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我求你別來新加坡!”電話里女兒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慌。
“雨晴,你寄了這么多錢回來,媽想去看看你過得怎么樣。”劉秀珍握著手機,語氣堅決。
“不行!絕對不行!你要是敢來,我就再也不寄錢了!”女兒幾乎是在咆哮。
劉秀珍愣住了,十九年來,女兒從未對她如此失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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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前的那個深夜,劉建國躺在急救室里,心電圖上的波形像瀕死的蟲子,一跳一跳地掙扎著。
醫生摘下口罩,臉色凝重得像雨前的烏云。
“需要立即手術,費用一百五十萬,否則...”醫生的話沒說完,意思已經很明白。
劉秀珍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家里的積蓄加上東拼西湊,只有三十萬。
親戚朋友能借的都借遍了,還差一百二十萬的缺口,像橫在面前的大山。
劉雨晴剛從醫科大學畢業,本該在市醫院開始她的職業生涯。
命運偏偏在這時開了個殘酷的玩笑。
那天晚上,劉雨晴看到一則招聘廣告,新加坡某私人醫療機構高薪招聘中國醫學人才。
薪資數字高得讓人不敢相信,但條件也苛刻得令人膽寒。
前期培訓兩年,之后必須工作十五年,違約金五百萬。
工作性質寫得很模糊,只說是“特殊醫療服務”。
劉雨晴盯著廣告看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就撥通了電話。
對方的中文很流利,但帶著新加坡口音,聽起來像機器人在說話。
“我們需要的是頂尖的醫學人才,工作地點保密,性質特殊,但收入豐厚。”
“我可以預付五十萬作為簽約金,但一旦簽約,十七年內不得違約。”
劉雨晴的手在顫抖,她知道這個決定將改變她的一生。
深夜十二點,她瞞著昏迷的父親和疲憊的母親,簽下了那份厚厚的合同。
合同的條款密密麻麻,像蜘蛛網一樣復雜。
五十萬預付款第二天就到賬了,父親的手術得以進行。
手術很成功,劉建國從鬼門關走了回來。
術后第三天,劉雨晴含淚踏上了飛往新加坡的航班。
臨別時她握著母親的手,眼淚像雨點般落下。
“媽,我一定讓您過上好日子。”
這句話成了她十九年來唯一的信念。
第一個月,劉秀珍收到了三千元匯款。
她以為女兒在新加坡生活艱難,心疼得睡不著覺。
第二個月還是三千元,劉秀珍開始擔心女兒是不是吃不飽穿不暖。
第三個月,匯款變成了五千元。
劉秀珍打電話詢問,女兒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工作漸漸上手了。”
第六個月,匯款漲到了八千元。
第一年結束時,每月匯款穩定在一萬元。
劉秀珍開始覺得奇怪,女兒到底在做什么工作?
她試探性地詢問,女兒總是含糊其辭:“醫療相關的生意。”
第三年,每月匯款漲到了三萬元。
鄰居們開始議論,都說劉家女兒在國外發了大財。
劉秀珍心里五味雜陳,既驕傲又擔憂。
第五年,每月匯款是五萬元。
第八年,每月匯款是十萬元。
劉秀珍不敢告訴任何人這個數字,她怕別人說她在吹牛。
第十年,每月匯款是二十萬元。
第十五年,每月匯款是五十萬元。
最近兩年,每月匯款穩定在八十萬元。
十九年來,女兒一共寄回了三億六千萬。
這個數字大得讓劉秀珍都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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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銀行查賬,工作人員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外星人。
“老太太,您確定這些錢都是您女兒寄回來的?”
