別跟我扯別的,就這么定了!我忙著呢,啥時候想用車拉料了,再聯系我!”

      “沒商量了?” 崔成咬著牙問。

      “沒商量!你找誰都不好使!”

      “行,我知道了。”

      崔成 “啪” 地掛了電話,氣得罵道:“媽的!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罵完,他也沒別的轍,只能掏出手機,“啪嗒” 一下撥給了趙三兒。

      這邊,趙三兒剛起來,穿著睡袍,在圣地亞閣剛洗完澡。左紅武給他泡好了茶,剛端到門口,手機就響了。趙三兒連手都懶得抬,黃強趕緊把手機遞進去:“三哥,電話。”

      那派頭,簡直跟皇帝似的。趙三兒呷了口茶,漫不經心地問:“誰呀?”

      “不知道,三哥,你接不接?”

      “這號是崔成的吧?你忙你的去。” 趙三兒接過手機,“小成啊,剛洗完澡起來,咋的了?有事兒說。”

      崔成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三哥,你在通化認識人不?”

      “通化?我用得著認識誰?咋的了?出啥事兒了?”

      “還真出事兒了!三哥,昨天晚上,咱們礦場的司機拉著 13 車鐵粉下山,還沒出山口呢,就讓當地一個叫李亞平的給扣了!鐵粉全給扣下了,車倒是放回來了!他還特意帶話,說以后咱再拉鐵粉,不用他的車,根本拉不了!”

      “叫啥名?”

      “李亞平。”

      “李亞平?” 趙三兒皺了皺眉,“你跟他提我了嗎?”

      “三哥,我沒敢提!我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怕給你添麻煩!”

      “添個雞毛麻煩!這是騎我脖子上拉屎了!我不收拾他?” 趙三兒一下子火了,“他有沒有電話?把他電話給我!我打過去問問,他他媽想干啥!”

      “電話我有,三哥!”

      “行,你說!我現在就打!”

      “三哥,咱別鬧太大了,畢竟在人家的地盤……” 崔成還想勸勸。

      “什么他的地盤!整個吉林省,誰敢說不是我的地盤?少廢話!把電話給我!” 趙三兒的語氣不容置疑。

      “三哥,那你記一下……”

      “黃強,過來記!” 趙三兒喊了一聲。

      黃強趕緊湊過來,記下了李亞平的電話號碼。趙三兒氣得夠嗆 —— 倒不是他膨脹,是真有這個資本和實力!

      拿到電話,趙三兒連猶豫都沒有,“嘎巴” 一下就撥了過去:“喂!”

      電話那頭傳來李亞平的聲音:“喂,你好,哪位?”

      “你叫李亞平?” 趙三兒的聲音冷得像冰。

      “你誰呀?”

      “我,長春趙三兒!”

      “長春趙三兒?” 李亞平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哥們,打電話有事兒?”

      “肯定有事兒!我問問你,通化開礦的那個崔成,你認識不?”

      “什么意思,兄弟?”

      “我告訴你,哥們,別找他麻煩!那礦場是我開的,是我趙三兒的買賣!”

      “你他媽算個什么玩意兒?” 李亞平直接罵了出來。

      “你打電話跟他說,礦山的車必須用你的,不用你的車就走不了道 —— 這話是你說的不?”

      “是我說的!你想咋地?”

      “我不想咋地!我就實話告訴你 —— 這事兒,你不能再找崔成了!礦山的車,我一臺都不會用你的!你要是再敢找老崔的麻煩,老弟,我不是嚇唬你 —— 你在吉林省隨便找人,黑白兩道隨便叫!我倒要看看,你夠不夠格跟我叫板!”

      “趙三兒!第一,你不認識我;第二,別擱這兒嚇唬我!我李亞平在通化干這行七八年了,還沒人敢跟我這么說話!你厲害你就來通化!我倒要見識見識,你有多牛!”

      “咋的?你不信我能找你?”

      “別他媽說信不信!厲害你就來!我能讓你出不了通化!我說到做到!”

      “好!兄弟,我要不找你,我就不叫趙三兒!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趙三兒 “啪” 地掛了電話,心里的火 “噌” 地一下就上來了。什么叫出不了通化?他趙三兒在長春是一把大哥,在吉林地界,還有他擺不平的事兒?

      罵完,趙三兒扯著嗓子喊:“紅武!左紅武!”

