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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謠傳我和女副局長關系曖昧,老婆要和我離婚,深夜副局卻發來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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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我叫陳陽,單位里奔四的技術男,本以為憑著一身過硬的本事,就能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

      可我萬萬沒想到,因為一張角度刁鉆的照片,我和新來的“美女副局長”被傳成了全城的笑話。

      我拼命解釋,卻沒人信;

      我以為老婆會是我最后的港灣,她卻用一紙離婚協議,把我徹底推進了深淵。

      事業完蛋,家庭破碎,我被這盆臟水潑得連骨頭都快酥了。

      就在我認命地拿起筆,準備簽下那份離婚協議書的深夜,手機卻“叮”地響了。

      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女副局長發來的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01

      那一聲筷子和桌面碰撞發出的脆響,像一根針,精準地刺破了我們家餐廳里那層早已稀薄得可憐的溫情。

      空氣瞬間凝固了,連電視里那個字正腔圓的女主播的聲音,似乎都小了許多。我端著飯碗,手指僵在半空,嘴里的米飯像是摻了沙子,難以下咽。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心里已經開始打鼓。

      林曉沒再看我,而是重新拿起了筷子,慢條斯理地挑揀著盤子里剩下的幾根青菜。她今天炒的菜,鹽放多了,但我一個字都沒敢提。結婚七年,我太了解她了,當她開始用這種不咸不淡、不吵不鬧的方式跟你說話時,那才是真正的暴風雨前夜。

      “沒什么意思。”她淡淡地說,“就是覺得你最近挺忙的,每天回家都這么晚,人也累,話也少了。我還以為你在單位受了什么委屈,現在看來,可能是我多心了。”

      這話聽著像是關心,可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冰,砸在我心上。我放下碗,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

      “項目正在關鍵時期,能不忙嗎?‘東湖新城’那個項目你又不是不知道,市里的重點工程,幾十個億的盤子,我作為設計院這邊的項目負責人,身上擔子多重?”我試圖解釋,想把話題拉回到我們熟悉的、安全的軌道上。

      我叫陳陽,今年三十五歲,在市規劃設計院干了十多年,從一個畫圖的愣頭青,好不容易熬到了項目一部的負責人。

      說白了,就是個高級點的技術男,每天跟圖紙、數據和各種規范打交道。我的世界是橫平豎直的,非黑即白,最頭疼的就是處理復雜的人際關系。

      而林曉,我的妻子,是市三中的語文老師。她心思細膩,情感豐富,當年我就是被她身上那股子書卷氣和不食人間煙火的勁兒給迷住的。

      我追了她整整一年,每天風雨無阻地在她學校門口等她下晚自習,用我那點可憐的工資給她買烤紅薯和糖炒栗子。我們在一起,就像混凝土遇到了詩集,生硬和浪漫,居然也融合得挺好。

      我們有過很甜蜜的日子。剛結婚那會兒,住在一個五十平米的老破小里,冬天沒有暖氣,我每晚都會提前鉆進被窩,用自己的身體把被窩焐熱了再讓她進來。她呢,總會笑著罵我“人體電熱毯”,然后像只貓一樣蜷縮在我懷里。那時候,不管我在外面受了多大的氣,吃了多少苦,只要一回到那個小小的家,聞到她做的飯菜香,看到她溫暖的笑臉,就覺得一切都值了。

      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或許是從我當上這個項目一部負責人開始,加班、出差、應酬成了家常便飯。又或許是從我們搬進這個一百二十平的新房開始,空間大了,心與心的距離反而遠了。我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她等的耐心也越來越少。我們之間的話題,從天南地北的閑聊,變成了關于孩子學區房和物業費的枯燥討論。

      生活,就像一鍋溫水,慢慢地煮著我們,等我們發覺燙的時候,往往已經無力跳出。

      最近這一個月,這種感覺尤其明顯。我負責的“東湖新城”概念規劃項目,進入了攻堅階段。這個項目是市里新上任的一位年輕市長親自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負責這個項目的甲方領導,是市自然資源和規劃局新調來的一位女副局長,叫蘇晴。

