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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員外家的傻孫子每天往荷塘里扔金條,直到山匪進城,傻孫子竟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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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炎夏的午后,蟬鳴聒噪,熏風都帶著一股子黏膩。青州陳府的后花園里,幾個洗衣的丫鬟正湊在廊下竊竊私語。

      “快看,阿福少爺又開始了!”

      順著丫鬟手指的方向,只見荷塘邊,那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正蹲著,手里捏著一根黃澄澄的東西,嘴角掛著一絲憨傻的笑。他掂了掂,像扔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石子,“噗通”一聲,那金燦燦的光芒便沒入了深綠的塘水之中。

      水面漾開一圈漣漪,少年拍著手,笑得更開心了。

      大丫鬟翠兒用力擰著手里的衣服,水珠四濺。她撇著嘴,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人都聽見:“這阿福少爺是徹底瘋了,拿金條打水漂聽響兒,老爺子遲早要被他活活氣死!”



      午后的陽光像融化的金子,潑灑在陳家后花園的每一片蓮葉上。

      陳阿福,陳員外唯一的孫子,正蹲在那片金光閃閃的荷塘邊。他十六七歲的年紀,生得一副好皮囊,眉眼清俊,鼻梁高挺,若不是那雙總是顯得有些空洞、缺乏焦點的眼睛,任誰看了都要贊一聲“翩翩少年郎”。

      此刻,他手里正捏著一根沉甸甸的金條。

      那金條在陽光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上面鑄著官府的戳印和“足赤”二字。這玩意兒,在青州城里足夠一家尋常百姓舒舒服服過上好幾年。

      可陳阿福只是將它在手里拋了拋,似乎在感受那獨特的墜手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憨直的笑容,手臂向后一揚,再猛地往前一甩。

      “噗通!”

      一聲悶響,黃澄澄的金條劃出一道短暫的弧線,干脆利落地砸進荷塘深處,驚得幾尾肥碩的錦鯉四散奔逃。水面上泛起一圈漣漪,很快又被田田的荷葉遮掩,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阿??粗侨i漪,開心地拍起了手,嘴里發出“咯咯”的傻笑聲。

      不遠處的廊下,幾個丫鬟正在浣洗衣物,捶打衣料的棒槌聲此起彼伏。看到這一幕,槌聲都停頓了片刻。

      “造孽哦,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幾根了?”一個小丫鬟咋舌道,眼睛里滿是可惜。

      另一個接口:“誰說不是呢?上好的金條,就這么打了水漂,連個響兒都聽不真切。咱們這位少爺,真是把敗家當成樂子了?!?/strong>

      翠兒是陳家的大丫鬟,二十歲上下,生得伶俐,手腳也麻利,在下人里頗有幾分威信。她聽著姐妹們的議論,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聲,將手里的濕衣服往石板上一摔。

      “什么樂子?依我看,是徹底瘋了!”她的聲音里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和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怨氣,“老爺子精明一世,怎么就攤上這么個孫子。這陳家的家業,遲早要被他敗光!”

      這話沒人敢接,但所有人的表情都表示了默認。

      這已經不是陳阿福第一次干這種荒唐事了。

      在過去的半年里,這位陳家獨孫的“瘋病”似乎愈演愈烈。起初,他只是喜歡搞一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比如把廚房的白面當成雪花撒得到處都是,或者把老爺子最愛的幾只畫眉鳥染成五顏六色。

      后來,他的行為開始讓人心疼了。

      他會趁庫房管事不注意,偷拿出一匹上好的江南絲綢,用剪刀剪成一縷一縷的布條,拿去喂后院那幾只什么都吃的肥羊。

      他還會把書房里那些價值不菲的前朝瓷器,當成瓦片在水面上打水漂,比誰扔得遠。

      而最讓他持之以恒的,就是往這口荷塘里扔金條。

      這個癖好是從三個月前開始的。起初大約一周一次,每次都神神秘秘的。最近這一個月,卻越來越頻繁,幾乎隔三差五就能看到他蹲在荷塘邊,重復著那套敗家的流程。

      陳老爺子,陳望德,一個在青州商場上翻云覆雨了一輩子的精明人物,如今已年近七旬,背都有些佝僂了。對于這個唯一的孫子,他是又愛又恨,又疼又氣。

      他不止一次親眼目睹阿福的“壯舉”。

      有一次,他拄著那根盤龍拐杖,就站在不遠處的假山后面,看著孫子將一根金條扔進水里,然后像個得了糖吃的孩子一樣手舞足蹈。陳望德氣得渾身發抖,拐杖將地面跺得“咚咚”響,可終究還是沒能走出去,沒能下手責罰。