      左紅武趕緊跑過來:“三哥,咋的了?叫我干啥?”

      “王志呢?”

      “不知道啊,好幾天沒見著他了。”

      “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兒呢!讓他趕緊滾到圣地亞閣來!”

      “行!” 左紅武掏出手機,“啪嗒” 一下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傳來王志懶洋洋的聲音:“喂,誰呀?”

      “小志,我是你武哥。”

      “干啥呀?”

      “你姐夫找你,問你在哪兒呢!趕緊過來一趟圣地亞閣!”

      “我姐夫他媽一天事兒咋這么多呢?老找我干啥?” 王志不耐煩地嘟囔。

      “你姐夫就在旁邊呢,都聽見了!三哥這邊有事兒,你趕緊過來!保不齊是好事兒!”

      “行,我知道了!” 王志掛了電話。

      他可從來不慣著趙三兒,換別人早麻溜地跑過去了,他倒好,從夜上海磨磨蹭蹭地起來,足足讓趙三兒等了一個多小時。

      這時候的王志,早就染上了毛病,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得往桌上 “啪” 地拍一板,吸完之后才精神頭十足,辦事才有勁兒 —— 要不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他晃悠悠地走進辦公室,往沙發上一坐,吊兒郎當地說:“姐夫,你找我?咋的了?”

      趙三兒瞅著他那副樣子,氣得罵道:“你這一天天的!我不告訴你少整那玩意兒嗎?你瞅你那熊樣!”

      “別罵我姐夫!我現在一天挺好的,精神頭足著呢!有事兒趕緊說!”

      “你給姐夫辦個事兒 —— 去趟通化!”

      “去通化?通化咋的了?又有買賣了?”

      “姐夫跟人合伙開了個礦場。”

      “好事兒啊!用我干啥?姐夫,給錢不?”

      “給錢!肯定給錢!” 趙三兒說道,“你到了那邊,找一個叫崔成的,是姐夫的兄弟,我把他電話給你!當地有個叫李亞平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欺負崔成,還扣了咱的礦車!

      你帶兩個兄弟過去,瞅準了,直接給我揍他!出了事兒,姐夫給你擺平!”

      “行!姐夫,我啥時候去?”

      “現在就去!馬上動身!”

      “行!把電話給我!”

      趙三兒把崔成的電話甩給王志。王志接過電話,瞅了一眼:“行!姐夫,叫誰跟我去?”

      “你自己挑倆人!人不用多,去了那邊,給我狠狠地干一仗!讓他知道害怕就行!”

      “行!我知道了!”

      趙三兒其實根本不用教王志怎么干 —— 那王志出手,可是出了名的狠,是能下死手的主兒!

      不過,這時候的王志,也學精了。以前,三哥給多少他就拿多少,每個月的錢還不夠花。但從 2000 年開始,王志也開始自己琢磨著掙錢了,有的時候,掙得比趙三兒都多。只要是王志牽頭辦事,那絕對少不了好處 —— 他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愣頭青了。

      王志從圣地亞閣出來,沒叫別人,就帶了魏來遠和黃亮。這倆都是三哥的兄弟,但更是王志的心腹,平時對王志言聽計從,也怕他的狠勁兒。

      倆人跟著王志往門口走,王志直接上了自己的 4500,“哐當” 一聲關上車門,掏出手機就打給了崔成:“喂,你是崔成?”

      “是我!你哪位?”

      “我是長春趙三兒的小舅子,我姓王,叫王志!”

      “哎呀!你好啊老弟!” 崔成趕緊客氣道。

      “你好!我姐夫讓我來找你,說你這邊有點麻煩!我現在往通化趕,不認路,你到省道口接我一下!”

      “行!沒問題!老弟,我馬上就去省道口等你!”

      “行!一會兒見!我開的是軍綠色的 4500!”

      “好嘞兄弟!我知道了!”

      崔成掛了電話,心里卻犯起了嘀咕 —— 他不認識王志,也沒聽過這號人。雖說和趙三兒是發小,但趙三兒混社會的時候,還沒有王志呢。

      這邊,王志掛了電話,一腳油門踩到底,4500 直接竄了出去。他開車從來不掛牌照,車速快得像飛一樣。魏來遠坐在副駕駛上,被顛得七葷八素,差點吐出來。王志還偏要自己開,一路 “哐哐” 地往前沖,恨不得飛起來。

      等王志到了通化,崔成早就開著藍鳥在省道口等著了。倆人下車握了握手,王志連客套話都懶得說,直接問道:“欺負你的那個小子呢?走!找他去!”