劉秀珍點點頭,但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大。
女兒每次打電話都很疲憊,聲音越來越沙啞。
問她工作的具體內容,女兒總是轉移話題。
“媽,您別擔心,我這邊一切都好。”
但劉秀珍聽得出來,女兒的“好”里藏著說不出的苦澀。
十九年來,女兒從未回過家,每次都說工作太忙。
劉秀珍想去新加坡看她,女兒總是找借口推脫。
“新加坡天氣熱,您不習慣。”
“我工作太忙,沒時間陪您。”
“等過兩年我回國,咱們好好聚聚。”
這個“過兩年”一說就是十九年。
劉秀珍六十五歲退休那天,辦完所有手續,走出工廠大門。
夕陽西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她這大半輩子的等待。
回到家,她打開銀行的存折,上面的數字像天文數字一樣不真實。
三億六千萬零八十萬。
這些錢足夠她花幾輩子了,但她一點也不快樂。
她想起十九年前女兒離開時的背影,那么決絕,那么無助。
那天晚上,劉秀珍做了一個夢。
夢里女兒還是二十三歲的樣子,對她說:“媽,我回來了。”
醒來時枕頭濕了一片。
第二天,劉秀珍去派出所辦護照。
工作人員問她去哪個國家,她說新加坡。
“探親還是旅游?”
“探親,去看我女兒。”
她的聲音很堅定,像下了很大的決心。
辦護照的過程比她想象的復雜,各種材料,各種手續。
她不識幾個英文字母,填表格時手忙腳亂。
年輕的工作人員耐心地教她,一字一句地念給她聽。
護照辦下來用了一個月。
拿到護照那天,劉秀珍激動得像個孩子。
她馬上打電話給女兒,想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女兒聽到她要來新加坡,聲音立刻變了。
“媽,您千萬別來!”
“為什么?我就想看看你。”
“我工作真的太忙了,沒時間陪您。”
“我不用你陪,我就看看你住的地方,看看你過得怎么樣。”
“不行,絕對不行!”
女兒的態度堅決得讓劉秀珍意外。
十九年來,女兒從未如此強烈地反對過她的任何決定。
這反而更加堅定了劉秀珍的決心。
女兒越是不讓她去,她越是覺得有問題。
劉秀珍沒有告訴女兒她已經辦好了護照。
她偷偷訂了去新加坡的機票,告訴鄰居說要去北京旅游。
臨行前一晚,她整理了一夜的行李。
帶了女兒小時候最愛吃的零食,雖然不知道現在還愛不愛吃。
帶了女兒的照片,那是十九年前的照片,那么年輕,那么美好。
第一次坐飛機,劉秀珍緊張得手心出汗。
空姐溫柔地為她系安全帶,教她如何使用呼叫器。
飛機起飛的瞬間,她感覺整個人要散架了。
透過舷窗,地面的建筑越來越小,像積木一樣不真實。
四個小時的飛行對她來說像過了一年。
新加坡樟宜機場比她想象的還要大還要現代。
到處都是英文標識,她一個字都看不懂。
好在有中文指示牌,她跟著人流慢慢往前走。
出了機場,熱浪迎面撲來,像打開了蒸籠蓋子。
新加坡的繁華讓她眼花繚亂,高樓大廈直沖云霄。
街道干凈得一塵不染,綠化好得像公園。
她打了一輛出租車,把女兒曾經說過的地址遞給司機。
司機是個印度人,看了地址后用蹩腳的中文說:“組屋區,很遠。”
車子在城市里穿行,劉秀珍趴在窗邊像個好奇的孩子。
她想象著女兒在這樣的城市里打拼,心里既驕傲又心疼。
一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一個住宅區門口。
這里和剛才看到的市中心完全不同,樸實得像國內的小區。
司機指著一棟樓說:“就是這里。”
劉秀珍付了車費,提著行李站在樓下。
這是一棟普通的政府組屋,外墻有些斑駁,和她想象中的豪宅相去甚遠。
她按照門牌號找到了女兒的住處,站在門口猶豫了很久。
十九年了,她們母女終于要見面了。
門鈴響了很久才有人來開門。
門開了,劉雨晴站在門口,臉色蒼白得像紙。
四十二歲的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蒼老很多,頭發也有了白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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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倆對視了十幾秒,劉雨晴先開口:“媽,您怎么來了?”
她的聲音在顫抖,眼神里有恐慌,有無助,還有說不出的復雜情緒。
劉秀珍想抱抱女兒,但女兒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雨晴,媽想你了。”
劉雨晴低著頭,手在發抖:“您不是說去北京旅游嗎?”