      說起這個蘇晴,局里和院里對她的評價都挺一致的——“拼命三娘”。三十九歲的年紀,長得清秀干練,一頭短發,從不穿裙子,永遠是一身剪裁得體的職業西裝,臉上幾乎沒什么表情,不茍言笑。她業務能力極強,看圖紙的眼光比我們這些專業搞設計的人還毒。她對項目的要求,已經不能用“嚴格”來形容,簡直是“苛刻”。一份報告,一個數據,甚至一個標點符號的錯誤,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所以,這段時間,我帶著我們一部的團隊,幾乎是住在辦公室里。白天跟她開會,晚上回來改方案,半夜兩三點接到她的電話,指出我們方案里的一個邏輯漏洞,都是常有的事。說實話,我很佩服她,但也確實被她折磨得夠嗆。

      這些情況,我斷斷續續地跟林曉提過,起初她還叮囑我注意身體,后來就只剩下抱怨。

      “東湖新城,東湖新城,你嘴里除了這個項目還有別的事嗎?”林曉終于不吃了,她把碗筷往桌子中間一推,發出的聲音讓我心頭一緊。

      “這個項目對我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做好了,我明年評院里的總工就有希望了。”我耐著性子說。

      “總工?總工能怎么樣?總工就能夜不歸宿了嗎?總工就能家都不要了嗎?”她的聲音陡然拔高,積壓了許久的怨氣終于找到了一個出口。

      “我什么時候夜不歸宿了?我哪天不是回來了?”我也來了火氣,“林曉,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這么拼死拼活的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讓你和孩子過得好一點!”

      “為了我?為了這個家?”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陳陽,你敢摸著你的良心說,你天天加班加點,真的是為了工作嗎?”

      我被她問得一愣:“不為工作為什……”

      話還沒說完,我就想起了幾天前的一件事,心里咯噔一下。

      那天下午,我去茶水間沖咖啡,我們院里最愛嚼舌根的老劉正好也在。他端著個大茶缸子,神神秘秘地湊過來,用胳膊肘碰了碰我。

      “陳陽,行啊你,”他擠眉弄眼,壓低了聲音,“最近跟規劃局那位美女副局長走得這么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關照兄弟們啊?”

      他說的“美女副局長”,自然就是蘇晴。蘇晴雖然不愛笑,但長相確實是沒得說,在普遍年齡偏大的機關單位里,算得上是鶴立雞群。加上她手握實權,私底下討論她的人不少。

      我當時就皺起了眉頭,心里特別反感這種腔調。在我看來,蘇晴和我就是純粹的工作關系,她對我嚴厲,我對她敬畏,僅此而已。把一個專業能力極強的女性領導,用這種輕佻的“美女”稱謂來議論,顯得特別油膩和不尊重。

      “老劉,別瞎說,蘇局那是對工作要求高,我們是正常的項目對接。”我沉下臉,語氣很嚴肅。

      老劉嘿嘿一笑,完全沒把我的話當回事:“正常?正常能讓你這個項目負責人天天陪著加班到后半夜?我可聽說了,上次去省里匯報方案,蘇局那么多手下,誰都沒帶,就點了你的名,讓你跟著一起去的。你說說,這叫不叫器重?這叫不叫信任?”

      他刻意在“器重”和“信任”兩個詞上加重了語氣,眼神里的曖昧和揣測讓我渾身不舒服。

      “那是匯報的內容主要涉及我們院的設計方案,我不去誰去?你一天到晚能不能想點正經事?”我沒好氣地懟了他一句,端著咖啡就走了。

      當時我只覺得老劉這人無聊透頂,把職場上正常的合作關系,想象得如此齷齪。可現在看著林曉那雙充滿懷疑和委屈的眼睛,老劉那張油膩的臉和他說過的話,突然像電影回放一樣在我腦子里閃過。

      一個可怕的念頭冒了出來:難道這些風言風語,已經傳到林曉的耳朵里了?

