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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本人身體健康,紅光滿面,命相是金命(以前有同事說我命很硬,我一上夜班病人就死),從小在城市長大,沒有聽過任何鄉(xiāng)間的鬼故事,也不敢聽,因為膽小害怕,從不敢看恐怖電影。所以更沒可能會幻想之類的事件發(fā)生。
以下是本人在醫(yī)院做護士以來所有的親身經(jīng)歷,只想說:鬼也是有情的,人和鬼都是各行其道,互不侵犯。
所以做個好人,不要害人。
“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這句話是我這幾年來見鬼后覺得最精辟的一句話。
從我在衛(wèi)校時說起吧。
衛(wèi)校都是女生居多,女生多自然是非多,女生間的是非,除了雞毛蒜皮的事情外,就是男生和鬧鬼傳聞了。
很奇怪,每個學校好像都有那么幾起跳樓自殺事件,我們學校也不例外。我所聽到的是幾年前的一個冬天半夜,有個女生穿著紅衣跳樓,跳下去后沒有當場死,在第二天早上才被發(fā)現(xiàn)。但那時她已經(jīng)死了。
之后很多學生都說晚上能聽到有女生哭,我們都不信。但之后,我徹底信了,因為我也聽到了。
那是十月一前后,就是滿街燒紙的那幾天。我從來睡眠很好,倒頭就睡,天亮才醒,也不起夜上廁所。可那晚很奇怪,突然就那樣醒了,聽到操場上很遠很遠傳來的聲音,像是女孩在哭,又好像是在唱歌,越聽越害怕,那是透到骨頭里的恐懼,我叫醒宿舍其他女生,她們只有2個人也聽到了,然后抱在一起睡,但都抵不住哪種被施了咒的聲音。這個聲音連續(xù)了4~5天,之后就沒了。無從解釋。
言歸正傳吧,開始說我在醫(yī)院的經(jīng)歷。
02年我剛畢業(yè),后分進我現(xiàn)在的醫(yī)院,正式進院的護士要有一年的學習期,就是到各個科室學習一年。也就是那年冬天,我進了中毒科。
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了鬼,只是這只鬼是個男性。并不是別的網(wǎng)友一見都見女的。
那天我夜班,半夜1點多快2點時,我像平時一樣去鎖大門。我們醫(yī)院各科室的門是木頭的,門邊用亮鐵片包著,那個鐵片很平滑很亮,幾乎可以當鏡子。就在我鎖門的那一刻,從門鐵片看到我身后2米左右有個男人站在那里。(直至7年之后的今天,我寫到這時都異常恐怖,背后發(fā)涼)
那個男人戴著禮帽穿著風衣,很像《上海灘》中許文強他們那幫男人的打扮。我看得很清。我肯定。
當時的我好像都嚇得沒了呼吸,因為我肯定樓道就我一個人,如果就算有人的話,整層樓很靜,都會有腳步聲。
我回頭看去,什么都又沒有了。但之前的影像還浮在腦海,腿一軟,坐在了地上,手腳冰涼。于是大喊和我一起值班的男醫(yī)生,他說我當時臉都是白的。本來他讓我給護士長打電話找人替我上班,因為當時我都嚇傻了。但考慮到半夜為這事大動干戈不太好,于是他陪了我一晚上也沒去休息。聽了我看到的事他沒說什么,只是安慰我。
過了幾天,我晚上見鬼的事在科室傳開了,有病人找我證實了我看到的他們也有人看到。。。
但始終不明白,別人不是都看到的是白衣長發(fā)女鬼么?為什么我看到的是許文強打扮的男鬼呢?···這個疑團困擾了我多年,最后我在腫瘤科學習時終于解開了···
接著來,上面說到為什么我看到的鬼是許文強的打扮。
過了幾年,我在腫瘤科工作。癌癥是慢性病,家屬都是陪著病人走到最后,很多病人都是走著來住院,過幾個月不治身亡被抬著出去。
那段時間也是我最低谷時期。每天面對的就是死亡,使我自己也很悲觀。說實話,那段日子我應該去看心理醫(yī)生談談心,疏導一下。
有個病人,住院2個多月,好像是個搞藝術(shù)的還是商人,總之很年輕,據(jù)他的家人說他是因為離婚對他的極大打擊才得的癌癥。(順便說一下,大家每天要保持樂觀心態(tài),真的對健康很重要,我接觸過的癌癥病人,10個有8個是突發(fā)事件精神受刺激打擊很大才得的癌癥。句句屬實!)