      阿福是他的獨孫,是陳家唯一的血脈。

      他的兒子,阿福的父親,在十多年前的一場意外中早逝。沒過幾年,兒媳也因思念成疾,撒手人寰。只留下這個當時才五六歲的孩子。偏偏這孩子在七歲那年發了一場高燒,燒得人事不省,等救回來之后,人就變得有些癡癡傻傻了。

      陳望德找遍了青州城里最好的郎中,甚至托人從京城請來過御醫,得到的答案都一樣:高燒傷了腦子,心智不全,藥石罔效。

      從那以后,陳望德就把所有的愛和愧疚都傾注到了這個孫子身上。他想,家財萬貫,足夠孫子無憂無慮、癡傻一輩子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孫子不只是傻,還學會了敗家。

      陳望德只能長嘆一聲,命人把金庫的鎖換成更復雜的,看得更嚴??砂⒏?傆修k法,他似乎對撬鎖開門有著一種傻子特有的執著和天賦,總能偷拿到一兩根金條,然后跑到荷塘邊,完成他那神圣而荒唐的“儀式”。

      這一天,陳望德又站在書房的窗后,遠遠看著荷塘邊的那個背影。他的手緊緊攥著窗欞,指節都發白了。

      “孽障……孽障?。 彼吐曋淞R著,聲音里卻充滿了無盡的疲憊和蒼涼。

      他感覺,陳家這艘大船,似乎正在被他最疼愛的孫子,一點一點地鑿穿著船底。

      青州城,這座依山傍水的富庶州府,表面上依舊是一片歌舞升平。

      然而,空氣中某些細微的變化,卻像初春解凍的河面下涌動的暗流,只有最敏感的人才能察覺。

      城南的“悅來茶館”里,說書先生的驚堂木一拍,正講到“武松打虎”的精彩處??膳_下的茶客們,心思卻似乎并不在故事上。

      “聽說了嗎?北邊過來的米價,又漲了一成了?!币粋€綢緞商人壓低聲音對同伴說。

      “何止是米價,”同伴嘬了一口茶,愁眉不展,“城門口的盤查也越來越嚴了。昨天我那批貨,硬是被多盤剝了三成的好處費才放行。說是要防流民,我看是防我們這些商戶的錢袋子?!?/p>

      角落里,一個剛從外地逃難來的漢子,正狼吞虎咽地吃著一碗最便宜的陽春面。他身上衣衫襤褸,眼神里帶著驚魂未定的恐懼。

      他斷斷續續地告訴鄰桌的人,他的村子就在半個月前,被一伙山匪給洗劫了,一夜之間,什么都沒了。

      這些零零碎碎的閑談,像一縷縷看不見的煙塵,慢慢地在青州城的上空匯聚,形成了一片壓抑的陰云。

      陳望德作為青州首富,自然比尋常百姓更能感受到這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這天,他參加了城里幾個大富商的聚會。席間,大家的話題不可避免地轉到了城外那座黑風山。

      “最近那伙人,是越來越猖獗了。”做藥材生意的王老板放下酒杯,一臉憂色,“上個月,我一支去關外的商隊,就在黑風山下被劫了,連人帶貨,血本無歸啊!”