      “老弟,別急別急!你還沒吃飯吧?大哥請你吃飯!邊吃邊說!” 崔成連忙拉住他。

      “吃啥飯!他們到底啥意思?你跟我說說!” 王志不耐煩地擺擺手。

      “不急不急,咱邊吃邊聊!”

      崔成不由分說,拉著王志三人去了飯店。吃飯的時候,崔成才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愁眉苦臉地說:“現在我都不敢發車了!礦上的車擱那兒停著,一動不敢動!那幫小子太狠了,都拿著槍來的!”

      “拿槍咋的?你沒有槍啊?” 王志嗤笑一聲。

      “咱礦上倒是有兩把破槍,但是沒人敢用啊!”

      “他們來了多少人?”

      “聽司機說,得有二十多個!”

      “有領頭的沒?”

      “有!叫大剛!”

      “行!” 王志一拍桌子,“今天晚上,你們照常發車!”

      “啊?這可不敢啊兄弟!真不敢發車了!” 崔成嚇得臉都白了。

      “有啥不敢的!” 王志瞪了他一眼,“今天晚上我跟車!你告訴你的司機,照常發車,往哪兒拉都行!我坐頭車!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攔!”

      “兄弟,你們就三個人…… 能行嗎?” 崔成一臉懷疑,心里暗罵 —— 趙三兒是不是糊弄我?這么大的事兒,就派三個人來?這不是扯淡嗎!

      他壓根沒瞧起這三個人,更沒瞧起王志。

      王志聽出了他的意思,眼睛一瞇:“你這話啥意思?”

      魏來遠在旁邊看不下去了,懟了崔成一句:“你小子咋說話呢!你是真不了解我們志哥!我志哥在長春,一個人能打一百個!”

      王志擺了擺手,淡淡地說:“一百個不至于,八十個還是沒問題的!”

      “哎呀!老弟真厲害!” 崔成連忙賠笑,“三哥的意思是……”

      “你別管我姐夫!” 王志打斷他,“今天晚上你就發車!有我押車,你怕啥?出了事兒我擔著!”

      話說到這份上,崔成也不好再說啥了 —— 社會上的事兒,就得聽趙三兒的安排。三哥既然派了人來,他不聽也不行。

      王志、魏來遠、黃亮三人開著 4500,跟著崔成上了山,直奔礦場。崔成不敢耽擱,趕緊安排工人裝貨,下午就裝了好幾車。

      可他們這邊一開工,李亞平那邊就收到消息了。小弟趕緊打電話匯報:“平哥!那老崔又開工了!我瞅著正在裝車呢!”

      “裝車?他是不是找人了?”

      “瞅著是來了臺車!軍綠色的 4500,應該是長春來的!就一臺車,沒見多少人!”

      “就來一臺車,他就敢裝車?” 李亞平冷笑一聲,“行!我知道了!”

      他也沒把這臺 4500 放在眼里,壓根沒料到王志的厲害,太大意了。

      掛了電話,李亞平喊道:“大剛!大剛!”

      大剛趕緊跑進來:“二哥,啥吩咐?”

      李亞平滿不在乎地說:“今天晚上你再辛苦一趟,去老崔那礦場!他今天來了臺車,估計是從外地找的社會人,不過人不多,就一臺車,肯定是外鄉人,不懂咱通化的規矩!

      你過去給我收拾他們!今天晚上不管他出幾臺車,全給我攔下!一臺都別讓過!車上有鐵粉的話,全給我卸了,還拉到咱之前那地方去!聽見沒?”

      “聽見了二哥!你放心!我馬上就去!”

      大剛領了命,轉身就去安排人手。

      這邊,崔成看著王志三人,忍不住問道:“老弟,你們…… 沒帶家伙事兒吧?”

      王志回頭瞥了他一眼:“帶了!咋的?你想看看?”

      “不是不是!大哥就是隨便問問!那邊那幫人可都拿著槍呢!”

      “操!好像誰沒有似的!” 王志罵了一句,沖魏來遠喊道,“小遠!把家伙給我拿來!”