“媽騙了你,媽就想來看看你。”
劉雨晴慌亂地收拾著房間,把一些東西匆忙塞進抽屜里。
房間很小,只有一室一廳,家具簡單得像學生宿舍。
這和劉秀珍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一個月寄八十萬回家的人,竟然住這樣的房子?
“媽,您先坐,我給您倒水。”
劉雨晴的手在倒水時還在顫抖,水濺到了桌子上。
劉秀珍仔細觀察著女兒,發現她瘦得像竹竿,眼窩深陷,手指上有細小的疤痕。
“雨晴,你是不是病了?”
“沒有,就是工作累了點。”
劉雨晴避開母親的目光,坐得離她很遠。
“媽,您不能住在這里,我給您訂酒店。”
“為什么不能住這里?這是你家啊。”
“這里太小了,您住不習慣的。”
劉雨晴堅持要給母親訂酒店,語氣不容商量。
她拿出手機打電話,全程用英語,說得很流利。
掛了電話后她說:“已經訂好了,五星級酒店,您肯定喜歡。”
劉秀珍想拒絕,但看到女兒堅決的表情,只好同意。
“那我先住酒店,明天再來看你。”
“不用天天來,您難得出國,應該到處轉轉。”
女兒的話讓劉秀珍心里涼了半截。
十九年不見,女兒對她這么疏遠?
新加坡香格里拉酒店的豪華讓劉秀珍嘆為觀止。
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水晶吊燈璀璨奪目。
服務員恭敬地為她辦理入住手續,房間在三十八樓。
從房間的落地窗望出去,整個新加坡盡收眼底。
夜色中的城市燈火輝煌,像撒在黑布上的鉆石。
女兒為她訂的是總統套房,一晚上的房費就要八千新幣。
這讓劉秀珍更加困惑,女兒明明有錢,為什么自己住那么簡陋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女兒來酒店接她。
她穿著一件普通的白襯衫和黑褲子,看起來像公司職員。
“媽,我帶您去看看新加坡的風景。”
她們去了魚尾獅公園,去了濱海灣花園,去了牛車水。
女兒一路上都在強顏歡笑,但劉秀珍看得出來她心不在焉。
手機響了無數次,女兒每次接電話都要走到一邊,用英語低聲說話。
“工作電話,您別介意。”
每次掛電話,女兒的臉色都會更難看一分。
下午三點,女兒說要去開個重要會議。
“媽,您先回酒店休息,晚上我再來陪您吃飯。”
“什么會議這么重要?”
“醫療行業的會議,很無聊的,您不會感興趣。”
女兒匆匆離開,留下劉秀珍一個人站在街頭。
她沒有回酒店,而是偷偷跟著女兒。
女兒坐上一輛出租車,劉秀珍也攔了一輛車跟上。
“跟著前面那輛車,但別讓他們發現。”
司機是個華人,笑著說:“看電影看多了吧?”
車子在市區里繞了很久,最后停在一棟沒有任何標識的大樓前。
這棟樓很現代,但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女兒刷卡進入,大樓的保安森嚴,普通人無法靠近。
劉秀珍在附近的咖啡廳坐下,等待女兒出來。
“老板,那棟樓是做什么的?”
咖啡廳老板是個福建人,搖搖頭說:“不知道,很神秘的地方。”
“經常有豪車進出,都是有錢人去,但從來不對外開放。”
“有人說是私人醫院,也有人說是什么研究所。”
劉秀珍的心開始不安起來。
女兒到底在這里做什么?
晚上八點,女兒來酒店接劉秀珍吃飯。
她看起來更疲憊了,眼神渙散,說話有氣無力。
“雨晴,你今天開會開到現在?”
“嗯,醫療會議比較復雜,討論了很久。”
女兒點菜時手在顫抖,服務員問了兩遍她才反應過來。
吃飯時她幾乎沒動筷子,只是機械地喝湯。
“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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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是有點累。”
女兒匆匆吃完飯就要離開,說還有工作要處理。
“這么晚了還要工作?”
