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林總,我懷上了。"
我瞪著手機屏幕,浴室里傳來丈夫哼歌的聲音,熱氣氤氳。我手指發(fā)抖,那條消息像一記耳光扇在臉上。
備注"小雯助理"的微信頭像,是個笑容甜美的年輕女孩。
四秒,我只愣了四秒。
然后,我的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來御景華庭A座,我愛人外出開會了。"
發(fā)送。
撤回丈夫的手機通知。刪除聊天記錄。
我把手機放回原位,端起茶杯,手竟然穩(wěn)得出奇。
二十年的婚姻,三千萬的身家,一個價值連城的秘密。
林峻浩啊林峻浩,你以為你藏得住嗎?
今晚,我要讓所有真相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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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的那個午后,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客廳的真皮沙發(fā)上,我正在整理林峻浩的西裝,準備送去干洗店。
從西裝內袋里,一張餐廳小票滑落出來。
米其林三星,兩人份,消費一萬二。
日期是上周四。而那天,林峻浩說他在外地出差。
我拿著小票的手沒有顫抖,反而出奇地平靜。二十年的婚姻,讓我學會了在暴風雨來臨前保持冷靜。
我叫蘇婉秋,今年四十二歲,是蘇氏集團創(chuàng)始人的獨生女。二十年前,我力排眾議嫁給了父親公司的基層銷售員林峻浩。那時他二十六歲,長得英俊,說話得體,最重要的是,他看我的眼神里有真誠的愛意。
我父親當時差點和我斷絕關系。"婉秋,你瘋了嗎?那小子就是看中了你的家世!"
可我不信。我相信愛情,相信自己的眼光。
婚后,我主動退出了公司管理層,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家庭。我用自己的嫁妝和父親給的五百萬,支持林峻浩創(chuàng)業(yè)。我動用家族的人脈資源,給他介紹客戶,幫他打開市場。
十年時間,林峻浩的公司從三個人的小作坊,發(fā)展成為擁有兩百名員工的貿易公司。去年營業(yè)額突破兩個億,他在行業(yè)論壇上發(fā)表演講,分享自己"白手起家"的創(chuàng)業(yè)經歷,臺下掌聲雷動。
坐在觀眾席的我,看著臺上意氣風發(fā)的他,心里涌起復雜的情緒。
他沒有提過我,一次都沒有。
我們有一個兒子,林子軒,今年十九歲,在英國讀大學。孩子很優(yōu)秀,學的是金融專業(yè)。每次視頻通話,他總會問:"媽,你和爸還好嗎?"
我總是笑著說:"很好,你放心學習。"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個"很好"有多虛假。
林峻浩這些年越來越忙,經常出差,有時候一個月也見不到幾次面。他回到家就是疲憊地躺在沙發(fā)上看手機,我們之間的對話越來越少,更多時候是我在說,他在"嗯""啊"地敷衍。
我以為這只是婚姻的常態(tài),是歲月磨平了激情。
直到我看到那張餐廳小票。
我沒有聲張,而是打開了他的筆記本電腦。他的密碼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這么多年從沒改過。我以為這代表他還在意我們的婚姻,但現在想來,也許只是懶得改而已。
電腦里,郵件、工作文檔、照片,我一一查看。
在一個不起眼的文件夾里,我看到了幾張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樣子,笑容明媚。她穿著職業(yè)裝,站在林峻浩的辦公室里,手里拿著文件夾。還有一張,是他們在咖啡廳,隔著桌子相對而坐,她正低頭笑著,林峻浩看著她的眼神,讓我心口一緊。
那種眼神,我太熟悉了。
二十年前,他也是這樣看著我的。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看照片的信息。拍攝日期顯示,最早的一張是一年前。
一年。他們認識至少一年了。
我關掉電腦,坐在書房里發(fā)呆。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我卻沒有開燈。黑暗中,我想了很多。
我想起父親當年的警告,想起這二十年我的付出,想起兒子天真的笑臉。
我不能就這樣算了。
第二天,我約了我的閨蜜李萱見面。李萱是律師,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
"婉秋,你氣色不太好。"李萱打量著我。
我把事情簡單說了,她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想怎么辦?"
