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6月4日,烏克蘭的一處絕密導彈發射井旁,發生了一件放在整個人類歷史上都顯得極其魔幻的事情。
當時的美國國防部長佩里,和俄羅斯國防部長格拉喬夫,這兩位冷戰時期的老冤家,竟然像多年未見的親兄弟一樣,滿臉堆笑地在一個剛被水泥封死的發射井蓋上,種下了一株向日葵。
在他們身后,靜靜躺著曾經能攜帶10枚分導式核彈頭、一枚就能抹平半個紐約的SS-19洲際導彈殘骸。
這株向日葵,當時被西方媒體吹捧成“和平的象征”。
但在今天看來,這畫面簡直諷刺到了極點——它下面埋葬的不是什么戰爭的陰霾,而是世界第三大核帝國的脊梁。
很多人以為烏克蘭的悲劇始于2014年的廣場革命,或者是后來的克里米亞危機。
錯了,大錯特錯。
真正的喪鐘,早在蘇聯解體后的頭十年,就已經由那個被稱為“狡狐”的克拉夫丘克,和那個監守自盜的“紅頂商人”庫奇馬,親手給敲響了。
今天,咱們不聊那些枯燥的編年史,我帶大家回到那個瘋狂的年代,去看看這幫敗家子是如何把一副連上帝都嫉妒的“王炸”牌,打得稀爛。
如果把時間條拖回1991年,剛分家的烏克蘭簡直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超級富二代”。
大家可能對“繼承家產”這個詞沒什么概念,我給各位列一組數據,你就知道那會兒的烏克蘭有多嚇人。
它分到了蘇聯35%的軍工產能。
這可不是造步槍手雷的小作坊,而是能造航空母艦的尼古拉耶夫造船廠,能造“末日武器”撒旦導彈的南方機械廠,還有那是無數軍迷心中的圣地——哈爾科夫莫洛佐夫設計局。
那時候咱們中國海軍還在滿世界苦苦尋覓哪怕一艘現代驅逐艦的技術,而烏克蘭手里攥著的,是已經完工近七成的“瓦良格”號航母,也就是后來咱們遼寧艦的前身。
更別提那1272枚洲際導彈核彈頭和2500枚戰術核武器。
當時的烏克蘭,核武庫規模僅次于美俄,比英、法、中三國加起來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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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如果當時的基輔想在這個地球上說話,誰都得把耳朵豎起來聽著。
面對這份厚得壓手的家底,第一任總統克拉夫丘克卻慌了。
這位在蘇共體制內混跡了一輩子的“老機關”,雖然人送外號“狡狐”,擅長在辦公室政治里閃轉騰挪,但面對真正的國際大棋局,他的眼光甚至不如一個普通的村長。
在他眼里,這些能夠毀滅世界的核武器不是保家衛國的利劍,而是燙手的山芋。
維護需要錢,控制權在莫斯科手里,最重要的是,這東西讓美國人睡不著覺。
1994年的布達佩斯,克拉夫丘克笑瞇瞇地簽下了那份著名的備忘錄。
他以為自己用核武器換來了美、英、俄三國的“安全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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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議里用的詞是“Security Assurances”(安全保證/安撫),而不是法律意義上必須出兵的“Security Guarantees”(安全擔保)。
這也就是為什么后來俄烏沖突爆發,西方國家只是送頭盔、送標槍,卻死活不肯下場的原因——人家白紙黑字早就給你挖好坑了:“我只答應不打你,沒答應保護你。”
克拉夫丘克不僅廢了國家的武功,還聽信了西方經濟學家的忽悠,給本就虛弱的烏克蘭經濟來了一劑猛藥——“休克療法”。
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這哪里是療法,簡直就是送葬。
物價像坐了火箭一樣飛漲,1993年的通脹率甚至超過了10000%。
普通老百姓一輩子的積蓄,在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堆廢紙。
曾經受人尊敬的蘇聯功勛工程師,為了生存不得不去街邊擺攤賣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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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覺得克拉夫丘克是“蠢”,那么接替他的第二任總統庫奇馬,那就是赤裸裸的“壞”。
庫奇馬不是搞政工出身,他是真正的技術官僚,當過南方機械制造廠的廠長。
按理說,這種懂工業、懂經濟的人上臺,應該是烏克蘭的幸事吧?
