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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繼父是個歷史教授,他總在深夜對著月亮說“朕的大秦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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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國梁,你這個老瘋子!快住手!那下面是煤氣管道!”

      鄰居的尖叫聲劃破了凌晨三點的寂靜。

      我家的院子里,探照燈的光柱縱橫交錯。我的繼父,陳國梁,一位受人尊敬的歷史系教授,此刻正赤裸著上身,渾身是泥,雙眼布滿血絲,像一頭野獸般揮舞著鏟子。

      “管道?”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種奇異的威嚴,“一派胡言!這是阿房宮的東側地基!是朕的宮殿!”

      我媽張慧死死拉著他的胳膊,哭喊著:“老陳!老陳你醒醒!鄰居都報警了!求你了!”

      他一把甩開我媽,“婦人之仁!爾等豈知大秦之將傾!”

      他猛地抬頭,對著天上的殘月,發出了不似人聲的悲鳴: “兩千年了……朕的大秦,亡了!”

      我站在臥室的窗簾后,手機在手里瘋狂震動,全是同學發來的嘲諷微信。我面無表情地拉上了窗簾。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01.

      第二天早上的餐桌,氣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來。

      院子門口停著煤氣公司的搶修車,兩個穿著藍色工裝的師傅一邊填坑一邊罵罵咧咧。那個兩米深的土坑,像一道丑陋的傷疤,嘲笑著我們家。

      我媽張慧把一碟小咸菜推到繼父面前,她的眼睛紅腫得像桃子。

      “國梁,吃點東西吧。你……你昨晚又一夜沒睡。”

      陳國梁,這位48歲的歷史學教授,身上還穿著那件沾滿泥點的睡袍。他目光呆滯地望著墻上的裂縫,仿佛那里有千軍萬馬。

      “他們不懂。”他喃喃自語,抓起筷子,又無力地放下,“匈奴已在邊境。長城……長城必須修。”

      “什么匈奴!”我終于忍不住了,把牛奶杯重重往桌上一磕。“那是隔壁的王叔叔!你昨天晚上差點把整棟樓都炸了!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說我們?怎么說我?”

      “嵐嵐!”我媽厲聲喝止我,眼里全是哀求,“別再刺激他了!”

      “我刺激他?”我“騰”地站起來,胸口劇烈起伏,“是他要瘋!他是大學教授,媽!不是什么秦始皇!他非要在院子里挖兵馬俑,這像話嗎!”

      “是始皇帝。”陳國梁忽然開口了。

      他緩緩轉過頭,那雙渾濁的眼睛里,此刻竟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和專注。

      “糾正你。是秦始皇,第一個皇帝。不是什么秦始皇。”

      “我不管!”我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的保送面試就在下周!現在全校都傳遍了,說歷史系的陳教授瘋了,說我,林嵐,有個自稱朕的神經病繼父!”

      “朕……我沒有病。”他似乎想反駁,但那股威嚴只持續了三秒,就又被茫然所取代。

      “國梁,求你了,”我媽的眼淚終于決堤,“就算為了嵐嵐,你……你正常一天,就一天,行嗎?”

      陳國梁看著我媽的眼淚,他臉上閃過一絲困惑,仿佛在努力辨認眼前這個女人是誰。許久,他僵硬地點了點頭。

      “……好。朕……我,準了。” “今日,休朝。”

      他站起身,理了理那件滿是泥污的睡袍,仿佛在整理龍袍。

      “你干什么去?”我媽緊張地問。

      “去學校。”他一臉理所當然,“今日的課,是秦統一六國之度量衡。此乃國之基石,不可廢。”

      他走了。我媽癱坐在椅子上,壓抑的哭聲從指縫里溢出。

      這個家,我媽是那個絕望的裱糊匠,而我,是那個必須忍受這一切的人質。

      02.

      我花了一整個上午的時間,拎著水果和點心,挨家挨戶地給鄰居道歉。

      “嵐嵐啊,不是叔叔說你,”隔壁的王叔叔板著臉,“你爸……你繼父,他得去看病。大半夜的,嘴里喊著什么焚書坑儒,征發徭役,這多嚇人啊!”