"我想查清楚。"我的聲音很平靜,"如果他真的出軌,我要確保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失。"
李萱點點頭:"明智的選擇。你名下有多少資產?"
"御景華庭的別墅,市值八千萬,是我婚前父親送的。還有兩處商鋪,價值三千萬左右,也是婚前財產。婚后我們共同買的一套江景房,價值兩千萬。"我頓了頓,"他公司的股份,我占百分之三十,當年是我堅持要寫進合同的。"
"聰明。"李萱說,"那他如果真的要離婚,最多只能分到江景房的一半和一些婚后共同財產。你的主要資產都保住了。"
"但我不想離婚。"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有點意外。
李萱看著我:"為什么?"
"因為子軒。"我說,"他還在讀書,我不想讓他承受父母離婚的壓力。而且..."我頓了頓,"我想知道真相。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我也要占據主動。"
李萱理解地點點頭:"那你需要收集證據。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靠譜的私家偵探。"
"謝謝。"
一周后,私家偵探給我發(fā)來了第一批照片。
照片里,林峻浩和那個女孩在一家西餐廳共進晚餐。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燭光搖曳,氣氛曖昧。還有一張,是他們從酒店出來,林峻浩的手搭在女孩的肩上。
我的心像是被人用力攥緊,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但我沒有哭。我只是把照片保存下來,然后繼續(xù)等待。
私家偵探很專業(yè),他不僅拍到了照片,還查到了那個女孩的身份。
"她叫沈雯,二十三歲,去年從財經大學畢業(yè),現在是林峻浩的助理。"偵探在電話里說,"根據我的觀察,他們的關系應該不止上司和下屬那么簡單。"
"我知道了。繼續(xù)跟著。"
"還有一件事。"偵探的語氣變得嚴肅,"林峻浩最近接觸了一些不太尋常的人。"
"什么意思?"
"有幾個是做民間借貸的,還有一個,據我查到的資料,是他的大學同學,叫方遠,做投資的。這幾個人最近頻繁和林峻浩見面,每次都是在茶樓或者會所,看起來是在談很重要的事。"
我的心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他的公司出問題了?"
"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我建議你查一查他公司的財務狀況。"
掛掉電話后,我坐在沙發(fā)上,腦子里亂成一團。
出軌,還是公司出問題,還是兩者都有?
第二天,我借口要核對一些賬目,讓財務顧問幫我調取了林峻浩公司的財務報表。財務顧問是我父親當年指派的,一直負責監(jiān)督公司的財務狀況。
"蘇小姐,有些情況我需要向您匯報。"財務顧問神色凝重,"林總的公司這半年賬目有些異常。"
"說具體點。"
"首先,有幾筆大額支出沒有明確的用途說明。其次,公司的流動資金很緊張,應收賬款堆積嚴重,但林總還在繼續(xù)擴大投資。"他頓了頓,"以我的專業(yè)判斷,公司可能在半年內就會出現資金鏈斷裂。"
我的手緊緊握住茶杯:"他知道這個情況嗎?"
"他當然知道。而且,根據我的了解,他最近在嘗試籌集資金,包括..."財務顧問欲言又止。
"包括什么?"
"包括試圖抵押您名下的御景華庭別墅。好在當時我及時發(fā)現,以您的名義拒絕了。"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所以,他不僅出軌,還想動我的財產?
"還有別的嗎?"我問。
"有一件事我不確定該不該說。"財務顧問猶豫了一下,"上個月,林總把他名下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讓給了那個叫方遠的人。轉讓價格...明顯低于市場價。"
我猛地睜開眼睛:"轉讓價格是多少?"
