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考來源:百度百科"李玉堂"詞條、《山東文史集萃·軍事卷》、東營市人民政府官網、抗日戰爭紀念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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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5月,一艘快艇從海南島駛向臺灣。
船上坐著一位年過半百的將領,他叫李玉堂,山東廣饒人,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生。
在長達八年的抗日戰爭中,他率部參加淞滬會戰、臺兒莊戰役、武漢會戰、三次長沙會戰,立下赫赫戰功。
他所率領的部隊被國民政府授予"泰山軍"稱號,他本人也因戰功卓著獲得"青天白日勛章"。
此刻,這位抗日名將望著漸漸遠去的海南島,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怎樣的命運。
幾個月后,李玉堂在臺灣被秘密逮捕。一份判決書被送到最高長官的案頭,那位曾經一手提拔他的人,拿起毛筆,在判決書上寫下了一個字。
就是這一個字,徹底改變了李玉堂的命運,也讓這位抗日名將走向了生命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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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亂世少年,投筆從戎路
1899年3月16日,李玉堂出生于山東省廣饒縣大王鎮大王橋村。這個位于山東北部的村莊,地處益都、壽光、臨淄、廣饒四縣交界處,自古以來交通便利,商貿往來頻繁,新思想、新文化傳播較早。
李家是當地的殷實之家。李玉堂的祖上世代經商務農,到了他這一輩,家中已有良田數十畝,生活衣食無憂。
李玉堂在家中排行老三,上有兩個姐姐,下有兩個弟弟。父親李祺緒為人忠厚,母親延氏勤勞持家,對子女的教育十分重視。
1906年,7歲的李玉堂進入村里的私塾讀書,開始接受傳統的啟蒙教育。私塾先生教授《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以及四書五經,李玉堂聰穎好學,功課常居前列。
15歲那年,李玉堂考入廣饒縣第二區振華高等小學。這所學校采用新式教育,除了傳統的國文、歷史之外,還開設算術、地理、自然等課程。
在這里,李玉堂第一次接觸到了近代科學知識,眼界大開。
高等小學畢業后,李玉堂又考入濟南公立工業專門學校金工科甲種班。
這是一所培養工業技術人才的學校,按照家人的期望,李玉堂將來應該成為一名工程師,在工廠里從事技術工作,過著安穩體面的生活。
可那個年代的中國,又怎能讓人安穩度日?
李玉堂入讀工業學校的時候,正是中國內憂外患最為嚴重的時期。1915年,袁世凱在北京稱帝,全國上下一片嘩然。
孫中山先生領導的革命黨人發起討袁運動,各地學生紛紛響應。年僅16歲的李玉堂,也加入了當地組織的學生營,參加討袁斗爭。
這是李玉堂第一次接觸軍事活動。盡管學生營的訓練十分簡單,但對這個少年產生了深刻的影響。