      “我知道了王叔叔,我們……我們已經在聯系醫生了。” 我撒著謊,臉上一陣陣發燙。

      回到家,我媽正坐在沙發上發呆。她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個巴掌大的紅絲絨盒子。

      “嵐嵐,”她幽幽地開口,“他……他不是一直這樣的。”

      我疲憊地倒在沙發上。“媽,他這樣已經快半年了。”

      “是從他去年,去西安參加那個考古研討會回來之后,才開始的。”

      我想起來了。那次他去了快一個月,回來時精神亢奮。剛回來那周,他還很正常,甚至幫我輔導了歷史作業。他講秦朝的法家思想,講郡縣制,那種深入骨髓的理解和激情,讓我這個文科生都為之折服。

      然后,第一個月圓之夜。我就發現他站在陽臺上,對著月亮,用一種古怪的腔調低語:“朕的大秦……亡了。”

      從那天起,一切都失控了。

      “媽,盒子里是什么?”我問。

      我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打開了盒子。一股難以言喻的古樸氣息撲面而來。

      里面沒有金銀珠寶,只有一塊巴掌大的,色澤深沉近乎于黑的……玉佩。它不是市面上常見的平安扣,而是一種更古老的形制,像是一塊玉牌,上面刻著我看不懂的篆文。

      “這是他從西安帶回來的,”我媽的聲音在發抖,“他說……他不是在研討會上拿的,是他在一個……一個沒人知道的野河溝里,自己挖出來的。”

      我心里一咯噔:“他上報國家了嗎?”

      “沒有!”我媽抓緊了我的手,“他說,這是他的東西。是他的故人……托夢給他的。”

      我拿起那塊玉佩。入手冰涼,質地堅硬。我雖然看不懂所有的字,但作為文科生,我還是認出了那兩個最關鍵的,用小篆雕刻的署名。

      ——李斯。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媽……這……這如果是真的……這是國寶!”

      “他說這就是真的,”我媽快哭了,“他說,這是他的丞相,李斯,給他的信物!他還說,拿著這個,就能找到他真正的皇陵,找到他失蹤的兵馬俑軍團!”

      “瘋了,”我扔下玉佩,仿佛那是個燙手的山芋,“他徹底瘋了!他這是臆想癥!媽,你不能再由著他了!他私藏國寶,這是要坐牢的!”

      “可他說……他說這不是偷的,是他自己藏的……” “嵐嵐,萬一呢?”我媽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掐進了我的肉里,“你繼父……他一輩子研究歷史,他從沒錯過。萬一……他說的都是真的呢?”

      “一個歷史教授,說自己是秦始皇,媽,你信嗎?” 我甩開她的手。

      這塊刻著“李斯”的玉佩,不是什么信物。它是一個證據。是我們全家即將萬劫不復的證據。

      03.

      矛盾在兩天后,以一種我最無法忍受的方式,在我的學校里爆發了。

      我正在圖書館復習,準備下周的保送面試。我的手機突然開始瘋狂震動,是學校的內部論壇和好幾個同學群。

      一個視頻被頂到了最前面,標題刺眼又惡毒: 【勁爆!歷史系陳教授登基實錄!朕的大秦亡了(完整版)】

      我的血瞬間涼了。

      我點開視頻。是昨天下午,他的那堂“秦朝度量衡”公開課。視頻是后排學生拍的,鏡頭搖搖晃晃。

      一開始,他還很正常。他講著秦制、車同軌、書同文,條理清晰,引人入勝。直到一個男生舉手提問。

      “陳教授,請問秦朝的嚴刑峻法,和漢朝初期的黃老之治,您怎么比較?”

      就是這個問題。視頻里,陳國梁的身體僵住了。他抬起頭,眼神變了。“漢朝?”他冷笑一聲,“劉邦一介草寇,也配與朕相提并論?”