      我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我看著對面的妻子,那個我曾經愿意用生命去守護的女人,此刻她的臉在餐廳吊燈的光線下,顯得那么陌生和遙遠。我們之間,仿佛隔著一條看不見的、深不見底的鴻溝。

      “林曉,”我的聲音有些發顫,“你是不是聽到了什么?”

      林曉沒有回答我,她站起身,一言不發地走進臥室。過了一會兒,她拿著她的手機走了出來,那張我再熟悉不過的臉上,此刻布滿了冰霜。

      她沒有說話,只是把手機解鎖,打開了一個頁面,然后用力地拍在了我面前的餐桌上。

      手機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那是一個微信群的聊天界面,群名叫“幸福里小區媽媽交流群”。林曉的微信頭像在里面,顯然,這是她所在的某個媽媽群。

      聊天記錄往上翻了幾頁,一張照片赫然出現在屏幕中央,像一把尖刀,瞬間刺穿了我的胸膛。

      照片的背景,是“東湖新城”項目的一處工地,遠處還能看到幾臺挖掘機。

      照片的主角,是我和蘇晴。當時我們應該是在現場踏勘,兩個人都戴著安全帽,我手里拿著一張巨大的規劃圖紙,正側著身子,用手指著圖上的某個位置。而蘇晴,就站在我身邊,身體微微前傾,頭也湊了過來,目光專注地看著我手指的方向。

      問題出在拍攝的角度上。拍照的人,顯然是從我們的側后方拍的。從那個角度看,蘇晴幾乎是半個身子都貼在了我的胳膊上,腦袋也快要靠在我的肩膀上。而我微微低著頭,側臉對著她,姿勢顯得異常親密和曖昧。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我記得這個場景,那天風很大,圖紙特別大,我一個人根本展不開,蘇晴就過來幫我按住圖紙的一角,為了聽清我說話,她確實離我很近。這在當時,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工作瞬間,可被這張照片這么一“定格”,就完全變了味。

      更致命的,是照片下面的那幾行配文。

      是一個匿名的小號發的,頭像是一朵灰色的云。

      那人寫道:“給大家看個有意思的。市規劃院的項目一部負責人陳工,和咱們市新來的規劃局蘇副局長,這關系可真不一般啊。口口聲聲說是‘工作伙伴’,可哪有天天‘加班’到深夜的?這照片要說是純潔的同事關系,你們信嗎?呵呵。”

      在這條信息的下面,是十幾條七嘴八舌的議論。

      “哇,真的假的?這個陳工不是咱們小區的嗎?他老婆還是三中的老師呢。”
      “好家伙,這都貼上了啊,看著可不像談工作。”
      “難怪最近老看見陳工那輛車半夜才開進小區,原來是佳人有約啊。”
      “這個蘇副局長我聽說過,挺年輕漂亮的,有手段。”
      “心疼他老婆,一個教書的,哪玩得過這種官場上的人精啊。”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而我能想象,林曉在看到這些議論時,內心是何等的煎熬和羞辱。她是一個老師,一個把名譽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

      我終于明白,她這幾天的沉默、冷淡和今晚的爆發,根源到底在哪里。

      “老婆,你聽我解釋,”我慌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冰涼的,“這不是真的!這張照片是斷章取義,是有人故意黑我!我們當時就是在看圖紙,那天風特別大……”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無力,因為我看到林曉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顆一顆地砸在了冰冷的手機屏幕上。

      她用力地甩開我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

      “別碰我!”她歇斯底里地喊了一聲,聲音尖利得讓我心臟驟停。

      她往后退了一步,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混雜著厭惡、失望和決絕的眼神看著我。

      “陳陽,”她一字一頓,聲音不大,卻像重錘一樣砸在我的心口,“我們必須談談。”

      談談。

      這兩個字從她嘴里說出來,沒有一絲溫度。我知道,這不再是夫妻間的爭吵和置氣,而是一份冰冷的、不容置疑的通牒。

      窗外的夜色,濃得像化不開的墨。我們家的燈,明明亮著,我卻覺得,整個世界都黑了。

      02

      “談談”這兩個字,像兩塊沉重的墓碑,壓在了我和林曉之間那張小小的餐桌上。

      我看著她,那張我親吻了無數次的臉,此刻卻寫滿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我想伸出手去抱抱她,想告訴她一切都只是誤會,可我的身體像被灌了鉛,動彈不得。