他開始意識到,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光有知識是不夠的,還需要有武裝力量來保衛國家和人民。
1916年,袁世凱在全國人民的聲討中病死,學生營隨之解散。李玉堂返回學校繼續學業,于1918年從濟南公立工業專門學校畢業。
畢業后的李玉堂,并沒有按照家人的期望去工廠工作。當時的中國,軍閥混戰,民不聊生。
北洋政府腐敗無能,對外屈膝求和,對內橫征暴斂。列強在中國的土地上橫行霸道,瓜分勢力范圍,中華民族的生存受到嚴重威脅。
1919年,巴黎和會上,中國作為戰勝國,卻遭到不公正待遇。西方列強決定將德國在山東的權益轉讓給日本,消息傳來,舉國震驚。
5月4日,北京學生率先走上街頭,發起了聲勢浩大的愛國運動,史稱"五四運動"。
這場運動迅速蔓延到全國各地。在山東,愛國學生和各界人士紛紛行動起來,組織后援會,抵制日貨,聲援北京學生。
李玉堂積極參加了山東后援會的工作。他走上街頭,發表演說,號召民眾團結起來,抵制日貨,維護國家主權。
據史料記載,在一次集會上,李玉堂當眾咬破手指,用鮮血寫下"良心救國"四個大字,以表達自己的愛國決心。
這四個血寫的大字,也成為了李玉堂人生道路的轉折點。他越來越感到,要拯救這個苦難深重的國家,僅僅靠游行示威、抵制日貨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要有強大的武裝力量,才能抵御外侮,振興中華。
1921年,22歲的李玉堂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投筆從戎。
他離開家鄉,前往山西,進入山西軍士教育團受訓。軍士教育團是閻錫山為培養軍事人才而創辦的機構,訓練內容包括步兵操典、射擊、戰術等。
李玉堂在這里接受了系統的軍事訓練,結業后被分配到晉軍炮兵隊,擔任上士班長,后又升任準尉司書。
在晉軍服役期間,李玉堂親眼目睹了軍閥部隊的種種弊病。軍官們爭權奪利、勾心斗角,士兵們紀律松散、軍心渙散。這樣的軍隊,根本無法承擔起保家衛國的重任。
李玉堂感到十分失望。他意識到,閻錫山的晉軍只不過是一支地方軍閥武裝,不是他理想中能夠救國救民的革命軍隊。
1923年冬,李玉堂借回鄉省親的機會,離開了晉軍,回到山東廣饒老家。
就在這一年,一個消息傳到了李玉堂的耳中:孫中山先生在廣州,正在籌備創辦一所軍事學校,培養革命軍事人才。這所學校的名字,叫黃埔軍校。
1924年初,國共兩黨實現了第一次合作。在蘇聯和中國共產黨的幫助下,孫中山先生在廣州黃埔島創辦了陸軍軍官學校,即黃埔軍校。軍校面向全國招生,吸引了大批有志青年前來報考。
李玉堂得知這個消息后,立即決定南下廣州報考黃埔軍校。在同鄉李郁亭、王樂平等人的推薦下,他與李延年、項傳遠、李殿春等山東青年一起,踏上了南下的旅程。
1924年5月,李玉堂來到廣州,參加黃埔軍校的入學考試。
黃埔軍校的入學考試十分嚴格,分為初試和復試兩個階段。初試內容包括國文、數學、歷史、地理等文化科目;復試則包括口試和體格檢查。
李玉堂憑借扎實的文化功底和強健的體魄,順利通過了考試,成為黃埔軍校第一期學員。
黃埔軍校第一期共錄取學員470人,這些學員來自全國各地,既有共產黨員,也有國民黨員,還有無黨派人士。他們懷著救國救民的理想,齊聚黃埔島,接受嚴格的軍事訓練和政治教育。
在黃埔軍校,李玉堂如魚得水。他刻苦學習軍事理論,認真參加各種訓練,成績始終名列前茅。他尤其擅長數理科目,這與他早年在工業學校學習的經歷有關。
1924年11月,黃埔軍校第一期學員提前畢業。之所以提前畢業,是因為革命形勢的需要。