      “可不是嘛!”另一位姓李的糧商也附和道,“我聽說,那伙山匪的頭子叫‘刀疤臉’,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手底下聚集了上千號亡命之徒,連官府都拿他們沒辦法?!?/p>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酒席上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

      陳望德默默地聽著,一言不發,但心里卻早已打起了算盤。他這輩子見過的風浪太多了,深知亂世之中,錢財就是催命符。

      聚會結束后,陳望德立刻開始了自己的布置。

      他先是花了重金,請來工匠,將陳府的院墻加高了三尺,上面還鋪設了尖銳的碎瓷片和鐵蒺藜。

      接著,他又通過各種門路,雇傭了二十多個身手矯健的護院,日夜在府中巡邏。這些人大多是些退伍的老兵,見過血,手上都有真功夫。

      而最重要的,是他對自己藏匿家產的安排。

      陳家祖上就傳下來一個秘密,在主宅最深處的一間庫房里,有一個設計極為精巧的密室。

      入口隱藏在一整面墻的書架之后,需要按照特定的順序轉動幾個固定的機括才能打開。

      陳望德覺得這還不夠。

      他親自監督,將密室的墻壁用鐵水澆筑加固,又在入口處增設了三道機關。他自信,就算有人能找到這里,也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打開。

      他將家里絕大部分的現銀、金條和那些價值連城的古玩細軟,分門別類地鎖進了這個他自認為固若金湯的密室里。

      做完這一切,陳望德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他站在密室門口,看著那嚴絲合縫的偽裝書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相信,憑借自己這一輩子的精明和這番周密的布置,足以應對任何可能到來的變故。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還是那個傻孫子。

      有時候夜深人靜,他會想,或許阿福的癡傻,也是一種福氣。一個傻子,在亂世里,或許反而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能更安全地活下去。

      想到這里,他不禁又是一聲長嘆。

      他不知道,他所倚仗的銅墻鐵壁,和他所擔憂的癡傻孫子,在不久的將來,將上演一場何等荒誕而又深刻的顛覆。

      恐慌的情緒,像一種無聲的瘟疫,在青州城里迅速蔓延。

      起因是距離青州城僅三十里的王家莊,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據僥幸逃出來的人說,就是黑風山那伙人干的,領頭的,正是那個臉上有一道從眉骨斜劈到嘴角的恐怖刀疤的男人。

      他們不僅搶光了所有財物,還放火燒了整個村子,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消息傳來,青州城徹底亂了。

      城門在傍晚時分就早早關閉,街上的店鋪天一黑就趕緊上板。家家戶戶門窗緊閉,稍有風吹草動,便是一陣心驚肉跳。

      陳府的氣氛更是緊張到了極點。

      護院們刀不離手,巡邏的頻率增加了一倍。

      陳望德整日待在書房,眉頭緊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盤算著自己的后路。



      他看著窗外那片荷塘,孫子癡傻的笑臉和那沉悶的落水聲交替出現,讓他心煩意亂。

      這天下午,他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把翠兒和阿福叫到了內書房。

      “翠兒,你去給少爺收拾一個包裹,撿幾件樸素耐穿的衣服,再備些干糧?!标愅碌穆曇舢惓I硢?,他疲憊地靠在太師椅上,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

      翠兒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什么,臉上血色盡褪。

      “老爺,您這是……”

      “別問,快去。”陳望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陳阿福被帶進來時,手里還抓著一只螞蚱。他蹲在名貴的地毯上,饒有興致地看著螞蚱在他手心掙扎,嘴里發出“咯咯”的笑聲,對書房里凝重的氣氛毫無察覺。

      陳望德看著孫子這副模樣,心中一陣絞痛。他從懷里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布袋,放在桌上,推到阿福面前。

      “阿福,過來?!?/p>

      阿福聽到呼喚,抬頭看了爺爺一眼,又低下頭去玩螞蚱。

      陳望德的耐心幾乎耗盡,他提高了音量:“陳阿福!過來!”

      阿福似乎被嚇到了,他慢吞吞地站起來,蹭到桌邊,眼睛卻盯著桌上的硯臺,伸手想去蘸墨水。

      “別碰那個!”陳望德一把抓住他的手,將那個布袋塞進他懷里。“聽著,阿福,這里面是錢,是金葉子。你拿著它,跟劉伯走。”

      他口中的劉伯,是府里最忠心、也最機靈的一個老仆。

      “去哪兒?”阿福歪著頭,一臉茫然地問,手里捏著那個布袋,像是捏著一個不好玩的玩具。

      “去南方,去你姑婆家?!标愅碌穆曇衾飵е唤z顫抖,他強迫自己看著孫子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一絲清明,“青州要亂了,你留在這里,會沒命的!爺爺不能走,但你必須走!”

