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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唱會后的恩怨:加代天津擺不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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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代哥天津遇大事,這場風波最后是誰擺平的?

      今天咱們就來聊聊發(fā)生在 1998 年夏天的這樁往事。

      上世紀九十年代,混社會光有錢可不夠,關鍵得看你舍不舍得為兄弟花錢。哪怕你揣著八十個億,要是一毛不拔,哥們兒張嘴借十塊錢都不給,那誰還樂意跟你來往?

      但加代不一樣,他向來舍得為朋友散財,為人處世更是沒話說。甭管是在北京還是深圳,提起加代,道上的兄弟沒有不豎大拇指的,人人都得說一句:“代哥,夠用!”

      就在這么個當口,一樁大事找上門來了。

      要說當年在四九城火遍大江南北的人物,臧天朔絕對算一個,一首《朋友》唱遍了大街小巷。這天,許久沒聯(lián)系的臧天朔,突然給代哥打來了電話。

      “喂,代哥,我天朔。”“天朔啊,最近咋樣?”“挺好的哥,我這準備去天津開個演唱會。”“去天津開?咋不在北京呢?”“哥,天津的老百姓和粉絲,對我那熱情勁兒,可比北京高多了!我就想趁這機會去天津,再火一把,也讓大伙兒重新認識認識我。”“那可是大好事!是有人投資,還是你自己掏錢辦啊?”“嗨,我還用得著找投資嗎?身邊幾個老板一合計,直接就敲定了!保準能在天津再掀一波熱潮。”“那必須的!天朔啊,等你成了大腕兒,成了一線明星,可別忘了你代哥啊!”“哥,咱哥倆啥關系,肯定不能差事兒!我今兒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演唱會頭排我給你留了位置,你帶幾個哥們兒過來,我給你留好座兒。”“行,我瞅瞅到時候能湊幾個人,完了通知你。”“那說好了哥,你必須得來!”“放心,我弟弟辦這么大的事,我能不到場嗎?”“妥了哥,我等你!”

      掛了電話,代哥就開始聯(lián)系身邊的兄弟。馬三兒、丁建那是鐵定跟著的,他倆幾乎是代哥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大鵬也被代哥叫上了,至于閆晶,因為生意太忙抽不開身;杜崽、肖娜這些老炮兒,嫌演唱會現(xiàn)場太鬧騰,干脆就沒去。

      代哥又喊上了大象,隨后撥通了李正光的電話:“喂,正光,我哥們兒天朔去天津開演唱會,你認識吧?”“認識啊哥,咋了?”“他讓我過去捧場,帶幾個兄弟一塊兒,你要是沒啥事兒,就跟我一塊兒去唄?”“哥,我就不去了吧。現(xiàn)場人那么多,萬一有人認出我來,再給我點了,犯不上啊。”“有哥在你怕啥?你就坐我旁邊,保準沒事兒。”“哥,真不去了,等你們回來,我請?zhí)焖烦燥垺!薄靶邪桑悄憔蛣e來了。”“嗯,哥。”

      放下李正光的電話,代哥又打給了唐山的大鎖、二鎖。天津離唐山不遠,這哥倆要是能來,也能湊個熱鬧。“喂,大鎖,我哥們兒天朔,就是唱《朋友》那個臧天朔,要去天津開演唱會,特意邀我去當嘉賓,頭排位置都留好了,你跟二鎖要是沒事兒,一塊兒過來唄?”“哥,這恐怕夠嗆,演唱會啥時候啊?”“還有個十天八天的。”“哎喲哥,真趕不上!我這公司馬上要簽個大合同,走不開啊。”“那二鎖呢?”“二鎖也不行,他這兩天在黑龍江看礦呢,估摸也要簽下來,正想著把買賣再做大點呢。”“敢情你倆都來不了啊?”“實在去不了哥,等以后有機會,你到唐山來,兄弟好好招待你!”“行吧,那就以后再說。”“好嘞代哥!”