當時,廣州革命政府正在準備東征,討伐盤踞在廣東東部的軍閥陳炯明。黃埔軍校的學員們,即將投入真正的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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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東征北伐,嶄露頭角時
1924年11月畢業后,李玉堂被分配到國民革命軍陸軍第一師第二團,擔任見習排長。第一師是黃埔軍校的嫡系部隊,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是北伐軍的主力之一。
剛到部隊不久,李玉堂就參加了第一次東征。
東征的目標是討伐軍閥陳炯明。陳炯明原本是孫中山的部下,后來叛變革命,占據廣東東部地區,威脅廣州革命政府的安全。
1925年1月,國民革命軍發起第一次東征,李玉堂隨第一師參加戰斗。
在東征中,李玉堂表現得十分英勇。淡水城戰役是東征的關鍵一戰,敵軍憑借堅固的城墻負隅頑抗,久攻不下。
危急時刻,李玉堂帶領士兵冒著槍林彈雨,架起云梯,沖上城墻,將部隊的旗幟插上了敵人的城頭。
這次戰斗,李玉堂因功升任排長。
此后,李玉堂又參加了第二次東征。在這次東征中,他的表現同樣出色。
攻打惠州時,敵軍據守堅城,第一師久攻不克,傷亡慘重。李玉堂主動請纓,帶領敢死隊,冒死沖鋒,為部隊打開了缺口。
惠州戰役后,李玉堂升任連長。
1926年7月,國民革命軍誓師北伐。北伐的目標是打倒北洋軍閥,統一全國。李玉堂隨第一師參加北伐戰爭,轉戰廣東、江西、浙江、江蘇、山東等省,屢立戰功。
在北伐戰爭中,李玉堂一路升遷。他先后擔任連長、營長、團長等職務。每次戰斗,他都身先士卒,沖鋒在前,深受士兵愛戴。
1927年,北伐軍進攻南京。當時,軍閥孫傳芳的部隊占據南京,負隅頑抗。李玉堂時任第一師第二團團長,奉命攻打蚌埠,截斷孫傳芳的退路。
蚌埠是津浦鐵路上的重要樞紐,戰略地位十分重要。李玉堂帶領部隊,長途奔襲,出敵不意,僅用不到三個小時就攻占了蚌埠。這一戰,打亂了孫傳芳的部署,為攻克南京創造了有利條件。
因為這次戰功,李玉堂被晉升為少將軍銜。
北伐結束后,軍閥張宗昌的殘部在山東、江蘇一帶化為流寇,四處搶劫,危害百姓。李玉堂奉命率部圍剿流寇,不到一年時間,就將這些殘匪全部肅清,保護了一方平安。
1928年,李玉堂晉升為第三師第八旅少將旅長,駐軍徐州。
1930年,中原大戰爆發。這是國民黨內部各派系之間的一場大混戰,閻錫山、馮玉祥、李宗仁等聯合起來,反對蔣介石。
李玉堂率部參戰,站在蔣介石一邊,奉命開赴河南作戰。中原大戰以蔣介石的勝利告終,李玉堂也因功受到嘉獎。
戰后,李玉堂率部駐守陜西潼關。
1932年5月18日,李玉堂升任國民革命軍第三師師長,成為統率一師之眾的高級將領。這一年,他33歲。
從1924年入讀黃埔軍校,到1932年升任師長,李玉堂用了八年時間,完成了從一個見習排長到少將師長的跨越。這在當時的國民革命軍中,是相當快的晉升速度,足見其軍事才能之出眾。
擔任第三師師長后,李玉堂十分重視部隊的訓練和建設。他嚴格要求士兵,強調紀律,注重戰術訓練,使第三師成為一支戰斗力較強的部隊。
這一時期,李玉堂還養成了一個習慣:每次戰役過后,不論官階大小,軍部官佐都可以坐在一起吃飯。他常常與部下談論東征之役的經歷,講述黃埔一期學員是如何在戰斗中成長起來的。
他曾說,當連長的時候,即便是從背后,他也能叫出每一個士兵的姓名。他認為,只有官不離兵、艱苦與共,才能打勝仗。
