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聶慧兒煙臺赴約遇風波
大家伙兒還記得聶磊的親妹妹聶慧兒吧?她在煙臺有個種蘋果的好朋友叫小易,前段時間小易家里剛拆遷,這事兒大伙兒還有印象不?
這天聶慧兒閑著沒事,在磊哥的辦公室里一邊喝茶,一邊跟他閑聊。
磊哥瞅著妹妹,忍不住打趣:“你跟大元打算啥時候結婚???我看你倆感情越來越好,怎么不見把婚事提上日程?”
聶慧兒吐了吐舌頭,笑著回嘴:“哥,你跟嫂子還沒辦婚禮呢,我這當妹妹的急啥?等你倆先結了,我們立馬跟上,你前腳辦喜事,我們后腳就跟上!”
聶磊又問:“跟大元沒鬧別扭吧?”
“哪兒能啊!” 聶慧兒擺擺手,話鋒一轉,“哥,晚上帶我出去吃頓好的唄!”
聶磊挑了挑眉:“你咋突然想跟我吃飯了?平時可不見你主動提,這是在家待膩歪了?”
“可不就是膩歪了嘛!” 聶慧兒撇撇嘴,“蔣元天天跟著你,有時候你出門,嫂子也陪著,就剩我一個人在家,悶得慌,就想跟你們一塊兒熱鬧熱鬧!”
“行,晚上吃飯帶上你。” 聶磊話音剛落,聶慧兒的電話就響了 —— 正是煙臺的小易打來的。
“喂,小慧兒,我是小易!”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小易啊,今天咋有空給我打電話,不忙家里的事了?” 聶慧兒笑著問道。
“想你了唄!” 小易的語氣透著親昵,“你今天忙不忙?忙的話我去青島找你,不忙的話你過來煙臺,咱姐妹倆一塊兒吃頓飯!”
“今天沒事兒,你說吃啥?”
“咱去吃燒烤咋樣?”
“晚上吃燒烤,行??!” 聶慧兒一口答應。
“那咱定個地方,你過來煙臺,還是我去青島?”
“上回是你過來的,這回我去煙臺找你!”
“那太好了!” 小易的聲音更興奮了,“我知道有家大排檔燒烤,味道絕了,還特別熱鬧!晚上我提前訂好位置,帶你吃烤大蝦、烤生蠔、烤扇貝,保準你吃得過癮!”
“沒問題,我這就出發!” 聶慧兒掛了電話,轉頭看向聶磊,“哥,晚上我不跟你吃飯了,我要去煙臺找小易吃燒烤?!?/p>
聶磊問道:“誰的電話?去煙臺可得注意安全,帶兩個保鏢一塊兒去?!?/p>
“哥,我們就是幾個女孩子吃飯,又不惹事,帶啥保鏢啊?” 聶慧兒不以為意。
“這可由不得你!” 聶磊的語氣嚴肅起來,“現在世道亂,你是我聶磊的親妹妹,長得又漂亮有氣質,萬一遇上些不三不四的人,吃虧了咋辦?必須帶保鏢,實在不行讓蔣元跟你去?!?/p>
“別讓蔣元去了,他得跟著你呢!” 聶慧兒連忙擺手,“你給我派兩個兄弟,幫我開個車就行。”
聶磊看了她一眼,點頭應允:“行,我讓兩個身手好的兄弟送你去煙臺,晚上你們喝酒,他們還能把你安全送回來?!?/p>
如今的聶慧兒,跟著哥哥聶磊,早已有了不小的排場。憑著聶磊的光環和旗號,她在青島也是響當當的人物,走到哪兒都有人給面子,遇事打個電話就能擺平。但在那個治安遠不如現在的年代,聶磊對妹妹的安全,半點都不敢松懈。
聶磊當即撥通電話:“建強,小慧一會兒要去煙臺,你挑兩個身手好、有眼力見的兄弟,開車送她過去,務必保證她的安全?!?/p>
盧建強在那頭應聲:“哥,大概什么時候出發?”
“現在就走,再晚到煙臺就來不及了?!?聶磊叮囑道,“記住,要挑最靠譜的,要是有人敢調戲小慧,直接動手,不用客氣!”
“放心吧哥!” 盧建強掛了電話,琢磨著派誰去合適,尋思著自己得守著磊哥,便叫來兩個精干小伙,吩咐道:“你倆,上樓去找慧姐,陪她去煙臺吃燒烤,吃完把人安全送回來,機靈點兒,別給咱丟人!”
倆小子一聽,立馬眉開眼笑:“強哥放心!磊哥的親妹妹,咱肯定伺候到位!正好我倆也饞燒烤了!”
“少貧嘴!” 盧建強瞪了他們一眼,“到了那兒別光顧著吃,把慧姐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身上都把家伙帶上,有情況直接上!”
“明白!” 兩人應了一聲,揣上家伙,轉身就上了樓。
敲開辦公室的門,兩人對著聶磊恭恭敬敬喊了聲:“磊哥!”
聶磊擺擺手,交代道:“開我的奧迪 100 送慧姐去煙臺,晚上她喝酒也沒事,你們負責把她安全接回來,記住,不許出半點差錯!”
“放心吧磊哥,保證完成任務!”