他才30多歲,滿文氣的,在男人里算蠻白的,記得很清,他是在我值班時走的(又是我值班死病人······%>_<%)
之前說了,癌癥是慢性病,家屬多有準備,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物質(zhì)上的。這個病人在醫(yī)生宣告死亡后家屬就給他穿衣做身后事。
我照慣例在百忙之余進病房看看家屬忙的怎么樣有沒有要幫忙的,進門后我呆住了,不知該如何形容當時的感受。他穿著老衣(人死后穿的衣服),那身老衣,和許文強的打扮一摸一樣···
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當時心里的彷徨。
謎團終于解開了。
我02年半夜看到的鬼應該是真的鬼。
那時我才18歲,根本不知什么是老衣,若是那晚我眼花或幻覺,那也該幻覺是女鬼,為什么偏偏是男人?還是個戴禮帽穿風衣的男人?
后來我問別人才知道,西安這邊的風俗是50歲以下的男人死了穿的老衣都是禮帽和風衣,也就是上海灘的打扮!
也許02年看到的那個男人是家人辦后事時給他穿了許文強式的老衣。那是中毒科,難道他是被人投毒害死的?難道他冤魂不散?
不得而知···只是慶幸自己沒有再在中毒科學習。如果是那樣,我肯定要辦場法式來超度他。。。也許。也許吧。。。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種感覺:就是很正常的在做事,就感到某個地方非常陰森,寒氣逼人?
以前在衛(wèi)校上學時,第一次上解剖課,進了一個大教室,老師就給我們講注意事項什么的。但我根本沒聽,因為教室里還有一個小門,是關(guān)著的。我一直盯著那小門看,覺得很害怕,異常陰森。
注意事項講完后,老師居然打開了那小門,這是我們才知道,那個小門是泡尸體房子的門。里面都是沒有蓋子鐵棺材樣子的器皿,里面用福爾馬林泡著,摞著一件件尸體······
有些尸體都沒了皮,有點像清燉雞大腿,肌肉一縷一縷的······
回到醫(yī)院的事情:
03年初,我到了骨科學習。骨科在一樓,同樣我也要值夜班。我們醫(yī)院的人很奇怪,我見到的靈異事件他們不信就算了,還不準我說。不知這是不是沒有人權(quán)?
具體記不太清哪一次,總之每次在骨科值夜班,我都不敢去廁所。不知為什么,就是不敢去。總覺得廁所很可怕。(之前沒看過什么恐怖電影,不敢看)
每次怕不是怕旁邊隔斷有什么人,而是女廁所有個很大的窗戶,玻璃上貼著膜,也就是說,不開窗戶的話看不到外面。我每次上廁所都盯著那窗戶,很恐怖的盯著。給年紀大的同事說起此事,她們一聽若有所思,但很快就會告訴我別亂想。而且言語表情有所避諱。這就更令我不解。
有天白天,我去廁所,清潔阿姨剛打掃完,地很濕,就把窗戶都打開空氣流通些。我走過去一眼就看到廁所外面的地上有個擔架,上面躺了一個人,臉用白布蒙著,衣著看是個女人,而且應該是死人。我趕忙大喊,(當時白天,可是很多人)喊來做清潔的阿姨,那阿姨很奇怪的看著我說:有什么好奇怪的,太平間門口不放死人難道放活人?