"一千萬。但按照公司目前的估值,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至少值三千萬。"
一千萬。他急需一千萬。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站起來,"這件事請保密,不要讓林總知道我在調查。"
"我明白。"
從財務顧問的辦公室出來,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父親的墓地。
父親三年前去世了,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說:"婉秋,我知道你一直想證明當年的選擇是對的。但記住,人心會變。如果有一天他讓你失望了,不要委屈自己。"
那時我還在心里反駁父親:他不會的,他愛我。
可現在,我跪在父親的墓前,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爸,你是對的。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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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像變了一個人。
表面上,我依然是那個溫柔體貼的妻子,每天準時給林峻浩準備早餐,晚上等他回來。但暗地里,我在一點點收集證據,一點點接近真相。
私家偵探繼續(xù)跟蹤林峻浩和沈雯。他發(fā)現,他們每周至少見三次面,而且不全是在辦公室。有時是在咖啡廳,有時是在商場,還有幾次,是在一家精品酒店。
"他們每次在酒店待的時間大概兩到三個小時。"偵探在電話里說。
我的心像被刀子剜了一下,但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繼續(xù)跟著。"
"還有,那個叫方遠的,最近也經常和林峻浩見面。我注意到有一次,沈雯也在場。"
"三個人一起?"
"對。他們在一家私密性很強的會所包廂里談了三個多小時。我沒辦法靠近,但從他們出來時的表情來看,應該是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
三個人。林峻浩、沈雯、方遠。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我讓財務顧問繼續(xù)幫我調查方遠的背景。結果讓我大吃一驚。
方遠,三十八歲,表面上是做投資的,但實際上是個民間借貸的中間人。他手里掌握著幾個高利貸團隊的資金,專門放貸給那些急需資金的企業(yè)主。
"蘇小姐,根據我查到的消息,方遠和林總是大學同學。這幾年一直有生意往來。而且..."財務顧問壓低聲音,"林總公司的資金鏈問題,可能就和方遠有關。"
"什么意思?"
"林總去年向方遠借了一筆錢,數額不小,據說有兩千萬。但到現在都沒還。方遠最近一直在催債。"
兩千萬!
我坐在椅子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公司資金鏈斷裂,欠債兩千萬,還出軌年輕女助理。這就是我丈夫的現狀。
"還有一件事。"財務顧問繼續(xù)說,"我打聽到,方遠和那個叫沈雯的女孩,關系好像也不簡單。"
"不簡單?"
"有人見過他們單獨吃飯,舉止很親密。"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沈雯既是林峻浩的情人,又和方遠關系曖昧?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天晚上,林峻浩難得回家吃飯。我做了他愛吃的紅燒肉和糖醋排骨,還開了一瓶紅酒。
"今天怎么這么豐盛?"林峻浩笑著問。
"就是想和你好好吃頓飯。"我也笑著,給他倒了酒,"最近你工作是不是很忙?我看你總是很晚才回來。"
"是啊,公司有幾個大項目在談,壓力挺大的。"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看著他,這個和我生活了二十年的男人,此刻在我眼里卻像個陌生人。
"峻浩。"我試探性地說,"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難,可以跟我說的。我們是夫妻,應該一起面對。"
林峻浩的手頓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能有什么困難?你多慮了。"
"公司的經營狀況還好嗎?"我繼續(xù)問。
"很好啊。"他避開我的目光,"今年的業(yè)績比去年還要好。"
撒謊。他在撒謊。
"那就好。"我端起酒杯,"對了,子軒上次打電話說,暑假想回來看看我們。"
"挺好的。"林峻浩的語氣有些敷衍,"我到時候可能會比較忙,你多陪陪他吧。"
吃完飯,林峻浩說要去書房處理一些工作。我收拾完碗筷,悄悄走到書房門口,聽到他在打電話。
"我知道,我知道...再給我點時間...方遠,我們是兄弟,你不能這樣逼我..."
他的聲音里帶著焦急和懇求。
"那個事我會辦好的,你放心...對,我有把握...好,就這么說定了。"
掛掉電話后,我聽到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輕輕走開,回到臥室。躺在床上,我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那個事?什么事?他和方遠到底在策劃什么?
第二天,我做了一個決定。
我要見沈雯。
中午,我開車去了林峻浩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私家偵探告訴我,沈雯每天中午都會來這里買咖啡。
果然,十二點半,我看到她走進了咖啡廳。
她比照片里更年輕,皮膚白皙,身材纖細,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長發(fā)披肩。她笑著和咖啡師聊天,聲音清脆悅耳。
我坐在角落,戴著墨鏡和口罩,靜靜地觀察她。
她點了兩杯咖啡,一杯美式,一杯拿鐵。等咖啡的時候,她拿出手機,看著屏幕笑了起來。那種笑容,是少女戀愛時的甜蜜和羞澀。
我的心里涌起復雜的情緒。嫉妒?憤怒?還是悲哀?
