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傍晚時分，王府內燈火初上。
小燕子靠在廊下，手里捧著一碗湯，靜靜地看著院子里嬉鬧的孩子。
忽然一道熟悉又讓人心煩的身影閃進了小門。
永琪的聲音低低傳來：“燕子，我來看你了。”
小燕子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手里的湯幾乎要灑出來。
“你來做什么？你別鬧事！”她壓低嗓音，帶著憤怒和警惕。
永琪卻笑了，眼里閃著一絲玩味：“你這樣怕什么？難道怕被人發現咱們舊情難忘？”
小燕子咬牙，剛想回頭把他趕出去，永琪忽然靠近，低聲耳語：“你若愿意，我帶你離開，什么榮華富貴都有……”
王府的墻外夜風漸緊，院墻下的花影微微晃動。
小燕子只覺心頭一陣惡寒。
她的手顫抖，眼里卻滿是倔強與屈辱。
“你休想！你走吧，別再來！”
永琪卻不肯放手。
這場糾纏，注定還要繼續撕扯下去……
小燕子自從離開王府，跟了王德昌后，心里其實是有過掙扎的。
她不是那種認命的女人，但日子一再把她逼到絕路。
王德昌人雖年紀大了些，卻待她和孩子極好。
王府里大宅深深，丫鬟婆子都聽她的，吃穿用度再也不用發愁。
她慢慢習慣了不必再看人臉色的滋味。
每日里，她陪著王德昌喝茶、散步，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心里頭竟也生出幾分安穩。
王德昌寵她、信她，連賬房的鑰匙都交到她手里。
“以后府里的事，你說了算。”王德昌總是笑瞇瞇地說。
小燕子心里感激，暗暗發誓要好好過日子。
可惜，日子才剛剛安穩沒幾天，麻煩又找上門來。
永琪像瘋了一樣，一次又一次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剛開始小燕子還納悶：他怎么知道自己嫁進王府了？
后來才明白，永琪根本沒斷了打探她消息的念頭。
他第一次來王府，是打著“老友探望”的幌子。
那天，小燕子在花廳里教孩子寫字，永琪端著茶，笑嘻嘻地站在門口。
“燕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小燕子一見是他，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你來做什么？咱們早沒什么好說的。”
永琪卻一點不在意，反倒坐下來，自顧自倒茶喝。
“你不用裝得這么冷淡。我知道你心里還有我。”
小燕子氣得直發抖，偏偏又礙于王德昌在外頭，不能把人趕出去。
永琪見她不說話，更加肆無忌憚，眼睛里帶著挑釁：
“王老爺年紀那么大，哪里配得上你？你跟著他，真的能滿足嗎？”
小燕子冷笑：“至少我現在吃得飽，睡得安穩，不用再受你們皇家的白眼和冷落。”
永琪見她嘴硬，竟然湊近了幾分，壓低聲音：“你別逞強。你若肯回頭，我什么都能給你。”
小燕子一把推開他，怒道：“你別再來騷擾我！你要是再敢進這門半步，我讓王老爺把你打出京城！”
永琪卻不以為意，反倒笑得更無賴。
“燕子，你別騙自己了。你若真的死心，怎么還不肯和我斷個干凈？”
那一刻，小燕子心里翻江倒海。
她恨自己竟然還會為這個男人的出現而心跳加快，更恨永琪的無恥與自私。
自那以后，永琪隔三差五地往王府跑。
有時候他趁王德昌不在，繞到后門遞信，有時候干脆在花園里等她。
他帶著貴重禮物，甚至不避諱地送金飾、胭脂盒。
有一次，王德昌在院子里遇見永琪，只當是舊識，熱情招呼。
“永公子若不嫌棄，常來坐坐。”
永琪當著王德昌的面，目光卻只盯著小燕子，眼里全是挑釁和蠱惑。
小燕子只能強作鎮定，冷著臉敷衍幾句，回頭就把永琪送的東西全扔了。
丫鬟小春勸她：“夫人，這樣下去不成啊，萬一被老爺知道了……”
小燕子咬著牙：“知道又怎樣？他永琪就是不要臉！”
可嘴上硬氣，心里卻苦。
有一天夜里，永琪竟然翻墻進了后花園。
小燕子正要關門，身后忽然被人一把抱住。
她嚇得怒喊：“你瘋了？快放開我！”
永琪的呼吸噴在她脖子上，帶著酒氣，聲音低沉：