      就在這時,翠兒收拾好了一個小小的包裹,走了進來。她看到這一幕,眼圈一紅,默默地站在一旁。

      陳阿福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布袋,又看了看翠兒手里的包裹,他似乎終于明白了什么。

      他臉上的憨笑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的恐慌。

      “不!不走!”他猛地將布袋扔在地上,金葉子和碎銀滾落一地,發出清脆的響聲。“我不走!”

      他像個受了驚嚇的孩子,轉身就往外跑。

      “攔住他!”陳望德嘶吼道。

      兩個守在門口的家仆立刻上前,將阿福架住。

      “放開我!放開我!”阿福開始瘋狂地掙扎,手腳并用地亂蹬,“我不走!我要玩水!我要扔石頭!荷塘里的魚會想我的!”

      他的哭喊聲尖利而刺耳,完全是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你這個孽障!”陳望德氣得渾身發抖,他沖上前,抓著阿福的肩膀用力搖晃,“我是為你好!是為了讓你活命!你懂不懂!”

      “不懂!不懂!”阿??薜锰闇I橫流,他死死地抱著書房里的一根楠木柱子,說什么也不松手,“家好玩!我不要走!爺爺壞!”

      翠兒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輕聲勸道:“少爺,聽老爺的話吧,外面安全……”

      “你也是壞人!”阿福沖著翠兒大吼,眼神里充滿了戒備和敵意。

      陳望德看著死死抱著柱子、狀若癲狂的孫子,所有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了。他松開手,踉蹌著后退了兩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絕望。

      前所未有的絕望攫住了他。

      他想盡辦法,為陳家布置了銅墻鐵壁,卻救不了自己唯一的孫子。他甚至愿意舍棄萬貫家財,只為保他一命,可這個傻孫子,卻連活命的機會都親手推開。

      “罷了……罷了……”陳望德閉上眼睛,臉上滿是灰敗之色,“命該如此,都是命啊……”

      他揮了揮手,聲音嘶啞而無力。

      “放開他吧,讓他去。他想干什么,就讓他干什么去吧。天要亡我陳家,我認了?!?/p>

      家仆們松開了手。

      阿福一得到自由,立刻像只逃出牢籠的兔子,頭也不回地沖出了書房,嘴里還念叨著“去荷塘,找我的小魚……”

      翠兒看著老爺子瞬間蒼老的側臉,和地上散落的金葉子,心如刀割。

      這一場最后的拯救,以徹底的失敗告終。陳望德心如死灰,將自己鎖在房里,不再見任何人。

      府里的氣氛也因此變得更加壓抑,護院們只知道老爺子和少爺大吵一架,如今老爺子不管事了,他們只能更賣力地守住府邸的四面高墻。

      沒有人再去關注那個被放棄的、徹底無可救藥的“瘋子”。

      這反而給了陳阿福前所未有的自由。

      這一天夜里,月黑風高,烏云沉沉地壓在天際,仿佛隨時都要塌下來一般。

      子時剛過,一聲刺耳的金屬斷裂聲,在寂靜的陳府后院突兀地響起。

      巡夜的護院頭子張三提著燈籠,循聲找去,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金庫那把價值百金的西域精鋼鎖,竟然被硬生生撬斷了,扔在一旁。

      而那個本該在自己房間里睡覺的阿福少爺,正嘿咻嘿咻地從金庫里往外拖著一個沉重的木箱。

      那箱子張三認得,里面裝的,全是鑄好的金條!