聶磊又從抽屜里拿出一萬塊錢,拍在桌上:“拿著,路上買點吃的,到了煙臺也別讓慧姐掏錢。”
瞧瞧這排面,跟著聶磊,出門吃頓燒烤都有保鏢護送、專車接送,還有零花錢拿,換誰不得羨慕?
就這樣,兩個保鏢陪著聶慧兒,開著奧迪 100 直奔煙臺。路上,小易還打來電話,問她到哪兒了。
“快了,還有半個多小時,先去你家蘋果地吃兩口蘋果,再去燒烤店!” 聶慧兒笑著回道。
車里的聶慧兒,想到馬上要和好朋友見面,想到晚上大排檔里的烤海鮮和啤酒,心里滿是期待。另一邊的小易,也美滋滋地琢磨著,光她們倆吃飯太冷清,干脆又喊了三四個好姐妹,都是些長相漂亮的姑娘,準備一塊兒熱鬧熱鬧。
如今的小易,家里拆遷分了不少錢,加上多年種蘋果攢下的家底,在煙臺也算小有積蓄,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沒多久,聶慧兒的車就到了煙臺。一見面,小易就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著:“小慧兒,你現在可真洋氣!你哥在青島是大哥級別的人物,你出門肯定都有人喊你慧兒姐吧?”
聶慧兒笑著擺擺手:“哪有那么夸張,不過沾了我哥的光,確實沒人敢欺負我了。以前出門吃飯,總有些不懷好意的人搭訕,后來大家知道我是蔣元的女朋友,蔣元又是我哥的兄弟,也就沒人敢招惹了。就是不知道在煙臺,我哥的名氣好不好使?!?/p>
“好使,咋不好使!” 小易一拍大腿,“煙臺的那幫人,沒事兒就念叨,說青島出了個聶磊,又狂又厲害!”
說著,小易把身邊的朋友拉過來:“小慧兒,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大學同學小丹,你們肯定能聊得來!”
聶慧兒主動伸出手:“你好,小丹!”
女孩子之間的友誼總是來得很快,不用刻意找話題,幾句閑聊下來,就熟絡得像認識多年的老友。她們聊化妝品、聊穿搭,聊些女孩子之間的小秘密,沒一會兒就嘰嘰喳喳笑作一團。
眼看天色漸晚,一行人說說笑笑,直奔那家大排檔燒烤店。到的時候已經過了飯點,店里的人不算多,她們找了張空桌坐下。
聶慧兒抬手喊來服務員,麻利地點了一桌子菜:青島啤酒、烤生蠔、烤大蝦、烤羊肉串,還有蝦醬蘸小蔥、清蒸大螃蟹、椒鹽皮皮蝦,滿滿當當擺了一桌子,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青島人喝啤酒有個特色,用酒牌換酒,這規矩大伙兒都懂。聶慧兒跟著聶磊闖蕩了三四年,酒量練得相當不錯,加上心情好,一杯接一杯地喝,小易和朋友們也都是能喝的性子,幾杯酒下肚,氣氛越來越熱烈。
她們聊得興起,一會兒吐槽生活里的小煩惱,一會兒分享有趣的八卦,時不時拍著大腿哈哈大笑,臉上都泛起了紅暈,帶著幾分微醺的愜意。
聶慧兒身后的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站得筆直,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四周,腰間鼓鼓囊囊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帶著家伙。有這兩人在,旁人就算想過來搭訕,也得掂量掂量。
就在這姐妹幾個吃得正開心的時候,門口駛來一輛出租車,下來四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其中一個穿著低領 T 恤和緊身牛仔褲,身材火辣,格外惹眼。她們手拉著手走進店里,選了張桌子坐下,喊來服務員點菜,也是滿滿一桌子海鮮啤酒,笑得十分燦爛。
這四個女孩剛落座,斜后方一桌男人的目光就黏了上去。這桌男人喝得滿臉通紅,桌上堆滿了白酒瓶和啤酒罐,看樣子已經喝了不止一場,醉意正濃。
他們一開始其實盯著聶慧兒那一桌,聶慧兒和小丹她們個個漂亮,早就吸引了這群人的注意??煽吹铰櫥蹆荷砗竽莾蓚€氣勢洶洶的保鏢,這群人心里犯怵,沒敢輕舉妄動。
眼下看到新來的四個女孩,身邊沒跟著人,幾個男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白白胖胖的男人,腰間別著跑車鑰匙,看樣子是這群人的頭兒。他瞇著醉眼,沖身邊的兄弟吹牛皮:“你們看那幾個妞,長得多帶勁!尤其是穿牛仔褲那個,絕了!”
旁邊有人起哄:“龍哥,你在酒吧夜店泡妞有一套,這大排檔里的小姑娘,可都是油鹽不進的主兒,你要是能把她們撩過來敬酒,我們就服你!”
這話瞬間激起了張小龍的好勝心,他拍著胸脯,滿嘴酒氣地叫囂:“笑話!我張小龍想泡的妞,還沒有拿不下的!你們等著,我這就過去,不僅要讓她們過來敬酒,還得讓她們陪咱去酒吧蹦迪,每人摟著一個回來!”
