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六個億，簽字就給。"婆婆把離婚協議推到我面前。
"好。"我拿起筆，在協議上簽下名字。
婆婆皺眉："你不問問孩子歸誰？"
"不用問。"我站起身，"你們開心就好。"
律師還想說什么，我已經推開了包廂的門。
走廊里，老公摟著挺著孕肚的小三，兩人親密地靠在一起。看到我出來,他臉上閃過一絲心虛，隨即挺直了腰板。
小三笑得格外燦爛："姐姐，謝謝你成全。"
我沒說話，徑直走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我看見婆婆從包廂里追出來，嘴巴張著好像在喊什么。
但我聽不見了。
三年后，他們的婚禮上，律師團隊突然出現。
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01
我叫林婉清，今年三十二歲，曾經是這座城市最讓人羨慕的闊太太。
五年前，我從財經大學畢業，在一場校友會上認識了陳浩銘。他比我大六歲，家里經營著一家規模不小的進出口貿易公司。第一次見面，他開著瑪莎拉蒂來接我，餐廳是米其林三星，一頓飯吃掉三萬多。
"婉清，你這么優秀，不該困在小公司做個財務。"他給我倒紅酒，"跟著我，我讓你過最好的生活。"
我當時覺得他說話太直白，有點俗氣。可架不住他追得猛，三個月就求婚了。
婆婆李秀芬第一次見我，上下打量了半天，開口就問："你們年輕人戀愛多久了？"
"三個月。"陳浩銘摟著我的肩膀，"媽，我認定她了。"
"三個月？"李秀芬皺眉，"太快了吧，你了解她什么？"
"媽，您就別操心了。"陳浩銘不耐煩地擺手，"我都三十多了，該結婚了。"
李秀芬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也好，趁著年輕趕緊生個孫子。"
婚禮辦得很盛大，光賓客就來了五百多人。婚后第二個月，陳浩銘就勸我辭職。
"公司那點工資夠干什么的？在家好好養身體，咱們早點要孩子。"他摟著我，"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卡隨便刷。"
我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辭職了。當時覺得，有個愛我的老公，有花不完的錢，這就是女人最好的歸宿。
可我錯了。
婚后頭兩年，日子過得還算和睦。我每天的生活就是逛街、美容、學插花、練瑜伽。陳浩銘工作忙，經常應酬到半夜才回來，但他每次都會給我帶禮物，項鏈、包包、衣服，從不吝嗇。
"婉清，別多想，我這是在外面談生意。"他總是這么解釋，"男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你要理解。"
我理解，我一直都很理解。
直到第三年，我發現自己懷不上孩子。
"林婉清，你到底行不行？"李秀芬坐在客廳里，臉色鐵青，"結婚三年了，連個動靜都沒有！"
我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媽，這事急不來。"陳浩銘敷衍地說，"我們再試試。"
"試什么試？你們去醫院檢查過沒有？"李秀芬一拍桌子，"我告訴你，咱們陳家三代單傳，你要是生不出兒子，這個家就斷后了！"
那天晚上，陳浩銘破天荒地沒出去應酬。他坐在床邊，點了根煙。
"婉清，我媽說得也有道理。"他吐出一口煙霧，"要不咱們去醫院查查？"
我去查了。醫生說我身體沒問題，只是壓力太大，內分泌紊亂。開了一堆中藥，讓我回家慢慢調理。
"沒問題就好。"陳浩銘松了口氣，"那就繼續努力。"
可從那以后，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02
第四年的春節，陳浩銘破天荒地帶我回了趟老家。
"浩銘啊，聽說你在城里混得不錯？"七大姑八大姨圍著他問東問西。
"還行吧，小生意。"他謙虛地笑著，"賺點辛苦錢。"
"什么時候抱孫子啊？你媽天天念叨呢。"一個遠房嬸嬸笑瞇瞇地看著我。
我臉一紅，陳浩銘立刻打圓場："快了快了，我們在努力。"
回城的路上，他一直在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我裝作看窗外的風景，耳朵卻豎得老高。
"知道了知道了，過兩天就回去......嗯，想你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誰啊？"我故作輕松地問。
"哦，公司的客戶。"他隨口說，"最近有個大單子，得盯緊點。"
我沒再問。那天晚上，我偷偷翻了他的手機。
微信里有個備注叫"小王"的聯系人，聊天記錄全是肉麻的情話。
"銘哥，你什么時候回來呀？人家想你了......"
