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公婆把拆遷房給了大伯,卻住進我家養老,婆婆:你們小輩該伺候,我:房子在誰那您去誰家
婆婆劉桂蘭拖著行李箱站在我家門口,理直氣壯地說:"老二家的,我和你爸以后就住你這兒了,你們小輩伺候老人天經地義。"
我看著她身后那兩個鼓鼓囊囊的編織袋,又想起三個月前她親手把價值兩百多萬的拆遷房過戶給大伯子的場景,心里那股憋了許久的火"騰"地一下竄了上來。
我擋在門口,一字一句地說:"媽,房子在誰那兒,您就去誰家養老。"
婆婆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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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小雨,嫁給周明遠整整十二年了。
說起來,我和明遠的婚姻算是"門不當戶不對"。我爸媽都是縣城里的普通工人,家里雖然不富裕,但也沒讓我受過什么委屈。明遠家是城郊的農村戶口,家里兩個兒子,他排老二。
當年我媽死活不同意這門親事,說農村婆婆事兒多,將來有我受的。我不信邪,覺得明遠踏實能干,人品好比什么都重要。
結婚頭幾年,日子確實緊巴。我和明遠租住在城中村一間二十平米的小屋里,夏天熱得像蒸籠,冬天冷得直打哆嗦。那時候我在一家私企做會計,明遠在工地上跑業務,兩個人起早貪黑,愣是一分一分攢下了首付。
買房那年,我懷孕了。明遠高興得不行,說咱們的孩子終于能有個像樣的家了。
可婆婆劉桂蘭卻不這么想。
"老二,你買房的錢,能不能先借給你大哥用用?他家兩個孩子,住的那老房子實在太擠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到婆婆的偏心。
明遠沒吭聲,我替他擋了回去:"媽,我們這錢是貸款買房用的,已經交了定金。"
婆婆的臉當時就拉下來了:"你個做媳婦的,管什么閑事?我跟我兒子說話呢。"
那天晚上,明遠一根接一根地抽煙。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畢竟是親媽。但他最后還是站在了我這邊:"小雨,咱們的日子咱們自己過,房子照買。"
從那以后,婆婆看我就更不順眼了。
逢年過節回老家,她明里暗里總要敲打我幾句。什么"老大家媳婦可孝順了",什么"人家一年給我買好幾身衣服",什么"你們賺那么多錢,也不知道孝敬孝敬爹媽"。
我都忍了。
誰讓我嫁了她兒子呢?
真正讓我心寒的,是三年前那場拆遷。
周家老宅的位置不錯,正好趕上城市擴建,整片村子都被劃進了拆遷范圍。按照政策,周家能分到兩套房,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一套九十平米的。
公公周德福難得開了一次口:"這兩套房,一家一套,誰也別爭。"
我當時想,這樣最公平了。雖然面積有差別,但好歹都有份,日后也不傷兄弟和氣。
可婆婆不干。
"老頭子,你糊涂了?明亮兩個孩子,一兒一女,那點地方夠住嗎?再說了,老大這些年混得不如老二,當爹媽的不幫襯幫襯,誰幫?"
公公皺著眉頭不說話。
大伯子周明亮站在一邊,看似為難實則期待地說:"爸,媽說得也有道理。我這些年是沒出息,拖累你們了。"
大嫂張艷紅更是添油加醋:"爸、媽,我們家兩個孩子,以后結婚都得要房。你們看看現在房價多貴,我們一輩子也買不起啊。"
那場家庭會議開了整整一下午。
最后的結果是:兩套房子都給大伯子,作為"補償",大伯子每個月給公婆一千塊錢生活費。
我當場就傻了。
明遠的臉色也很難看,但他什么都沒說。回去的路上,我問他:"你就這么認了?"
他沉默了很久,才說:"都是一家人,爭來爭去有什么意思?再說,我媽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認準的事兒,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可這是兩百多萬啊!"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我們省吃儉用這么多年,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舍不得買。你大哥呢?煙酒不斷,牌桌上三天兩頭見人。憑什么?"