      最后,代哥身邊湊了馬三兒、丁建、大鵬、王瑞,他還特意帶上了敬姐。自打結婚生子,敬姐就很少出門散心,代哥平時出門也很少帶她。這次臧天朔的演唱會,現(xiàn)場氛圍跟在家用手機、電腦聽歌完全是兩碼事,代哥尋思著,正好帶敬姐出來見見世面。

      老哥們要是有機會,真該去現(xiàn)場聽一場演唱會。舞臺上的音響一開,歌手和觀眾一互動,那旋律一響,歌聲一起,臺下的人瞬間就能被點燃,那種震撼心靈的感覺,是隔著屏幕永遠體會不到的。

      除了敬姐和幾個兄弟,代哥還叫上了吳迪 —— 吳迪在什剎海開了家洗浴中心,平時也是個能玩到一塊兒的朋友。這么算下來,代哥一行加起來有八九個人,開了兩臺車,浩浩蕩蕩直奔天津而去。

      車子快到天津的時候,代哥突然想起一個人 —— 王海。王海是天津本地的,倒騰二手車起家,也在道上混,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代哥當即撥通了王海的電話:“喂,王海啊,我加代。”“代哥!啥事兒啊?”“我哥們兒,就是唱《朋友》的臧天朔,要去你們天津體育館開演唱會,我?guī)讉€兄弟過去捧場,你要是沒事兒,一塊兒來唄?”“哎喲,他的歌我天天聽,但真人還沒見過呢!這要是能去,我可得激動壞了!”“激動啥?都是哥們兒,到時候我給你引見引見。”“那太好了哥!你到了我去接你!”“妥了,等你消息!”

      沒多久,代哥一行人到了天津。王海早早就等在約定的地方,畢竟到了天津地界,得盡地主之誼。王海是塘沽人,而演唱會的場地在南開區(qū)體育館,離得不算遠。

      接到代哥一行人,王海熱情地迎了上來。代哥給雙方做介紹:“這是我天津的好哥們兒,塘沽的王海。” 又指著身邊人說,“這是石家莊的吳迪,這是西直門的大象。” 眾人紛紛握手寒暄,一口一個 “歡迎來天津”,氣氛熱絡得很。

      眼看快到中午,王海提議:“哥幾個,先找個地方吃口飯吧!”

      王海做東,選的館子叫豪庭一品,那可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消費得起的地方。九八年那會兒,十來個人在里頭吃一頓,沒有萬八千塊,根本別想出門。代哥一行加上王海和司機,正好十個人,這一頓飯就花了一萬二。

      酒足飯飽,一看表,都下午兩三點了。代哥說:“別磨蹭了,直接去體育館吧,早點過去占個好位置。”

      王海點頭:“行,聽哥的,咱這就過去!”

      一行人驅車來到體育館,還沒進門就瞧見門口烏泱泱的全是人。保安們正忙著維持秩序,粉絲們早就排起了長龍,眼巴巴等著入場。代哥見狀,掏出手機給臧天朔打電話:“天朔,我們到體育館門口了,一共十個人,票咋弄啊?沒票可進不去。”“代哥?你們到啦!人在哪兒呢?”“就在體育館外頭。”“我馬上出去!我這會兒正在會場里頭呢!”“不用麻煩你親自來,叫個工作人員送票出來就行。”“那哪行!代哥來了,我必須親自接!你等我兩分鐘!”“行,那我們等你。”

      沒過多久,臧天朔就從體育館的私人通道里走了出來。他挺著個大肚子,那股子江湖氣撲面而來 —— 臧天朔本身就帶著幾分 “社會范兒”。

      離老遠,臧天朔就揚著嗓子喊:“代哥!”

      代哥一行人聞聲望去,旁邊的粉絲們也認出了臧天朔,瞬間就炸了鍋,此起彼伏的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天朔!臧天朔!朔哥!”