“燕子，跟我走吧。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你知道我還喜歡你，不然我不會這樣……”
小燕子死命掙扎，奮力轉身，狠狠甩了永琪一個耳光。
“你滾！你再敢來，我就讓王老爺收拾你！”
她的眼淚在眼圈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永琪見她真的動了氣，才松了手，臉色陰晴不定。
“你真這么狠心？咱們的情分你都忘了？”
小燕子冷笑：“你要臉嗎？你當初怎么對我的？現在還來糾纏我，你知不知道羞恥！”
永琪氣極反笑，轉身離開前，冷冷丟下一句：“你別后悔！”
那一夜，小燕子抱著孩子，躲在被窩里哭成淚人。
她恨永琪，更恨自己心里那點不甘和動搖。
從那以后，永琪變本加厲，時不時在王府附近晃悠，甚至有一次故意在王德昌面前提起過往。
“燕子，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在大理寺門口放風箏的日子嗎？”
小燕子咬著牙，死死忍住眼淚。
她知道，只有徹底斬斷過去，才能真正活下去。
但永琪像一根刺，死死扎在她心頭。
她的日子，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
每當夜深人靜，小燕子都在心里暗暗發誓：
“這輩子，就算死，也絕不再讓永琪有一絲一毫的機會！”
可命運，往往不會讓人如愿。
日子一天天過去，王府表面安穩，卻早已暗流洶涌。
永琪的糾纏，像一根毒刺，扎在小燕子的生活里。
小燕子起初還能狠下心來拒絕，可人的心，終歸不是鐵打的。
有那么一晚，王德昌外出，府里只留小燕子和幾個丫鬟。
永琪趁夜色翻進院子，帶著醉意闖進她的房中。
小燕子起初拼命反抗，罵他無恥、下流，甚至動手打他。
可永琪的軟語溫存，昔日的舊情，和那一夜的孤獨脆弱，像浪潮般將她吞沒。
“燕子，別再逞強了……你明明還在意我。”
他抱著她，哄她低頭，口口聲聲說愛她、想她，甚至許諾要帶她遠走高飛。
小燕子心頭百感交集，思緒混亂，一番掙扎后，終究沒能守住最后的底線。
事后，她無數次自責、痛哭，恨自己為何會再陷入永琪的陷阱。
日子還得繼續。
可沒過多久，她的身體悄悄有了異樣。
小燕子心里一驚，偷偷請大夫來把脈。
“夫人，您……已有喜脈了。”
那一刻，小燕子整個人都懵了。
她抱著頭，在榻上哭了一整夜。
她清楚，這個孩子絕對不能讓王德昌知道，否則自己和孩子都難有立足之地。
她也想過找永琪商量。
可永琪自那一夜過后，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幾次讓人去王府遞信，都被擋了回來。
她親自守在王府角門，盼著永琪出現，可他卻避之不及。
終于，托人傳了話，永琪才在城外一處茶樓見了她一面。
茶樓里，永琪臉色冷淡，連眼神都變了。
小燕子咬著牙，低聲說：“我懷了你的孩子。”
永琪一聽，臉色大變。
“你瘋了？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小燕子紅著眼，聲音發顫：“你不是說要帶我遠走高飛嗎？”
永琪冷笑一聲，語氣比冬天的風還冷。
“你別做夢了！我現在身份特殊，家里正要議親，你若鬧出事來，害的可是我全家！”
小燕子被他的話噎住，渾身發抖。
“那孩子怎么辦？”
永琪咬牙：“打掉！”
小燕子瞪大了眼睛，臉色慘白。
“你說什么？！”
“你自己想辦法，別讓我為難！”永琪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溫情，只有煩躁和恐懼。
“我要是被家里知道，咱們倆都得完蛋。你最好悄悄把孩子除了，別再來找我！”
小燕子哭著撲上去，永琪卻頭也不回地推開她，摔門而去。
那一刻，所有的天真和幻想都被他踩得稀爛。
她回到王府，整夜整夜不睡，眼淚流干了，心也死了。
她想過偷偷找大夫打胎，可每次坐在藥爐前，望著肚子，她又狠不下心。
“孩子，你若愿意來娘肚子里，娘就拼了命也要把你生下來。”
