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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美烏正在討論一套新的停火框架。核心在烏克蘭東部,尤其是頓巴斯地區。
討論的關鍵詞只有一個,非軍事區。這詞聽起來像桌游規則,但實則是當下最可行的出路。
當戰場上的殺戮無法決定勝負,當政治終于承認雙方都無法達到目的,卻又都害怕失去一切,非軍事區就成了必要可行的選擇。
所謂非軍事區,它不是真和平,更不是和解。而只是想把失控的戰爭暫時按住,先別繼續打下去。
它以距離來管控暴力,五公里、十公里,或者四十公里。它不談什么理想,只算炮彈的射程,部隊的推進速度,以及翻臉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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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對這種方案其實不陌生,明斯克協議就是個教訓。當初那些紙面上看起來信誓旦旦的承諾,現在全都爛在了前線的稀泥中。
但造成這個局面的原因不在于談判本身,而是沒人執行。沒有約束力的外交協議,最終只是一場表演。而這種表演,只會為成為下一輪沖突的預演。
比如,布達佩斯備忘錄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完全沒有約束力和執行力。
所以,美烏想真正實現非軍事區并不容易。因為它不是一塊空地,而是必須要受到監管,有實際行動。
在非軍事區,重武器要后撤,部隊人數要受限,行動要受到監控,違規要了必須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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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方案強調對等,烏克蘭愿意在控制的頓涅茨克地區后撤重武器,但前提是俄羅斯必須相應同步后撤。
“相應”這個詞分量很重,它強調的是對等而不是投降。也不是口頭承諾,更不是以后再說,而是現在、同樣的距離。
這么做,是拒絕烏克蘭單方面吃虧。
方案里還有一個更敏感的想法,那就是在爭議地區設立自由經濟區。
這聽起來有點像是經濟文件中的術語,但實際是想把戰壕對抗,換成行政和規則層面的較量。把炮彈換成檢查,把征服的欲望,變成管理上的麻煩。
但要實現這一點,前提依舊沒變。那就是必須要有人管,而且是動真格地管。沒有執行力,一切都是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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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誰來監管烏俄之間的非軍事區呢?
澤連斯基堅持,這個區域必須由烏克蘭行政和警力控制,絕不接受俄方或任何偽裝力量介入。這不是無理,而是國家主權的體現。
因為誰執法,就決定了這個區域的歸屬。
還有扎波羅熱核電站,這個問題讓所有非軍事化探討都超越了戰略層面。
美國提議由烏俄美三方聯合運營。但在基輔看來,這這等于默認俄羅斯占領的合法性。
烏方反提美烏聯合方案,希望把美國當成保障者,而不是與平起平坐的合伙人。
在普通商業糾紛中,聯合管理或許合理。但在戰爭中,這往往意味著無人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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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議中更深一層的核心問題,是安全保障。
在當前框架里,烏克蘭將擁有一種類似北約第五條的保護邏輯。一旦遭到攻擊,會觸發集體反應。同時,烏克蘭還將保留約80萬規模的常備力量。
這不是戰敗者的姿態,而是一個被現實反復教訓過的國家,學會的道理:沒有武力支撐的紙面承諾,只會引來下一次入侵。
值得注意的是,方案里沒有禁止烏克蘭加入北約。這不是疏忽,而是明確的態度,烏克蘭的未來不能在槍口下被永久封死。
這種做法,就是先給烏克蘭實質保護,把象征性的爭議往后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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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里也涉及到一個不穩定因素,那就是特朗普。方案中甚至設想由他牽頭某種和平協調機制。他的影響力真實存在,但其行為模式極難預測。
因此,這套方案試圖通過制度設計,將他的“不可預測”轉化為“必須遵守的義務”,利用盟友關系、國會立法和制裁機制等多重手段來增加保險系數。
但非軍事區終究是人為構建的。和平計劃向來如此,就像架在深淵上的腳手架,好看與否不重要,關鍵在于能否承重。
非軍事區之所以在人類歷史上反復出現,是因為這是少數能在不宣布勝利的情況下,先停下殺戮的辦法。
但非軍事區的危險同樣很大,它可能變成一道永遠沒法愈合的傷口。就像朝鮮半島,穩定,卻沒始終無法和解。還可能像塞浦路斯,能維持現狀,但卻沒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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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莫斯科會怎么回應呢?
從普京過去的表態看,立場一直很頑固,甚至帶著威脅:要么烏克蘭撤軍撤,要么繼續打。
所以,對于美烏的這個新框架,普京大概率不會同意。
因為非軍事區會凍結戰線,引入國際監管甚至國際部隊。這就削弱了俄羅斯單方面用武力的空間。
對于依賴特定敘事的俄羅斯來說,這種安全透明威脅巨大。因為非軍事區內的任何行動,都有監管,必須有紀律,可預測,恐懼在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即便他未來某一天接受了,那也絕非出于良心發現,而只能是因為,他確實已經被有效地限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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