"乖，再等等，過年要陪老婆回老家，應付一下。"
"那我呢？你就不想我嗎？"
"想啊，天天想。等我忙完這陣子，帶你去馬爾代夫。"
我的手在發抖。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第二天一早，陳浩銘出門前，我叫住了他。
"浩銘，咱們聊聊吧。"
"聊什么？"他系著領帶，頭也不抬。
"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他的手停住了，轉過頭看著我，臉上沒什么表情。
"你胡說什么？"
"你的手機我看了。"我深吸一口氣，"小王是誰？"
他沉默了幾秒鐘，突然笑了："你還真是閑得慌，連我手機都要查？"
"陳浩銘，你回答我！"我的聲音在顫抖。
"行，那我告訴你。"他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她是我秘書，怎么了？"
"秘書？秘書會跟老板說'人家想你了'？"
"那是開玩笑！"他不耐煩地揮手，"你別疑神疑鬼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摔門而去。
我癱坐在沙發上，腦子里一片空白。
那天下午，李秀芬突然來了。
"婉清，我聽浩銘說你們吵架了？"她坐在我對面，語氣聽不出喜怒。
"媽，他外面有人了。"我紅著眼睛說。
"我知道。"李秀芬淡淡地說。
我愣住了："您知道？"
"男人嘛，在外面玩玩很正常。"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要他心還在這個家就行。"
"可是......"
"可是什么？"李秀芬打斷我，"你給這個家生孩子了嗎？沒有吧？浩銘都快四十了，還沒個兒子，你讓他怎么辦？"
我被她這番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要是實在接受不了，那就生個孩子。"李秀芬站起身，"只要你生了兒子，那些外面的野花自然就散了。"
她走后，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坐了一整夜。
03
接下來的半年，陳浩銘干脆不回家了。
"媽，我在公司附近租了套公寓，最近項目太忙了。"他在電話里說得理直氣壯。
李秀芬沒說什么，只是每個月還是按時把生活費打到我卡里。
我變成了這座豪華別墅里的守門人。每天醒來，面對的是空蕩蕩的房子和冷冰冰的墻壁。
朋友勸我離婚。
"婉清，你還守著干什么？他都搬出去了！"閨蜜小雅氣得直跺腳，"你年輕貌美，學歷又高，怕找不到更好的？"
"離了婚，我什么都沒有了。"我苦笑，"這五年，我的履歷是空白的，誰會要我？"
"那也比守活寡強啊！"
我沒說話。我知道她說得對，可我就是狠不下心。
直到那天晚上，陳浩銘突然回來了。
他推開門，身后跟著李秀芬，還有一個年輕女孩。
女孩二十出頭，化著精致的妝，穿著香奈兒的套裝，挺著明顯的孕肚。
"婉清，給你介紹一下。"陳浩銘的聲音很平靜，"這是曉雯，我女朋友。"
我腦子嗡的一聲。
"你說什么？"
"她懷孕了，三個多月。"他繼續說，"是個兒子。"
李秀芬在旁邊補充："我們請了最好的醫生檢查過了，確實是男孩。"
曉雯嬌滴滴地叫了一聲："阿姨......"
"誒！"李秀芬笑瞇瞇地應著，"快坐快坐，別累著。"
我看著眼前這荒唐的一幕，突然笑出了聲。
"陳浩銘，你是來炫耀的嗎？"
"不是。"他從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我是來和你談離婚的。"
我接過文件，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你好好看看，我不會虧待你的。"他點了根煙，"這套別墅歸你，還有兩輛車，加上六個億現金補償。"
"六個億？"
"對，我查過了，這是目前國內離婚案件中最高的補償金額之一。"陳浩銘吐出一口煙霧，"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那孩子呢？"我的聲音很輕。
"什么孩子？"他愣了一下，"你懷孕了？"
"我是說，如果以后我生了孩子......"
"婉清，別開玩笑了。"李秀芬打斷我，"你們結婚五年都沒懷上，現在還有什么可能？"
曉雯在旁邊捂嘴偷笑。
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給我三天時間考慮。"
"考慮什么？"陳浩銘皺眉，"曉雯的肚子一天天大了，我們得盡快辦手續。"
"三天，就三天。"我盯著他，"這五年，你欠我的。"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行，三天就三天。"
04
第二天，我約了私人醫生。
"林女士，恭喜您。"醫生看著化驗單，笑著說，"懷孕八周了。"
我的手抖得厲害，差點拿不住化驗單。
"您怎么了？不舒服嗎？"醫生關切地問。
"沒事。"我勉強笑了笑，"醫生，這個孩子我想保密，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是您的隱私。"
我走出診所，站在馬路邊上，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
手機響了，是小雅打來的。
"婉清，考慮得怎么樣了？"
"雅雅，幫我個忙。"我的聲音很平靜，"幫我聯系最好的律師，還有海外的私人醫院。"
"你要......"