      魏來遠趕緊跑到 4500 后備箱,“啪嗒” 一聲打開。王志伸手進去,“哐當” 一下掏出一把五連子,往腰上一別,那大家伙,看著就瘆人。

      王志用這玩意兒,那是得心應手。緊接著,他又掀開 4500 備胎底下的蓋板,從里頭又掏出一把東風三 —— 一長一短,全是硬家伙。

      魏來遠和黃亮也不含糊,一人一把五連子,全都別在腰上。

      當天晚上九點多,礦場的天早就黑透了,只有礦場邊上裝的幾盞路燈,發出微弱的光,勉強照亮路面。

      王志臨上車前,吩咐道:“小遠,小亮!你倆別坐頭車,往后邊的車坐,就坐第四、第五臺車!我坐頭車,看看他們到底想咋的!等會兒聽見動靜,你們再下車!”

      “知道了志哥!” 倆人齊聲應道。

      安排妥當,晚上十點,車隊準時發車。五臺大翻斗車,滿載著礦粉,“哐當哐當” 地從礦場開出來,往山下駛去。

      此時此刻,大剛帶著人,早就蹲在山下等著了。他們擱車里啃著面包、嚼著火腿腸,手里的五連子都攥得緊緊的 —— 就等著這幫車下山,只要敢來,就沒好果子吃!

      可大剛哪兒知道王志的厲害啊?說白了,通化這幫混社會的,就沒一個認識王志的,更不知道他的狠勁兒!

      他們在車里等得正無聊,眼瞅著山上射來幾道遠光,五臺翻斗車晃晃悠悠地開了下來。大剛啃著面包,咧嘴一笑:“走!下車!把家伙拿出來!”

      隨著他一聲令下,十個小弟 “哐哐” 地跳下車,四把五連子 “啪嚓” 一下全擼上了膛。十個人一字排開,橫在路中間,大剛站在最前頭,后面跟著九個小弟,那陣仗,看著挺唬人。

      頭車的馬師傅一眼瞅見路中間的人,又聽見拉槍栓的聲音,嚇得魂飛魄散,“哐當” 一腳剎車,車子直接定在了半道上 —— 他哪見過這陣仗啊,一個普通老百姓,聽見槍聲都哆嗦,更別說對面拿著槍了!

      王志正擱副駕駛上,湊在工作臺前,鼻子 “呲溜呲溜” 地吸著粉,正爽著呢。車子猛地一剎車,白粉 “呼” 地一下揚起來,撒了他一臉。

      王志抹了把臉,氣得罵道:“我操!干我一臉!你他媽咋開的車!”

      馬師傅捂著頭,聲音都哆嗦了:“兄弟!放槍了!對面拿槍攔路了!”

      “放什么槍!有紙沒?給我拿張紙!” 王志不耐煩地說。

      馬師傅趕緊遞過紙巾,王志擦了擦臉,臉色煞白 —— 不是嚇的,是吸粉吸的。擦完臉,王志抬頭瞅了瞅前方,說道:“你往前開!給我往前開!”

      這時候,頭車距離大剛他們也就二三十米遠。馬師傅嚇得直哆嗦:“我…… 我不敢開了!”

      “讓你開你就開!有我在車里,你怕個屁!往前開!我倒要看看,他們想干啥!” 王志瞪了他一眼。

      馬師傅瞅著王志那兇神惡煞的樣子,也不敢犟了,哆嗦著掛上檔,車子一點點地往前挪。后面的車也聽見了動靜,魏來遠和黃亮都是老江湖了,見怪不怪,倆人不動聲色地掏出五連子,“啪嚓” 一下擼上膛,就等著王志的命令。

      眼瞅著頭車慢慢開過來,大剛往前一步,伸出手,扯著嗓子吼道:“來!都給我下來!趕緊下車!”

      馬師傅擱車里瞅著這架勢,嚇得腿都軟了,轉頭對王志說:“兄弟…… 咱下去吧?他又放槍了!”

      王志正迷迷糊糊的,眼睛卻亮得嚇人。他坐在副駕駛上,“哐當” 一下把東風三擼上膛,冷冷地說:“你不用動!等他過來!”

      一聽這話,馬師傅也不敢吱聲了,只能乖乖等著。

      大剛瞅著頭車半天不下人,也懵了 —— 以前那幫司機,見了槍早就嚇尿了,今天這是咋了?

      他罵了一句:“走!過去看看!都給我過去!”