      全場安靜了。

      “教授,我……我只是問個學術問題。”那個男生嚇到了。

      “學術?”陳國梁走下講臺,一步步逼近那個男生,“你!你這豎子!你是在質疑朕的國策嗎?嚴刑峻法,方能強國!爾等蠻夷,只配去修長城!”

      “哈哈哈哈……”后排有學生開始哄笑。

      這笑聲徹底引爆了他。“笑?”陳國梁猛地轉身,指著整個階梯教室。“你們也敢笑朕?朕統一六國,爾等尚在襁褓!來人!把這些……把這些儒生,都給朕……坑了!”

      視頻最后,是兩個保安沖進來,一左一右架住拼命掙扎的陳國梁。他被拖出教室,嘴里還在高喊:“趙高誤我!趙高誤我啊!”

      視頻結束了。群聊里已經炸了鍋。

      「@林嵐,那不是你繼父嗎?太牛逼了!」

      「我靠,真瘋了啊?」

      「林嵐你小心點,別哪天他把你也給坑了。」

      「面試的時候,老師會不會問她:你對你繼父焚書坑儒的政策怎么看?哈哈哈哈!」

      我眼前一黑,幾乎要暈過去。我抓起書包,在全圖書館人異樣的目光中,逃跑似地沖了出去。

      我受夠了。我必須離開這個家。

      04.

      陳國梁被“停課”了。學校的官方說法是“病休”,等待“精神狀況評估”。這意味著,他的工資和獎金全停了。

      我們家的經濟狀況,瞬間跌入谷底。而這個時候,我媽的姐姐,我的大姨,“恰好”登門了。

      大姨張琴,是我們家的“反面教材”。她勢利、刻薄,一輩子都在追求金錢和面子。

      她一進門,連鞋都沒換,就開始指著我媽的鼻子罵。“張慧!你是不是豬油蒙了心了?我早就跟你說,這個姓陳的靠不住!搞歷史的,窮酸!現在好了,不僅窮酸,還瘋了!”

      陳國梁被我媽鎖在臥室里,他正在里面“批閱奏章”,我們能聽到他用毛筆戳桌子的聲音。

      “姐,你小點聲,”我媽紅著眼圈給她倒水,“國梁他就是……壓力太大了。”

      “壓力大?”大姨尖叫起來,“壓力大就能在學校里喊殺頭?現在滿世界都傳遍了!你們的臉都丟盡了!我走在路上,人家都戳我脊梁骨,說我有個皇上妹夫!”

      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環視著我們家。“這房子,當初你賣了老房子,貼錢跟他一起買的吧?房產證上,有你名字嗎?”

      我媽的臉色瞬間慘白。“當初……他說他是教授,貸款方便,就……就先寫的他的名字……”

      “糊涂!”大姨一拍大腿,“你真是個蠢貨!他現在被停職了,下個月的房貸拿什么還?你們拿什么吃飯?還有嵐嵐,她上大學的學費呢?你指望那個皇上給你變金子嗎?”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里。這是現實。比同學的嘲笑更冰冷,更殘酷的現實。

      “姐,你別逼我了……”我媽捂著臉,泣不成聲。

      “我逼你?我是救你!張慧,你聽我的。馬上!立刻!跟他離婚!這房子是婚后財產,你還能分一半!然后帶上嵐嵐,趕緊走!不然,你們母女倆,就等著跟他一起流落街頭吧!”

      “我不離!”我媽猛地抬頭。

      “你!”大姨氣得發抖,“你……你真是不可理喻!好!你不管,我管!” 她轉頭瞪著我:“嵐嵐!你18歲了,是成年人了!你媽糊涂,你不能糊涂!這個家馬上就要垮了!你現在就去跟你媽說,讓她離婚!不然你的前途,你這輩子,就全毀在這個瘋子手里了!”

      我坐在那里,渾身冰冷。我看著歇斯底里的大姨,和崩潰痛哭的媽媽。

      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不是對繼父的忍耐。是對這種被所有人嘲笑、欺凌、逼迫的生活的忍耐。

      05.