原來骨科女廁所的窗戶正對的是太平間···
難怪我晚上上廁所有莫名的陰森感···
那我們同事都知道為什么我問他們她們都不告訴我?我都說了我感到了陰森,告訴我了的話我哪怕晚上不喝水也不去廁所的。不告訴我只讓我每次都很害怕,這種害怕對健康很不利的。。。真是的。。。
從那以后,每次夜班我都不喝水,不去廁所。
再來一件在腫瘤科的事。
之前提到過,腫瘤科的病人都是慢性病,多為老年人。也有青壯年。不乏從發(fā)現(xiàn)癌癥到去世只有2,3個月的人。
住腫瘤科的病人一住都很多個月,漫長的住院時期,與我們醫(yī)生護士都很相熟。
看著他們滿懷生的希望走進病室,一天天被化療藥物折磨,一天天消瘦···最后看著他們在極度痛苦下滿懷不舍的離去,我能做的只有無奈以及對生命的感慨。。。
言歸正傳。總的來說,可能他們走時對生命已經(jīng)絕望或已被化療折磨得不想再活在世上了吧,所以腫瘤科每晚散步的冤魂怨氣不重。
為什么這樣說呢?···還是感覺吧,因為只能感覺到若隱若現(xiàn)的,不是那么突然讓我害怕的那種。所以在我心里面覺得他們過著自己的生活,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與沖突。
只有那么一次,我親眼見到了,并想起以前好像聽說過人死前魂魄先出竅這么一說···
03年還是04年的冬天,腫瘤科
記得很清,那位大爺?shù)牟》侩x護辦只有一間房之隔。大爺是個退休干部吧。很多退休干部得了癌癥,都是國家報銷住院治療費,這位大爺也不例外。用的都是好藥,貴藥,氨基酸脂肪乳白蛋白用個遍。記得大爺好像是肝癌。肚子很大,肝腹水到了晚期很嚴重。
俗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在醫(yī)院這么多年,真的不感慨俗語的精辟呀!
大爺病了很多年,可以說不是那些貴藥營養(yǎng)藥支持的話,可能早都不在了。但是勉強的活著又有什么用呢?子女已經(jīng)都不管他了···藥費是國家掏,就在醫(yī)院治,但兒女沒一個晚上陪老人的,雇了個男保姆來堵別人的嘴而已。。。
大爺算有福么?算吧。。。很多病人的了癌癥都是看不起病的。癌癥,到最后都是人財兩空。高額的醫(yī)藥費,痛苦的化療。。。(既然說了就不怕再說點:當時化療藥物醫(yī)生的提成是30%,也就是說,100塊錢一只的藥,開單醫(yī)生從中可以拿到30塊錢。。。我還是那句話,因果報應。)很多農(nóng)村的病人,來醫(yī)院診斷是癌癥的話,根本不治療,直接就回家了,因為沒錢,也怕把家里人都拖累窮。。。唉。。。
言歸正傳
那位大爺后來兒女連白天都不太來看望他了。只有那個很不稱職的男保姆每天陪著他。男保姆每天大多時間都在樓道盡頭抽煙,看雜志,液體完了也是大爺自己按鈴叫護士換液體。。。就這樣,大爺度過了人生最后的時間。
那晚我上夜班,一接班就知道了大爺快不行的消息。(又是在我夜班死病人。。。%>_<%)
大爺已經(jīng)深昏迷,而且也已經(jīng)點頭呼吸。(就是呼吸是伴著點頭,標志著病人已無力回天)接班時是下午四點,晚上8點多那個男保姆就睡覺了。我們的夜班是下午4點上到第二天早上8點,所以夜班我們也得睡會,要不然真的撐不住,我們也是人。
但大爺肯定是今晚斷氣,那個保姆又不管,作為護士,我只能守著大爺,不能讓他尸體都涼了才被人發(fā)現(xiàn)吧。這是職業(yè)道德,也是認識大爺這幾個月來最后能為他做的一點事情。。。
到了12點半,實在撐不住了,回到護辦在桌子上趴一會,拿手機上著鬧鈴,每15分鐘去看大爺一次。就這樣睡一會,起來看他一次。直到1點鐘。。。