也許都有吧。
她拿著咖啡離開了,我也站起來跟了出去。看著她走進林峻浩公司的大樓,消失在電梯里。
我在車里坐了很久,給私家偵探發(fā)了一條消息:"繼續(xù)重點跟蹤沈雯,我要知道她的全部行蹤。"
接下來的兩周,我收到了大量關于沈雯的信息。
她每周二和周四晚上會去健身房。周末有時會和幾個女孩朋友逛街。但更多時候,她在和林峻浩見面。
還有一個讓我意外的發(fā)現:沈雯和方遠確實經常見面,而且看起來關系很親密。
有一次,私家偵探拍到他們在一家餐廳吃飯的照片。方遠伸手摸了摸沈雯的臉,沈雯笑著躲開,兩人的互動看起來像情侶。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雯同時和林峻浩、方遠兩個人保持曖昧關系?
還是說,這三個人之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聯系?
我讓財務顧問幫我查了沈雯的銀行流水。結果顯示,她的賬戶里最近有幾筆大額進賬,每筆都是十萬左右,轉賬人是方遠。
十萬。一次十萬。
這不像是戀人之間的贈與,更像是...報酬?
我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會不會,這三個人在合伙演一出戲?
沈雯接近林峻浩,制造出軌的假象,目的是為了...什么?
我拿起手機,給李萱打了個電話。
"萱萱,如果有人想從我手里拿走財產,會用什么辦法?"
李萱沉默了一會兒:"最常見的就是制造婚姻丑聞,讓你在道德上處于弱勢,然后在離婚時占據主動。"
"如果我發(fā)現丈夫出軌,然后起訴離婚呢?"
"那要看你有沒有證據。如果有確鑿的出軌證據,你可以要求對方少分或者不分財產。但如果對方也掌握了你的什么把柄..."李萱頓了頓,"婉秋,你是不是發(fā)現了什么?"
我沒有正面回答:"如果我說,這可能是個局,你信嗎?"
"什么局?"
"一個針對我的局。目的是讓我主動提出離婚,并且給對方一大筆錢。"
李萱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是說,林峻浩故意制造出軌的假象?"
"我不確定。但我總覺得,事情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我頓了頓,"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那我必須反擊。"
"你打算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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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后,私家偵探給我發(fā)來了一份詳細的報告。
這份報告讓我確認了我的猜測。
報告里,詳細記錄了林峻浩、沈雯和方遠三個人的行蹤。他們在一個月內見了五次面,每次都是三個人一起,地點都選在很私密的場所。
更關鍵的是,私家偵探通過一個在會所工作的線人,得知了他們在包廂里的一些對話片段。
"...按計劃進行..."
"...她會主動提出離婚的..."
"...到時候至少能拿三千萬..."
"...事成之后,你的那份不會少..."
三千萬。
他們想從我這里拿走三千萬。
我坐在書房里,把報告從頭到尾看了三遍。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扎在我心上。
林峻浩,這個我愛了二十年的男人,這個我傾盡所有幫助的男人,現在竟然聯合外人來設局騙我的錢。
但我沒有哭。我只是坐在那里,腦子里飛快地轉動。
既然他們想演戲,那我就陪他們演到底。
我給李萱打了電話:"萱萱,幫我做幾件事。"
"你說。"
"第一,幫我整理一份完整的財產清單,包括婚前婚后所有資產。第二,擬一份離婚協議書,內容是林峻浩凈身出戶。第三,幫我調查林峻浩公司這幾年的所有合同和往來,我要找到他的把柄。"
"婉秋..."李萱擔心地說,"你確定要這么做?"