      臧天朔笑著沖粉絲們揮手:“大家好!大家好!” 一邊說,一邊快步走到代哥面前,緊緊握住了代哥的手。

      代哥指著身邊的王海介紹:“天朔,這是我天津的哥們兒,塘沽的王海。”臧天朔連忙伸手:“哥們兒你好,我臧天朔。”王海握著臧天朔的手,一臉激動:“朔哥,我早就聽過你的歌了,今天頭一回見著真人,太激動了!”臧天朔哈哈一笑:“嗨,有代哥在這兒,以后咱都是哥們兒,不用拘謹!”

      隨后,代哥又把吳迪、大象等人一一介紹給臧天朔,大多都是老相識,寒暄幾句,一行人就跟著臧天朔從 VIP 通道進了體育館。

      場館里頭,臧天朔的大海報隨處可見,受邀的嘉賓也來了不少。值得一提的是,當時的刀郎也在其中 ——1998 年的刀郎還沒發(fā)行自己的專輯,《2002 年的第一場雪》《沖動的懲罰》這些火遍全國的歌更是影子都沒有。那時候的他,還只是個默默寫詞編曲的音樂制作人,臧天朔沒少幫襯他。

      除了刀郎,田震、那英,還有唱著《小芳》火遍大江南北的李春波,也都受邀前來捧場。

      代哥一行人走進會場,前排的位置早就安排妥當了。每張桌子上都擺著花生、瓜子和礦泉水,場館里還有推著小車的售貨員,穿梭在人群中賣爆米花和各種零食,跟火車上的小賣部似的,十分熱鬧。

      代哥和張敬并肩坐下,大象、馬三兒、丁建、王海、吳迪等人也依次落座。

      下午四點左右,觀眾差不多都入場了。四點五十分,演唱會正式開始。主持人精神抖擻地走上臺,一番激情洋溢的報幕之后,臧天朔第一個登場。

      當《朋友》的旋律響起,整個體育館瞬間被點燃!臺下的觀眾齊刷刷地站起身,跟著節(jié)奏揮舞著手臂,吶喊聲、歡呼聲震耳欲聾。那種熱血沸騰的氛圍,沒親身經歷過,真的是一種遺憾!

      緊接著,刀郎登臺了。彼時他還沒有自己的代表作,便選了一首《九九艷陽天》。

      誰知一開嗓,那獨特的沙啞嗓音清亮通透,瞬間就驚艷了全場!臺下的粉絲大多不認識他,卻忍不住紛紛打聽:“這人是誰啊?唱得也太好聽了!” 同樣是沙啞嗓,他唱出來的韻味卻格外抓人,尤其是高音部分,嘹亮又有力量,聽得人渾身舒暢。

      代哥坐在臺下,忍不住點頭稱贊:“這小子行,日后必成大器,指定能火!”

      吳迪、大象他們也跟著附和:“可不是嘛!這歌兒讓他唱絕了,聽著就有那股子味兒!同樣一首歌,真是分人唱,有的人唱歌是要錢,有的人唱歌那可真是要命!”

      一晃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敬姐因為喝了不少水,想去趟衛(wèi)生間。她悄悄起身,不想驚動旁人,卻還是被代哥看在眼里。

      “張敬,你干啥去?” 代哥低聲問。“我去趟衛(wèi)生間。”“王瑞,你陪你嫂子一塊兒去。” 代哥轉頭吩咐道。“不用啦,沒多遠,我自己去就行。” 敬姐擺了擺手,獨自朝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去。

      演唱會現(xiàn)場人擠人,過道里的空隙本就不大。敬姐正慢慢往前挪,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帶著天津口音的女聲,語氣很沖:“你干嘛呢?能不能快點走?這么多人等著呢,你擱這兒晃悠啥!”

