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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再見;媽媽,再見……”這是大和號最后一次出征前,鬼子士兵們最后的哀嚎。此時,他們即將奔赴沖繩島,面臨半箱燃油補給、無飛機護航的絕境,誰都清楚,這是一場有去無回的自殺式攻擊。
它尚未抵達沖繩島,便被美軍發現。在幾百架次戰斗機的持續兩個小時打擊下,這艘被日本人視為“永不沉沒”的超級戰艦,就此殞命太平洋。
此時,沖繩島戰爭剛拉開一周序幕,日本便幾乎損失了全部海軍;島上10萬日軍尚未正式開打,便淪為甕中之鱉。就在所有美軍以為沖繩島唾手可得時,牛島滿指揮的日軍,讓美國人見識了真正的人間地獄。
沖繩島地面戰斗初期1945年4月8日前,進展較為順利,美軍將日軍分割為南北兩部分,兵分兩路向島內推進,海軍陸戰隊第三軍向北,陸軍第24軍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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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線的陸戰隊推進依舊順暢,雖沿途多山,但他們預判陡峭山區不會有大量日軍防守,行軍速度極快。然而,當他們試圖穿過八重岳時,殘酷的一幕驟然上演:無數日軍突然從工事中涌出,向著美軍發動猛烈進攻。
防守八重岳的日軍約2000人,早已在事先挖好的工事里嚴陣以待。他們的打法極為狡猾:不直接攻擊美軍先頭部隊,而是纏住后續跟進的美軍;專攻美軍中部位置,使美軍首尾不能相顧;待美軍進攻受阻時,立即躲進八重岳的密林,借助有利地形和地堡消耗美軍彈藥。攻打八重岳的各路美軍均遭遇猛烈抵抗,甚至出現了補給危機,后援部隊無法沖破日軍封鎖,先頭部隊被困在山坳里,日軍則在山區四處變換位置,胡亂射擊。
美軍隨即調整戰術,采用雙層進攻模式,外圈部隊負責牽制核心陣地上的日軍,攻擊圈則不顧犧牲向日軍陣地逼近,隨后用炸藥包、火焰噴射器等武器摧毀日軍的洞穴陣地。這一打法頗為奏效,最終美軍以1000人傷亡的代價,全殲2000頭日軍。但這個傷亡比例,遠超美軍的預估,也讓美國人意識到,情況已不容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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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可怕的挑戰還在后面,陸軍進攻的沖繩島南部,是日軍的主要防守陣地。這里不僅是沖繩島的核心城市那霸和首里城的所在地,更構筑了密集的防御工事:從西海岸到東海岸,日軍利用懸崖峭壁、深溝高谷等險峻地形,修建起堅固隱蔽的防御體系,將首里和那霸打造成核心據點。牛島滿更是將主力收縮至首里一帶的龐大防御體系中,準備與美軍展開殊死搏斗。
1945年4月5日,負責進攻南部的美軍,終于遭遇了日軍堅固的嘉數高地防線。作為日軍防線的最北端前哨和關鍵支點,嘉數高地地勢陡峭、視野開闊,能俯瞰并控制周邊所有通道。美軍第96師的先頭部隊剛抵達高地前方,便立即遭到來自高地上日軍的精準火力打擊。美軍發起數次較大規模的攻擊,均被日軍的機槍、迫擊炮和精準步槍火力擊退。
日軍在此部署了320毫米的98式臼炮,這種體積巨大的火炮威力驚人,給美軍推進帶來了嚴重阻礙。美軍不得不出動坦克、裝甲部隊開路,在重火力配合下沖上高地,但仍遭遇日軍頑強抵抗:隱藏在地堡里的日軍,會找準時機沖出地面,與攻上高地的美軍混戰在一起,雙方一度爆發激烈的白刃戰。面對這些悍不畏死的日軍,美軍最終只能暫時撤退。牛島滿對自己的防御方案頗為滿意,日軍指揮部也認為:只要堅持這種打法,美軍必定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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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數高地之戰,為整個沖繩戰役定下了基調。后續的前田高地、圓錐山等戰斗,愈發血腥艱難。前田高地,這座美軍口中的“鋼鋸嶺”,成為沖繩地面戰斗的“絞肉機”,美軍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代價。
然而,陸軍的困境尚未緩解,海面上的美國軍艦又遭遇了巨大威脅。為支援沖繩島的陸軍,日軍再次出動神風特攻隊,700架戰機中355架為自殺飛機,展開了一場前無古人的瘋狂進攻。這種悍不畏死的打法,讓美軍極不適應:日軍戰機飛得極低,美軍防空炮手甚至能看清飛行員的臉。
短短兩天內,350多架自殺式飛機,擊沉美軍驅逐艦3艘、坦克登陸艦1艘和萬噸級軍火船2艘,擊傷各類軍艦15艘,美軍傷亡達數百人。盡管戰前美軍已預估到日軍會發動自殺性攻擊,但日軍的瘋狂程度、美軍損失的慘烈,仍令美軍膽戰心驚。此次出擊的日軍戰機,共被擊落335架,而這僅僅是“菊水行動”的開始。
但日本人忘記了,美軍同樣擁有強大的空中力量,尤其是李梅指揮的B-29重型轟炸機。為打擊日本的囂張氣焰,李梅指揮的戰略轟炸機部隊,持續對日本本土開展空襲。1945年3月10日轟炸東京后,李梅的部隊又對名古屋、大阪、神戶等大城市,發動了長達3個月的燃燒彈轟炸,使這些城市遭到毀滅性破壞。即便如此,日軍仍未放棄抵抗,這讓美軍徹底明白,此前的“猛轟猛沖”戰術已然失效,必須研究新戰術應對日軍的瘋狂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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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美軍全軍士氣低迷的關鍵時期,一個震驚所有美國人的消息傳來:1945年4月12日,美國總統羅斯福逝世。整個美國頓時陷入巨大悲痛,而沖繩島的美軍,更是陷入了“精神支柱崩塌”的危機,對美軍官兵和美國民眾而言,羅斯福不僅是總統,更是自大蕭條以來領導他們走出困境的“精神領袖”,是持續12年的戰爭中,支撐他們堅持下去的“精神支柱”。
羅斯福在沖繩戰役最殘酷、最關鍵的階段離世,讓許多前線士兵感到震驚與迷茫:他們無法想象,沒有羅斯福的戰爭,會走向何方;沒有羅斯福的未來,會是什么樣子。這些美國士兵,大多是20歲左右的年輕人,羅斯福1933年當選總統時,他們約七八歲,剛剛懂事。在他們的人生記憶里,羅斯福就是“總統”的代名詞,就是“勝利”的象征。許多士兵聽到消息時,第一反應是難以置信,隨后便是深深的悲痛,不少人對戰爭前景感到絕望。
日本方面,立即抓住這一機會,大肆宣揚“美國即將戰敗”,并趁機發動一系列反擊。盡管這些反擊未能取得有效戰果,卻直接沖擊了美軍的士氣,使戰場形勢愈發不利。美軍指揮官巴克納,不得不下達命令:要求各級軍官迅速疏導士兵因總統逝世引發的悲觀情緒,甚至提出了“為羅斯福報仇”的非官方戰斗口號,強調“最好的紀念方式,就是完成他未竟的事業,贏得戰爭的徹底勝利”。與此同時,巴克納將軍策劃了總攻計劃,真正的沖繩島大戰,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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