      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來自學校的“精神狀況評估”。

      一周后,學校派來了一位心理評估專家,姓劉。劉醫生戴著金邊眼鏡,一臉公事公辦的傲慢。我媽,我,還有陳國梁,三個人像犯人一樣坐在他對面。

      “陳教授,”劉醫生推了推眼鏡,看著手里的報告,“你停課一周了。感覺怎么樣?”

      陳國梁坐在椅子上,腰桿筆直。他今天換上了干凈的西裝,頭發也梳理過,看起來像個學者,而不是瘋子。“尚可。”他吐出兩個字。

      “聽說,”劉醫生故意拖長了音調,“你最近……對自己的身份,有一些新的認知?”

      我媽的手緊張地攥住了衣角。

      陳國梁直視著他:“朕,即始皇帝。”

      劉醫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轉頭看向我媽:“張慧女士,你作為家屬,也認同你丈夫的這個認知嗎?你認為你是……皇后?”

      我媽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我……我丈夫他只是病了……”

      “病了,就得治。”劉醫生收起笑容,變得冷酷。“陳教授,根據你的同事和學生反映,你不僅有夸大妄想,還有被害妄想,比如你總說有人要害你,一個叫趙高的人?”

      “趙高未除,大秦不安。”陳國梁冷冷地說。

      “夠了。”劉醫生合上本子。“陳教授,你的情況很嚴重。已經從單純的妄想,發展到了具有攻擊性——你在課堂上威脅要坑了學生。你還差點引爆了煤氣管道。”

      他站起身,用一種宣判的語氣說道: “學校的意見,也是我的專業意見。建議你立刻辦理非自愿入院手續。你需要進行系統的,封閉式的藥物治療。”

      “封閉式治療?”我媽尖叫起來,“不!那不就是……精神病院嗎?不行!”

      “張慧女士,這是為了他好,也是為了你們好。”劉醫生的語氣不容置疑,“如果你們不配合,學校有權基于公共安全考慮,向法院申請強制執行。”

      他們要……強行把陳國梁抓走。抓進精神病院。

      我媽當場就癱了。我扶著她,感覺自己的世界也在崩塌。

      就在我們走出評估室時,陳國梁忽然抓住我的手。他的手很燙,力氣大得嚇人。他湊到我耳邊,用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急促而清晰的聲音說: “他們來了。”

      “什么?”

      “不是醫生。”他眼睛死死盯著走廊盡頭,“趙高的人……他們聞到味道了。他們是沖著玉佩來的。”

      06.

      陳國梁的預言成真了。就在學校下達“48小時內必須入院”的最后通牒的當晚。我們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晚上九點,門鈴響了。不是鄰居,也不是我媽的親戚。門外站著一個穿手工定制西裝的男人,他看起來三十多歲,戴著一副斯文的無框眼鏡,笑容可掬。但他身后的陰影里,還站著兩個像鐵塔一樣的保鏢。

      “請問,是陳國梁教授的家嗎?”男人微笑著問。

      我媽很緊張:“你們是?”

      “我是華夏歷史傳承協會的。我姓趙。”男人彬彬有禮地遞上一張名片,名片上只有一個名字“趙先生”和一個燙金的logo。“我……我們是陳教授的崇拜者。聽聞陳教授最近,對大秦歷史,有了一些……突破性的見解。我們特來拜訪。”

      我媽剛想說“他病了”,那個趙先生已經自顧自地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像X光一樣掃視著我們家,最后,落在了陳國梁的身上。

      陳國梁正坐在書桌前,背對著我們。

      “陳教授,”趙先生笑瞇瞇地走過去,“久仰大名。聽說……您最近,時常夢回大秦?”

      陳國梁緩緩轉過身。他的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清醒和怨毒。“趙高。”他一字一句地吐出這個名字。

      趙先生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立刻恢復了。“哈哈,教授真幽默。看來,您是入戲很深啊。” 他拉開椅子,坐在陳國梁對面。“我們協會,致力于保護流落在民間的歷史文物。我聽說……陳教授在西安,得到了一件……不屬于這個時代的信物?”