聶慧兒煙臺遇橫事
聶慧兒她們正吃得熱火朝天,斜對面那桌的沖突,已經愈演愈烈。
張小龍被女孩懟了幾句,臉上掛不住,加上身后兄弟起哄,酒勁兒直沖天靈蓋,端著扎啤杯,腳步虛浮地就往女孩們的桌邊湊。
他走到那個穿吊帶的女孩身旁,抬手就往人家肩膀上拍了一下。那吊帶的卡扣本就系在后背,被他這么一拍一扯,“啪” 地一聲就開了。女孩又驚又臊,當即就瞪著他罵道:“你有病吧!”
這一聲罵,不大不小,卻讓滿屋子的人都聽見了。張小龍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本想著亮一亮跑車鑰匙,裝裝闊氣就能輕松拿下這幫女孩,哪成想碰了一鼻子灰。
“你他媽說誰呢?” 張小龍攥著酒杯的手都在抖,酒氣噴了女孩一臉,“信不信我把這杯酒潑你臉上?”
穿吊帶的女孩嚇得往后縮了縮,坐在她對面的女孩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開口:“哥,我們跟你素不相識,你上來就動手動腳的,這合適嗎?”
“合適?老子做事就沒有不合適的!” 張小龍梗著脖子嚷嚷,腰間的邁巴赫鑰匙晃來晃去,“知道老子是誰不?煙臺星燦集團聽過沒?那是我爸的產業!旁邊那臺奔馳跑車,四個六的牌照,看見沒?那是我的!”
他越說越囂張,伸手就去薅那個穿吊帶女孩的頭發,女孩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雙手死死護著頭:“我不認識你,你放開我!”
“放開你?行??!” 張小龍扯著嗓子喊,“跟我回桌喝杯酒,給老子個面子,這事兒就算了!不然今天我讓你們幾個都走不出這個燒烤攤!”
旁邊又有個女孩鼓起勇氣反駁:“喝酒可以,你得好好說話??!哪有你這樣動手打人的?”
“你他媽閉嘴!” 張小龍轉頭就沖這個女孩吼,“滿桌子就你長得最丑,話還最多!再敢瞪我一下試試?”
這邊的吵鬧聲越來越大,聶慧兒實在看不下去了,皺著眉對小易說:“這小子太過分了吧?明擺著欺負人小姑娘呢!”
小易嘆了口氣,往她杯子里倒滿酒:“嗨,張小龍就這樣,喝了酒跟瘋狗似的,前陣子還把夜總會的門給砸了呢!咱別管閑事,喝酒喝酒?!?/p>
可聶慧兒哪能坐得???她扭頭對身后的兩個保鏢說:“你們倆過去幫著說句話吧,看那幾個女孩都快嚇哭了?!?/p>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面露難色:“慧兒姐,不是我們不幫忙。磊哥交代過,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不能隨便插手外人的事。咱現在代表的是磊哥,萬一出手沒輕重,給磊哥惹了麻煩,那可擔待不起啊。”
這話倒是實在。他們是聶磊的貼身保鏢,只對聶家的人負責,見義勇為這種事,不在他們的職責范圍內。萬一真動了手,對方又是有頭有臉的富二代,到時候把聶磊牽扯進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聶慧兒抿了抿嘴,沒再說話。她心里清楚保鏢說得對,可眼看著幾個女孩被欺負,心里又堵得慌。
另一邊,張小龍的兄弟見他跟女孩們僵持不下,趕緊跑過來拉他:“龍哥,算了算了,咱回去喝酒吧,酒吧里什么樣的姑娘沒有???犯不著在這兒置氣。”
“算個屁!” 張小龍一把甩開兄弟的手,“她們不給我面子,你沒看見嗎?”
他越想越氣,端起手里的扎啤杯,朝著剛才反駁他的那個女孩臉上,“嘩啦” 一下就潑了過去!冰涼的啤酒順著女孩的頭發往下淌,女孩愣了一下,隨即氣得渾身發抖:“你太過分了!這是侮辱人!”
“侮辱你又怎么了?” 張小龍獰笑著,抬手就給了女孩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 的一聲脆響,徹底點燃了導火索。
那女孩被打懵了,旁邊的姐妹瞬間紅了眼,有個性子烈的直接站起來推了張小龍一把:“你怎么能打女人!”
“還敢推我?” 張小龍的兄弟一看這架勢,當即就急了,揪著這個女孩的頭發,抬手就往她鼻梁上砸了兩拳!
拳頭又狠又重,女孩疼得慘叫一聲,鼻血 “唰” 地就流了出來,濺了滿桌都是。她捂著臉癱在地上,整個人都在發抖。
女孩們的情誼向來純粹,一見姐妹被打,剩下的幾個也顧不上害怕了,全都站起來跟張小龍他們撕扯在一起。她們哪里是兩個大男人的對手?不過是憑著一股氣,又抓又撓地護著彼此。
“你們還是男人嗎?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一個女孩一邊掙扎,一邊哭喊著罵道。
張小龍被女孩的指甲撓了一下,疼得齜牙咧嘴,他晃悠悠地從凳子上站起來,手里還攥著那個扎啤杯。他盯著剛才喊話的女孩,眼神兇狠得像要吃人。
女孩被他看得心里發毛,下意識地往后退,嘴里哆嗦著說:“你別過來…… 再過來我們報警了!”