      “少爺!您……您這是干什么!”張三一個箭步沖上去,想要攔住他。

      陳阿??吹接腥藖?,也不驚慌,反而沖他咧嘴一笑,那笑容在燈籠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他繞過張三,拖著箱子,徑直朝著荷塘的方向走去。

      張三嚇得魂飛魄散,一邊大聲呼喊,一邊緊緊跟上。

      凄厲的呼喊聲劃破了夜空。很快,陳望德就被驚醒了,他披著外衣,拄著拐杖,在幾個家仆的簇擁下,急匆匆地趕到了荷塘邊。

      而此時,陳阿福已經打開了箱子。

      他蹲在塘邊,就像一個守著滿箱玩具的孩子,一根,又一根,將那些在月光下閃著幽暗光芒的金條,不停地扔進水里。

      “噗通……噗通……噗通……”

      那沉悶的落水聲,在死寂的夜里,一聲聲,都像是重錘砸在陳望德的心上。

      “住手!你這個孽障!給我住手!”

      陳望德氣得渾身篩糠般顫抖,他嘶吼著,沖了過去。

      護院們也終于反應過來,七手八腳地將陳阿福按住。可箱子里的金條,已經被他扔下去了大半。

      陳望德看著那口幽深的荷塘,又看了看被按在地上,還在奮力掙扎,嘴里咿咿呀呀傻笑的孫子,一股熱血直沖頭頂。

      他眼前一黑,幾乎暈厥過去。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對這個孫子動了手。

      他舉起手中那根沉重的盤龍拐杖,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阿福的后背狠狠抽去。

      “我打死你這個敗家子!我陳家怎么就出了你這么個東西!”

      陳阿福被打得悶哼一聲,他抱著頭,蜷縮在地上,卻依然沒有求饒,只是抬起那張沾了泥污的臉,看著暴怒的爺爺,傻傻地笑著,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著:“好聽……噗通……好聽……”

      翠兒也聞訊趕來了,她站在人群外圍,看著這一幕,心里竟沒有絲毫的同情。她覺得這少爺就是無可救藥,甚至覺得老爺子這一拐杖打下去才好,打醒這個瘋子!

      然而,那高高舉起的拐杖,在看清孫子那張酷似亡兒的、既癡傻又無辜的臉時,終究還是沒能再次落下。

      陳望德的胳膊無力地垂下,拐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他看著滿地狼藉,看著那口吞噬了無數金條的荷塘,再看看自己唯一的血脈,兩行老淚終于決堤而下。

      “完了……完了……”

      他喃喃自語著,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他揮了揮手,聲音嘶啞而絕望:“把他……把他關到柴房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出來!”

      他心灰意冷,背過身去,佝僂的背影在夜色中顯得無比蕭索。

      陳望德覺得,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陳家三代的基業,真的就要亡在這一代,亡在這個他最疼愛,也最讓他絕望的傻孫子手上了。

      末日,是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降臨的。

      狂風卷著豆大的雨點,瘋狂地抽打著青州城的每一個角落。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風聲如同鬼魅般呼嘯。

      子夜時分,沉重的城門在“吱呀”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中,從內部被緩緩打開了一道縫隙。

      城門守備官的臉上,掛著貪婪而又恐懼的笑容,他剛剛收下了一箱足以讓他后半生衣食無憂的黃金。

      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了。

      一支冰冷的箭矢,精準地穿透了他的咽喉。

      城門外,無數黑影如同潮水般洶涌而入。為首一人,騎在一匹高大的黑馬上,雨水順著他臉上的那道猙獰刀疤流下,讓他的面容看起來如同地獄里的惡鬼。

      他就是“刀疤臉”。

      “弟兄們,城里的金子、銀子、糧食、女人,都是我們的了!給我殺!”

      刀疤臉拔出腰間那口寒光閃閃的鬼頭大刀,向前一指,嘶聲吼道。

      喊殺聲、尖叫聲、金鐵交鳴聲、房屋倒塌聲……瞬間將這座沉睡的城市變成了一座人間煉獄。百姓們緊閉著門窗,在黑暗中瑟瑟發抖,聽著外面的慘叫,祈禱著神佛保佑。

      然而,神佛沒有來,來的是惡鬼。

      陳家作為青州城的首富,自然是這群餓狼的首要目標。

      當數百名手持火把和兵器的匪徒將陳府團團圍住時,府內的護院們臉都白了。



      “頂住!都給我頂?。±蠣斦f了,只要守住,每人賞銀百兩!”護院頭子張三色厲內荏地吼著,他自己握刀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

      二十多個護院雖然都是見過血的老兵,但面對數倍于己、悍不畏死的匪徒,他們的抵抗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匪徒們架起了粗壯的撞木。

      “一!二!三!撞!”