"我確定。"我的聲音很平靜,"他先動手的,我只是自保。"
"好。給我一周時間。"
接下來的一周,我表面上和往常一樣,但私下里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
李萱效率很高,很快就給我發(fā)來了財產清單和離婚協議書。同時,她還找到了林峻浩公司的一些問題。
"婉秋,你丈夫的公司這幾年在經營上有不少違規(guī)操作。"李萱在電話里說,"比如虛報業(yè)績、夸大合同金額來獲取貸款、對合作伙伴隱瞞真實的財務狀況等。如果這些被曝光,他在商界就完了。"
"很好。把所有證據都整理出來。"
"還有,我查到沈雯的背景了。她是方遠的表妹,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很好。"
表妹!
所以,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方遠欠了林峻浩的債要不回來,就讓表妹沈雯接近林峻浩,制造出軌的假象,逼迫我出錢擺平,或者在離婚時多分財產。
林峻浩走投無路,只能配合方遠的計劃。
多諷刺啊。
"萱萱,再幫我查一件事。"我說,"林峻浩的身體狀況。"
"身體狀況?"
"對。我懷疑他可能有什么隱疾。"
這個念頭是在我整理林峻浩的東西時突然產生的。我發(fā)現他的藥箱里有一些我不認識的藥,而且他最近幾次體檢報告都沒有給我看。
李萱沉默了一會兒:"這個可能要花點時間。"
"沒關系。你盡力就好。"
兩天后,李萱給我發(fā)來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婉秋,你猜對了。林峻浩三年前被診斷為無精癥。"
我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你確定?"
"我從他常去的那家私立醫(yī)院拿到了報告副本。醫(yī)生說,這是不可逆的,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無精癥。
所以,如果沈雯真的懷孕了...
"萱萱,幫我再查一件事。"我深吸一口氣,"查一查沈雯最近有沒有去過醫(yī)院。"
"好。"
第二天,李萱就給了我答案。
"沈雯上周去了婦產科,確實懷孕了,大概六周。"
六周。
我快速計算了一下時間。六周前,林峻浩和沈雯確實經常見面。
但他有無精癥!
所以,孩子根本不可能是林峻浩的。
那么,孩子的父親是誰?
答案呼之欲出:方遠。
這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他們讓沈雯懷孕,然后以林峻浩的孩子為由,來要挾我。
我坐在沙發(fā)上,感覺渾身發(fā)冷。
這三個人,他們以為我是傻子嗎?
我拿起手機,給私家偵探發(fā)了條消息:"拍一些沈雯和方遠親密的照片,越多越好。"
"沒問題。"
同時,我開始精心策劃我的反擊。
首先,我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讓他們主動露出馬腳的契機。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那天晚上,我特意做了林峻浩最愛吃的菜,還準備了他最喜歡的威士忌。
"峻浩,今天是我們結婚二十周年紀念日。"我笑著說。
林峻浩愣了一下,顯然是忘記了這個日子:"是嗎?抱歉,我最近太忙了..."
"沒關系。"我倒了兩杯酒,"來,我們喝一杯。"
林峻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吃飯的時候,我假裝不經意地說:"峻浩,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覺得你最近情緒不太對。"
林峻浩躲開我的目光:"沒有,你多慮了。"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難,一定要告訴我。我們是夫妻,應該一起面對。"我看著他,"我是說真的。不管多大的困難,我們都能一起解決。"
林峻浩看著我,眼神復雜。有一瞬間,我以為他會說出真話。
但最終,他只是笑了笑:"我很好。真的。"
吃完飯,我說:"你去泡個澡吧,放松一下。我給你準備了新的浴鹽。"
"好。"
林峻浩去浴室后,我拿起他的手機。
密碼還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可能永遠不會知道,這個密碼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
我打開微信,看到了沈雯發(fā)來的最后一條消息:"林總,明天有空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明天。
她明天要告訴林峻浩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的計劃要進入下一步了。
我設置了手機靜音,刪除了所有通知記錄。然后把手機放回原處。
我坐在客廳里,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
我在浴鹽里加了一些助眠的精油。不會有害,只是讓他放松,讓他的警覺性降低。
我需要他今晚睡個好覺。
因為明天,會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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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我早早就回到了家。
我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一件得體的香奈兒套裝,化了精致的妝容。鏡子里的女人,四十二歲,依然優(yōu)雅美麗。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想起二十年前,那個穿著白紗的新娘。
那時的我,對未來充滿憧憬。
而現在,我要親手終結那個憧憬。
我給林峻浩準備了他最喜歡的晚餐,還開了一瓶珍藏的紅酒。
"今天怎么這么豐盛?"林峻浩有些意外。
"就是想好好做頓飯。"我笑著說,"你工作這么辛苦,我應該多照顧你。"
林峻浩看著我,眼神有些閃爍:"婉秋,你..."