1點鐘時,我拿手機上的鬧鈴響了。照例去病房看大爺,還是那樣,沒有加重,也沒有好轉(zhuǎn),心電監(jiān)護上的心率呼吸都正常。于是返回護辦繼續(xù)瞇。。。那個困呀,上過夜班的朋友都應該體會過。。。
突然醒了,一看手機1點10分。心里嘀咕:這么困,表還沒到1點15怎么我就自己醒了?而且還是異常清醒,睡意全無。感覺有點冷,于是在護辦轉(zhuǎn)小圈,突然看到,是看到大爺站在護辦門口。
我心一涼。。。剎那間,一點也沒害怕,一點也沒有,只是覺得大爺可能不行了,而且很肯定。
小跑出了護辦進了大爺病房。
一開門,就能看到大爺?shù)男碾姳O(jiān)護,很清晰的那個畫面,這么多年一直定格在我腦海中:心率78 呼吸29 SPO2 89%
我向大爺身邊走去,想看看同瞳孔。一共三步,回憶起來那是多么沉重的三步。。。每走一步,心電監(jiān)護一個變化。。。
第一步:心率53 呼吸16
第二步:心率32 呼吸5
第三步:心率4 呼吸0
。。。。。。
剩下就是忙亂的搶救,但是癌癥晚期的病人多伴有嚴重并發(fā)癥,搶救,其實只是一種人道安慰。
家屬都被我們打電話叫來了來了,那個男保姆仍睡的像死豬一樣踹都踹不醒。。。
總結(jié)一下:那個大爺其實在臨床死亡之前魂魄都出竅了。可能看我太累,來護辦感謝我的吧。(我寧愿這么想)
在我進護辦那一剎那,他其實正經(jīng)歷著臨床死亡的過程。所以肯定了之前聽說的人死前靈魂先出竅這一說。
但我奇怪的是:為什么當時我一點也沒害怕,還很鎮(zhèn)定的覺得大爺可能不行了,當時我的反應和表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看來都顯得是那么的老練。。。
這一次是關(guān)于骨科護士休息室窗外的芭蕉樹
07年或是06年冬天,最冷的那幾天,我們地方電視臺每天最多人關(guān)注的一則新聞不知西安的朋友有印象沒?某醫(yī)院一名護士的愛人從病房走失,幾天后,這名護士的女兒通過電視臺大篇幅報導尋找父親的新聞,報紙也幾乎頭條報道。10余天后,人找到了,全家抱頭痛哭,大團圓結(jié)局。
可沒有人知道,這則新聞背后,我所知道的秘密。我和那位丈夫走失的護士知道的共同的秘密。。。
也許有網(wǎng)友猜到了,對,那位護士就是骨科的。兜了一圈,我們都在和這個芭蕉樹捉著迷藏。
那位護士當年不到50歲,在護理崗位上算是年資很老的了。以下簡稱她為P老師。
要說這件事,先從02年說起。02年我在骨科學習,P老師就在骨科任職。P老師性格開朗,愛說愛笑,有個體貼的丈夫和一個乖巧的女兒。家里經(jīng)濟也很寬裕,有2輛出租車在運營,丈夫投資著不大不小的生意,而且P老師很“邪”,這個邪是褒義的,因為她是邪在了會算彩票。。。每次中的不多,但1千2千是常有的事。02年的1千塊錢,比現(xiàn)在值錢不少的。那時我和P老師還算熟,因為我和她女兒都叫文文,她丈夫也常來科室,每次見人都很熱情。所以對他們家人印象很深,印象也很好。
在骨科時是有小夜班的,晚上9點下班。我家離醫(yī)院遠,爸媽不愿意讓我冬天的9點鐘在外面往家趕,覺得女孩子不安全,所以每次下小夜班我都睡在骨科的護士休息室,到第二天早上再回家。
再來說那個骨科護士休息室。
白天進去的話,我都會覺得背后發(fā)怵,莫名的,墻也是白的,地也是淡黃色的,床單全都是白的。有種莫名的陰森感。
晚上下小夜,在那里睡覺,我從不關(guān)燈的,因為害怕。不知道怕什么。那時不知道窗戶外面是芭蕉樹,不敢開窗簾,不敢看外面。眼睛都不敢閉,盯著房子的每個角落。