明遠沒有回答我。
那一夜,我們誰都沒睡好。
分房的事兒過去后,公婆跟著大伯子一家住進了新房。
起初還好,婆婆逢人就夸大兒子孝順,新房住著舒坦。可沒過半年,風向就變了。
先是張艷紅開始抱怨婆婆做飯不好吃、帶孩子不上心。
"媽,我跟明亮說過多少次了,孩子不能吃太咸。您怎么就記不住呢?"
"媽,您能不能別在客廳看電視看那么晚?我們明天還得上班呢。"
"媽,這廚房是我收拾的,您用完東西能不能放回原位?"
婆婆心里窩著火,可畢竟住的是兒子的房子,硬氣不起來。
公公倒是看得開,每天去小區花園里跟老頭子們下棋,眼不見為凈。可婆婆受不了這個氣,整天唉聲嘆氣,說什么"我給他們看了十幾年孩子,老了老了倒成了累贅"。
這些事兒都是明遠的堂妹告訴我的。
我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說痛快吧,那是我公婆,我還沒那么狠心。說同情吧,當初分房的時候,她可不是這副嘴臉。
日子就這么不溫不火地過著。
直到三個月前,婆婆突然打來電話,說要來城里"住幾天"。
我和明遠都以為是普通的探親,專門收拾了客房,買了一大堆菜。結果婆婆一來,身后跟著公公,還有兩個巨大的編織袋、一個行李箱。
"小雨啊,我和你爸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你們孝順,我們老兩口就在你這兒養老了。"
我當時正在廚房燉湯,差點把鍋鏟掉地上。
明遠也是一臉懵:"媽,您這是……"
"怎么?嫌棄我們老兩口?"婆婆的聲音立刻尖了起來,"我生你養你,如今老了想享享清福,你還不樂意?"
我從廚房出來,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和:"媽,不是不樂意。只是這事兒您也沒提前說一聲,我們這兒就一間客房,地方小。您跟我大哥那邊不是挺好的嗎?"
婆婆"哼"了一聲:"老大家媳婦你又不是沒見過,整天甩臉色。我受不了那個氣。再說了,養兒防老,老大家那邊是兒子,你們家不也是兒子?"
我心里那根弦"嘣"的一聲,崩了。
"媽,您這話我可不認。"我盡量壓著火氣,"當初分房的時候,您可是說得明明白白,兩套房都給大哥,是因為大哥家里困難。現在房子拿了,養老就找我們?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婆婆的臉色瞬間變了:"你什么意思?房子我愿意給誰就給誰,養老你們也該伺候。這是兩碼事!"
"這怎么是兩碼事?"我的聲音也高了幾分,"好處您都給大哥家了,責任卻讓我們扛。我們欠您的嗎?"
婆婆氣得渾身發抖:"你……你個白眼狼!明遠,你就看著你媳婦這么跟我說話?"
明遠站在旁邊,滿臉為難:"媽,小雨說得也有道理。您當初把房子都給了我大哥,現在這樣,我們……"
"你也怪我?"婆婆的眼淚唰地就下來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們拉扯大,如今老了,你們嫌棄我了?我怎么養了你們這兩個不孝的東西!"
公公一直默默坐在沙發上,這時候開口了:"老婆子,別鬧了。走,我們回去。"
婆婆一把甩開他的手:"回哪兒去?回老大那兒看兒媳婦臉色?我丟不起那個人!"
那天晚上,我和明遠大吵了一架。
"她是我媽,我能怎么辦?"明遠一臉頹喪。
"你當初分房的時候怎么不說這話?"我也紅了眼眶,"明遠,我嫁給你十二年,沒吃過好的沒穿過好的,咱們一點一點把這個家撐起來。現在好了,房子都給了你大哥,我們卻要給她養老送終。我圖什么?"
明遠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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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沒走。
她鐵了心要住下來,任誰勸都沒用。我和明遠商量了好幾次,最后只能暫時妥協——先讓她住著,慢慢再想辦法。
可問題是,住下來之后,婆婆一點也沒收斂。
她開始挑剔我的飯菜:"炒個青菜都不放肉,你是舍不得給我吃嗎?"