可張小龍已經被酒勁兒和怒火沖昏了頭,哪里還聽得進去這話?他攥著扎啤杯,一步一步地朝著女孩逼近,腳步踉蹌,眼神卻透著一股狠戾。
燒烤攤里的食客們早就嚇得不敢出聲,紛紛往邊上躲,生怕惹禍上身。聶慧兒緊緊攥著酒杯,指節都泛白了,她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里的火氣也 “噌” 地一下冒了上來。
聶慧兒挺身作證惹風波
張小龍的兄弟一拳接著一拳砸在女孩鼻梁上,鮮血瞬間涌了出來,女孩捂著臉癱在椅子上,連哭的力氣都沒了。張小龍更是喪心病狂,薅著一個女孩的頭發扇完耳光,又攥著扎啤杯,一步步朝著最后那個嚇得渾身發抖的女孩逼近。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們報警!快叫 120,我姐妹都快被打死了!” 女孩一邊往后退,一邊哭喊著求饒。
“報警?警察來了也得給我三分薄面!” 張小龍滿嘴酒氣,眼神兇狠得像頭瘋獸,“今天你們幾個小娘們兒讓我丟盡了臉,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們!尤其是你,穿個牛仔褲嘰嘰歪歪,還敢問我認不認識你?老子叫張小龍,今天就讓你記一輩子!”
話音未落,張小龍猛地伸手薅住女孩的頭發,舉起扎啤杯就朝著她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哐” 的一聲悶響,杯子居然沒碎。他愣了一下,罵了句 “沒吃飯的勁兒”,隨即又是狠狠一下 —— 這一次,扎啤杯應聲爆裂,女孩的額頭瞬間見了紅,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淌,轉眼就成了個血人。
張小龍還嫌不夠,又抄起桌上滿滿一瓶啤酒。這滿瓶的啤酒可比空瓶子瓷實多了,掄起來砸在身上,疼得能讓人當場暈厥。他攥著酒瓶,毫不猶豫地朝著女孩的頭頂砸去,女孩慘叫一聲,雙手抱頭蜷縮在地,身子止不住地抽搐。
旁邊的女孩們嚇得魂飛魄散,剛才還敢上前拉扯,此刻卻連動都不敢動了。張小龍一步步走到癱在地上的女孩面前,薅著她的頭發,像拖死狗一樣把人拽到了燒烤店門口。
門口的墻角,放著一把燒烤攤鏟炭用的大板鍬。張小龍拎起板鍬,盯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咬牙切齒地吼道:“不是不認識我嗎?今天就讓你好好認識認識,我張小龍可不是好惹的!”
他雙手握著鍬柄,對著女孩的身體胡亂拍打下去,一下、兩下、三下…… 足足掄了十五六下,直到女孩悶哼一聲,徹底沒了動靜,他才停下手。
跟張小龍一起來的幾個兄弟徹底慌了神,這哪是打架,分明是往死里打?。∷麄儧_上去死死拽住張小龍:“龍哥,快住手!再打就出人命了!趕緊走,別在這兒待著了!”
“走什么走!” 張小龍紅著眼睛甩開眾人,“她敢不給我面子,我就得讓她記??!” 他還想轉身回店里繼續打剩下的女孩,又被兄弟們死死抱住。
“龍哥,你先撤,我留下來處理!” 一個小弟湊到他耳邊低聲說,“等警察來了,我就說她們先動的手,大不了賠點錢,肯定能擺平!”
張小龍被生拉硬拽地拖走了,嘴里還在不停叫囂:“讓她記住我!記住我張小龍!”
七八分鐘后,警車和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燒烤店門口,四個女孩躺了三個,一個個鼻青臉腫,尤其是被拖出去打的那個,渾身是血,氣息微弱,眼看就不行了。
唯一一個還能勉強動彈的女孩,看到警察來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為我們做主??!那伙人就是畜生!光天化日之下這么打我們…… 我們四個,現在就剩我一個能說話的了……”
帶隊的民警趕緊讓人把女孩扶起來,柔聲安撫:“姑娘,你先別哭,慢慢說,打你們的人是誰?現在人在哪兒?”
女孩哭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就在這時,張小龍留下的那個小弟湊了過來,滿臉堆笑地把民警拉到一邊:“領導,借一步說話,借一步說話?!?/p>
這一切,聶慧兒和小易看得清清楚楚,在場的食客也都看在眼里,眾人議論紛紛,卻沒一個人敢站出來多說一句。畢竟張小龍在煙臺的名聲,大家多少都聽過,誰也不想惹禍上身。
“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么欺負女人的!”“是啊,薅頭發、扇耳光也就算了,居然還拿板鍬拍,這是要往死里整啊!”
人群里的一句議論,像一根刺扎進了聶慧兒的心里 ——“這簡直是不把女人當人看?。 ?/p>
聶慧兒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聽到這話,再也坐不住了,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身旁的兩個保鏢眼疾手快,趕緊按住她:“慧兒姐,別沖動,不關咱們的事!”
“不關我的事?” 聶慧兒氣得渾身發抖,就在這時,那個小弟跟民警嘀咕完,轉身對著圍觀的人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大家伙兒都散了吧!沒啥大事!就是我龍哥喝多了,想跟這幾個妹子喝兩杯,誰知道她們不給面子,還張口罵人,甚至掏出小卡簧要捅人!我龍哥被逼急了,才動手教訓了她們幾句!”