告訴別人說休息室很可怕,但沒人信。告訴P老師,她也不信,說是我太累了,想太多了。
也許吧。在休息室睡了幾次后,打死都不進那個房間了。白天也不進去,下小夜一定要老爸來接我,再晚都要回家睡。
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是我自己多想了,但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過了將近5年,終于真相大白了,是芭蕉樹下有問題。
接著來吧。可能已經(jīng)有人看出我是西安哪家醫(yī)院的了。呵呵,沒事,我講的都是事實。
從骨科學習完后我就去了中毒科學習。之后就很少回去和她們聊天了,因為害怕。前幾章提到過骨科的女廁,再加上現(xiàn)在說的休息室。所以,骨科有兩個地方令我恐怖。女廁是對著太平間(02年時候是那樣,現(xiàn)在的太平間在原先的位置上西移了一些),可休息室為什么讓我害怕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回骨科少了,自然和P老師見面的機會也少了。人就是這樣,在各自的小圈子里活著,有的越活越精彩,有的則越來越暗淡。P老師就是后者,這是我07年她們家出事時我才知道她過去幾年發(fā)生的事情。
P老師的愛人原本身體很健康,可在05年左右吧查處腦部長了腫瘤。對于這個家來講算晴天霹靂,可讓人接受不了的還在后面。
寫到這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本書,里面的一句話我很喜歡,也和現(xiàn)在的情節(jié)很相符:
悲劇的開始往往毫無預兆。 命運伸出手來,把種子埋下,幽密的笑著,等待開花結(jié)果的一天。 有些愛要用一生去忘記;恨,一樣可以模糊時間。。。 是啊,有些愛要用一生去忘記;恨,一樣可以模糊時間
P老師的丈夫做手術(shù)切除了腦部腫瘤,但不幸的是術(shù)后恢復后發(fā)現(xiàn)神智開始不清。為了他的手術(shù),家里出租車也賣了,積蓄也用光了,還好,人活著,雖有點神智不清,但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P老師只能一個人挑起養(yǎng)家養(yǎng)女兒的重擔,女性的堅強與力量有時是不可估量的。于是P就帶著丈夫上班,包括夜班。這也是得到科室主任許可的,畢竟都不容易。每個人其實都不容易的。P老師對丈夫生病后的不離不棄最讓我敬佩。這才是真正的愛情。我們根本不懂。
之前提到的新聞就是這時發(fā)生的。
那天P老師一樣帶著丈夫上班,把他鎖在了休息室。注意:是我覺得恐怖的那間休息室,而且是用鎖的,從外面鎖的。
P在忙著工作,可能7點多忙里偷閑去看看丈夫,才發(fā)現(xiàn)門是開著的,丈夫不見了。于是瘋了一樣的尋找,才出現(xiàn)了新聞大篇報道,之后人平安找到。但你們知道在哪找到的么?40KM以外的長安縣。。。
本來不起眼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聯(lián)想到一起,但有一天P老師找到了我。。。
她對我說,你幾年前說那個休息室很恐怖,我們當時都不相信。后來你去別的科室后,住在休息室旁邊病房的病人在科室鬧得沸沸揚揚,說窗戶外的芭蕉樹下有鬼。但當時全科室的人也還是都不信。
她對我說,事后她也很奇怪,因為自己是把丈夫鎖在休息室里,丈夫神志不清,怎么可能開了門自己出來的呢?就是正常人也無法弄開那鎖子,何況門鎖完好無損。。。