      我媽的心跳都快停了。劉醫生!是哪個劉醫生告的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媽顫聲說。

      “張慧女士,別緊張。”趙先生的笑容變得冰冷。“學校的劉醫生,是我們協會的醫學顧問。他很關心陳教授的病情。” “他說,陳教授的病根,就是一塊玉佩。一塊……刻著李斯名字的玉佩。”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他什么都知道。

      “我們協會認為,”趙先生敲了敲桌子,“這件文物,放在一個精神狀況不穩定的人手里,是很危險的。” “所以,我們愿意出一百萬。買下這塊玉佩。” “就當是……給陳教授的治療費。”

      一百萬!我媽動搖了。這筆錢,可以還房貸,可以給我交學資。

      “不賣。” 我開口了。

      趙先生驚訝地看著我。“林嵐,對吧。保送面試在即的好學生。”他笑著,但笑意未達眼底。“小孩子不要插手大人的事。你知道……私藏國家一級文物,是什么罪名嗎?”

      “我還知道,”我迎著他的目光,冷冷地說,“非法入侵他人住宅,威脅恐嚇,詐騙勒索,又是什么罪名?” 這半年來,我不是白白忍受的。我查了無數的資料。我查過文物法,也查過……這個所謂的“趙高”。在一些小眾的歷史論壇里,我查到過一個傳聞。一個傳承千年的“影子集團”,他們自稱“趙氏”,專門搜羅秦漢時期的秘寶。

      “你!”趙先生的臉沉了下來。

      “你們根本不是什么協會,”我死死盯住他,“你們是盜墓賊!是強盜!”

      “牙尖嘴利!”趙先生站起身,“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他整理了一下西裝。“陳教授的強制入院手續,明天早上十點生效。你們只有一晚上的時間考慮。” “是交出玉佩,拿錢走人。還是……家破人亡,人財兩空。” “你們自己選。”

      他帶著保鏢走了。我媽癱倒在地。

      我看著書房里,那個背影孤直的繼父。這一刻,我不管他是瘋子還是皇帝。我只知道,這個姓趙的,是真正的敵人。“媽,”我扶起她,“玉佩呢?把玉佩給我。”

      07.

      第二天早上九點五十。末日降臨了。

      一輛白色的,印著“市精神衛生中心”的面包車,準時停在了我家院子外。車上下來兩個穿著白大褂,身材高壯的護工。

      而緊隨其后的,是那輛黑色的奔馳。趙先生好整以暇地從車上下來,他手里拎著一個黑色手提箱。

      “林嵐女士,張慧女士,”趙先生站在院子外,隔著籬笆微笑,“考慮得怎么樣了?”

      兩個護工已經開始按門鈴了,粗暴,急促。“開門!陳國梁!時間到了!”

      我媽抓著我的手,抖得像篩糠。“嵐嵐……怎么辦……我們……我們把玉佩給他吧……我不想你爸被抓走……”

      “現在給,也晚了。”我冷冷地說。“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他們會把繼父抓走,說他是瘋子。然后,玉佩就是瘋子的臆想,他們拿得名正言順。”

      “那……那怎么辦啊!”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陳國梁的臥室門口。他正坐在窗前,看著院子外的那群人。他異常地平靜。

      “喂。”我開口了。“我不管你是陳教授,還是秦始皇。” “外面的人,是來抓你的。那個姓趙的,是來搶你東西的。” “你是要像個瘋子一樣被他們拖走,還是……反擊?”

      陳國梁緩緩轉過頭。他的目光里,沒有恐懼,沒有瘋狂,只有一種……燃燒了千年的疲憊和憤怒。“他們……該死。”

      “那就別坐著!”我沖他喊道,“這是你家!你不是說這是你的阿房宮嗎?你不是說你是皇帝嗎?”

      “砰砰砰!” 門外傳來了更劇烈的砸門聲。

      “再不開門,我們就強行進入了!”護工在外面喊道。

      陳國梁站了起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領帶,動作一絲不茍。

      “嵐嵐。”

      “干嘛?”