"對，我要離婚。但在這之前，我要做點準備。"
小雅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你打算怎么做？"
"等著看就知道了。"
掛斷電話，我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陳總嗎？"對方是陳浩銘公司的財務總監。
"我是林婉清，有些賬目想跟您核實一下......"
接下來的兩天，我像換了個人。
我查了公司的賬目，發現陳浩銘這五年挪用了不少公司資金。我調取了婚后所有的財產清單，包括房產、股票、存款，全部拍照存檔。我還偷偷復制了他電腦里的重要文件，那里面有他和曉雯的聊天記錄，還有給曉雯轉賬的記錄。
最重要的是，我聯系了瑞士的一家私人醫院。
"林女士，我們可以為您提供全程的醫療服務。"醫院的負責人在視頻里說，"包括產檢、生產，以及產后的護理。"
"孩子出生后呢？"我問。
"我們有專業的育兒團隊，可以幫您照顧孩子，直到您準備好接他們回去。"
"好，我要最好的服務，錢不是問題。"
掛斷視頻，我看了看手機里的備忘錄。
六個億，夠了。
夠我做很多事情。
05
第三天晚上，陳浩銘又來了，這次還帶著律師。
"婉清，考慮好了嗎？"他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考慮好了。"我拿起筆，在離婚協議上簽下名字。
律師愣了一下："林女士，您不再看看條款嗎？"
"不用看了。"我把協議推回去，"該給我的都給了，我沒意見。"
陳浩銘松了口氣："算你識相。"
李秀芬從廚房里走出來，手里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
"婉清啊，雖然你們離婚了，但咱們還是一家人。"她笑瞇瞇地說，"以后逢年過節，還是回來坐坐。"
"不必了。"我站起身，拿起包，"祝你們幸福。"
"等等。"李秀芬叫住我，"那個......你簽了協議，是不是該把家里的鑰匙還回來？"
我從包里掏出鑰匙，放在茶幾上。
"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我問。
"沒了沒了。"陳浩銘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你走吧。"
我轉身走向門口。
"林婉清！"李秀芬突然叫住我，"你就這么走了？一點都不難過？"
我回頭看著她，笑了。
"李阿姨，我難不難過，重要嗎？"
"你......"
"從今天起，我和陳家再無關系。"我打開門，"至于難不難過，以后你們就知道了。"
我走出別墅，身后傳來曉雯興奮的尖叫聲。
"銘哥！我們終于可以結婚了！"
"傻丫頭，早就該這樣了。"陳浩銘寵溺的聲音傳來，"過兩天咱們就去領證。"
我坐進車里，發動引擎。
后視鏡里，別墅的燈光越來越遠。
我拿出手機，給小雅發了條信息："幫我訂明天去蘇黎世的機票，頭等艙。"
"這么急？"
"對，越快越好。我要消失一段時間。"
"消失多久？"
"三年。"我看著窗外的夜色，"三年后，我會回來的。"
06
我在瑞士待了整整七個月。
私人醫院位于阿爾卑斯山腳下,環境安靜得像世外桃源。每天醒來，窗外就是連綿的雪山和碧綠的湖泊。
"林女士，您的身體恢復得很好。"產科醫生是個溫柔的中年女性，"寶寶們也很健康。"
"寶寶們？"我愣了一下。
"是的，您懷的是雙胞胎。"醫生笑著說，"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龍鳳胎。"
我捂住嘴，眼淚流了下來。
"恭喜您，林女士。"
那一刻，我知道，我贏了。
七個月后，我順利生下一對龍鳳胎。哥哥叫陳子墨，妹妹叫陳子悅。
"林女士，您確定要把孩子留在這里嗎？"醫院的負責人問我。
"對，我需要時間處理一些事情。"我看著保溫箱里熟睡的兩個小家伙，"我會每個月來看他們，但暫時不能帶走。"
"我們理解，我們會照顧好他們的。"
接下來的兩年半，我像換了個人。
我用那六個億做投資，全部投入海外金融市場和科技項目。我請了最專業的團隊幫我打理資產，自己則每天學習金融知識，研究市場走向。
小雅在視頻里都快認不出我了。
"婉清，你這是......整容了？"
"沒有，只是瘦了二十斤，換了發型。"我摸了摸新剪的短發，"怎么樣？"
"簡直像變了個人！"小雅驚嘆，"對了，你知道嗎？陳浩銘和那個曉雯結婚了。"
"我知道。"
"你不難過嗎？"
"為什么要難過？"我笑了，"他們結婚，對我來說是好事。"
"好事？"小雅不解。
"等著看吧。"我看了看手表，"對了，最近國內有什么消息嗎？"
"陳家的公司好像出了點問題，聽說資金鏈斷了。"小雅說，"不過陳浩銘很快就找到了新的投資人，公司又活過來了。"