她嫌棄我給她買的衣服:"這顏色也太老氣了,你大嫂上次給我買的那件可洋氣了。"
她還到處跟鄰居訴苦:"我那個二兒媳婦啊,看著文文靜靜的,心眼子可多了。我老婆子現在住她這兒,簡直是寄人籬下……"
我咬著牙忍了兩個月。
終于,在那個周末爆發了。
起因是我女兒彤彤的事兒。
彤彤今年十歲,正是需要安靜學習的時候。婆婆卻喜歡一大早就開著電視看抗戰劇,聲音震天響。
我提醒她小聲點,她不高興了:"我看個電視怎么了?我在自己兒子家,還不能看電視了?"
那天彤彤考試沒考好,回來一臉不高興。婆婆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湊過去問:"怎么?考砸了?我就說你媽不會教孩子,整天就知道兇我。"
彤彤當場哭了。
我從廚房沖出來,第一次跟婆婆撕破了臉。
"媽,您要住就好好住。孩子學習的事兒,您別插嘴。"
婆婆跳了起來:"我還說不得了?這是我孫女,我說兩句怎么了?"
"您孫女?"我冷笑一聲,"您要是當她是孫女,當初分房怎么不給她留一分?您兩個大孫子可是一人一套啊!"
這話一出,婆婆的臉瞬間白了。
"你……你敢跟我這么說話!"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索性把話挑明了,"媽,我敬您是長輩,這兩個月您的吃穿用度我一分錢沒省過。可您呢?把我當傭人使喚也就算了,還在外面敗壞我名聲。這日子,我真的過不下去了。"
婆婆氣得渾身發抖:"好好好,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想把我趕走!明遠!明遠!"
明遠這兩個月夾在中間,瘦了一圈。他從房間里出來,滿臉疲憊。
"媽,小雨說得對。您要是覺得這兒住不慣,要不……先回我大哥那兒?"
婆婆愣住了。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向最疼愛的小兒子,也站到了兒媳婦那邊。
"你們……你們真是翅膀硬了!不要娘了!"她捂著胸口,踉蹌著往門口走,"我走,我這就走!我死在外面你們也別管!"
公公一直在陽臺上抽煙,這時候走進來,默默扶住了婆婆。
"走吧。"他只說了這兩個字。
婆婆回頭看了明遠一眼,眼里滿是失望和怨恨。明遠低著頭,不敢看她。
就在我以為這場鬧劇終于要結束的時候,門鈴響了。
打開門,是大嫂張艷紅,身后還跟著大伯子周明亮。
張艷紅二話不說,把兩個大編織袋往門口一扔:"媽、爸,你們的東西送來了。這以后,你們就住老二家吧。"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張艷紅皮笑肉不笑地說:"弟妹,你不是會拿房子說事兒嗎?我告訴你,那房子是我們的沒錯。可當初公婆說好的,房子給我們,我們每月出一千塊錢贍養費。這兩年我們哪個月沒給?現在他們非要來你們這兒住,那贍養費以后我們也不出了。這叫一碼歸一碼,誰也別怨誰。"
說完,她轉身就走。
大伯子周明亮站在門口,面露尷尬,想說什么卻張不開嘴,最后只留下一句:"老二,對不起,你嫂子……"
話沒說完,人已經被張艷紅拉走了。
我站在門口,看著地上那兩個編織袋,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到頭頂。
婆婆呆呆地站在那里,臉上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茫然,又從茫然變成了哀傷。
公公點燃一根煙,手在微微發抖。
明遠靠在門框上,像是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我女兒彤彤躲在她房間門口,小聲問我:"媽媽,奶奶和爺爺以后住我們家嗎?"
我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時候,婆婆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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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這一輩子強勢慣了,何曾在任何人面前低過頭?
可此刻,她跪在冰冷的瓷磚地板上,渾身都在發抖。
"小雨……"她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是我錯了……是我……"
我從來沒見過婆婆這個樣子。
她的眼淚一顆一顆落下來,砸在地上,像是砸在我心里。
公公別過臉去,肩膀一抖一抖的。
明遠蹲下身去扶他媽,眼眶也紅了。
我站在那里,腦子里一片空白。
婆婆從衣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顫抖著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瞬間愣住了——
那是一張房產過戶的公證書,落款日期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