1934年,李玉堂率第三師參加對紅軍的作戰。在江西白衣洋嶺戰斗中,第三師第八旅遭到紅軍的伏擊,損失慘重。李玉堂因此被革職留用,軍銜從中將降為上校。
這次失敗,對李玉堂的打擊很大。但他并沒有氣餒,而是認真總結教訓,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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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淞滬血戰,泰山軍威名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爆發,日本帝國主義發動了全面侵華戰爭。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全國軍民奮起抗戰。
李玉堂終于等到了報效國家的機會。
1937年8月,李玉堂被重新任命為第三師師長,官復原職。他立即率部奔赴前線,投入抗日戰爭的洪流。
1937年8月13日,日軍大舉進攻上海,淞滬會戰爆發。這是抗日戰爭初期規模最大、戰斗最慘烈的一次會戰,被稱為"東方戰場絞肉機"。
上海是中國最大的工商業城市,也是南京的門戶,戰略地位極為重要。日軍企圖速戰速決,在三個月內占領上海,進而攻占南京,迫使中國政府投降。
為了保衛上海,國民政府調集了70余萬大軍,與日軍展開殊死搏斗。李玉堂的第三師也奉命參加了這場大會戰。
淞滬會戰的戰況極為慘烈。日軍有強大的海空優勢,軍艦上的大炮、天上的飛機,不停地向中國軍隊的陣地傾瀉炮彈和炸彈。中國軍隊裝備落后,只能依靠血肉之軀,與敵人殊死相搏。
據史料記載,淞滬會戰期間,中國軍隊的傷亡人數超過18萬人。許多部隊打到只剩下很少的人,仍然堅守陣地,寸土不讓。
有的陣地,白天被日軍占領,夜間被中國軍隊奪回;白天日軍再占領,夜間中國軍隊再奪回。如此反復爭奪,直到戰至最后一人。
李玉堂率領的第三師,在淞滬戰場上與日軍血戰數十日。面對敵人的狂轟濫炸,李玉堂沉著指揮,帶領部隊頑強抵抗。
雖然部隊傷亡慘重,但始終沒有后退一步,完成了掩護主力部隊轉移的任務。
淞滬會戰持續了三個月,于1937年11月結束。雖然上海最終淪陷,但中國軍隊以巨大的犧牲,粉碎了日軍"三個月滅亡中國"的狂妄計劃,為沿海工業的內遷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淞滬會戰結束后,日軍沿長江西進,企圖攻占南京、武漢,徹底擊垮中國的抗戰意志。中國軍隊節節抵抗,展開了艱苦卓絕的防御作戰。
1937年底,上海淪陷后,李玉堂奉命率部進行戰略轉移。當部隊轉移到浙江、安徽、江西交界處的牛頭山附近時,日軍窮追不舍,與第三師首尾相接。
牛頭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李玉堂當機立斷,命令后衛部隊堅持阻擊,主力部隊搶占牛頭山制高點,構筑簡易工事,準備迎敵。
當夜,日軍未敢進犯。次日天亮,日軍先以重炮轟擊山頭,然后步兵分批向山頭發起沖鋒。李玉堂沉著指揮,待敵人進入有效射程之內,全線輕重武器一齊開火,將日軍的沖鋒打退。
日軍不甘心失敗,又組織了多次進攻,均被擊退。戰斗持續了兩天,日軍傷亡慘重,卻未能前進一步。這時,援軍趕到,兩軍夾擊,日軍大敗而逃。
牛頭山戰斗,是第三師在淞滬會戰后取得的一次重要勝利,極大地鼓舞了士氣。