P老師還說,就是不鎖的話,她丈夫現(xiàn)在的能力,下扳門把,打開門,走出去,也是很困難的事,何況還走得那么遠。。。問丈夫那晚是怎么出來的,丈夫也是言語含糊說有人。。。再問其他就問不出來了。
因為她實在想不通,再加上我多年前所說的和隔壁房病人所說的,她懷疑確實有鬼。于是找了個人來看,說的話讓P老師倒吸涼氣。
P說,那人一進骨科樓道就覺得不好,進了休息室后更覺不好,直接走到窗前拉開了窗戶,那顆芭蕉樹立在窗外。那高人就說芭蕉樹下有鬼,是那個鬼帶著你丈夫走的。。。
聽完這些,我很迷茫。
我不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了,P老師為什么還要再找到我告訴我她證實了我多年前所說的恐怖的來源,那她們都相信我所說的了么?她真的相信是鬼打開了她原本反鎖的門?帶著她的丈夫在深冬走到了40KM外的長安縣?
如果相信了為什么不讓高人替那鬼超度?
那鬼一定是被人害死或意外死亡的。它一定有所冤情沒有告白于天下。
它孤獨的躲在芭蕉樹下,做著孤魂野鬼。
也許它想讓我們這些能看到感覺到他的人幫它做些什么。
也許有機會我會再回到骨科休息室睡一晚。
也許他會告訴我它的故事。
下面和大家探討一下貓頭鷹。
貓頭鷹叫大家聽過嗎?我常聽到。也是在醫(yī)院。民間的流傳是人死時貓頭鷹會叫。
說到貓頭鷹,它是怎樣的叫聲我都不記得了,因為我半年多都沒上班在家休病假。
貓頭鷹那種像施了咒的聲音伴隨著心慌的恐懼,根本不會刻意記。而且那聲音很特別,不細,音線有點寬,有點像小時候吹得簫的聲音。好像吧。叫聲不是連續(xù)的,想起來了!!!是 咕~~~咕~~~咕~~~
總之很特別,就算再過10年后讓我聽到我也能一下子判斷出是貓頭鷹。
這個聲音是我這幾年才發(fā)現(xiàn)的。按理說我們醫(yī)院在市中心,根本不可能有貓頭鷹啊,可能還是國家保護動物呢。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寶,在醫(yī)院花園里藏匿了最少2年了。
那是在兒科,很不幸,我在兒科工作。不幸的是,轉(zhuǎn)了一大圈,又回來了這里--兒科在骨科的對面。
給大家大概講一下骨科和兒科這幢樓的樣式吧。這幢樓是呈凹字形的樓。中間是樓梯,凹字的伸出來的兩端是兩個科室。我之前提到的花園就在凹字這兩端包圍住的這一片,兩邊都有,中間是院子的過道。太平間是在骨科右邊的凹字的最下角處,那相對應的左邊兒科最下腳處則是供應室,晚上沒有人的。
骨科右下角的位置再往下走是醫(yī)院的后門,行人很多,算是陽氣湊和。可兒科左下角的位置天一黑根本沒人,燈也很暗,這是我覺得陰氣最重的地方,賽過了太平間。
兒科的故事以后慢慢給大家講。
言歸正傳。繼續(xù)貓頭鷹。
我上夜班很忙,因為一晚上要看很多書,和專業(yè)無關(guān)的,呵呵。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上夜班就能聽到一種叫聲。本來看小說我注意力很集中,就算不看書也會拿個PSP打游戲,很是忙。
也不知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現(xiàn)這種鳥叫伴隨著人哭。
醫(yī)院的夜晚很安靜,安靜的讓人不敢大聲說話,仿佛怕打擾神明一般。除了有病人去世,那樣才會有失去親人的家屬悲痛欲絕,大聲哭泣。
在我觀察多日后發(fā)現(xiàn),人的哭聲,都會在這個鳥叫不久后如期而至的。
