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王建國,今年66歲,退休中學教師。老伴走了三年,女兒一直勸我再找個伴。去年春天,經人介紹認識了劉芳,她比我小三歲,也是喪偶。我們相處了大半年,覺得挺合適的,就登記結婚了。
婚禮辦得很簡單,就請了幾個親戚朋友吃了頓飯。新婚頭幾天,我們相處得還算和睦。可到了第五天早上,我在她的抽屜里發現了一沓醫院的繳費單,上面的名字不是她的,而是一個叫"張建軍"的人。
當我追問她這是怎么回事時,她支支吾吾說不清楚。那天中午,我就收拾了行李,說要回老家看看,然后就再也沒回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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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劉芳是在社區的老年活動中心。那天我去下棋,她在旁邊的舞蹈室跳廣場舞。休息時,我們在走廊里碰到了,她手里拿著水杯,我正好也去接水。
"您先請。"她笑著讓我。
"一起吧,這水龍頭夠大的。"我說。
她笑了笑,聲音很溫柔:"謝謝。"
后來我們就經常在活動中心遇到。她跳完舞會來看我下棋,我下完棋也會去看她跳舞。慢慢地,我們就熟悉了。
劉芳是個很溫柔的女人,說話細聲細氣的,做事也很仔細。她說她老伴五年前去世了,一個人帶著兒子過日子。兒子現在在外地工作,她就一個人住。
"一個人久了,總覺得家里空蕩蕩的。"有一天,她這樣跟我說。
我很理解這種感覺。自從老伴走后,我也是一個人住。女兒雖然經常來看我,但她有自己的家庭,不可能天天陪著我。
"是啊,一個人確實挺孤單的。"我說。
她看著我,眼神里有些期待:"王老師,您覺得……我們這個年紀,還適合找個伴嗎?"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怎么不適合?人老了更需要有個伴。"
那天之后,我們的關系就更進了一步。我開始主動約她出去散步,她也會給我做些點心帶過來。
半年后,我向女兒提起了劉芳。
"爸,您真的想好了?"女兒有些擔心,"您對她了解多少?"
"相處半年了,基本情況都了解。她人不錯,我們挺合得來的。"
女兒沉默了一會兒:"那您要不要再多了解了解?畢竟……"
"畢竟什么?"
"畢竟現在騙子挺多的。"女兒說,"我聽說有些女人就是專門找老年人結婚,圖的是房子和錢。"
"你想多了。"我擺擺手,"劉芳不是那種人。而且她自己也有房子,也有退休金。"
女兒看我這么堅持,也就不再多說了。
去年臘月,我和劉芳登記結婚了。我們沒辦什么隆重的婚禮,只是請了雙方的親戚朋友在酒店吃了頓飯。
劉芳的兒子沒來,說是工作太忙回不來。我女兒倒是來了,但臉色一直不太好看。
"爸,您一定要想清楚。"女兒在婚禮前又跟我說了一次。
"我想得很清楚。"我說,"你媽走了這么多年,我一個人夠孤單了。現在有劉芳陪著我,我覺得挺好的。"
女兒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
婚后,我搬到了劉芳的家里。她的房子比我那套要大一些,而且裝修得也比較新。
頭幾天,我們相處得還不錯。她會早早起來給我做早飯,我吃完飯會幫她收拾碗筷。晚上我們一起看電視,聊聊天,日子過得挺平靜的。
但我漸漸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劉芳的手機經常響,但她每次接電話都會走到陽臺上,聲音壓得很低。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她在說:"我知道,我會想辦法的……"
還有一次,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客廳的燈還亮著。我走過去一看,劉芳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手機,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
"怎么還不睡?"我問她。
她被我嚇了一跳,趕緊擦了擦眼睛:"沒事,睡不著,起來坐坐。"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沒有沒有。"她搖搖頭,"可能是剛結婚,有點不適應。"
我沒多想,因為她真的是不適應新生活。
可到了第四天晚上,我發現她又偷偷在打電話。這次我靠近了一點,聽到她說:"不行,我不能告訴他……我怕他知道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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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沉。她在瞞著我什么事?
第五天早上,劉芳說要去買菜,出門了。我一個人在家,越想越不對勁。她到底在隱瞞什么?