王德昌察覺她身體不適，要請大夫給她看病。
小燕子只說是舊疾發作，推說幾句就糊弄了過去。
懷胎十月，苦不堪言。
白天要裝作若無其事，夜里獨自撫摸隆起的肚子，心里千瘡百孔。
有幾次，永琪托人帶話來：
“你若真的不想打掉，就把孩子生下來扔了，別來纏我！”
小燕子恨極了他的無情。
她咬牙發誓：“這輩子，我不會再求你半句！”
終于，熬到了分娩那天。
一陣劇烈的疼痛后，小燕子生下了一個男孩。
她抱著孩子，淚水和汗水混在一起。
“兒啊，你是娘唯一的命根子……”
王德昌得知小燕子生了孩子，雖有疑慮，但見孩子模樣可愛時，也就信了。
他高興得大擺宴席，給孩子取名“王子安”，意為平安順遂。
小燕子看著襁褓里的兒子，心里五味雜陳。
她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
永琪的身影，早已被她從心里趕得干干凈凈。
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孩子滿月那天，永琪突然出現在“王”府門外。
他穿著一身錦衣，神態傲慢，身后還跟著家丁。
“燕子，讓我見見孩子。”
小燕子冷冷看著他，心里一陣反胃。
“你還敢來？你憑什么見我的孩子？”
永琪一改往日的冷淡，臉上多了幾分興奮和貪婪。
“我聽說，是個男孩？燕子，這孩子是我們福家的血脈，理應認祖歸宗！”
小燕子氣得渾身發抖，死死護住孩子。
“你當初怎么對我的？現在還想認兒子？做夢！”
永琪的臉瞬間陰了下來，冷笑道：
“我勸你識相點。這個孩子是我愛新覺羅的骨血，你一個外人，難道能養得起？你若肯把孩子送回王府，往后榮華富貴享不盡。否則，你別怪我翻臉無情！”
小燕子忍無可忍，眼淚一滴滴落在襁褓上，聲音卻比鐵還硬。
“永琪，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你想認祖歸宗，當初干嘛要我打掉孩子？你今天休想帶走我兒子！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誰敢搶我孩子，我和他拼命！”
永琪見她死咬不放，臉色越來越難看。
“燕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執迷不悟，我自有法子讓你后悔！”
小燕子看著永琪的嘴臉，終于徹底死了心。
她抱緊孩子，淚水滾滾而下。
“永琪，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從今天起，我和你恩斷義絕！我發誓，要讓你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院子里風聲呼嘯，丫鬟婆子都嚇得不敢吭聲。
永琪冷冷甩袖而去，留下小燕子癱倒在門檻上，淚如雨下。
這一刻，她的心徹底碎了，但眼神中卻燃起熊熊的恨火。
她不再軟弱，不再猶豫。
她要讓永琪知道，什么叫做報應！
小燕子抱著孩子，淚水早已干涸，臉上只剩冰冷和決絕。
她靜靜站起身，目光如刀，望著永琪遠去的背影，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冷笑。
“永琪，你以為我離了你就什么都不是？”
“從今天起，我要你付出代價。你欠我的、欠我孩子的，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她不再哭泣，不再哀求。
她要用自己的手，撕下永琪虛偽的面具，讓他身敗名裂，讓所有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小燕子挺直脊背，眼神里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從現在開始，我要讓你，后悔活在這世上！”
這一刻，屬于小燕子的逆襲，才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