      大剛提著五連子,親自帶頭往頭車這邊走。他沒往駕駛座那邊去,直接奔著副駕駛來了。

      可這翻斗車太高了,大剛一米九二的大個兒,站在車旁邊,也就夠得著副駕駛的車門,連車窗都碰不著。

      王志坐在車里,得低著頭才能看見他。

      大剛拿著五連子,“哐哐” 地砸著車門,扯著嗓子吼道:“下來!把門打開!趕緊給我滾下來!”

      馬師傅擱車里嚇得都快尿褲子了,哆嗦著對王志說:“兄弟…… 這…… 這咋整啊?咱還是下去吧!”

      王志壓根沒搭理他,隨手一勾車門里的開關,“啪” 地擰開把手,車門 “呼” 地一下彈開。

      這一瞬間,大剛半點防備都沒有。他手里攥著五連子,心里還琢磨著:之前搶他們跟玩似的,這幫外地佬沒脾氣,能翻出什么浪?

      誰成想,車門剛開,一把東風三直接頂在了他腦瓜頂上!

      王志蹲在車里,扒著門縫往下瞅,胳膊肘一使勁,槍管子頂得更緊了:“別動!都給我老實待著!”

      “兄弟!你干啥呀?有話好說!” 大剛瞬間慌了神,手里的五連子端著,愣是不敢往上抬。

      “干啥?” 王志冷笑一聲,扭頭沖駕駛座上的老馬喊,“老馬!是不是他們搶的咱車?是不是他們卸的咱鐵粉礦粉?”

      老馬早就嚇得魂不附體,這會兒忙不迭點頭:“是!就是他們!老板!就是這幫人!”

      “操你媽的!” 王志扯著嗓子罵道,槍管子又往前頂了頂,“你搶我車干啥?我問你話呢!啞巴了?”

      “兄弟!你把槍拿下去!咱有啥事兒嘮嘮!別看你有槍,我們也有槍!” 大剛色厲內荏地喊著。

      “你還有槍?來!你打我!朝這兒打!” 王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隨即扭頭吼道,“小遠!黃亮!下車!”

      話音剛落,黃亮和魏來遠早就從后面的車跳下來了,倆人手里都提著五連子,“哐哐” 幾步竄到車頭兩邊,往王志身旁一站,虎視眈眈地盯著對面:“咋的了?誰敢動?”

      大剛瞅見這陣仗,臉都白了。王志手腕一使勁,槍管子頂得他腦袋生疼:“把槍給我下了!聽見沒?下了!”

      黃亮一個箭步沖上去,“啪嚓” 一下就把大剛手里的五連子搶了過來,往身后一扔。

      大剛瞬間成了空手白刃,王志的東風三死死頂著他的太陽穴:“我再問你一遍!為啥搶我鐵粉?為啥搶我礦?說話!”

      “我就是干這個的!今兒你要是敢打我,你也沒好果子吃!兄弟,你把槍收起來,咱好好嘮嘮行不行?” 大剛的聲音都在發顫。

      王志連車都沒下,居高臨下地瞪著他:“你現在還沒明白咋回事兒是吧?我就問你,搶我東西的時候,想過今天嗎?回答我!”

      “你拿槍頂著我,我…… 我咋說啊!”

      “不說是不是?你們不是有槍嗎?你那幫兄弟呢?開槍啊!來打我啊!” 王志扯著嗓子喊,“我就數三聲!你不開槍打我,我就開槍打你!聽沒聽見?三!”

      “老弟!兄弟!有話好說!” 大剛嚇得腿肚子都轉筋了。

      “二!” 王志根本不搭理他,聲音冷得像冰。

      “不是!兄弟!我真沒別的意思!”

      “一!你開不開?”

      大剛嘴里一個勁兒地喊 “兄弟”,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瘋的人!哪有拿槍頂著人腦袋,逼著對方開槍的?這他媽是真不要命了!

      大剛身后那幾個小弟,手里都攥著五連子,可大哥讓人拿槍頂著腦袋,誰他媽敢動啊?三把槍舉著,愣是不知道該往哪兒瞄。

      “就這點兒能耐,還敢出來吆五喝六的?” 王志嗤笑一聲。

      “兄弟!你這不頂著我呢嗎!”

      王志手腕一歪,槍管子直接懟在了大剛的臉上:“頂著你咋了?哥們,你不開槍,那我可開了!”

      誰能想到,王志這 “瘋狗” 的外號,真不是白叫的!他手腕一翻,東風三死死頂在大剛的面門上,二話不說,“哐當” 就是一槍!