"怎么了?"
"沒什么。"他低下頭,"謝謝你。"
吃完飯,我說:"你去泡個澡吧,我準備了新的浴鹽。放松一下。"
"好。"
林峻浩去浴室后不久,我聽到他手機響了。
我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條微信消息。
備注:"小雯助理"。
我點開消息。
"林總,我懷上了。"
那一刻,我的心跳似乎停止了。
懷上了。
她終于說出來了。
浴室里傳來林峻浩哼歌的聲音,熱氣氤氳,他還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我盯著那條消息,手指微微發(fā)抖。
懷孕。她說她懷孕了。
但我知道,那個孩子不可能是林峻浩的。
他們要攤牌了。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一秒。
兩秒。
三秒。
四秒。
四秒的時間,我腦子里閃過無數個念頭。
我可以裝作沒看到,把手機放回去,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我可以沖進浴室質問林峻浩,和他大吵一架。
我可以直接給沈雯打電話,揭穿她的謊言。
但這些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我要主動出擊。
我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來御景華庭A座,我愛人外出開會了。"
發(fā)送。
然后,我撤回了手機的通知提示,刪除了聊天記錄。
我把手機放回原位,端起茶杯。
我的手很穩(wěn),心跳也逐漸平復。
二十年的婚姻,三千萬的身家,還有那個價值連城的秘密。
林峻浩啊林峻浩,你以為你藏得住嗎?
今晚,我要讓所有真相浮出水面。
我回到臥室,換上那件香奈兒套裝,補了一下妝容。
鏡子里的女人,眼神銳利,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我準備好了。
我走到客廳,把那個文件袋放在茶幾上。
文件袋里,裝著所有的證據。
林峻浩的醫(yī)療報告。
沈雯和方遠的親密照片。
公司的財務審計報告。
還有最后一份,最重要的那份...
我聽到浴室的水聲停了。林峻浩應該快出來了。
我看了看時間,七點半。
沈雯應該快到了。
我坐在沙發(fā)上,倒了一杯紅酒,慢慢品著。
客廳里很安靜,只有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落地窗外,城市的燈火璀璨。
那些燈火下,有多少家庭也在上演著各自的悲歡離合?
八點整,門鈴響了。
我放下酒杯,站起來,走到門口。
透過貓眼,我看到了沈雯。
她穿著一件淺色的風衣,臉色有些蒼白,眼神里帶著緊張和不安。
我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小雯到達別墅時,我已經換了一身得體的香奈兒套裝,妝容精致。
"林太太?"她站在門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您、您怎么在這里?不是說林總..."
"請進。"我微笑著側身,"既然來了,不如坐下聊聊。"
她僵在原地,想逃又不敢動。
我走到吧臺,倒了兩杯紅酒。客廳落地窗外,城市燈火璀璨,像無數雙窺探的眼睛。
"林總他...他真的..."她聲音發(fā)顫。
"他在泡澡。"我轉身,把酒杯推到她面前,"不過,我想我們的談話,他不需要知道。"
"我不明白..."
"你說你懷孕了。"我開門見山,"孩子是他的?"
小雯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林太太,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但是,但是他說他會負責的,他說..."
"他說會給你錢?會給你安排工作?會給你一個交代?"
她哭得更兇了,不停地點頭。
我輕笑一聲,從包里抽出一個文件袋,放在茶幾上。
"那么,在我們繼續(xù)談之前,我想請你看一樣東西。"
小雯顫抖著手打開文件袋,抽出里面的文件。
小雯的臉色,從慘白,變成了驚愕,再變成了難以置信的扭曲。
"這、這不可能..."她的聲音幾乎是尖叫,"這怎么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