我開始在屋子里轉悠,想找找線索。走到臥室的時候,我看到她的床頭柜抽屜沒關嚴,里面露出一個角。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抽屜。里面有一沓醫院的繳費單,我拿起來一看,上面的名字是"張建軍",診斷是"肝癌晚期"。
我的手開始發抖。張建軍是誰?為什么劉芳會有他的醫療繳費單?而且這些單子都是最近幾個月的,有的甚至是上個月的。
我繼續翻,發現下面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劉芳和一個男人,兩人笑得很開心,看起來很親密。
我的腦子一片混亂。難道劉芳還有別的男人?她跟我結婚,是為了什么?
這個時候,門突然開了,劉芳回來了。她手里提著菜,看到我站在臥室里,手里拿著那些單子,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你……你在翻我的東西?"她的聲音在顫抖。
"劉芳,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我舉起那些單子,"張建軍是誰?為什么你有他的醫院繳費單?"
她愣在那里,嘴唇動了幾下,卻說不出話來。
"還有這張照片。"我把照片也拿出來,"這個人是誰?"
她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
"說??!"我的聲音提高了,"我們才結婚幾天,你就瞞著我這么多事?"
"我……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她哭著說。
"那你倒是說清楚啊!"
她低著頭,半天沒說話。我等得不耐煩了,轉身就去收拾行李。
"你干什么?"她追過來。
"我要回老家。"我冷冷地說,"這個家我待不下去了。"
"王建國,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我打斷她,"你說了這么多謊,我還能相信你嗎?"
我收拾好行李,頭也不回地走了。身后傳來劉芳的哭聲,但我沒有停下。
回到自己家里,我坐在沙發上,腦子里亂成一團。我拿出手機,想給女兒打電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女兒說得對,我對劉芳了解得太少了。我以為半年的相處已經足夠了解一個人,但現在看來,我錯了。
那天晚上,我一夜沒睡。我一直在想那些繳費單,想那張照片,想劉芳欲言又止的樣子。
第二天,女兒來看我。
"爸,您怎么回來了?"她看到我憔悴的樣子,很是擔心。
我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女兒聽完,沉默了很久。
"爸,您有沒有想過,也許劉芳有什么苦衷?"她說。
"苦衷?什么苦衷能讓她對我隱瞞這么多事?"
"可您連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女兒說,"您就這樣走了,什么都不清楚,這樣不是更難受嗎?"
我愣住了。女兒說得對,我確實沒給劉芳解釋的機會。但我又怕聽到那些我不想聽的話。
"您想想,如果劉芳真的是騙子,她為什么要在抽屜里放這些東西?"女兒繼續說,"騙子不是應該藏得更嚴實嗎?"
我被女兒的話說得動搖了。
"而且,您說她經常偷偷打電話,還哭。"女兒說,"這說明她心里有事,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也許她是怕你知道后會怎么樣。"
"那她到底瞞著我什么?"
"您不問她,怎么知道?"女兒說,"爸,我覺得您應該回去,好好跟她談談。"
我猶豫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問題,您也要弄清楚不是嗎?"女兒說,"總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
我點點頭。女兒說得對,我應該回去問清楚。
但我又擔心,萬一真相是我無法接受的呢?
那天下午,劉芳給我發了條消息:"建國,對不起。我知道我做得不對,但我真的有苦衷。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想跟你解釋清楚。"
我看著這條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懸了很久,最后還是沒有回復。
又過了兩天,女兒又來了。
"爸,劉芳找我了。"她說。
"她找你干什么?"
"她想讓我勸勸你。"女兒說,"她說她欠您一個解釋。"
"那她怎么不直接跟我說?"
"她說她怕你不愿意見她。"女兒看著我,"爸,她說的那個張建軍……"
"她跟你說了?"我打斷她。
女兒點點頭:"她都告訴我了。"
"那你說說,他到底是誰?"
女兒看著我,緩緩開口:"是她前夫。"
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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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我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她不是說她老伴五年前去世了嗎?"
女兒搖搖頭:"她撒謊了。張建軍還活著,而且得了肝癌晚期。"
我感覺胸口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呼吸都變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