      “轟!”

      一聲巨響,陳府那扇用精鐵包裹的厚重朱漆大門,被硬生生撞得向內凹陷,門軸發出痛苦的呻吟。

      “轟!”

      第二下,大門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塌。

      刀疤臉一馬當先,策馬沖入院中,他環顧著這座雕梁畫棟、氣派非凡的宅院,眼中閃爍著貪婪而殘忍的光芒。

      “給我搜!所有值錢的東西,一個都不能放過!敢反抗的,格殺勿論!”

      護院們最后的抵抗,在匪徒們潮水般的攻勢下,瞬間被淹沒。刀光劍影之中,鮮血染紅了被雨水沖刷的青石板路。

      張三被人一刀砍翻在地,他倒在血泊中,最后看到的景象,是那些如狼似虎的匪徒,沖向了燈火通明的主宅。

      他知道,陳家完了。

      混亂與恐懼,籠罩了陳府的每一個角落。

      刀疤臉大馬金刀地坐在主廳的太師椅上,用腳踩著一把名貴的紫砂茶壺,碎片“咔嚓”作響。他的手下將陳府上下所有人都驅趕到了庭院之中,用刀逼著他們跪在雨地里。

      陳望德被人粗暴地從床上拖拽出來,他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寢衣,頭發散亂,哪還有半分平日里體面員外的模樣。

      一把冰冷的鬼頭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東西,聽說你是這青州城最有錢的?”刀疤臉用刀背拍了拍陳望德的臉,語氣輕蔑。

      陳望德活了七十年,何曾受過這等屈辱。他脖子一硬,冷哼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呵,嘴還挺硬。”刀疤臉獰笑一聲,他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

      一個匪徒立刻走上前,抓住跪在陳望德身旁的一個老仆,手起刀落。

      鮮血濺了陳望德一臉。

      “老家伙,我再問一遍,你家的金銀財寶,都藏在哪兒了?”刀疤臉的聲音變得陰森,“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下一個,可能就是你的哪個家人了。”

      陳望德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忠心老仆,再看看周圍跪了一地、嚇得面無人色的家人仆役,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一生精明,到頭來,卻連家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我說……我說……”他的聲音干澀沙啞,充滿了無盡的屈辱和痛苦,“在……在書房……有一間密室?!?/p>

      在陳望德的指認下,匪徒們很快找到了那面偽裝成書架的墻壁。

      “頭兒,這墻有古怪!”一個匪徒敲了敲,發現是實心的。

      刀疤臉冷笑一聲,他對著身后一個身材矮小、賊眉鼠眼的漢子喊道:“土耗子,該你干活了?!?/p>

      那個被稱為“土耗子”的漢子走了出來,他繞著書架墻走了幾圈,耳朵貼在墻上仔細聽了聽,又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工具這里敲敲,那里探探。他正是專門研究機關地道的行家,再精巧的密室,在他眼里也藏不住秘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土耗子”便指著書架的某個位置,說道:“頭兒,就是這兒!里面是空的,機關就在這幾個地方,不過挺復雜,直接用炸藥吧。”

      陳望德本以為自己設計的精巧機關,至少能拖延一些時間??伤f萬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隨著一聲悶響,硝煙彌漫中,那面他引以為傲的密室墻壁被炸開了一個大洞。

      密室里堆積如山的財富,就這樣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匪徒們的眼前。

      “發財了!發財了!”