      我知道,在她眼里,我此刻任何的親昵舉動,都只會被解讀為心虛和掩飾。

      “老婆,你聽我解釋。”我的聲音干澀沙啞,像被砂紙打磨過,“這張照片,絕對是斷章取義。那天我們在工地上,風特別大,圖紙鋪在汽車引擎蓋上都壓不住,蘇局就過來幫我按著。為了聽清我講方案,她才湊得近了一點。就這么簡單,真的,就這么簡單!”

      我急切地比劃著,試圖重現當時的場景,可我的動作在林曉看來,是那么的笨拙和可笑。

      “簡單?”她重復著這兩個字,嘴角勾起一抹凄涼的笑意,“陳陽,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風大?全天下的工地就你們那兒風最大是嗎?需要一個副局長,一個女領導,親自給你按圖紙?你們設計院是沒人了,還是你陳大負責人的面子特別大?”

      她的質問像連珠炮一樣,每一發都精準地打在我最薄弱的地方。是啊,為什么?我沒法解釋。我可以說蘇晴親力親為,可以說她注重細節,可這些在已經被嫉妒和懷疑占據了心房的林曉聽來,都只會是蒼白的借口。

      “還有,”她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為什么她一個女領導,去省里出差匯報,那么多下屬不帶,偏偏只帶你一個男的?別跟我說是因為方案是你做的!你們一部那么多人,隨便帶個助理去放幻燈片不行嗎?非要你親自去?你們倆在省城那兩天,都干了些什么?”

      “我們能干什么!”我感覺血液一下子沖上了頭頂,羞辱和憤怒讓我失去了理智,“我們白天在省廳開會,晚上在酒店房間里改方案,一直改到凌晨三點!林曉,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種會背著你亂搞的人嗎?我們結婚七年了,你就這么不相信我?”

      “相信?”她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眼淚卻流得更兇了,“我怎么相信你?相信你天天半夜回家,身上帶著一股我不認識的香水味?相信你手機的屏保密碼都換了?還是相信這個媽媽群里傳遍了的,你和你那位美女上司的‘風流韻事’?陳陽,你讓我怎么信!”

      我愣住了。香水味?我使勁聞了聞自己的袖口,什么都沒有。哦,我想起來了,有一次和蘇晴在電梯里,空間狹小,她身上確實有一種很淡的木質香水的味道,可能沾染了一些。至于手機密碼,我之前用的是我們倆的紀念日,后來有一次孩子玩我手機亂按,鎖住了,我嫌麻煩就隨手換成了一個簡單的解鎖手勢。

      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在平時,可能連提都不會被提起。可在此刻,在那個惡毒的謠言和照片的催化下,它們都成了我“出軌”的鐵證。

      我百口莫辯。

      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夫妻之間的信任,是如此脆弱的一件東西。它不是建立在多年的感情和了解之上,而是懸浮在流言蜚語和旁人的眼光之中。當外界的風吹得足夠猛烈時,它就會被輕易地撕得粉碎。

      那一晚,我們爆發了結婚以來最激烈的一次爭吵。我所有的解釋,都被她當成了掩飾。我所有的憤怒,都被她看作了惱羞成怒。她翻出了無數的舊賬,我某一次應酬喝多了晚歸,某一次她生日我因為加班忘了買禮物,某一次我對著手機傻笑(其實是在看我們團隊做的項目動畫效果),所有這些,都成了指向我變了心的證據。



      最后,我們都累了。

      她把自己鎖在臥室里,我能聽到里面傳來壓抑的哭聲。我一個人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夜無眠。天花板上的吊燈開了一整夜,可我卻覺得,這個家從來沒有這么黑過,這么冷過。

      接下來的幾天,是地獄般的煎熬。

      林曉開始和我冷戰。我們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她不再給我做飯,不再給我洗衣服,我們一天也說不上一句話。餐桌上永遠只有她和孩子兩個人,我像個多余的幽靈。晚上,她會等我睡著之后,才抱著枕頭去兒童房和孩子一起睡。