      王志坐在車里,大剛站在車下,倆人身高差不大,這一槍正好打在臉上。子彈從這邊臉打進去,直接從那邊臉穿了出來!

      就這一顆子彈,打得血花四濺!大剛臉上瞬間開了個血窟窿,鮮血 “噗嗤” 一下噴出來,濺得副駕駛座上到處都是。

      大剛連哼都沒哼一聲,“撲通” 一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徹底懵了。

      這一槍,直接把他打懵了,打癱了!

      王志擱車里瞅著倒在地上的大剛,咧嘴樂了。旁邊的老馬嚇得魂都飛了,他哪見過這種場面啊!他以為大剛肯定死了,那臉都被打花了,全是血,嘴里還 “噗嗤噗嗤” 往外冒血沫子!

      老馬活了半輩子,就沒見過這么狠的人,這么狠的打法!

      王志樂完了,“哐當” 一個翻身,從副駕駛跳了下來,手里攥著東風三,往前一指,吼道:“咋的?還有誰不服?”

      大剛捂著嘴在地上打滾,疼得嗷嗷叫喚。黃亮都看傻了,湊過來小聲說:“哥…… 這…… 這用不用送醫院啊?別真打死了……”

      “打死才好呢!” 王志眼一瞪,扭頭沖對面那幾個小弟吼道,“你們幾個誰敢動彈?來!動一下試試!都給我聽好了!老崔這礦場,是我姐夫趙三兒罩著的!老子叫王志,長春來的!別他媽以為拿把槍就牛逼!我就站在這兒,來!開槍打我!打啊!”

      對面三個小弟,手里的三把五連子全對著王志,可誰也不敢扣扳機。王志手里的東風三,魏來遠、黃亮手里的五連子,也齊刷刷地對著他們。

      “打我啊!你不敢打?完蛋操的玩意兒!”

      王志罵完,把東風三往腰里一別,又從身后拽出一把五連子,“啪嚓” 一下擼上膛,吼道:“打不打?不打是吧?”

      雙方也就兩三米的距離,王志站在車頭前,對面三個小弟嚇得渾身哆嗦,一瞅地上的大剛,臉都被打穿了,早就沒人樣了,哪還有半點反抗的心思?

      大剛的臉,這邊是個小圓孔,那邊直接被打炸了,豁開一個大口子,從嘴角一直裂到耳根子!

      王志端著五連子,挨個瞅著他們:“咋都不打了?你們都是廢物啊?還混雞毛社會!”

      他的目光,落在了中間那個小弟身上。這小子叫小奔子,河南人,長得矮壯矮壯的,黑不溜秋,剃個光頭,原本也是個敢打敢沖的狠角色,可今兒個,他是真被王志的瘋勁嚇住了。

      王志拿五連子指著他的腦袋:“就你!黢老黑那個!你瞅我干啥?我問你瞅我干啥!”

      槍管子直接頂在了小奔子的腦瓜頂上,這小子徹底懵了,結結巴巴地說:“哥…… 我…… 我沒瞅你……”

      “沒瞅我?” 王志冷笑一聲,“啪嚓” 又是一槍!

      這一槍沒打腦袋,直接打在了胸口上!

      小奔子穿的是皮夾克,開春的厚外套,愣是被這一槍打得稀爛,子彈打進去,帶出一蓬血花!

      小奔子 “撲通” 一聲倒在地上,胸口呼呼往外冒血,當場就撂那兒了!

      剩下那倆小弟,直接嚇破了膽,“哐當” 一聲把槍扔在地上,哭喊著:“哥!不打了!不打了!我們錯了!”

      “就這兩下子?真不打了?” 王志撇撇嘴,“不打滾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李亞平,老子叫王志!有能耐讓他來找我!來一個我崩一個!滾!”

      王志夾著五連子,沖老馬喊了一聲:“走!送礦石去!把你們車給我挪開!”

      他夾著槍,“哐當” 一聲跳回車里。老馬和后面幾臺車的司機,全都看傻了!

      這幫司機心里就一個念頭:我的媽呀!這才叫混社會的!這才叫真生性!真他媽有剛!敢跟人對槍,還逼人家先開槍,人家不敢開,他直接就崩!這他媽才叫玩社會的!這叫吃生米的!

      玩社會,怎么才能玩大?光靠打,誰都會打,但敢下死手的,沒幾個!

