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小說,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硯臺碎了。
墨汁濺在龍袍上,黑色的印記像是某種不祥的預(yù)兆。父皇——當(dāng)朝天子,此刻正被十幾個大臣圍在金鑾殿上,每個人都在慷慨陳詞,每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扎向我。
"皇上,三皇子已滿三歲,至今不發(fā)一語,分明是癡傻之相!"
"皇室血脈豈能有此劣種?請皇上三思,莫讓江山社稷受累!"
"臣等建議,將三皇子貶為庶人,以正國本!"
我坐在母妃的懷里,看著這一切。所有人都以為我聽不懂,所有人都以為我只是個傻子。包括父皇,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寫滿了失望和痛苦。
可他們不知道,我全都聽得懂,全都記得住。
而我,只是在等一個時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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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當(dāng)我還在牙牙學(xué)語的年紀(jì),我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宮廷的可怕。
那一天,我在御花園玩耍,無意中聽到了兩個太監(jiān)的對話。
"聽說了嗎?二皇子的生母云妃,已經(jīng)買通了太醫(yī)院。"
"這么狠?那三皇子......"
"噓,小聲點(diǎn)。不過也是,三皇子要是有個好歹,誰最得利,還用說嗎?"
那時的我還不懂什么叫權(quán)謀,什么叫奪嫡。我只知道,我很害怕。
回到慈寧宮后,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母妃。母妃當(dāng)時正在繡花,聽到我的話,手中的針突然扎進(jìn)了手指,血珠滲了出來。
"阿寧。"母妃抱住我,聲音在顫抖,"你記住娘的話,從今往后,你不要再說話了。"
"為什么?"我不明白。
"因?yàn)槟阏f話了,就證明你聰明。你越聰明,就越危險。"母妃的眼淚掉在我的頭上,"娘只有你這一個孩子,娘不能失去你。"
那一夜,我想了很久。
我想起了前些日子,大皇子突然暴斃;我想起了四皇子的生母被打入冷宮;我想起了父皇身邊那些大臣,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算計的笑容。
母妃說得對,這個地方,聰明是原罪。
所以從那一天起,我就不再說話了。
起初,父皇還會來看我,抱著我,耐心地教我說"父皇"兩個字。可無論他怎么教,我都只是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漸漸地,他來的次數(shù)少了。
再后來,他看我的眼神變了,從期待變成失望,從失望變成逃避。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想,為什么自己的兒子是個癡兒?為什么偏偏是他最寵愛的妃子生下了這樣一個孩子?
但我不能說話。說話了,我就會死。
三歲生辰那天,父皇難得來了慈寧宮。
他坐在我對面,看著我玩積木。我把積木搭成了一座宮殿的模樣,還挺像樣的。父皇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他以為我終于開竅了。
"阿寧。"他輕聲叫我,"叫一聲父皇,父皇就帶你去看騎射。"
我很想叫,我真的很想。可我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德公公,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我低下頭,繼續(xù)玩我的積木。
父皇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落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溫度。
"罷了。"他站起來,聲音里全是疲憊,"也許,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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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時候,沒有回頭。
母妃哭了一夜。她抱著我,一遍遍地問:"阿寧,娘是不是害了你?是不是娘不該讓你裝傻?"
我擦掉她的眼淚,用手指在她掌心里寫了一個字:等。
母妃愣住了,隨即緊緊抱住我:"娘懂了,娘等你。"
可今天,我等不下去了。
因?yàn)樗麄儾恢皇且獜U了我,他們還要對母妃下手。
"啟稟皇上,云妃自知養(yǎng)子無方,已自請去廟中為皇子祈福。"太監(jiān)總管德公公站出來,臉上掛著假慈悲的笑容,"臣以為,讓云妃常伴青燈古佛,也是一種解脫。"
去廟里?那和打入冷宮有什么區(qū)別?
我看著父皇,他的手握緊了龍椅的扶手,青筋暴起。我知道他不想,他還是愛母妃的。可是他被逼到了絕境。
滿朝文武,三十多個大臣聯(lián)名上書,說我是禍國之兆,必須廢黜。背后站著的,是二皇子的生母、位高權(quán)重的皇貴妃,還有皇后。
父皇在猶豫,在痛苦,在掙扎。
母妃跪了下來,聲音哽咽:"臣妾愿往,只求皇上保全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