      家里的低氣壓,只是這場風暴的一個小小的中心。真正的風眼,在我的單位。

      那個關于我和蘇晴的謠言,像插上了翅膀,一夜之間傳遍了我們設計院和規劃局的每一個角落。它的版本也變得越來越離奇。

      有人說,蘇晴為了我,準備跟她那個在省里當官的老公離婚。有人說,蘇晴已經許諾我,等“東湖新城”項目一結束,就把我從設計院調到規劃局,直接提拔當處長。更有人說,有人在省城的高檔酒店里,親眼看到我和蘇晴手挽著手進了同一個房間。

      謠言的可怕之處在于,它不需要證據,只需要傳播。

      原本和我勾肩搭背的同事,開始在走廊里遠遠地就繞著我走。以前午飯時總愛圍坐一桌的兄弟們,現在看到我端著餐盤過去,就立刻作鳥獸散。就連我一手帶出來的徒弟小李,跟我匯報工作時都眼神躲閃,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成了一個瘟神。

      院里的領導也找我談話了。分管我們部門的張副院長,一個快退休的老好人,把我叫到他那間滿是煙味的辦公室,唉聲嘆氣地給我泡了一杯茶。

      “陳陽啊,”他敲了敲桌子,一臉語重心長,“你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你的業務能力,院里誰不豎大拇指?但是呢,作為一名黨員干部,特別是部門負責人,光有業務能力是不夠的,個人作風問題,也要時刻注意啊。”

      他沒有提蘇晴的名字,也沒有提那些謠言,但每一個字都在敲打我。

      “現在外面風言風語的,對你,對院里的影響,都不好。‘東湖新城’這個項目,市里盯得很緊,不能出任何岔子。你呢,這段時間就先……先放一放手頭的工作,調整一下狀態。項目上的事,我讓小王先頂上。”

      我拿著那杯滾燙的茶,手卻冰涼。我被架空了。以一種最屈辱、最無法辯駁的方式。

      我從一個前途光明的技術骨干,院里最年輕的部門負責人,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人人避之不及的“問題人物”。

      我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由謊言和惡意編織而成的泥潭里。我越是掙扎,就陷得越深。而那個把我推下泥潭的黑手,卻躲在暗處,冷笑著看我慢慢窒息。

      03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家里的戰線,在我被單位“架空”之后,徹底崩潰了。

      不知道是誰,把那些謠言傳到了我岳父岳母的耳朵里。我那個脾氣火爆的岳父,一個退休的老公安,連電話都懶得打,直接殺到了我們家。

      那天我正好因為被停了項目,無所事事,破天荒地準時回了家。一開門,就看到岳父黑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林曉和岳母坐在一旁,眼睛紅腫得像桃子。

      “你還知道回來?”岳父看到我,猛地一拍茶幾,站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就罵,“陳陽,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把曉曉嫁給你!你看看你現在干的這叫什么事?在外面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勾搭搭,把我們林家的臉都丟盡了!”

      “爸,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有人造謠……”我試圖解釋。

      “造謠?”岳父冷笑一聲,“無風不起浪!人家怎么不造別人的謠,偏偏就造你的?你敢說你跟那個什么蘇局長一點關系都沒有?你要是身正,還怕影子斜嗎?”

      我啞口無言。這套邏輯,跟我爭吵時的林曉如出一轍。我發現,面對這種誅心之論,任何辯解都顯得那么蒼白。

      岳母則在一旁抹著眼淚,拉著林曉的手哭哭啼啼:“我的曉曉啊,你這過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媽早就跟你說,這個陳陽就是個搞技術的木頭疙瘩,靠不住的。現在好了,心都野了,知道往當官的女人身上貼了。咱們不跟他過了,曉曉,聽媽的,長痛不如短痛,離了!媽養你!”