      “拿上……李斯。”

      “在我口袋里。”

      “我昨晚就拿走了。”

      “好。”

      他走到客廳,我媽驚恐地看著他。“國梁,你……”

      “張慧,”他開口了,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別怕。有朕在。”

      他走到門口。我媽尖叫起來:“不要!國梁!別開門!”

      他沒有理會。他親手,拉開了房門。

      門外,兩個護工正準備上撞鎖。趙先生站在他們身后,臉上掛著勝利的微笑。

      門開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陳國梁,你……”一個護工剛要伸手。

      “放肆。” 陳國梁開口了。不是教授的聲音,也不是瘋子的聲音。那是一種……低沉的,帶著金屬質感的,仿佛從古墓中傳來的……帝王之音。

      “爾等宵小,也敢……闖朕的宮殿?” 他往前踏了一步。

      那兩個身高一米八的護工,竟被他這一步的氣勢,震得齊齊后退了一步。趙先生的笑容也僵住了。

      “裝神弄鬼!”趙先生反應過來,惱羞成怒,“他精神失常,有暴力傾向!抓住他!”

      兩個護工對視一眼,猛地撲了上來!“爸!小心!”我尖叫。

      我媽閉上了眼睛。

      然而,沒有傳來想象中的扭打聲。只聽見“咔啦”兩聲脆響,和兩聲短促的慘叫。

      我睜開眼。兩個護工都跪在了地上,他們的手腕,被陳國梁用一種極其古怪的手法反折著。那是……秦朝的“擒拿手”?一個歷史教授怎么會這個!

      陳國梁根本沒看他們,他像撣開灰塵一樣甩開兩人。他一步一步,走下臺階,走到趙先生面前。

      趙先生臉上的血色“唰”一下全白了。他身后的兩個保鏢想動,卻被陳國梁的眼神釘在了原地。

      “你……你……”趙先生怕了。

      “趙高……的余孽。”陳國梁低語。“兩千年前,你用閹人的身份,蠱惑朕的兒子,篡改朕的遺詔,害死李斯,滅了蒙恬。” “兩千年后,”他猛地抬頭,眼中精光暴射。“你還敢……站在朕的面前!”

      這股爆發力,不是一個病人能有的!我抓住時機,猛地沖了出去。我沒有去扶我爸,而是舉起了手機,打開了錄像,對準了趙先生!“我都拍下來了!”我大聲喊道,“你們勾結醫院的人,強闖民宅,現在還想搶東西!我要報警!”

      我的態度徹底變了。我不再是那個縮在窗簾后的受害者。我是……他的同盟。

      08.

      我的喊聲,像是一顆信號彈。隔壁的王叔叔,還有幾個早起買菜的鄰居,全圍了過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哎喲,那不是醫院的車嗎?” “那個穿西裝的,我昨天就看他鬼鬼祟祟的!”

      趙先生被我拍得連連后退。他沒想到,這個家里,最先反擊的不是那個“瘋皇上”,而是這個不起眼的繼女。

      “你……你敢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他色厲內荏地吼道。

      “我管你是誰!”我媽也鼓足了勇氣,從屋里沖了出來,手里……居然還拿著一根搟面杖。“你們這群強盜!滾出我家!滾!”

      “瘋了!都瘋了!”趙先生氣急敗壞。那兩個跪在地上的護工,見勢不妙,連滾帶爬地逃回了面包車,一溜煙開走了。他們是來“治病”的,不是來送命的。

      轉眼間,院子里只剩下趙先生和他的兩個保鏢。他陷入了人民的汪洋大海。

      “王叔叔!他就是個騙子!”我大聲對鄰居們說,“他看我爸病了,就串通醫院,想把我們趕走,霸占我們的房子!還想搶我爸的……傳家寶!”

      “什么?還有這種事!”

      “太黑了心了!”

      “報警!趕緊報警!”

      鄰居們的態度,瞬間從“看瘋子”變成了“抓騙子”。趙先生的保鏢剛想上前,就被幾個大媽用白菜給砸了回去。

      趙先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壓力。但他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鄰里糾紛。

      “好……好……”他氣得發笑,“你們給我等著!你們以為這樣就完了嗎?” 他指著陳國梁:“你這個瘋子!還有你,小丫頭片子!你們……會后悔的!”