我點點頭："繼續幫我盯著。"
"你到底在計劃什么？"小雅追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三年時間，我的資產從六個億漲到了三十億。
每個月，我都會去瑞士看孩子們。
"媽媽！"兩個孩子撲進我懷里。
"寶貝們，想媽媽嗎？"
"想！"
"再等等，很快媽媽就能帶你們回家了。"我抱著他們，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三年后的春天，小雅給我打來電話。
"婉清，陳浩銘要辦婚禮了！"
"婚禮？"我皺眉，"他們不是早就結婚了嗎？"
"對啊，但曉雯說要補辦一場豪華婚禮。"小雅說，"聽說請了三百多個賓客，光場地費就花了兩百萬。"
"什么時候？"
"下個月15號。"
我看了看日歷，笑了。
"很好，時候到了。"
"什么時候？"小雅不解。
"表演的時候。"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幫我訂回國的機票，還有，聯系我之前說的那幾個律師。"
"你真的要......"
"對，該收網了。"
07
婚禮定在市中心最豪華的白金漢宮大酒店。
這家酒店是整個城市最頂級的婚禮場地，能在這里辦婚禮的，非富即貴。
我沒有出現在婚禮現場，而是坐在街對面的咖啡廳里，看著手機上的直播。
是的，曉雯把婚禮全程直播了。
她專門請了三個機位的專業攝影團隊，在各大社交平臺同步直播。屏幕上顯示，在線觀看人數已經超過五萬。
"各位網友大家好，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曉雯對著鏡頭揮手，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刺眼，"感謝大家的祝福！"
彈幕里全是恭喜的話。
"新娘好漂亮！"
"這婚紗得好幾十萬吧？"
"嫁入豪門，人生贏家！"
屏幕上，曉雯穿著價值五十萬的婚紗，挽著陳浩銘的手臂，笑得一臉幸福。宴會廳裝飾得像童話世界，滿墻的白玫瑰，水晶吊燈璀璨奪目。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陳浩銘對著鏡頭說，"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銘哥，我愛你！"曉雯嬌滴滴地說。
"我也愛你。"陳浩銘親了親她的額頭。
賓客們鼓掌，現場一片歡聲笑語。
我喝了口咖啡,看了看時間。
差不多了。
我撥通了律師的電話。
"可以行動了。"
"明白，林女士。"電話那頭傳來整理文件的聲音，"我們馬上出發。"
我繼續盯著直播畫面。
司儀正在講述陳浩銘和曉雯的"愛情故事"："新郎和新娘相識于三年前，那時的曉雯還是一個初入職場的小女孩......"
曉雯害羞地低下頭，陳浩銘寵溺地摟著她。
"雖然經歷了一些波折，但真愛終究戰勝了一切......"司儀煽情地說。
彈幕里有人問："什么波折？"
有人回復："新郎之前結過婚，不過早就離了。"
"哦哦，那沒事了。"
我冷笑了一聲。
波折？他們還不知道真正的波折在后面。
五分鐘后，直播畫面突然晃動了一下。
有賓客指著宴會廳門口，議論紛紛。
鏡頭轉過去，三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律師走了進來，手里拎著公文包，表情嚴肅。
彈幕瞬間炸了。
"臥槽，律師？"
"這是要干啥？"
"有瓜！"
"請問哪位是陳浩銘先生？"領頭的律師環顧四周，聲音洪亮。
現場的音樂停了。
陳浩銘皺眉走上前："我是，你們是誰？"
"我們是林婉清女士委托的律師團隊。"律師掏出工作證，"有重要的法律文書需要當眾宣讀。"
"林婉清？"陳浩銘愣了一下，臉色有些不自然，"她想干什么？"
曉雯的臉色瞬間變了，聲音尖銳："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們憑什么來搗亂？"
"我們不是來搗亂的。"律師打開公文包，"這份文件關系到在場所有人的切身利益，必須當眾宣讀。"
李秀芬從人群中擠出來，指著律師罵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林婉清和我兒子早就離婚了！她還有什么資格管我們的事？"
"我們沒有搞錯。"律師看了她一眼，語氣平靜，"請保持安靜，否則我們將報警處理。"
保安想要上前，被陳浩銘攔住了。
"算了，讓他們說。"陳浩銘冷笑，"我倒要看看她還能玩什么花樣。"
他表面鎮定，但我注意到他握著曉雯的手在微微顫抖。
律師清了清嗓子，開始宣讀。
"根據林婉清女士的委托，以及相關法律文書，現宣讀以下內容......"