他指了指地上的女孩,滿不在乎地撇撇嘴:“鼻梁骨折算啥?賠倆錢就完了!這個看著嚴重的,等醫生搶救搶救,大不了多賠點,十萬二十萬的,還擺不平?要我說啊,要不是她們先動刀,能有這事兒?”
說著,他又湊到民警身邊,掏出一沓錢和兩條煙塞過去:“領導,一點小意思,你拿著抽。我龍哥醒了再跟你細說,這事兒包在我們身上!”
末了,他還撂下一句混賬話:“再說了,老話不是說了嘛,打出來的女人揉出來的面!女人嘛,就是欠收拾!”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聶慧兒的怒火!
“你胡說八道!” 聶慧兒一把推開保鏢,聲音尖利地喊了出來,震得全場瞬間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那小弟臉色一沉,瞪著聶慧兒喝道:“你他媽少管閑事!找死是不是?”
“我管閑事?” 聶慧兒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地上的女孩,對著民警大聲說道,“警察同志,他說的全是假話!這幾個女孩根本就沒帶什么卡簧!是那個張小龍先動手撕扯人家的衣服,被拒絕后就動手打人!薅頭發、用酒瓶子砸、拿板鍬拍,往死里打啊!”
她轉頭看向圍觀的眾人,大聲質問:“大家伙兒都親眼看見了,是不是這么回事?是這幾個女孩先挑事的嗎?她們哪里像帶刀的樣子?”
人群里頓時響起一片附和聲:“對!這妹子說的沒錯!是那男的先耍流氓!”“我親眼看見他扯人家女孩的衣服了!”“哪有這么打女人的,太不是東西了!”
那小弟見勢頭不對,趕緊對著民警嚷嚷:“警察同志,別聽她的!她喝多了,胡說八道呢!”
帶隊的民警皺緊了眉頭,眼看圍觀的人越鬧越兇,他心里清楚,這事兒怕是壓不住了。他瞪了一眼那個小弟,隨即轉向聶慧兒,板著臉說道:“你既然看見了,那就跟我們回派出所一趟,把事情說清楚!”
聶磊雷霆動怒赴煙臺
領頭的民警被張小龍的狗腿子塞了錢,轉頭就變了嘴臉,對著聶慧兒厲聲喝道:“想發表意見是吧?走,跟我回局里說去!”
聶慧兒身后的兩個保鏢,是盧建強精挑細選的好手,不僅身手過硬,情商更是過人。兩人連忙上前,陪著笑對領頭的說道:“領導,實在不好意思,我姐她就是性子急……”
“急也沒用!” 民警打斷保鏢的話,瞪著眼說道,“要反映情況,你們倆也一塊兒跟我走!”
這話一出,兩個保鏢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們是聶磊的人,平日里在青島橫著走慣了,哪兒受過這種氣?當即冷聲反問:“你這是沖誰呢?我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你說帶走就帶走?”
要知道,這倆保鏢的脾氣,那都是跟著聶磊練出來的。換作旁人,敢這么跟他們說話,怕是早挨了拳頭。聶慧兒更是青島一把大哥的親妹妹,骨子里的狂傲,可不是裝出來的。
旁邊兩個民警見狀,立刻圍了上來,扯著嗓子喊道:“你們倆也想找事兒是吧?來來來,一塊兒帶走,全給我拷上!”
“你確定要拷我們?” 保鏢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語氣里滿是警告。
那狗腿子在一旁煽風點火,尖著嗓子喊:“帶走!趕緊帶走!就是這幾個挑事兒的,別讓他們在這兒攪和!”
收了錢的領頭民警,腰桿挺得更直了,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想發表意見,回局里有的是時間!別在這兒影響別人!都給我上車,誰要是敢再嚷嚷,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剛落,兩個民警就上前揪著聶慧兒的胳膊,往警車那邊拽。他們是想把聶慧兒嚇唬住,讓她不敢再摻和這事兒,好順順利利地把張小龍的事兒壓下去。
可他們忘了,聶慧兒身邊還有兩個保鏢!
保鏢的職責是什么?是磊哥親口交代的,要保證慧兒姐的絕對安全!現在有人敢這么粗暴地拉扯聶慧兒,他們豈能坐視不理?
其中一個保鏢箭步上前,一把鎖住了揪聶慧兒的那個民警的喉嚨。民警手里還拎著警棍,剛想揮起來,就被保鏢反手奪了過去。保鏢握著警棍,高高揚起手臂,眼看著就要朝著民警的腦袋砸下去 —— 最后關頭,他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他心里清楚,對方是民警,真要是打了,那麻煩就大了,磊哥那邊也不好交代。
“我們跟你回去可以,” 保鏢死死盯著那個民警,沉聲說道,“但你能不能別動手?”
“小子,你膽兒挺肥??!” 另一個民警見狀,立刻上前奪過保鏢手里的警棍,厲聲喝道,“還敢襲警?帶走!把他們都帶走!”
說著,民警就要搜保鏢的身。這一搜,直接把保鏢腰間的家伙事兒給搜了出來。民警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把柄,扯著嗓子喊:“好?。≡瓉硎巧鐣系?!帶走!全都帶走!”