      敬姐回頭一看,說話的是個姑娘,踩著高跟鞋得有一米七五的個頭,長得白凈,身段也惹眼。

      敬姐脾氣好,沒跟她計較,反而笑著說:“老妹兒,別急,我這就給你讓地方,你先過。”

      說著,敬姐側身讓開了路。那姑娘甩著胳膊,扭著腰就往前擠,剛走出去一米多遠,不知道是被哪個粉絲絆了一下,“啪嚓” 一聲直接摔在了地上。她伸手一撐,胳膊肘磕得青一塊紫一塊,還擦破了皮。

      姑娘狼狽地爬起來,回頭瞪著眼睛找人。周圍的粉絲都低著頭不敢吭聲,她掃了一圈,目光就落在了身后的敬姐身上,扯著嗓子喊:“是不是你推我了?肯定是你推的我!”

      敬姐皺了皺眉:“老妹兒,我離你這么遠,怎么可能推得著你?我都讓你先過了,犯得著推你嗎?”

      “哼,準是我剛才說你兩句,你心里不痛快,故意報復我!” 姑娘不依不饒。“你可別這么想,我真是沒推你,你趕緊走吧。” 敬姐耐著性子解釋。

      “不行!你必須給我道歉!我身后就你一個人,不是你是誰?道歉!” 姑娘叉著腰,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敬姐心里憋著氣,卻還是強忍著 —— 這畢竟不是北京、不是深圳,不是代哥的地盤,她不想惹麻煩。換在平時,在自個兒家門口,敬姐早一巴掌扇過去了,管你是誰,大不了報上代哥的名號,對方也只能認栽。

      但今兒個,她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攪了大家的興致。敬姐壓著脾氣,軟聲說:“老妹兒,姐給你道個歉,不好意思啊。但我真沒推你,你快走吧,別耽誤事兒。”

      那姑娘見敬姐服了軟,更覺得自己占了理,臉上滿是傲慢 —— 一看就是平時被慣壞了,沒受過半點委屈,壓根不知道天高地厚。她白了敬姐一眼,這才罵罵咧咧地走了。

      敬姐沒再搭理她,去完衛(wèi)生間就回了座位。她是個能沉住氣的人,不想給代哥添亂,回來后一字沒提剛才的插曲,該聽歌聽歌,該鼓掌鼓掌,臉上半點異樣都看不出來。

      代哥和馬三兒、丁建他們,愣是沒察覺出半點不對勁。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八點半,離九點的閉幕時間越來越近。臧天朔帶著所有參演歌手一起走上臺,對著臺下深深鞠了一躬:“感謝所有粉絲來到現(xiàn)場支持我,天朔謝謝大家!”

      話音剛落,臺下的粉絲瞬間沸騰了,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震耳欲聾:“天朔!天朔!我愛你!”

      等散場的時候,代哥他們因為坐在前排,特意等后面的觀眾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準備離開。

      臧天朔快步走過來:“代哥,你們先找個地方等我一會兒,我去處理下后續(xù)的收尾工作,把賬分分。”

      一旁的王海趕緊接話:“天朔兄弟,不知道咱倆誰大,今兒個你們到了天津,這頓飯必須我來安排!”

      臧天朔擺了擺手,笑著說:“這可不行,哪能讓你破費?你們先去車里歇會兒,或者在 VIP 區(qū)等我,最多半小時,我馬上就來。”

      代哥點點頭:“行,那我們先出去,到門口透透氣,抽根煙。”

      一行人從 VIP 通道走了出來,十來個人站在體育館門口閑聊。王海一臉感慨:“代哥,這臧天朔人是真不錯,要是有機會,我真想跟他多走動走動。”

      “那是自然。” 代哥笑著說,“能入我眼的哥們兒,人品肯定差不了。一會兒咱喝酒,我?guī)湍銈z搭個線,往后好好處。”

      正聊著,旁邊突然沖過來六七個兇神惡煞的小子,領頭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正是南開區(qū)的地頭蛇朱勇豪。他身后跟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體育館里和敬姐起沖突的那個姑娘。

      姑娘快步走到朱勇豪身邊,伸手指著敬姐,尖聲喊道:“老公!就是她!剛才就是她推我!”