      他剛想上車。“站住!”我喊道。趙先生回頭。

      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塊黑色的玉佩。“你不是……想要這個嗎?”

      陽光下,玉佩上的“李斯”二字,閃爍著幽暗的光。

      趙先生的瞳孔瞬間收縮!他所有的憤怒和偽裝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赤裸裸的、幾乎要溢出的貪婪。“玉佩……給我……”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你想要?” 我笑了。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我揚起手。“嗖——” 玉佩劃過一道黑色的弧線。“噗通”一聲。

      我把它……扔進了院子里那個兩米深的,泥濘的,昨天剛被煤氣公司回填了一半的……大坑里。

      “不——!” 趙先生發出了不似人聲的尖叫。

      “想要?”我站在坑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自己下去,挖。”

      這是我的第一步反擊。我毀掉了他唯一的目標,也毀掉了他所有的籌碼。

      趙先生死死地盯著那個泥坑,他的西裝在發抖。他看看自己昂貴的皮鞋,又看看深不見底的泥潭。他輸了。

      他沒有挖。他怨毒地看了我一眼,鉆進車里,狼狽而逃。

      院子里,一片死寂。鄰居們都看傻了。

      我媽沖過來,幾乎要暈倒:“嵐嵐!你……你干了什么啊!那可是……” 我沒有理她。我轉身,看向我的繼父。

      陳國梁,正站在臺階上。他看著我,看著那個泥坑。他沒有憤怒,沒有責備。他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欣慰的,贊許的微笑。

      “好。” “一招……引蛇出洞,再一招……堅壁清野。” “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來。“不愧是……朕的女兒!”

      09.

      趙先生的報復,比我們想象的來得更快,也更狠。他雖然輸了面子,但他啟動了B計劃。

      當天下午,一封“市政工程部”的紅頭文件,就貼在了我們家大門上。

      “事由:檢測到重大地質安全隱患。”

      “處理:該區域即刻封鎖。所有住戶必須在24小時內撤離。工程隊將進駐,進行搶救性回填與地質加固。”

      “他們……他們要把我們趕走,然后自己挖!”我媽徹底絕望了。

      “趙高”在動用他的“權力”。他要合法地,把我們全家驅逐,然后動用大型機械,把整個院子都翻過來,找出那塊玉佩。

      我們只剩下最后一天。

      “怎么辦……我們報警……”我媽慌了神。“沒用的,”我搖搖頭,“他手續齊全。我們現在是危險源。”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之際,門鈴又響了。我媽嚇得一哆嗦。

      我從貓眼里一看,不是趙先生。是一個女人。一個穿著黑色職業套裝,氣質比趙先生更冰冷的女人。她身后,停著一輛掛著特殊牌照的越野車。

      “誰啊?” “開門。”女人言簡意賅。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女人走了進來,她的目光掃過我們,最后,落在了陳國梁身上。“你就是陳國梁?”她的聲音里沒有絲毫敬意。

      “你是誰?”我警惕地問。

      “我姓蒙。”女人淡淡地說,“單名一個恬字。”

      陳國梁的身體,猛地一震。他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女人。“蒙……恬?”

      “看來你還記得。”女人——蒙恬——從包里拿出一個證件。不是警官證。是一個我看不懂的,印著長城和古劍徽章的證件。“國家歷史遺產安全局,機密一處,蒙恬。”

      “我們……是真實存在的。”蒙恬說。“我們的職責,就是處理你們這種……覺醒者,以及……收拾趙氏那種盜墓賊留下的爛攤子。”

      她看著陳國梁,嘆了口氣。“說實話,你是我見過最吵的覺醒者。挖煤氣管道,在大學里喊焚書坑儒。你知不知道我們花了多大力氣才把你的影響壓下去?”

      陳國梁……不,是“秦始皇”,他的嘴唇在顫抖。“蒙卿……你……你還活著?”