就這樣,聶慧兒、小易,還有兩個保鏢,全被押進了派出所。
另一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四個女孩,也被緊急送往了醫院搶救。
鏡頭轉回派出所里。一進門,保鏢就開門見山地對領頭的民警說:“我們知道你想干啥,這事兒我們可以不摻和。你現在給我慧兒姐道個歉,放我們回青島,這事兒就算翻篇了,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p>
可到了人家的地盤,哪能是他們說走就走的?更何況,還想讓民警道歉?簡直是癡人說夢。
領頭的民警冷笑一聲:“你說不摻和就不摻和了?剛才在燒烤攤,是誰帶頭起哄的?還有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學什么不好,學人家見義勇為?”
進了派出所,這幫人就沒了顧忌,根本不把兩個保鏢放在眼里,反而把火氣撒在了小易和聶慧兒身上。一個民警抬手就給了小易一巴掌,又朝著聶慧兒的脖子下方狠狠杵了兩下。
兩個保鏢被手銬銬著,干著急沒辦法,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這事兒徹底完了!
他們之前還想著,只要對方不動手,罵幾句、侮辱幾句都能忍,可現在,他們不僅動了手,還動了磊哥的親妹妹!
保鏢急忙對著民警哀求道:“哥們兒,有火你沖我們倆來,別打這兩個女孩。你放我們走,我們保證回青島后,絕不干涉這件事,咱們就此拉倒,行嗎?”
小易也忍著臉上的疼,陪著笑說道:“領導,我們真不是來惹事兒的,就是看不慣那張小龍的做法。我們幾個都好說,你抓我們、罰我們都行,千萬別為難她。她哥是青島的聶磊,在青島很有威望,你要是動了她,回頭她哥找過來,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p>
“聶磊?” 領頭的民警點了根煙,嗤笑一聲,“在青島厲害,在我們煙臺算個屁!”
說著,他又朝著聶慧兒的肩膀狠狠捶了兩下,囂張地喊道:“讓她哥來!我就在這兒等著!看他能把我怎么樣!”
兩個保鏢看著這一幕,心都沉到了谷底。
就在他們在派出所里和民警周旋的時候,青島皇冠假日酒店里,聶磊正皺著眉頭看手表。
“小慧兒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聶磊轉頭對蔣元說道,“你給你媳婦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哪兒呢,大晚上的怎么連個信兒都沒有?!?/p>
蔣元趕緊掏出手機,一連打了三四個電話,聶慧兒的手機始終無人接聽。他放下手機,臉色凝重地對聶磊說:“哥,小慧兒不接電話。按說她在外邊兒從不喝多,不該不接電話啊。”
“給那兩個保鏢打電話!” 聶磊的語氣沉了下來。
蔣元又連忙給保鏢打電話,結果還是一樣,無人接聽。蔣元心里咯噔一下,急聲說道:“哥,保鏢也不接電話!肯定是出事兒了!”
“給煙臺的小易打電話!” 聶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蔣元剛要翻找小易的號碼,突然一拍腦袋:“壞了,我沒有小易的電話!”
聶磊的心,瞬間懸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的心頭蔓延開來。
再看派出所這邊,兩個保鏢見民警根本沒有放人的意思,只能退而求其次,低聲下氣地說道:“大哥,這樣吧,我們給你寫保證書,保證絕不摻和這件事。我包里有一萬塊錢,你拿著,就當是我們交的罰款,你放我們走,行嗎?”
那領頭的民警一聽有錢,眼睛立馬亮了,臉上的兇相也收斂了幾分:“早這么懂事,不就不用在這兒受罪了嗎?罰款這種事,還用得著我們開口?”
說著,他就伸手去翻保鏢的包:“錢在哪兒呢?我看看!”
“就在包里,手機也在里面?!?保鏢連忙說道,“這一萬塊錢你拿走,放我們走,我們馬上回青島?!?/p>
“早這樣不就完了嘛!” 民警從包里翻出一萬塊錢,塞進了自己的口袋,又朝著聶慧兒的脖子下方杵了兩下,這才擺了擺手,“把銬子打開!”
他一邊解手銬,一邊不忘放狠話:“記住了,這兒不是你們青島,不是你們想撒野就能撒野的地方!出去以后,不許再提燒烤攤的事兒,聽見沒?”
手銬一解開,聶慧兒站起身,冷冷地盯著領頭的民警,一字一句地說道:“行,哥們兒,你真厲害。咱們走著瞧,肯定還會再見面的!”
幾個人走出派出所,找了個路邊的臺階坐下。小易滿臉愧疚,低著頭說道:“小慧兒,咱倆是不是犯沖???一見面就出事兒,下回咱還是別見面了?!?/p>
“跟見面沒關系?!?聶慧兒的眼眶通紅,聲音帶著哽咽,“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頭一回覺得,作為一個女人,心里這么難受。你想想,要是今天被打的是咱倆,躺在醫院里不省人事,現場沒人敢幫我們,連民警都欺負我們,那得多絕望啊!”
她深吸一口氣,咬牙說道:“我給我哥打電話!我一定要讓我哥來收拾他們!”
這一次,兩個保鏢沒有再攔著?;蹆航愣甲屓舜虺蛇@樣了,錢也讓人搶了,這事兒要是就這么算了,他們回去也沒法跟磊哥交代。
聶慧兒掏出手機,顫抖著撥通了聶磊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哥!我在煙臺,你快來接我!我身上的錢讓人搶走了,還讓人打了!連派出所的人都打我!”