恰恰相反。
正因為他懂,他才更知道怎么把這個國家“賣”個好價錢。
在克拉夫丘克把舊秩序砸碎之后,庫奇馬敏銳地發現了一片巨大的權力真空。
他上臺后,并沒有致力于重建國家工業,而是開啟了一場名為“私有化”,實為“瓜分贓物”的狂歡。
最經典的案例,莫過于克里沃羅格鋼鐵廠的私有化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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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工廠是烏克蘭的工業皇冠,也是歐洲最大的鋼廠之一。
當時的國際估值高達數十億美元,許多西方巨頭都揮舞著支票想入場。
但庫奇馬政府是怎么干的呢?
他們搞了一個所謂的“公開招標”,卻在條款里加了一條極其詭異的限制:競標者必須在烏克蘭境內有年產百萬噸焦炭的記錄。
這條件簡直就是量身定做,直接把所有外國競爭者踢出局。
這就好比公開招聘CEO,要求必須是老板的小舅子一樣荒唐。
最后,庫奇馬的女婿平丘克和另一個寡頭,僅僅以區區8億美元的白菜價,吞下了這個價值連城的聚寶盆。
這就是庫奇馬時代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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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的親信、老鄉、盟友,搖身一變成了掌控國家命脈的寡頭。
天然氣、電力、傳媒、化工,這些蘇聯人民勒緊褲腰帶建設了幾十年的資產,被這群蛀蟲僅僅用幾年時間就瓜分殆盡。
這幫寡頭富起來之后,并沒有像韓國財閥那樣反哺國家工業,而是成了國家的吸血鬼。
他們控制議會,收買法官,操縱選舉,把烏克蘭變成了一個“偽裝成國家的股份公司”。
最可怕的是,這種“寡頭政治”徹底摧毀了烏克蘭的社會正義。
2000年的“貢加澤案”就是最好的注腳。
一位敢于揭露高層腐敗的記者被綁架并斬首,而隨后曝光的錄音帶里,疑似庫奇馬的聲音正在和下屬討論如何“解決”這個麻煩。
雖然庫奇馬最終逃脫了法律制裁,但這件事徹底撕下了烏克蘭所謂“民主轉型”的遮羞布:在這個國家,權力和金錢可以凌駕于一切法律和生命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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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來看,克拉夫丘克拆掉了國家的“圍墻”(核武與國防),庫奇馬則打開大門,把家里的“金銀細軟”(工業與資源)分給了私人的腰包。
這兩位“開國元勛”,一個不僅自廢武功,還天真地以為只要跪得姿勢夠標準,就能換來西方的憐憫;另一個則在廢墟上建立了一個畸形的寡頭樂園,讓國家徹底失去了獨立自主的造血能力。
他們留下的,是一個只有空殼的國家。
原本可以成為“東歐雄獅”的烏克蘭,就這樣一步步變成了一塊誰都能來咬一口的肥肉。
東邊的俄羅斯覺的它是叛徒,西邊的歐美把它當成地緣政治的耗材。
但這僅僅是開始。
在那片肥沃的黑土地上,潘多拉的魔盒才剛剛打開。
繼任者們將如何在東西方的夾縫中,把這個國家推向更深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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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涂著橙色油彩的街頭革命者,和那個賣巧克力的億萬富翁,又將上演怎樣荒誕的劇本?
關于后面幾任總統的“精彩”表演,以及烏克蘭是如何最終點燃戰火的,咱們下回接著聊。
參考資料:
Serhii Plokhy, The Gates of Europe: A History of Ukraine, Basic Books,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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