      “媽!”林曉哭著喊了一聲。

      那天晚上,我們家像一個戰場。岳父的咆哮,岳母的哭訴,林曉的沉默,像三座大山一樣壓在我的胸口,讓我喘不過氣來。

      最后,岳父摔門而去,撂下一句話:“曉曉,你跟他過不下去就跟我們回家!我們林家雖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但也不至于讓女兒受這種委屈!”

      第二天,我下班回家,打開門,迎接我的是一片死寂。

      屋子被收拾得干干凈凈,但所有屬于林曉和孩子的東西,都不見了。衣柜里她那一半的衣服,衛生間里她的瓶瓶罐罐,兒童房里孩子的玩具和書本,玄關處她的鞋子……所有她存在過的痕跡,都被抹去了。

      只在客廳的茶幾上,留了一把她配的家門鑰匙。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挖空了一塊。我癱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個空曠得可怕的家,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家破人亡”。

      我瘋了一樣地給林曉打電話,發信息,一開始她還接,只是在電話那頭沉默地哭,任憑我如何哀求、解釋,她都不說一句話。后來,我的電話再也打不通了,發出去的信息旁邊,也多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她把我拉黑了。

      工作和家庭,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支柱,在短短半個月內,轟然倒塌。

      我不甘心。我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毀了。我必須找到那個造謠的源頭,揪出那個躲在暗處的黑手。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在茶水間跟我說怪話的老劉。我把他堵在單位樓下,紅著眼睛問他,那些話到底是誰跟他說的。



      老劉被我的樣子嚇了一跳,連連擺手,矢口否認:“陳陽,你這是干什么?我……我就是聽別人瞎聊,隨口一說,你別當真啊。我哪知道源頭是誰,現在全院都在傳,我哪知道第一個是誰說的?”

      他眼神躲閃,滿臉寫著“別來煩我”,說完就鉆進車里,一溜煙地跑了。

      線索斷了。

      我又想到了林曉媽媽群里那個匿名的爆料者。我求林曉的一個閨蜜,讓她幫忙在群里打探一下。可那個小號自從發了那張照片和那段話之后,就再也沒說過一句話,很快就退群了。一個虛擬的、匿名的網絡身份,就像一滴水匯入大海,根本無從查起。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我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瓶里的蒼蠅,看得見外面的世界,卻怎么也沖不出去,只能在原地徒勞地打轉,直到筋疲力盡。

      那段時間,我每天上班都如坐針氈。曾經忙碌的辦公桌上,如今空空蕩蕩,只有一杯涼透了的茶。我被徹底邊緣化,每天的工作就是看報紙,上網,等著下班。同事們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同情、鄙夷和幸災樂禍。

      有一次在單位的走廊里,我迎面撞上了蘇晴。

      她正和她的助理說著什么,看到我,她的話音停頓了一下。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我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我腦子里閃過無數個念頭,我是不是該上前跟她解釋一下?跟她說一聲“對不起”,因為我的緣故,讓她也卷入了這場風波。

      我鼓足了勇氣,張了張嘴,還沒等發出聲音。

      她卻只是對我微微點了一下頭,臉上依舊是那種公事公辦的、沒有任何波瀾的冷靜表情,然后就目不斜視地,和她的助理匆匆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隔絕了我的視線。

      我僵在原地,心里最后一點微弱的火苗,也被她那個平靜得近乎冷漠的點頭給澆滅了。

      我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她難道對這滿城風雨毫不在意嗎?還是說,她也和所有人一樣,覺得我是個麻煩,想盡快和我劃清界限?她的這種“正常”,比任何指責都讓我感到絕望。

      我覺得自己像個笑話。一個徹頭徹尾的、被所有人拋棄的笑話。

      04

      我開始酗酒。

      只有在酒精的麻痹下,我才能暫時忘記空蕩蕩的房間,忘記林曉決絕的背影,忘記單位里那些異樣的眼光。

      我一個人守著這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著和林曉的點點滴滴。從大學校園里第一次見到她,她穿著一條白裙子,在圖書館的窗邊安靜地看書,陽光灑在她身上,美好得像一幅畫。到后來我笨拙地追求,她羞澀地答應。再到我們領證那天,她哭著對我說“我愿意”。還有孩子出生時,我握著她的手,覺得擁有了全世界。