1938年初,日軍為了打通南北交通線,集中兵力進攻徐州。臺兒莊是徐州的門戶,位于津浦鐵路和臺棗支線的交會點,戰略地位十分重要。日軍企圖攻占臺兒莊,進而奪取徐州。
為了保衛徐州,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調集大軍,與日軍在臺兒莊地區展開激戰。李玉堂率第三師參加了這場戰役。
臺兒莊戰役從1938年3月開始,歷時一個多月。中國軍隊與日軍反復爭奪,戰況極為慘烈。
據記載,臺兒莊的每一座房屋都要經過多次爭奪,白天被日軍占領,夜間被中國軍隊奪回。激烈的拉鋸戰,使臺兒莊變成了一片廢墟,運河水都被鮮血染紅。
1938年4月7日,中國軍隊發起總攻,將被圍困在臺兒莊的日軍大部殲滅。臺兒莊戰役取得了重大勝利,殲滅日軍精銳部隊兩萬余人,是繼平型關大捷之后,中國軍隊取得的又一次重大勝利。
臺兒莊戰役的勝利,極大地鼓舞了全國軍民的抗戰信心,打破了"日軍不可戰勝"的神話。
1938年6月8日,李玉堂因戰功卓著,升任陸軍第八軍軍長,率部參加武漢會戰。
武漢會戰是抗日戰爭中規模最大、持續時間最長、殲敵最多的一次戰役。日軍為了攻占武漢,投入了30余萬兵力;
中國軍隊為了保衛武漢,投入了110余萬兵力。雙方在長江兩岸展開了激烈的攻防戰。
李玉堂率第八軍參加了南潯線戰斗。南潯線是從南昌到九江的鐵路,是日軍進攻武漢的重要通道。中國軍隊在南潯線上構筑了多道防線,與日軍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戰。
1939年,李玉堂率部在江西武寧附近的棺材山與日軍激戰。
棺材山,因山形似棺材而得名,地勢險要,是南潯線上的戰略要地。日軍為了打通南潯線,集中兵力進攻棺材山。李玉堂奉命率部堅守。
棺材山之戰,是一場極為慘烈的陣地戰。日軍出動飛機、大炮,對棺材山陣地進行狂轟濫炸。中國軍隊依托地形,頑強抵抗。
戰斗持續了九天九夜。李玉堂始終堅守在第一線,親自指揮作戰。日軍發起了無數次沖鋒,均被中國軍隊擊退。雙方傷亡都很慘重,但中國軍隊始終沒有讓日軍前進一步。
九天激戰之后,日軍被迫撤退,棺材山阻擊戰取得了勝利。
這一戰,李玉堂所部打出了威風,打出了軍威。戰后,國民政府為了表彰李玉堂部隊的英勇,授予其"泰山軍"稱號。
"泰山"取自李玉堂家鄉山東的泰山,寓意李玉堂的部隊如泰山一般巍峨不動、堅不可摧。
棺材山戰斗后不久,李玉堂所部與第十軍合并,改稱第十軍,李玉堂出任合并后的第十軍軍長。隨后,第十軍奉命調往湖南,駐守長沙。
長沙,是中國南方的重鎮,也是通往西南大后方的門戶。日軍占領武漢后,企圖進一步南下,攻占長沙,打通南北交通線。
1939年10月至1942年1月,日軍先后三次大舉進攻長沙,中國軍隊奮起抵抗,展開了三次長沙會戰。這三次會戰,是抗日戰爭中最著名的防御戰役之一,史稱"長沙三戰三捷"。
三次長沙會戰,李玉堂都是核心參戰將領。他率領的第十軍,是長沙守軍的主力之一。
1939年10月,日軍發動第一次長沙會戰。日軍集中了十余萬兵力,從多個方向向長沙發起進攻。
李玉堂率第十軍堅守長沙城。在他的指揮下,第十軍官兵浴血奮戰,與日軍展開了激烈的攻防戰。經過半個多月的激戰,日軍傷亡慘重,被迫撤退。第一次長沙會戰以中國軍隊的勝利告終。
1941年9月,日軍發動第二次長沙會戰。這一次,日軍投入了更多的兵力,進攻更加猛烈。李玉堂再次率第十軍堅守長沙,與日軍血戰數十日,最終擊退了日軍的進攻。
1941年12月,就在太平洋戰爭爆發后不久,日軍發動了第三次長沙會戰。此時,日軍在東南亞戰場節節勝利,氣焰十分囂張。日軍企圖趁此機會一舉攻占長沙,徹底打通南北交通線。