      這一聲喊,瞬間讓氣氛緊張起來。代哥和馬三兒、丁建、大象他們齊刷刷地轉過頭,起初還沒當回事 —— 演唱會散場,人來人往,磕磕碰碰也正常。

      可朱勇豪已經大步走到了代哥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開口問道:“哥們兒,這是你媳婦兒?”

      代哥眉頭微皺,沉聲回答:“是我媳婦兒,怎么了?”

      “你也別緊張,我們不是來打架的。” 朱勇豪抱著胳膊,語氣帶著幾分囂張,“是這么回事,我媳婦兒剛才在里面上衛(wèi)生間,被你媳婦兒推倒了。推倒也就算了,關鍵是她摔了一跤之后,手上的手鏈不見了!我懷疑,就是你媳婦兒給順走了。今兒個我來也沒別的意思,要是拿了,你就交出來,咱這事就算了。”

      這話一出,代哥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當著這么多兄弟的面,說他媳婦兒偷東西,這不是明擺著羞辱人嗎?

      敬姐連忙上前一步,著急地解釋:“老公,我跟他媳婦兒確實有點摩擦,但我真沒推她,更沒拿什么手鏈!是她自己走路不穩(wěn)摔倒的!”

      代哥抬手拍了拍敬姐的肩膀,示意她別著急,然后冷冷地看向朱勇豪:“兄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媳婦兒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她不可能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你那手鏈,說不定是掉在別的地方了,再好好找找吧。”

      “找?我找遍了都沒找著!” 朱勇豪冷笑一聲,眼神掃過代哥一行人,“我看你也別犟了,說不定你媳婦兒把手鏈給你們哪個兄弟了呢?這樣吧,讓我搜搜,搜搜你們的包,再搜搜身上。要是真沒有,我認栽,立馬走人。要是搜出來了,可就別怪兄弟我不客氣了!”

      朱勇豪一揮手,身后的幾個小子就要上前動手。

      “住手!” 馬三兒和丁建往前一站,眼神兇狠地盯著對方,“咋的?想動手啊?真當我們是軟柿子捏呢?”

      朱勇豪壓根沒把他倆放在眼里,梗著脖子叫囂:“動手又怎么樣?這兒是南開區(qū),老子在這兒,沒有不認識的!想跟我叫板,你們夠格嗎?”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關頭,王海往前跨了一步,目光銳利地看向朱勇豪,沉聲說道:“兄弟,你認識我不?”

      朱勇豪打量了王海一眼,搖搖頭:“不認識,你誰啊?”

      “塘沽,王海。” 王海報上名號,語氣帶著幾分威壓,“今兒個這些都是我外地來的哥們兒,給我個面子,這事兒就算了。我王海在這里保證,他們沒人拿你那手鏈。再說了,我這哥們兒也不是差錢的人,犯不著為一條手鏈丟面子。”

      朱勇豪聽到 “王海” 這兩個字,心里咯噔一下 —— 塘沽王海的名號,他早有耳聞,只是一直沒見過本人。但他仗著自己在南開區(qū)的勢力,又不甘心就這么算了,咬著牙說道:“王海是吧?我聽過你,但我媳婦兒的手鏈確實沒了!今兒個這搜,我是搜定了!不搜,這事兒沒完!”

      朱勇豪嘴上說著聽過王海的名號,可那股子囂張勁兒半點兒沒減,梗著脖子嚷嚷:“王海是吧?名號我聽過,但我媳婦兒的手鏈實實在在沒了!今天這搜身,我是打定了!搜不著,我認栽;搜著了,咱新賬舊賬一塊兒算!這事沒完!”

