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媽媽漸漸發青的臉色,心如刀絞,我用力抓著姜沫的手。
“你想怎么污蔑我都可以,但我媽是無辜的,你到底怎么樣才能給她動手術?”
她無視我的憤怒,直接將我推開。
“想讓我給你媽動手術也可以,你現在下跪給謝凜道歉,對三年來你對他的壓榨欺辱,誠懇地磕頭道歉!”
我勉強站穩身子,耳邊是妹妹撕心裂肺的聲音。
“哥,咱們不給這些禽獸下跪,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可母親已經等不了了。
我深知對于心臟病人來說,現在就是在跟時間賽跑,要是晚了一分鐘,可能就徹底搶救不過來了。
我絕望地閉上眼,雙膝一彎,撲通跪在謝凜的面前。
“對不起,是我耽誤了你三年,一切都是我的錯,求你們給我媽動手術。”
謝凜裝模作樣地過來扶我。
“咱們好歹同事一場,沫沫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怎么還當真了呀!”
姜沫滿意地點頭,讓護士將我媽推進了手術室。
然而我的心還沒落地,十分鐘后手術室的紅燈就滅了,我媽被蓋著一塊白布推了出來。
姜沫甚至都沒露面,只是讓護士來通知我。
“送來的時間太晚,阿姨沒有搶救過來,家屬節哀。”
我眼前一陣陣的眩暈,雙眼猩紅的沖著手術室大喊。
“姜沫你給我滾出來!就連做個檢查都不止十分鐘吧?你真的有好好地給我媽做手術嗎?殺人是要償命的!你們這對狗男女一定會遭報應的!”
但沒有人理會我的謾罵。
最后,我和妹妹直接被保安扔出了醫院。
看著妹妹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我也心如刀絞,恨不得立刻殺了那對狗男女!
姜沫和謝凜,他們毀了我的一切,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接下來的幾天,我處理了母親的喪事,也試圖聯系之前的同事,希望可以拿到實驗室研究記錄的備份。
那些備份包含了謝凜消極上班,甚至好幾次弄丟數據的證據,都可以為我證明清白。
可是沒有人愿意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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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關系要好的同事,要么拒接電話,要么劈頭蓋臉將我大罵一頓。
自證清白的證據鏈還差了最關鍵的一環。
難道我的余生真要背著這個莫須有的污點嗎?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接到了老同學打來的電話。
陳桉博士期間讀的是神經學,所以前不久我找他咨詢過右手神經壓迫后是否還能重新操刀的治療方案。
而他也給我帶來了好消息。
“我聽說國外有一種技術是可以進行神經修復的,不過完全治愈率不高,對患者的身體素質也有很高的要求,你或許可以試試。”
我找他要了國外醫生的聯系方式,準備掛電話的時候被他喊住。
“其實還有件事,我聽說你之前一直在研究心肌冠狀病?我有個朋友前陣子被確診了這個病,因為是家族遺傳隱性的,一直沒有被發現,現在突然發病還挺嚴重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幫她看看?”
我看著自己的右手,苦笑一聲。
“可我的手傷了,可能幫不上你。”
他嘆了口氣,“其實我那個朋友之前也是研究這個病證的,好像拿了獎,只是臨床這方面她沒有經驗,要不然你們見面聊聊,哪怕是傳授她一點臨床的注意事項也行。”
陳桉以前幫過我不少,現在有事相求,我確實不好拒絕。
再加上導師的那邊的團隊也準備找臨床受試者,或許這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于是我答應跟對方見一面。
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陳桉口中的朋友,會是姜沫。
當我推開門,看見背對著我的那道身影,我腳步一頓,大腦有一瞬的σσψ空白。
不知情的陳桉立馬站起身介紹。
“小沫,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專家,也是我的大學同學,他之前一直在研究這個方向,而且已經進入了臨床試驗階段,有他在,你的病肯定沒問題!”
姜沫震驚地抬起頭,聲音里夾雜著顫抖。
“祁陽,怎么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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