      王志就是摸準了對方的心理 —— 我就擱這兒跟你剛,拿槍頂你腦袋,你敢不敢打死我?我數三個數,你不敢是吧?行,那我就崩你!

      他這股狠勁,跟張紅巖當年一模一樣!都是一個路子!

      對面那幾個小弟,連滾帶爬地往車上跑,趕緊把橫在路中間的車挪開,一個個畢恭畢敬的,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王志坐在車里,擺了擺手:“開車!”

      老馬這才回過神來,咽了口唾沫,感慨道:“老弟!你真是太厲害了!我開車都有勁兒了!”

      頭車一動,后面四臺車 “哐哐” 地跟了上來。王志坐在車里,跟老馬嘮嗑:“我還行不,大哥?”

      “老弟!你太厲害了!老哥我活了五十多歲,頭一回見這么打仗的!真生性!真社會!”

      “這算啥呀!” 王志滿不在乎地說,“你沒見過我在長春打仗,那才叫狠,直接就給人打死!”

      “老弟…… 剛才你打那個臉的…… 不能死吧?” 老馬小心翼翼地問。

      “死就死唄!死了才好呢!” 王志撇撇嘴,“我打他干啥?不就是要弄死他嗎!你開你的車,沒事兒!死了跟你沒關系,是我打的,不是你打的!”

      跟王志嘮嗑,你根本就接不上話!趙三兒跟他嘮嗑都費勁!前一秒還跟你說 “兄弟,中午吃飯沒”,挺正常的一句話,下一秒就能跟你說 “明天有個老娘們要包我”。

      他就是這樣,思維跳脫得厲害,壓根就不正常。為啥說他是精神病?從這時候起,就有點兒苗頭了。

      這邊,五臺車順利把鐵粉送到了鐵廠,正準備往回開。另一邊,李亞平的小弟早就嚇破了膽,趕緊給李亞平打電話。

      李亞平聽完,壓根不敢相信:“啥玩意兒?一個人打你們倆?”

      “大哥!我真不知道咋跟你形容!那小子簡直不要命!拿把五連子跟咱們對槍,直接讓咱們崩他!你說咋整啊哥!咱就是搶礦的,哪打過這種硬仗啊!誰敢崩啊!

      他倒好,抬手就開槍!把小奔子都給崩了!大剛哥更慘,現在還在醫院呢!哥,你趕緊過來瞅瞅吧!臉都被打穿了,嘴都裂到耳朵根了!”

      “大剛咋樣了?”

      “不知道啊!大夫還在里面搶救呢!說以后臉上肯定留疤,這一槍打得太狠了!”

      “行!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李亞平掛了電話,火急火燎地往醫院趕。等他到了醫院,小奔子命是保住了,但大剛還在手術室里,縫了好幾個小時的美容針,差點沒下手術臺。

      大剛嘴里的牙,碎了好幾個!后槽牙直接被子彈打碎了兩顆,旁邊的牙全松動了,短時間內連話都說不了!

      小弟們圍在李亞平身邊,問道:“平哥!你拿個主意吧!這事兒以后還找不找他們了?”

      “我能讓一個外地人給拿捏了?” 李亞平咬著牙,“他叫啥名知道不?”

      “說叫長春的王志,他姐夫是趙三兒!”

      “行!我知道了!你們在這兒看著他倆!這事兒沒完!我回去研究研究!”

      李亞平回去之后,壓根沒敢自己做主,直接把這事兒告訴了他大哥 —— 李亞東!

      在通化,李氏三兄弟,李亞東才是老大!搶礦、開礦這些買賣,全是李亞東的!李亞平也就是個管事兒的,真正的狠角色,是李亞東!

      李亞東聽說自己的小弟被打成這樣,立刻去醫院看了大剛。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大剛,李亞東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他掏出手機,直接打給了崔成。

      “你叫崔成?”

      “是我!你好哥們!”

      “我是李亞平的哥哥,李亞東!你們把我小弟大剛打成那樣,咋說?”

      “哥們,這事兒就是個誤會,實在不好意思……” 崔成嚇得趕緊賠罪。

      “你不用不好意思!” 李亞東打斷他,“外地人到通化做買賣,咱沒說不讓你干!但整個通化縣的礦山,都得用我們的車隊!你們不用,能行嗎?

      這是規矩!我也不是嚇唬你!你把我人打成這樣,咱臉上沒面子!這樣,我也不多要,你給我拿 200 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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