      王海還沒來得及應聲,代哥已經往前跨了一步。他這暴脾氣,哪兒受得了這種當眾羞辱?分明就是把人往泥坑里踩!代哥眼神一冷,聲音帶著火氣:“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口一個偷手鏈,我加代的媳婦,能看得上你那破玩意兒?”

      朱勇豪被懟得臉色鐵青,當即一揮手:“給我搜!今天誰攔著都不好使!”

      身后那幾個小子嗷一嗓子就要往上沖,代哥的火氣 “噌” 地一下就竄到了頭頂,抬手就照著朱勇豪的臉來了一拳:“操!你他媽動一下試試!”

      朱勇豪被打得一個趔趄,捂著臉瞪圓了眼:“哥們兒,你這是要動手?”

      “動手又怎么了?” 代哥一聲怒喝,“馬三、丁建,給我打!往狠了打!”

      話音剛落,馬三兒和丁建就跟兩頭猛虎似的撲了上去。雙方都沒帶家伙,純靠拳頭硬碰硬。一個小子剛沖上來,丁建迎面就是一記重拳,正打在面門上,那小子 “啪嚓” 一聲就摔在了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馬三兒更狠,拳頭掄了幾下嫌不過癮,干脆把皮鞋脫了下來,攥著鞋跟就往人身上招呼。那硬邦邦的鞋跟,一下下砸在對方的嘴和鼻子上,瞬間見了紅。

      大象、吳迪也不甘示弱,吳迪平時打架不算猛,但這會兒也鉚足了勁兒往前沖,跟對方撕扯在一塊兒。大鵬更是虎得沒邊,逮著人就往死里揍。

      前后也就三五分鐘的功夫,朱勇豪帶來的六七個小子,全被撂在了地上,一個個鼻青臉腫,哼哼唧唧地爬不起來。朱勇豪自己也被打得癱在地上,捂著肚子直咧嘴。

      大象一把薅住朱勇豪的脖領子,把他提溜起來。馬三兒打紅了眼,轉頭看見站在一旁嚇得直哆嗦的小曼,眼珠子瞪得溜圓,指著她罵道:“你個惹事精!今兒個這事,全是你挑起來的!”

      小曼嚇得魂都飛了,哭唧唧地求饒:“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晚了!” 馬三兒抬手就給了她一下,打得小曼一個趔趄,站都站不穩(wěn),直晃悠。

      “馬三!” 代哥喊了一聲,及時攔住了他。

      王海這時走到朱勇豪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冰冷:“兄弟,我是塘沽王海。今兒個這事兒,你要是不服氣,隨時到塘沽找我,我奉陪到底!”

      代哥也上前一步,冷冷開口:“我是北京加代。記住這個名字,你要是想報仇,盡管來!”

      朱勇豪哪還有半點兒剛才的囂張勁兒?他癱在地上,連連擺手:“服了服了,我服了!我走,這就走!”

      “滾!” 馬三兒一腳踹在他腿上。

      朱勇豪帶著手下的人,連滾帶爬地跑上車,兩臺車一溜煙就沒影了。

      代哥一行人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依舊在體育館門口等著臧天朔。他們見過的場面多了,什么樣的地痞流氓沒收拾過?在他們眼里,朱勇豪不過就是個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大浪。

      可這一次,他們全都看走了眼。

      朱勇豪的車開出沒多遠,就在一個十字路口停了下來。手下的小弟捂著受傷的臉,憤憤不平地說:“豪哥,咱就這么算了?這頓打,白挨了?”

      “算?怎么可能算!” 朱勇豪咬牙切齒,眼睛里全是狠戾,“我朱勇豪在南開區(qū)混了這么多年,啥時候吃過這虧?小曼,你咋樣了?他打你哪兒了?”

      小曼捂著胸口,疼得直掉眼淚:“豪哥,我疼…… 到現(xiàn)在還疼得厲害……”

      “到底打哪兒了?” 朱勇豪追問。

      旁邊的小弟湊上前,低聲說:“哥,我瞅得真真兒的,那小子一拳打在嫂子胸口上了!”

