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每一次職業選擇,都是一次清醒的自我對話。
——女同事說
![]()
點贊、推薦,順便★標俺們
四舍五入做新東方精神股東!
周末考研終于結束了,看到好多同學考完一出來就迫不及待發吐槽貼了:
不管英語幾,都在為難老己,政治多選涂卡的時候直接氣笑了,大題第一題考政經又是想怎?
看來考研人數雖然暴跌,但考試難度并沒有降啊,也不知道今年上岸會不會比去年更難,況且學歷還在貶值,就業環境也不太好,碩士生也不好找工作了。
而與大家忐忑不安沖考研相對的,是一心直奔上岸的考公大軍。不管競爭多激烈,都擠破腦袋也要沖。今年國考通過審查人數又創新高,達371.8萬人。
![]()
圖源:網站@國家公務員局
于是,當考公路越來越擠,不少年輕人把目光投向了另一個“低配鐵飯碗”:社區工作者。
這份工作看著挺“穩”——雖然沒編制,但算在政府體系里;事情雖然雜,但至少合同續簽穩定。在充滿不確定的時候,這份“穩定”顯得特別實在。
但這究竟是柳暗花明的出路,還是又一道圍城?
![]()
圖源:微博@和諧寬城
01
被重塑的“上岸”
當下的就業市場,正傳遞著一種微妙的寒意。
作為應屆生的李莉(化名)說,她發現去年還在招人的崗位,今年直接消失了,開放的少數崗位,要求卻高得離譜,有的竟然要應屆生有3年相關經驗,高學歷人才找不到工作,只能做藍領,求職者中到處彌漫著看不見的焦慮。
許多求職的年輕人反映,其實崗位收縮趨勢在2022年就初見端倪,那時互聯網行業開始理性收縮,2023年又“杭州降薪潮”、“大廠畢業”的裁員,直至現在就業壓力傳導至考編、國企和社工崗。
就業環境的不確定性,導致大家紛紛涌入考公賽道,據新京報報道,2026年通過資格審查人數與錄用計劃數比約為98:1,前兩年分別為86:1和77:1,也就是說上岸真是百里挑一。居高不下的報錄比,使社區工作這個曾經邊緣的崗位,突然走進了大眾視野。
![]()
圖源:微博@新京報
社工崗,是指在社區從事基層管理與服務的人員。在體制內,包括公務員、事業編、社工崗、公益崗、勞務派遣等多種身份人員,他們主要區別在薪資發放主體、晉升渠道、合同續簽上,其中社工崗由于財政開支,合同五年一續簽比較穩定,且能夠晉升于社區“兩委”成員而被稱為“公務員平替崗”。
過去提到社工,很多人想到的還是電視劇中較為年長的居委會工作人員形象。但現在,許多年輕人涌入社工崗。
這背后是對“穩定”的極致渴望。
據統計,此前社區工作者的平均年齡47.29歲,40歲以上占總人數的85%,而新招聘的人員大多是年輕人,其中碩士生占比16%。
同時,報考人數激增,競爭異常激烈,今年,北京朝陽696個社工崗,1.3萬人瘋搶,長三角的報錄比破100:1,甚至新聞稱有研究生“花8萬參加面試班”的現象。社區崗不再是被忽視的選擇,反而成為了許多人眼中的“香餑餑”。
![]()
面對如此激烈的競爭,不是沒有人問過:“值得嗎?”但現實的聲音往往更復雜。
小王(化名)作為剛拿了1天畢業證應屆畢業生,通過朋友內推進洲際酒店做財務實習生,她認為轉正后四千左右的工資與工作節奏自己很滿意,但父母卻有些嫌棄,明里暗里覺得酒店不行容易倒閉,勸她考社工,離家近又很方便。
這種認可甚至延伸到了婚戀市場,“有穩定工作”成為相親一道重要的門檻。某博主發文稱,當他從大城市回到小縣城,發現有文憑+穩定工作+有房有存款=王炸組合。這就是在長輩們眼中的社工崗,有著天然的光環——政府相關、穩定可靠。
![]()
當傳統的職業路徑收縮,受到社會壓力傳導的年輕一代,正在重新定義“穩定”的內涵——它不再意味著光鮮與高薪,而是最基本的“不被淘汰”與“被社會需要”的安全感。
02
“超載”的神經末梢
社工崗位常被比作那句話:“便宜的東西,唯一的優點是便宜。”雖然略顯刻薄,卻道出了幾分實情——這份工作除了“穩定”的光環,的確布滿現實的荊棘。
從人員配置來看,社區人員十分緊張。由市級到區級,再到街道與社區的區架構層級,整個管理人數呈倒金字塔結構:層級愈往下,人員愈精簡,事務卻愈繁雜。
“上面千條線,下面一根針”。街道作為“微型政府”,承擔著黨建、民政、綜治、社保等方方面面職能,而最終落地執行的壓力,大多沉向社區這一層。據統計,中部某省每萬名城鎮常住人口對應的社區工作者數量13.7人,也就是說,幾乎1位社區工作者承擔了13人的業務。