這一次,李玉堂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壓力。日軍出動了一個軍的兵力,配合飛機、大炮、坦克,向長沙發起猛攻。
李玉堂沉著應戰。第三次長沙會戰,采用了"天爐戰法"——先誘敵深入,然后在預設陣地上與敵人決戰,最后切斷敵人退路,聚而殲之。
戰斗進行到1942年1月4日,戰況最為激烈。李玉堂正在軍部用餐,一顆流彈突然擊穿玻璃窗,擊碎了面前的一碟菜,連他手中的筷子都被打斷。身邊的人都十分緊張,建議他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第三次長沙會戰以中國軍隊的大勝告終。據統計,此次戰役共殲滅日軍五萬余人,俘虜兩千余人,繳獲了大量武器裝備。
這是太平洋戰爭爆發后,盟軍在亞洲戰場上取得的第一次重大勝利,極大地鼓舞了世界反法西斯陣營的士氣。
1942年1月24日,國民政府召開慶捷大會,向李玉堂頒發"青天白日勛章",以表彰他在三次長沙會戰中的卓越貢獻。
"青天白日勛章"是當時國民政府的最高軍功章,只有立下特殊戰功的將領才能獲得。
三次長沙會戰后,第十軍榮獲了三面"飛虎旗",成為抗日戰爭中最著名的英雄部隊之一。
1943年,李玉堂升任第二十七集團軍副總司令,鐘嵩接任第十軍軍長職務。
就在李玉堂準備赴任之際,日軍又蠢蠢欲動,企圖趁調換領導之機再次進攻長沙。李玉堂察覺了日軍的企圖,決定推遲赴任,晝夜督促部隊加強戰前準備。
李玉堂在戰前召開了陣地誓師大會,號召全體將士誓死保衛長沙。他下令將所有船只全部封閉,以示破釜沉舟、血戰到底的決心。
戰斗打響后,李玉堂親臨前線指揮。經過一周的激戰,第十軍再次擊敗日軍,殲滅日軍六千多人,俘虜兩千余人,繳獲了大量武器彈藥和輜重車輛,取得了保衛長沙的又一次勝利。
此后,李玉堂前往第二十七集團軍赴任。1945年1月,他升任第二十七集團軍總司令,駐軍廣西。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抗日戰爭取得了最后的勝利。
在長達八年的抗戰中,李玉堂率部轉戰大江南北,參加了淞滬會戰、臺兒莊戰役、武漢會戰、三次長沙會戰等多次重大戰役,為抗戰的勝利作出了重要貢獻。
他所率領的"泰山軍",也成為了抗日戰爭中最著名的英雄部隊之一。
抗戰勝利后,內戰爆發。李玉堂被調任第十綏靖區司令官,駐軍山東兗州。
1948年7月,解放軍發起兗州戰役。李玉堂率部堅守兗州,但面對解放軍的強大攻勢,最終城破軍潰。李玉堂在城破之際,喬裝打扮,化裝成普通士兵,這才僥幸逃脫,輾轉回到南京。
兗州的失守,使李玉堂失去了信任,一度被宣布"永不敘用"。他避居上海,心情沮喪。
1949年,國民黨在大陸的統治搖搖欲墜。1950年,李玉堂被重新啟用,任海南防衛副總司令、第一路軍司令官兼三十二軍軍長,駐軍海南島。
就在這個時期,地下黨派遣聯絡員李剛到海南島,與李玉堂取得聯系,對他進行策反。李玉堂經過深思熟慮,決定接受條件,準備率部起義。
他親筆寫信,秘密派人送往香港,交給妻子陳伯蘭和內兄陳石清,請他們轉交給解放軍方面。
信送出后,李玉堂焦急地等待著回復。可由于當時交通、通訊極不方便,加之此乃軍機大事,轉遞十分謹慎,等到回復終于到達香港、準備轉往海南島時,戰局已經發生了劇變——海南島已經解放。
李玉堂來不及起義,只得帶著副官親信及十余名士兵,乘快艇倉促撤往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