      匪徒們發出了貪婪的歡呼,他們沖進密室,像螞蟻搬家一樣,將一箱箱的金銀珠寶、一卷卷的古玩字畫、一件件的珍奇玉器,都搬了出來。

      陳望德看著自己一生的心血,陳家三代人的積累,就這樣被這群強盜付之一炬。他眼前發黑,雙腿一軟,癱坐在了泥水之中,眼神空洞,面如死灰。

      翠兒也混在跪著的人群里,她嚇得渾身發抖,牙齒都在打顫。她絕望地看著這一切,看著那些曾經讓她覺得一輩子都花不完的財富,被如此粗暴地搶走。

      就在這時,關著陳阿福的柴房門也被一腳踹開。

      兩個匪徒將他從里面拖了出來。面對這等兇神惡煞的場面,陳阿福嚇得縮成一團,渾身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嘴里發出“嗚嗚”的恐懼聲,鼻涕眼淚流了一臉。

      他這副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被嚇破了膽的真傻子。

      刀疤臉瞥了他一眼,滿臉嫌惡地啐了一口:“晦氣!哪來的傻子,礙眼!”

      他走過去,不耐煩地一腳將阿福踹到角落,便再也沒有多看他一眼。在一個滿眼都是金銀的強盜頭子看來,一個傻子,連當人質的價值都沒有。

      匪徒們的狂歡,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

      當東方泛起一絲魚肚白時,他們才滿載著從陳家以及城中其他富戶那里搜刮來的財物,呼嘯著離開了青州城。

      雨停了。

      殘月掛在天邊,清冷的光輝灑在被洗劫一空的陳府,照亮了滿地的狼藉和死寂。

      被砸爛的門窗,破碎的瓷器,散落一地的書籍字畫,還有庭院中尚未干涸的血跡……一切都像一場醒不來的噩夢。

      陳望德癱坐在冰冷的泥地上,呆呆地看著這一切。他這一輩子,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卻在古稀之年,遭遇了這滅頂之災。

      他忽然喉頭一甜,猛地張開嘴。

      “噗——”

      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身前的地面。他眼前一黑,就此昏死了過去。

      “老爺!老爺!”

      幸存下來的丫鬟仆人們發出一陣驚恐的哭喊。有的趁亂跑了,剩下的十來個忠心的,圍著陳望德哭成一團,手忙腳亂地又是掐人中,又是捶后背。

      翠兒跪在陳望德身邊,一邊用發抖的手去探他的鼻息,一邊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完了。

      這下全完了。

      陳家倒了,老爺子看樣子也撐不住了。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以后可怎么活?是流落街頭,還是被賣到更不堪的地方去?

      絕望和死寂,像一張巨大的網,將整個陳府籠罩。

      夜色深沉,陳府的庭院里一片狼藉。

      陳老爺子悠悠轉醒,他睜開渾濁的雙眼,看著被砸爛的門窗、空空如也的廳堂,一口老血再次涌上喉頭,他捶胸頓足,泣不成聲:“完了……全完了!我陳家三代人的基業,一夜之間……沒了??!我對不起列祖列宗!”

      幸存的幾個仆人圍著他,也是一臉茫然和悲戚。翠兒雙眼紅腫,扶著老爺子,卻不知如何安慰。絕望的氣氛如同實質,壓得每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片死寂的悲泣聲中,一直縮在角落里、滿身泥污的陳阿福,慢慢地站了起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臉上那慣有的呆滯和剛剛的恐懼,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與他年齡完全不符的冷靜和銳利。

      他環顧四周的慘狀,嘴角竟然慢慢向上勾起,最后,發出了一陣低沉而暢快的笑聲。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在死寂的夜里顯得無比詭異刺耳。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真正的瘋子。

      陳老爺子更是氣得發抖,他用顫抖的手指著自己的孫子,嘶聲罵道:“你這個……你這個瘋子!家都敗光了,你還笑得出來!”

      陳阿福止住笑,他的目光如炬,像兩道利劍,掃過眾人驚愕的臉。

      他沒有理會爺爺的怒罵,而是轉身,邁著無比穩健的步伐,走到了庭院中央。

      他抬起手臂,用一根無比篤定的手指,遙遙指向那片在月光下泛著幽暗光澤的荷塘,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爺爺,誰說咱家完了?”

      他回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在每個人耳邊轟然炸響:

      “咱家,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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