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歐洲,可以說是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左右不是人。一邊,美國要求它繼續服從戰略安排,不能有任何“越界行為”;另一邊,中國已經明確表態,不會再單方面忍受歐盟的貿易打壓。歐盟想兩邊都不得罪,結果卻是兩邊都開始不耐煩了。
事情的導火索,來自中國商務部的一則公告。中方宣布,自12月23日起,對原產于歐盟的部分乳制品實施臨時反補貼措施。從價補貼率區間為21.9%到42.7%。這不是象征性動作,而是一次標準、完整、合規的貿易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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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出,歐洲乳制品行業立刻炸鍋。路透社直言,這是中方針對歐盟出口的最新一輪措施,幾乎所有分析都認為,這是對歐盟此前對中國電動車加征關稅的直接回應。
這次被點名的產品,范圍并不小。包括鮮芝士、加工芝士、藍紋芝士,以及脂肪含量超過10%的牛奶和稀奶油。換句話說,歐洲對華出口中最有特色、也最有溢價能力的一批乳制品,基本都被覆蓋。
更讓歐洲心里發涼的是結構分布。中國商務部公布的抽樣企業名單顯示,15家樣本企業中,有12家來自法國,涉及的正是法國最具代表性的羅克福和卡芒貝爾芝士。法國幾乎是正面挨了一記重拳。
從稅率看,中方明顯是“打得準,又留了手”。大多數配合調查的歐盟企業,補貼率低于30%。嬰兒配方奶粉也被明確排除在外。這是歐洲出口商利潤最高的產品。中方沒有動它,信號非常清楚:這是反制,不是全面脫鉤。
彭博社給出了一組數據。今年前10個月,中國進口芝士15.6萬噸,其中歐盟只占14.5%,新西蘭卻占到60%以上。也就是說,中國消費者并不缺替代品。一旦歐盟芝士變貴,市場可以迅速轉向別的來源。
荷蘭合作銀行的乳業專家直接點破問題核心。他表示,超過40%的補貼率,會讓歐盟芝士在中國市場“根本賣不動”。法國生產商將承受最大沖擊,而中國本土乳業和新西蘭出口商,都會成為受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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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盟當然不服氣。歐盟委員會立刻回應,稱中方調查“證據不足”,屬于“不合理升級”,并試圖通過外交渠道說服中方放棄計劃。但問題在于,中歐之間真正卡住的,是電動車關稅。
早在2023年,歐盟委員會就對中國電動車發起所謂“反補貼調查”,并在2024年10月加征最高45.3%的關稅。中方當時已經明確表態,保留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的權利。現在,只是把話兌現了而已。
與此同時,歐盟的小動作并沒有停。中國商務部已經公開點名,歐盟近期先后對中國中車、同方威視等企業啟動補貼調查,甚至對中國互聯網平臺進行突擊檢查。中方評價只有一句話:做法惡劣,堅決反對。
更尷尬的是,歐盟一邊和中國關系緊張,另一邊卻仍然在被美國持續施壓。哪怕歐盟已經在拼命“下跪”,美國依然不滿意。
過去一年,歐盟大幅削減了自己的ESG監管框架。原本適用對象中,超過80%的企業被豁免。一些爭議最大的條款,比如強制氣候轉型計劃,也被直接刪除。這已經是歐盟內部極限妥協的結果。
但美國不買賬。原因只有一個:這些規則,仍然適用于在歐盟市場經營的美國大型企業。換句話說,歐盟沒有放棄“域外適用”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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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貿易代表在國會聽證會上說得非常直白。他表示,歐盟的讓步“遠遠不夠”。如果歐盟不能在ESG問題上繼續讓步,美歐剛剛達成的貿易協定,隨時可能出問題。
美國商務部長的態度更直接。他警告,不排除使用“貿易工具”進行報復。美國國會也已經開始立法,明確要反制歐盟的“監管越界”。
而站在歐盟內部,情況同樣無解。多名歐洲議員私下承認,ESG框架已經被砍到骨頭,再砍就會徹底失去意義。但如果徹底廢除,或者只約束歐洲企業,不約束美國公司,議會根本不可能通過。
說到底,歐盟現在的困境,其實非常清楚。第一,歐盟學美國搞“域外規則”,但美國不允許別人學自己。第二,歐盟試圖討好美國,卻發現美國要的是全贏,一點空間都不愿意留。
這也是為什么,中方的反制會顯得格外堅決。中國已經看清一件事:歐盟在戰略上轉不過身來,但又希望中國單方面讓步。這種算盤,中方不會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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