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鮮艷的紅綢還沒有褪色,新人臥室角落里還飄著零星的氣球,但身穿禮服在親友祝福中許下一生誓言的小龍和娜娜,已經(jīng)站在了法院門口——這是他們結(jié)婚的第5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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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的父母坐在家里,看著墻上還沒取下來的婚紗照,怎么也想不到這場婚姻會如此短暫,為了兒子結(jié)婚,老兩口拿出了畢生積蓄,還向親戚借了錢,湊足了40萬元彩禮。“我們就是普通家庭,40萬不是小數(shù)目。”小龍的母親說著,眼眶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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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離開得很堅決,帶走的不只是自己的行李,還有那40萬元彩禮。小龍一家上門商量,希望至少能退回一部分,畢竟婚姻只維持了50天,但娜娜和她的家人態(tài)度堅決:“彩禮給了就是給了,哪有退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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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快僵住了,小龍的父親情緒激動,沒幾天竟然突發(fā)腦梗住進(jìn)了醫(yī)院。外債、醫(yī)藥費(fèi)、心理打擊……所有壓力一起涌來,這個家一下子垮了大半。
“這婚結(jié)了才幾天?40萬說沒就沒了?”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喃喃自語,眼神空洞。
無奈之下,小龍一家選擇了起訴。法院審理后作出判決:娜娜需歸還26萬元彩禮,判決書下來了,但錢遲遲沒有到賬。記者介入調(diào)查后,聽到了這個故事的另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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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婚前欠了20多萬網(wǎng)貸,這件事他們都知道。”娜娜告訴記者,她稱在結(jié)婚前就把自己的經(jīng)濟(jì)狀況如實(shí)告訴了小龍和他的父母,“當(dāng)時他們說沒關(guān)系,彩禮可以幫我還債。”
正因?yàn)橛羞@樣的承諾,她才同意這門婚事,但真正一起生活后,問題接二連三出現(xiàn)。娜娜說自己的身體一直不太好,結(jié)婚那幾天正好生理期,可小龍卻急著與她同房,遭到拒絕后,小龍竟然把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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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自己毫無尊嚴(yán)。”娜娜低著頭,聲音很輕,“后來他還說我不是第一次,說我騙他。”而婆婆這邊也有說法,稱娜娜經(jīng)常偷偷吃避孕藥。“我們盼著抱孫子,她卻偷偷吃藥,這算怎么回事?”
更讓娜娜難以接受的是,婚后第十天,小龍突然向她索要10萬元,說家里急需用錢,而婆婆還拿走了她陪嫁時的金銀首飾。“那些首飾是我母親給我的。”娜娜說,“他們說只是暫時保管,但再也沒有還給我。”
種種細(xì)節(jié)堆疊在一起,娜娜最終選擇了離開,她說自己并非不想解決問題,而是覺得這個家根本沒有尊重她。“在他們眼里,我可能就是用40萬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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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要錢救命的男方家庭,一邊是自覺委屈、堅決不退彩禮的女方,兩家從親家變成仇人,見面時甚至差點(diǎn)動手。記者去娜娜家采訪時,她的父母情緒異常激動,抄起工具就要砸采訪車。后來在多方調(diào)解下,娜娜同意還錢,但她直言:“40萬早就還債用完了,我現(xiàn)在真的拿不出26萬。”
她最終答應(yīng)只能還10萬,但是得慢慢湊。“什么時候能還上,我自己也不知道。”娜娜說這話時,眼神看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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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這像是一場“騙婚”,但也有人說,明明知道女方欠債累累,男方一家還執(zhí)意要結(jié)這個婚,是不是也有些倉促和盲目?
更值得思考的是:小龍在婚姻中的表現(xiàn)是否也太缺乏擔(dān)當(dāng)?遇到矛盾第一時間找父母出面,甚至把夫妻之間極為私密的事也全盤托出,這樣的處理方式,怎能不讓對方心寒?
而娜娜呢?在明知道自己有經(jīng)濟(jì)問題的情況下步入婚姻,是否也對婚姻缺乏最基本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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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婚姻,50天開始,50天結(jié)束。沒有贏家,只有兩敗俱傷。
小龍一家還在為醫(yī)藥費(fèi)發(fā)愁,娜娜則背負(fù)著還不完的債務(wù)和周圍人的議論。那場短暫的婚姻,像一場狂風(fēng)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留下的只有滿目瘡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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