電話那頭的聶磊,聽到這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喜怒不形于色,可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他沉聲問道:“怎么回事?等著,我馬上過去!現在有打車的錢嗎?拿著錢,去高速口等我!我倒要看看,在山東,誰敢欺負我聶磊的妹妹!”
“哥,你快點來……” 聶慧兒哭著說道。
“馬上到!” 聶磊說完,“啪” 的一聲掛了電話。
他猛地站起身,對著門外大吼道:“把兄弟們都給我叫來!大林、劉毅,全都給我喊上!帶上家伙!小慧兒在煙臺讓人欺負了!”
最生氣的人,莫過于蔣元。他和聶慧兒雖然沒領證,但早已同居多年,感情深厚。自己的女人讓人打了,這口氣,他怎么可能咽得下去?蔣元的狠辣是出了名的,真要是惹急了他,他敢豁出命去。
此時的聶磊,早已今非昔比。他出門的排面,從來都是六臺奧迪 100 開道,全程拉著警報,身邊跟著的兄弟,從來不會少于三十個。少了這些人,他甚至會覺得沒有安全感。
一聲令下,三四十個精壯的漢子迅速集結,六臺奧迪 100 的引擎同時轟鳴起來,朝著煙臺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高速口,聶磊穿著一身西裝,戴著眼鏡,從車里走了下來。聶慧兒一看到他,立刻推開身邊的車門,哭喊著撲進了他的懷里:“哥!”
聶磊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妹妹的頭發,任由她在自己懷里放聲大哭。他的臉上依舊平靜,沒有一絲波瀾,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暴怒的前兆。
有人說聶慧兒多管閑事,有人說她不該出頭??蓳Q個角度想想,那是自己的親妹妹?。e說她是為了伸張正義,就算她真的惹了禍,當哥的又怎么可能不管?更何況,聶慧兒做的這件事,根本就沒錯!為受欺負的女孩發聲,何錯之有?就算不該發聲,也不能動手打人??!
聶磊輕輕拍著妹妹的后背,目光緩緩投向煙臺的方向,眼神冷得像冰。他倒要看看,是哪些人,敢動他聶磊的妹妹!
聶磊怒燃正義火
聶慧兒撲進聶磊懷里的那一刻,積攢了一路的委屈徹底決堤,哭得撕心裂肺,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聶磊摟著妹妹微微顫抖的肩膀,手掌一下下輕撫著她的頭發,眼底翻涌著心疼與怒火,一個周密的報復計劃,已然在他心里悄然成型。
“好了好了,不哭了,哥來了。” 聶磊沉聲安撫,隨即朝蔣元抬了抬下巴,“蔣元,過來。”
蔣元三步并作兩步沖過來,看到聶慧兒哭紅的雙眼,心疼得不行,一把將她攬進懷里:“媳婦兒,咋了這是?誰欺負你了?跟我說!”
蔣元的暴脾氣一上來就壓不住,扯著嗓子就要找人算賬。聶磊卻及時抬手,朝他遞了個眼神,低聲喝道:“噓!先別說這個?!?/p>
一旁的小易連忙走上前,對著聶磊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哥,我們本來在燒烤攤吃得好好的,誰知道來了幾個臭流氓,對著隔壁桌的小姑娘耍流氓,沒成想被拒了就動手打人,打得那叫一個狠啊,比你們平時打男的下手都重!后來警察來了,不僅不幫著那幾個女孩,還顛倒是非。小慧實在看不下去說了兩句,就被他們給帶走了,到了派出所還挨了打,就打在這兒……”
小易說著,伸手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比劃了一下。
聶磊的眼睛瞬間瞇了起來,他那雙倒三角眼,一旦瞇起,就透著一股子懾人的殺氣。他冷著臉沉聲吩咐:“走,先去分局!群力,現在就給我打電話!”
可聶慧兒卻拉了拉他的胳膊,眼眶通紅地哀求道:“哥,我想先去醫院看看那幾個女孩,我真的很擔心她們。尤其是那個被薅著頭發拖出去,挨了十幾下鐵鍬的,我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讓我先去看看她好不好?”
聶磊有多疼這個妹妹,整個青島道上的人都知道。只要妹妹的要求不過分,他向來是有求必應。看著妹妹滿臉的擔憂,他的心瞬間軟了下來,點頭應道:“行,那就先去醫院?!?/p>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趕往醫院,直奔急診區域。聶磊攔下一個路過的醫生,沉聲問道:“幾個小時前送過來幾個被打傷的女孩,現在都在嗎?情況怎么樣?”
“在是在的?!?醫生嘆了口氣,連連搖頭,“可惜了,可惜了啊!”
“可惜了?” 聶磊的心猛地一沉,“是有人沒搶救過來嗎?”
聶慧兒也連忙拉住醫生的手,急切地追問:“醫生,你別嚇我們,到底怎么了?”