      那些甜蜜的畫面,如今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反復切割著我的心臟。我無法相信,我們那么深厚的感情,竟然會因為一個捕風捉影的謠言,走到了分崩離析的地步。

      我一遍遍地給她打電話,聽筒里傳來的永遠是“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我給她發了上百條信息,解釋、哀求、道歉、發誓,可那些信息都像石沉大海,沒有一絲回音。

      我甚至去她父母家樓下等過她,可等了整整一個晚上,也沒看到她的身影。岳父從窗戶里看到我,直接抄起一個拖把作勢要打我,罵我是“陰魂不散的混蛋”。

      一周后,我徹底絕望了。

      那天下午,我收到一個快遞。沒有寄件人信息,只寫著我的名字和地址。我拆開那個厚厚的牛皮紙文件袋,幾張A4紙從里面滑了出來,飄落在地。

      我彎腰撿起,只看了一眼最上面的標題,就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標題上,是三個黑體加粗的大字:離婚協議書。

      我顫抖著手,一頁一頁地翻看。協議的內容很簡單,也很殘酷。房子歸我,車子歸我,我們所有的存款也都歸我。孩子歸她,她不需要我付一分錢的撫養費。

      她選擇了凈身出戶。

      她什么都不要,只要我盡快在末尾的“男方簽字”處,簽上我的名字。

      在落款處,林曉的簽名已經簽好了。那兩個字,曾經在我眼里是那么的娟秀好看,此刻卻像兩條猙獰的蜈蚣,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拿著那幾張薄薄的紙,卻覺得有千斤重。我癱倒在地板上,終于忍不住,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我輸了。輸得一敗涂地。

      我用盡了所有力氣,卻沒能挽回我的家庭,沒能洗清我的冤屈。林曉用這份決絕的協議,給我和我們這段七年的婚姻,判了死刑。

      那天晚上,我從酒柜里翻出了家里所有剩下的酒。一瓶紅酒,半瓶白蘭地,還有幾罐啤酒。我沒有用杯子,就這么對著瓶口,一瓶接著一瓶地灌。

      酒精燒灼著我的喉嚨和胃,也麻痹著我的神經。我好像看到林曉又回到了家里,她穿著圍裙在廚房里忙碌,回頭對我笑。我又看到孩子跑過來抱住我的腿,奶聲奶氣地喊我“爸爸”。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們,可一伸手,眼前的一切都化為了泡影。

      只有冰冷的家具,和一室的孤寂。

      我徹底崩潰了。

      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書桌前。我看著鏡子里那個男人,胡子拉碴,雙眼通紅,頭發像雞窩一樣亂。那張臉,陌生得讓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我笑了起來,笑得比哭還難看。

      毀了,全都毀了。事業,家庭,我曾經引以為傲的一切,都被一場莫名其妙的謠言,毀得干干凈凈。

      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我拿起那份離婚協議書,拿起了桌上的那支派克鋼筆。這是我們結婚三周年時,林曉送給我的禮物。她說,希望我用這支筆,簽下更多的項目合同,也為我們的未來,描繪出更美的藍圖。

      多諷刺啊。現在,我要用這支筆,親手簽下終結我們關系的文件。

      我的手抖得厲害,筆尖幾次落在紙上,都劃不出痕跡。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腦子里一片空白。

      就這樣吧,陳陽。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

      就在我凝聚全身力氣,準備一筆一劃寫下自己名字的那個瞬間——

      “叮——”

      一聲清脆的短信提示音,在死寂的深夜里,顯得格外突兀。

      我煩躁地瞥了一眼亮起的手機屏幕。是一個陌生號碼。我本不想理會,準備簽完字就關機,睡他個天昏地暗。

      可那條短信的預覽內容,卻像一道閃電,瞬間劈進了我混沌的腦海,讓我所有的動作都停滯了下來。我的瞳孔,驟然收縮。

      短信很短,只有一句話,卻讓我渾身的血液都倒流了。

      短信上寫著:

      “我是蘇晴。別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什么都不用做,等著看戲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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