      “我當然死了。我姓蒙,是蒙恬的后代。”蒙恬面無表情地說。“我家祖訓,世代守護皇陵,以及……等你。” “現在,趙氏的人已經動用了世俗力量。我們必須在你家被強拆之前,拿回李斯玉佩。”

      她轉向我:“你,就是那個把玉佩扔進坑里的女孩?” 我點點頭。

      “干得漂亮。”她居然夸了我一句。“趙氏那群蠢貨,以為那塊玉佩只是信物。他們不知道,那塊玉佩,是鑰匙。是整個地下皇陵系統的……激活器。”

      “什么?”我愣住了。

      “那塊玉佩,是用天外隕鐵混合昆侖玉制成的,它有極強的能量傳導性。”

      “你把它扔下去,”蒙恬的眼神變得狂熱,“你不是把它藏起來了。” “你是……把它插進鑰匙孔了!”

      10.

      午夜。我們家的院子,被蒙恬帶來的人用軍用帆布遮得嚴嚴實實。四臺大功率的探照燈把院子照如白晝。蒙恬和她的兩個下屬,都換上了黑色的作戰服。

      “趙氏的工程隊,最快凌晨四點到。”蒙恬看了一眼手表。“我們只有四個小時。”

      “怎么挖?用鏟子嗎?”我媽焦急地問。

      “不。”蒙恬看向陳國梁。“鑰匙已經歸位。現在,需要皇的血,來啟動真正的門。”

      陳國梁沒有猶豫。他走到那個泥坑邊。蒙恬遞給他一把鋒利的短刀。

      陳國梁劃破了自己的手掌,鮮血滴落在泥土上。

      一開始,什么也沒發生。一分鐘。兩分鐘。

      “沒用嗎?”我緊張地問。

      “轟隆隆……” 一陣低沉的,仿佛來自地殼深處的震動,從我們腳下傳來。

      那個泥坑!那些松軟的,被回填的泥土,開始……像水一樣,被什么東西……“吸”了下去!泥土在飛速流失!

      幾秒鐘后,泥土消失了。露出來的,不是煤氣管道,也不是巖石。而是一扇……一扇足有十平米寬,布滿了青綠色銅銹的…… 巨型青銅門!

      門上,雕刻著我們看不懂的,繁復的圖騰。而那塊“李斯玉佩”,正嚴絲合縫地嵌在青銅門的正中央,散發著幽幽的微光。它激活了這座沉睡了兩千年的……機關!

      “天啊……”我媽捂住了嘴。“這……這是……”

      “這不是皇陵。”蒙恬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這是……始皇別苑!是傳說中,他用來……存放兵馬俑原型的……地下要塞!”

      陳國梁,我的繼父,他“瘋了”半年,執意要在院子里挖兵馬俑…… 他沒有瘋。他挖的……是對的。

      就在這時,青銅門發出“嘎嘎”的巨響。它……它在自己打開!

      “轟——!” 一股濃郁的,帶著塵土和水銀氣息的古老空氣,從門縫里噴涌而出。門縫里,一片漆黑。

      “趙氏的人來了!” 蒙恬的對講機里傳來下屬的警告。

      院子外,傳來了大型卡車和挖掘機的轟鳴聲!紅藍色的警燈也開始閃爍。趙先生,帶著他的人,和……官方的人,一起來了!

      “陳教授!林嵐!”趙先生用擴音器在外面高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刻放棄抵抗!交出你們非法挖掘的……地下室!” 他已經圖窮匕見了!

      我們被堵住了。前門,是趙先生和工程隊。后路……是這個深不見底的,通往兩千年前的青銅巨門。

      “蒙恬!”我喊道。

      “沒辦法了!”蒙恬拔出了槍,“準備戰斗!”

      “不。” 陳國梁攔住了她。他走到青銅門前,回頭看了我媽和我一眼。

      “張慧,嵐嵐。” “你們……還愿不愿意,信朕一次?”

      我看著他。“你要干什么?”

      他指著那片深淵般的黑暗。“趙高在外。朕的……軍隊,在內。” “我們……下去。去……喚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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