![]()
圖源:公眾號@方輿說
在社區工作的“90后”王和,日常的工作十分繁雜。除本職工作,還包括在收到臺風受災通知后,立即到崗日夜值守,挨家挨戶送生活物品,以及在臺風走后拿起掃把、鏟子清理街上散發異味兒的垃圾。
在社區工作的王強稱,大到危急時刻的急難險重任務,如防火防汛轉移群眾、分發物資、夜崗值班,小到日常的樓道垃圾清理、雪天路況鋪爐渣、信訪勸解,已經讓他分不清上班和下班的時間界限,人手永遠緊張,責任邊界卻不斷延伸。
對于那些重復填報的表格、為迎檢而突擊整檔的“形式化勞作”。一位社區工作者曾自嘲道:“我們這是操著賣白粉的心,掙著賣白菜的錢。”薪酬方面,在北京等大城市,月薪到手普遍在6000-7000元,僅能維持基本生活,工齡工資每年僅漲50元,近七成社工表示薪水難以支撐買房、贍養父母等長遠規劃。
同時,因其身份是財政供養的“第三類人群”,既非公務員也非事業編,導致晉升渠道狹窄,不少人將其視為考公的“中轉站”或大廠人的“療傷地”,就像26歲的小陳苦笑道:“雖然上岸了,卻看不到未來的方向。”
![]()
圖源:微博@寧波組工
“穩定”的背面,是繁雜的工作、有限的薪資與透明的天花板。這迫使年輕人不斷在“留下深耕”與“伺機離開”間做出現實博弈。
是在熟悉的軌道上“留下深耕”,于具體服務中尋找不可替代的價值;還是“伺機離開”,去外部世界追尋更廣闊的可能性與回報?
03
重構心底的“上岸”
如今,教師資格證常被戲稱為“爸媽歡喜證”,公務員也成了許多人口中的“鐵飯碗”。這些稱呼背后,藏著一份對安穩的向往,也映出這個時代的焦慮——好像只要“上了岸”,人生就能從此安定。
![]()
圖源:小紅書@逆鱗
而那些未能“上岸”的年輕人,轉而將目光投向看似“穩定”的社區社工崗位,它工資不高、發展有限,還一堆人搶。
這不是價值觀的轉變,而是預期的下調。從“我要做什么”,變成“我至少別掉下去”。
實際上這份平替崗的工作也并不好干,超載的工作量背后是微薄的薪水。工作雖然穩定,但前景有限,工作內容也與市場需求脫節,未來想轉行都難。據統計,僅2025年第一季度,全國就有8.7萬人選擇離開體制內工作。更值得思考的是,超過六成的基層年輕公務員曾萌生過辭職的念頭。
這些一串串數字背后,是一個個真實的人生選擇:有人上岸后才發現,這份工作裝不下自己的夢想;有人雖然留下,卻仍在尋找屬于自己的價值感。上岸后,一切才剛剛開始。
濟南的喬通在30歲那年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辭去“鐵飯碗”,投身短視頻創作。身邊很多人不理解:“三十歲了,還折騰什么?”但他心里清楚,有些路現在不走,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走了。自由需要代價,重新開始更需要勇氣,但他說:“人得成全自己個兒。”以前總覺得30歲是道坎,真到了這個年紀才發現,它不過是個開始。
而在另一個角落,社區工作的王彩正忙著為居民解決各種“小事”。沒有聚光燈,沒有鮮花掌聲,但她從這份工作中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價值感。“記得有戶困難家庭,為孩子上學的事發愁。我一遍遍研究政策、一趟趟跑手續,最后真的辦成了。”說到這兒,她眼睛亮了起來,“那種幫到別人的成就感,什么都替代不了。”
你看,人生沒有標準答案。有人離開才找到自己,有人留下也能活出意義。所謂的“上岸”,從來不該是尋找人生的終點站,而是一段認識自己的開始。
我們生活在一個充滿選擇的時代,卻也活在一個容易焦慮的時代。父母的期待、同齡人的比較、社會的評價……這些聲音常常淹沒了我們內心真實的想法。但真正重要的,不是活成別人眼中的樣子,而是我有我的young~
普通人每一次職業選擇,都是一次清醒的自我對話——不因暫時的安穩而停留,也不因外界的潮涌而盲從。每一份堅守都值得被理解,但比理解更重要的,是清醒的選擇你想要的。

每日互動
你覺如何看待“體制內”工作?
評論區和我聊聊8~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