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聲明：本文基于真實歷史人物和事件,結合公開歷史資料進行藝術化加工創作。文中對話、心理活動等細節為合理推測,目的是增強文章可讀性,盡可能還原歷史情境。核心史實(人物、時間、地點、重大事件)均真實可考。
1955年秋,北京某處果園。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兵看到毛主席在散步,立刻停下手里的活,拍掉身上的泥土,向主席敬了個軍禮。
他沒說話,也說不了話。他是個啞巴。
毛主席停下腳步,看著這張熟悉的臉。20年了,從四川大渡河邊到延安,再到北京,這個人一直跟著部隊。
主席對身邊的人說:「給他授少尉軍銜。」
這話一出,旁邊的秘書愣了。
一個炊事員,還是個聾啞人,從沒上過戰場,沒立過戰功。憑什么授銜?
更何況,那年授銜標準極嚴,多少浴血沙場的戰士都沒資格,怎么輪得上一個挑水砍柴的?
可主席說完就走了,沒解釋。
三天后,少尉肩章和證書送到老兵手里。他捧著那兩個金燦燦的杠,眼眶紅了。
這個啞巴到底是誰?他做了什么,讓毛主席親自下令授銜?
1935年5月,紅軍長征路過四川瀘定縣磨西鎮。
那會兒國民黨的飛機天天在頭頂盤旋,地面上的追兵離得越來越近。部隊得趕在敵人合圍前過大渡河,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偵察連在附近山里搜索,找向導,找船,找一切能幫紅軍渡河的東西。
突然,一個戰士發現山洞里躲著個人。
那人穿著破布衫,臉上全是泥,蹲在角落里。看到紅軍端著槍沖進來,他沒跑,也沒喊,就直愣愣地盯著。
戰士問他叫什么名字,他不吭聲。
問他從哪來,還是不吭聲。
問他是不是國民黨的探子,他急了,「啊啊」叫著,手上比劃個不停。
戰士一看,壞了,這家伙會不會是裝啞巴?
那年頭,國民黨的特務手段多得很。裝乞丐、裝農民、裝啞巴,什么招都有。紅軍吃過這方面的虧,不敢大意。
他們把人帶回營地,交給連長。
連長審了半天,這人就是「啊啊」,急得滿頭大汗,喉嚨里發出含糊的聲音,手腳亂揮。
有人說,別管了,直接斃了算了,省得留著是禍害。
連長猶豫了。看這人的樣子,不像裝的。身上那股子土味,手上的老繭,都是常年干活留下的。
但紅軍現在正處于生死關頭,容不得半點閃失。
他決定先關著,等過了大渡河再說。
第二天,部隊準備強渡。
劉伯承、聶榮臻親自到前沿指揮,十七勇士坐上小船,冒著對岸川軍的密集火力往對岸沖。
炮彈在水面炸開,水花濺起幾米高。船在激流里搖晃,隨時可能翻。
岸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一仗要是打不贏,紅軍就真成了第二個石達開。
所有人都盯著河面,沒人注意到,那個被關起來的啞巴,正拼命往外掙。
他聽不見炮聲,但他看得見火光,看得見戰士們往河里跳。
他急了。
看守他的戰士本來坐在旁邊打盹,突然被他撞了一下,差點摔倒。
「你干什么?」
啞巴指著河面,又指指自己,手上比劃著劃船的動作。
戰士愣了,他這是要去幫忙?
還沒等戰士反應過來,營地那邊傳來喊聲,一個小戰士掉進泥潭了。
那是個十六七歲的娃娃,搬彈藥箱時腳下一滑,整個人陷進去了。旁邊的人想拉他,夠不著,眼看著他越陷越深。
啞巴看見了。
他一把推開看守他的戰士,沖了過去。
泥潭邊上站著七八個人,都在想辦法,有人找繩子,有人找木板。
啞巴不管那些,直接趴在泥地上,把手伸進去,抓住小戰士的胳膊,往外拽。
泥漿粘得很,一使勁,他自己也往里滑。
旁邊的人趕緊拉住他的腿,幾個人一起用力,總算把小戰士拉了上來。
小戰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滿臉都是泥。
啞巴也癱在地上,手臂上全是血印子,那是泥里的碎石劃的。
連長聽說了這事,跑過來看。
啞巴坐在地上,對著連長咧嘴笑,手上還比劃著什么。
旁邊有個戰士說:「連長,他剛才還想去幫忙劃船。」
連長沉默了一會兒,說:「把他放了。給他點干糧,讓他回家。」
啞巴不走。
戰士們拿出干糧、銀元,用手勢告訴他可以回家了,前面要打仗,危險。
他搖頭。
拉著戰士的衣袖不松手,眼睛里全是急切。
連長看出來了,這人是真想跟著紅軍。
可他是個啞巴,聽不見命令,也喊不了話,上戰場只會送死。
連長正猶豫,有個戰士說:「要不讓他去炊事班?反正咱們缺人挑水砍柴。」
連長想了想,點頭:「行,先留下試試。」
就這樣,啞巴成了紅軍的一員。
沒人知道他叫什么,大家就叫他「啞巴同志」。
他干活特別勤快。天沒亮就起來燒水,挑水從不嫌遠,看見誰需要幫忙就主動上去搭把手。
翻夾金山那次,大雪封路,氣溫零下十幾度。很多戰士走著走著就倒下了,再也沒起來。
啞巴挑著藥材和干糧,一步一個腳印往上爬。草鞋濕透了,肩膀被扁擔勒出血,他咬著牙不停。
有個傷員走不動了,倒在雪地里。
啞巴看見,放下擔子,把人背起來。
那會兒他自己也快撐不住了,腿抖得像篩糠。但他就是不放手,一直把人背到山頂。
過草地更險。一腳踩空就是泥潭,掉進去基本沒命。
啞巴走在隊伍中間,眼睛死死盯著前面人的腳印。
有次,一個炊事員腳滑了,半個身子陷進泥里。
啞巴扔下擔子,趴在地上,把手伸給他。
兩個人在泥漿里掙扎了好一會兒,總算爬了出來。
晚上宿營,戰士們分他吃的。啞巴擺擺手,指指那些傷員,意思是先給他們。
有人說:「你自己也得吃啊,不吃哪有力氣干活?」
啞巴笑笑,還是不要。
到了延安,日子稍微好過點。
啞巴被分配去開荒種地,鋤頭一掄就是一整天。
收上來的糧食,他一袋一袋往營地扛,從不喊累。
延安那會兒條件苦,吃的穿的都緊張。啞巴不識字,也不會手語,但他知道部隊需要他。
他還有個習慣,一看見毛主席,就特別激動。
毛主席那時候經常散步,邊走邊思考問題。警衛員都知道,這時候不能打擾。
可啞巴不懂這個。
每次碰見主席,他就沖上去,先敬個禮,然后拉著主席的手,「啊啊」地說個不停,手上比劃半天。
主席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每次都耐心聽完,還豎起大拇指,拍拍他的肩膀。
警衛員想趕他走,主席擺手:「讓他說,讓他說。」
有一次,主席散步回來,對身邊的人說:「這個啞巴同志,心里裝著革命。雖然不能說話,但他用行動表達了一切。」
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啞巴一直跟著部隊。
他沒打過仗,沒立過功,但他挑水、砍柴、種地、喂馬,什么活都干。
戰士們都認識他,看見他就喊:「啞巴同志!」
他聽不見,但看見別人沖他笑,他也咧嘴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