“醫療行業就是這樣,隨時有緊急情況。”
劉秀珍送女兒到酒店門口,看著她坐上出租車離開。
車子的方向不是回家,而是又朝著那棟神秘大樓開去。
劉秀珍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晚上十一點,她睡不著,決定去女兒的住所看看。
出租車司機勸她:“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
“沒關系,我就去看看。”
到了女兒的住所,樓下一片漆黑。
門衛告訴她:“那個中國女士還沒回來,她經常很晚才回家。”
“多晚?”
“有時候凌晨兩三點,有時候直接就不回來了。”
門衛的話讓劉秀珍心里一沉。
她在樓下等到凌晨一點,女兒的房間依然沒有亮燈。
第二天早上,女兒打電話說要陪母親逛街。
“昨天晚上你幾點回家的?”
“不早了,大概十二點吧。”
女兒在撒謊,劉秀珍可以確定。
逛街時,女兒頻繁地看手表,顯得坐立不安。
下午兩點,她又說有急事要處理。
“媽,您自己逛逛,我晚上再來陪您。”
這一次,劉秀珍決定一定要弄清楚女兒到底在做什么。
她再次跟蹤女兒到了那棟神秘大樓。
這一次她沒有在咖啡廳等待,而是想辦法接近大樓。
劉秀珍圍著大樓轉了一圈,發現后門有清潔工在進出。
她裝作路過的老太太,和清潔工攀談起來。
“師傅,這棟樓是做什么的?”
清潔工是個馬來西亞華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女兒在里面工作,我想了解一下。”
聽說是家屬,清潔工的戒備心稍微放松了一點。
“里面是私人醫療中心,專門為有錢人服務的。”
“什么樣的醫療服務?”
“不知道,我們只負責清潔,不能到核心區域。”
“但我經常看到救護車進出,有時候半夜都有。”
“那些病人都是坐豪車來的,看起來很有錢。”
清潔工的話讓劉秀珍更加困惑。
女兒在私人醫療中心工作,這本身沒什么奇怪的。
但為什么要對她保密?為什么不讓她來新加坡?
下午四點,劉秀珍看到幾輛救護車開進大樓地下車庫。
過了兩個小時,其中一輛救護車又開了出來。
車上有醫護人員,還有一個穿著昂貴西裝的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看起來很焦急,一直在打電話。
晚上七點,女兒依然沒有出來。
劉秀珍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餐廳吃飯,繼續等待。
餐廳老板娘是個潮州人,很健談。
“阿姨,您在等人啊?”
“等我女兒下班。”
“您女兒在那棟樓上班?那可了不起啊。”
“為什么這么說?”
“能在那里工作的都是頂尖醫生,聽說一臺手術就能賺很多錢。”
“手術?”
“對啊,專門為富豪做手術,風險很大,但收入也很高。”
老板娘的話讓劉秀珍心跳加速。
原來女兒是在做手術賺錢,這能解釋為什么收入這么高。
但為什么要保密?為什么每次都那么疲憊?
第四天,劉秀珍決定從早上就開始跟蹤女兒。
凌晨四點,她在女兒住所樓下等待。
四點半,女兒匆匆走出大樓,臉色蒼白,眼圈發黑。
她坐上一輛早就等在樓下的車,車子直奔那棟神秘大樓。
劉秀珍跟上,看到女兒刷卡進入大樓。
整整一天,女兒都沒有出來。
劉秀珍在附近觀察,發現這一天特別忙碌。
救護車進進出出,豪車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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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穿著昂貴衣服的人被輪椅推進大樓,臉色都很差。
也有人被推出來,有的看起來很虛弱,有的已經用白布蓋著。
劉秀珍的心越來越不安。
下午三點,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被推出大樓。
那是昨天見過的那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他坐在輪椅上,臉色紅潤,精神很好。
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在和他說話,那個醫生的背影很像女兒。
劉秀珍想看清楚,但距離太遠。
四點鐘,一輛豪華轎車開到大樓門口。
車上下來一個老外,看起來很著急,被工作人員快速帶進大樓。
五點鐘,又有救護車到達,車上抬下來一個病人。
這一天的忙碌程度超出了劉秀珍的想象。
這里不像普通醫院,更像戰場。
下午六點,劉秀珍終于看到女兒從大樓里出來。
但讓她徹底傻眼的是眼前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