應該是鳥,但肯定是從未見過的鳥。叫聲很哀怨,很瘆人。如同黑夜的樹葉,孤零零的掉落,這個叫聲,也是孤零零的。但不出2個小時,就會有哭聲相伴了。
發(fā)現(xiàn)這一規(guī)律后,我沒給任何人說過。這些年都習慣了,說了也沒人信,只會說我情商太高,太敏感了。
有一晚,我去了門診一趟,好像是取藥吧,忘記了。門診樓在凹樓前面,也就是這兩個凸出來的兩端的正前方。
穿過了院子,那鳥還在叫,想起來已經(jīng)叫了好久好久了,可是我們住院部這邊并沒聽到有病人去世家屬在哭的動靜。也沒多想,就往門診大樓走。一進大廳,到處是警察交警和外面數(shù)量救護車的急救燈閃耀。好奇心驅(qū)使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在急診科找到我們科的醫(yī)生,才知道出了連環(huán)車禍,送來7個病人,都是重傷,還有好幾個在隔壁醫(yī)院搶救。隔著門看了看,有兩個好像不行了,一直在電擊,但心電監(jiān)護心率電擊過后還是等電位線。
血肉模糊,讓我這個在內(nèi)科呆久了的人都不敢面對。搶救無濟于事,宣布了死亡。旁邊床的一個男人滿臉血跡在哭,可能所有受傷的人里,只有他是清醒的。可以看出,他可能認識已經(jīng)死亡的這兩人。其實認不認識也許在那時已經(jīng)并不重要,一同經(jīng)歷了生死,自己活著,別人死去,誰會吝嗇那一點點眼淚?。。。頭上綁著繃帶,身上臉上還有未擦干凈的血跡,這樣的一個男人,坐在床上嚎啕大哭,看了真的讓人很心酸。。。
生命有時就是這么的脆弱,剛剛還在一起的親人,下一秒也許就會陰陽兩相隔,命運伸出手來,幽密的笑著,我們無能為力。
好好活著吧,為了生的人,和去的人。這是我從前線救災回來唯一的感慨。。。
從門診大樓出來,一樣還是路過花園,那鳥還是在孤獨的叫著。我停下了腳步,在微弱的燈光及月光下搜尋著聲音的來源,可是沒有看到什么。
那次車禍可能死了不止2個人,我沒有再向我們科門診醫(yī)生再打探什么。
只是那只鳥,史無前例的叫了整整一夜。
早上7點多了,科室X護士來上班了。她40來歲,習慣來得早,和夜班護士再聊聊天。剛坐下,她就聽到了這個鳥的叫聲,很是奇怪的問我聽到了沒,我說經(jīng)常聽到,這鳥這次叫了一夜,天亮還叫呢。
X老師猶豫片刻說這是貓頭鷹。
我大吃一驚,很奇怪她怎么知道這是貓頭鷹???
原來她小時候在老家長大的,和我一個感覺,多少年后再次聽到這聲音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是貓頭鷹。
因為這聲音太詭異了,詭異的背后還有一個詭異的傳說:X老師告訴我,她小時候村里老人經(jīng)常告誡她們,不要在有貓頭鷹的地方久呆,貓頭鷹叫,證明要死人,是不祥之兆。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聯(lián)系到一起了。有時所有看似不相關(guān)的事,只要我們深入探究一下,就會發(fā)現(xiàn)都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
那晚應該死了很多人。。。要不然那只貓頭鷹怎會一直叫到天亮。。。難道它是死神的寵物?
從那以后,我總是對夜間活動的動物有種恐懼感,例如: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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