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賓客都拿出手機，對準了律師。直播間的在線人數飆升到十萬，彈幕快得根本看不清。
"第一，林婉清女士已于一年前意外去世。"
全場嘩然。
"什么？！"李秀芬驚叫，"她死了？"
曉雯緊緊抓住陳浩銘的手臂："怎么可能......"
陳浩銘的臉色刷地白了。
"你說什么？"他的聲音在顫抖。
"這是瑞士蘇黎世的死亡證明。"律師舉起一份蓋著紅章的文件，"林女士在離婚后前往海外發展，不幸于去年三月遭遇意外。"
他把文件遞給陳浩銘。
陳浩銘接過文件，手在發抖。他翻開第一頁，看到了林婉清的名字，還有那個刺眼的日期。
"怎么會......"他喃喃自語。
李秀芬一把搶過文件，看了一眼后癱坐在椅子上。
"死了......她真的死了......"
彈幕徹底炸了。
"臥槽！前妻死了？"
"這劇情太狗血了！"
"等等，如果前妻死了，律師來干嘛？"
"對啊，人都死了還有什么可說的？"
律師繼續說："林女士在生前立下了詳細的遺囑，委托我們在今天，在陳先生的婚禮上公開。"
"為什么是今天？"曉雯尖叫，"她是故意的！"
"林女士在遺囑中寫明，她希望陳先生能在人生最幸福的時刻，聽到這些內容。"律師的語氣沒有任何波瀾，"這是她的遺愿。"
陳浩銘的臉色更白了。
"她的遺囑和我有什么關系？"他強撐著問。
"關系很大。"律師打開第二份文件，"林女士在海外的資產，經過三年的經營，總價值約為三十二億人民幣。"
三十二億！
全場倒吸一口涼氣。
彈幕瞬間被"臥槽"刷屏。
"三十二個億？！"
"前妻這么有錢？"
"等等，她當初離婚拿了多少？"
有人回復："聽說是六個億。"
"六個億變三十二個億？她是怎么做到的？"
陳浩銘的腿有些發軟，他扶著旁邊的椅子才沒倒下。
"這不可能......她當時只拿了六個億......"
"六個億是啟動資金。"律師平靜地說，"林女士用這筆錢投資了多個科技項目和金融產品，三年時間資產翻了五倍。"
李秀芬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她當初還以為六個億已經是天價了，還嘲笑林婉清拿錢就走是傻子。
可現在，這個"傻子"把六個億變成了三十二個億。
曉雯的聲音尖銳得刺耳："那些錢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人都死了，錢再多又怎么樣？"
"這正是我要說的重點。"律師的目光掃過所有人，"林女士的遺產，將全部由她的直系血親繼承。"
"直系血親？"陳浩銘皺眉，"她父母早就去世了，還有誰？"
"這正是我要宣布的。"律師從公文包里拿出第三個文件袋。
"根據林女士的遺囑，她的遺產將全部留給她的子女繼承。"
"子女？"陳浩銘愣住了，聲音變得尖銳，"她根本沒有孩子！"
曉雯也尖叫起來："對！她結婚五年都沒懷上！哪來的孩子？"
律師沒有回答，而是從文件袋里抽出一沓厚厚的醫院病歷。
"這是瑞士蘇黎世圣瑪麗亞私人醫院的產科記錄。"
他舉起病歷，讓所有人都能看見封面上的醫院標志。
"林女士在離婚后第七個月，于該醫院順利生產。"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直播間的彈幕停滯了幾秒鐘，然后瞬間爆炸。
"臥槽！！！"
"前妻生孩子了？！"
"這劇情太他媽精彩了！"
陳浩銘接過病歷，雙手顫抖得連紙都快拿不住了。
他翻開第一頁，看到了林婉清的名字，還有那個日期——離婚后七個月。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七個月......
那豈不是......
他猛地抬頭看向律師："孩子是誰的？"
律師從文件袋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這是DNA親子鑒定報告。"
他把報告遞給陳浩銘。
陳浩銘接過報告，看到上面明確的鑒定結果時，整個人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踉蹌后退兩步，差點摔倒。
"不可能......"他的聲音在顫抖，"這絕對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