“你們是她們的朋友?” 醫生打量了他們一眼,緩緩開口,“另外兩個女孩傷得重,但好歹沒有性命之憂,鼻梁骨骨折、腦震蕩,養一陣子能恢復。最嚴重的那個,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里觀察。能不能挺過這幾個小時,全看她的造化了。就算是活下來,你們也得做好心理準備 —— 她五臟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挫傷滲血,重度腦震蕩,肋骨和鼻梁骨多處骨折,后半輩子怕是只能當個病秧子,重活累活是再也干不了了?!?/p>
聶慧兒的眼淚 “唰” 地一下就掉了下來,哽咽著說不出話。醫生拍了拍她的肩膀,嘆了句 “只能商量著要點賠償,好死不如賴活著”,便轉身匆匆去了監護室。
聶磊一行人來到病房,看到那兩個傷勢稍輕的女孩,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鼻子上還打著鋼釘,臉上滿是傷痕,眼神里更是透著揮之不去的恐懼。饒是聶磊這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人,看到這一幕,眼眶也忍不住微微泛紅。
可讓他怒火徹底燃燒起來的,是病房外傳來的談判聲 —— 那是派出所的人、張小龍的狗腿子,正在和受害者家屬商量賠償的事。
聶磊和聶慧兒站在走廊的拐角處,聽著那邊的對話,拳頭攥得咯吱作響。
張小龍的狗腿子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對著家屬們吆喝道:“你們都消停點兒,這事兒不許再往上捅!人已經打了,說別的都沒用。你們要是識相,就趕緊寫份諒解書,我們這邊給你們賠償。要是不依不饒,那可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到時候你們一分錢都拿不著,姑娘們就算白挨揍了!”
一個家屬紅著眼睛反駁:“我家孩子被打成這樣,你們好歹給個說法吧!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你們這分明是欺負人!”
“王法?” 狗腿子嗤笑一聲,一臉不屑,“在煙臺這兒,我們龍哥的話就是法!跟你們明說吧,就算是重傷害,大不了找個人進去頂兩年,花點錢運作運作,保外就醫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這話一出,家屬們瞬間蔫了。一個代表家屬出面的中間人硬著頭皮開口:“孩子們都還沒結婚,現在被打成這樣,破了相,以后嫁人都難。賠償款總得給夠吧?還有,打人的人必須出來道歉!”
“道歉?” 狗腿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們龍哥是什么身份?星燦集團張總的兒子,那是有頭有臉的人,給你們這些平頭老百姓道歉?做夢呢!”
他頓了頓,一臉施舍的模樣:“賠償嘛,也不是不能談。這樣吧,鼻梁骨折的那個,給一萬塊。重癥監護室里那個,最多給五萬,加起來一共八萬,這事兒就這么了了!”
八萬?!
幾個家屬瞬間炸了鍋,那個重癥女孩的母親更是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八萬就想打發我們?我女兒這輩子都毀了啊!你們這幫畜生!老天爺怎么不開眼啊!”
一旁的派出所民警非但沒有主持公道,反而幫腔道:“行了行了,八萬不少了!我辛辛苦苦干十年,也掙不了五萬塊!差不多就得了,別想著靠這事兒發財。再說了,那么多女孩在燒烤攤,為啥就打你們家孩子?肯定是你們孩子先有錯!真要較真,過錯方還得算在你們頭上,到時候別說八萬,一分錢都拿不著!”
這番顛倒黑白的話,聽得聶磊的肺都要氣炸了。
走廊拐角處,聶慧兒看著家屬們哭天搶地卻求告無門的模樣,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下意識地攥緊了聶磊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嵌進他的肉里。
聶磊感受著掌心里的力道,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他想起了自己當年的經歷 —— 他也是被人欺負到走投無路,才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他太清楚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滋味了。
他緩緩抬起頭,眼底的最后一絲溫度徹底褪去,只剩下徹骨的寒意。他輕輕拍了拍聶慧兒的手背,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狠戾:“放心,哥替她們,也替你,討回這個公道?!?/p>
聶磊拍板定賠償 張小龍搬兵欲反撲
聶磊看著眼前這群哭紅了眼的家屬,又想起五年前那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自己,心頭的火氣再也壓不住。他整理了一下西裝,帶著蔣元、盧建強等人,徑直朝著那幾個耀武揚威的民警和張小龍的狗腿子走過去。
“哎,兄弟!” 聶磊喊了一聲。
幾個民警回頭,上下打量著他,滿臉不耐煩:“你誰???有事兒?”
“你們說完了?說完了,我來說兩句?!?聶磊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場。
“你說兩句?你算哪根蔥?是家屬還是受害者的親戚?” 民警嗤笑一聲,隨即認出了聶慧和小易,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喲,這不是剛從派出所出來的嗎?怎么著,還嫌事兒不夠大,想回來多管閑事?信不信再把你們抓進去!”
聶磊伸出食指,抵在唇邊,輕輕 “噓” 了一聲:“你們是民警,對吧?那我問問你,你敢抓我嗎?”
“抓你?你再在這兒胡攪蠻纏,我現在就把你拷走!” 民警說著就要掏手銬。
話音未落,聶磊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他聶磊當年一無所有的時候,連道上的狠角色都敢揍,還怕這幾個收了黑錢的民警?緊接著,一記重拳掄過去,那民警直接被打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
民警吃了虧,轉身就要去掏腰間的家伙??伤氖謩偱龅綐屘祝R建強就已經快步上前,一把掏出家伙頂在了他的腦袋上,厲聲喝道:“別動!再動一下試試!”
與此同時,蔣元、劉毅、史殿林等人齊刷刷地掏出家伙,瞬間將幾個民警和張小龍的狗腿子團團圍住:“所有人都抱頭蹲下!誰敢亂動,別怪我們不客氣!”
那幾個民警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嚇得魂飛魄散,連忙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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