      “媽的!” 朱勇豪氣得青筋暴起,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領子,“這口氣我要是咽下去,我就不叫朱勇豪!”

      他掏出手機,咬牙撥通了一個電話:“喂,孫建!別他媽在麻將館混了!趕緊把兄弟們都召集起來,把家伙事兒 —— 砍刀、片刀全帶上!往南開體育館這邊來!我在旁邊的十字路口,開著雙閃,你過來就能看見!快點!”

      孫建是朱勇豪手下的頭號打手,專門替他打理道上的事兒,要賬、平事兒,樣樣都拿手。

      朱勇豪在南開區(qū)可不是一般的角色,他名下的夜總會、洗浴中心開了好幾家,砂石料、工程這些來錢的生意也全都占著,手底下養(yǎng)著一大幫小弟,在這一片,那是說一不二的狠角色。

      也就十來分鐘的功夫,孫建就帶著人趕來了。從麻將館到體育館本就沒多遠,七十多個手持砍刀、片刀的小弟,分乘七八臺車,黑壓壓地一片,氣勢洶洶地朝著體育館的方向撲來。

      代哥他們還渾然不覺,十來個人依舊在門口站著閑聊,敬姐怕亂,坐在車里等著。

      突然,七八臺車 “唰” 地一下停在了他們面前,車門一開,七十多個手持兇器的小弟呼啦啦就沖了下來,瞬間就把代哥一行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代哥和王海臉色一變,暗道不好。王海大喊一聲:“兄弟們,快!我車里有家伙!趕緊去拿!”

      幾個人慌忙沖過去,“啪嚓” 一聲打開后備箱。可一瞅,所有人的心都涼了半截 —— 別說五連子了,連把像樣的家伙都沒有!

      要知道,天津的混子跟東北的不一樣,下手沒那么狠,也不敢用太厲害的家伙。換在東北黑龍江,那家伙事兒都是五連子起步,狠點的直接揣著十一連子。可這兒的后備箱里,壓根沒什么硬家伙。

      馬三兒眼疾手快,摸出一把槍刺;丁建也搶了一把日本戰(zhàn)刀。大鵬、吳迪、大象他們想去拿,可已經來不及了 —— 對方的小弟已經沖了上來,根本沒給他們靠近后備箱的機會。

      眼看小弟們舉著砍刀就沖了過來,大鵬反應極快,一把將代哥拽到自己身后護住。馬三兒和丁建各持一把家伙,背靠背站著,死死盯著沖上來的人,準備殊死一搏。

      一個小弟舉著大斧子,朝著大鵬和代哥的方向就劈了過來。大鵬不愧是練過的,側身一躲,抬手就把對方的手腕一別,斧子 “哐當” 一聲掉在了地上。他順勢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朝著那小子的腦袋就砸了過去,“啪嗒” 一聲,磚頭都碎了,那小子悶哼一聲就暈了過去。大鵬撿起地上的斧子,總算是有了件趁手的家伙。

      這邊代哥趁著混亂,趕緊退到敬姐的車邊,死死護住車門。他心里門兒清,自己挨幾刀不算啥,可敬姐要是受了傷,那后果不堪設想。就為這點破事兒,要是把媳婦兒搭進去,那才叫得不償失。代哥擋在車前,那模樣,說不出的爺們。

      朱勇豪這時才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左手拎著一把大砍刀,刀身厚重,刃口閃著寒光;右手夾著一根煙,嘴角掛著冷笑:“給我圍起來!一個都別讓他們跑了!”

      王海怒目圓睜,往前一站,吼道:“朱勇豪!你他媽敢動一下試試!有什么事兒沖我來!這些都是我外地的兄弟,跟他們沒關系!”

      朱勇豪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沖你來?行啊!你兄弟打了我兄弟,你說,這事兒咋算?”

      “咋算?” 王海強壓著怒火,“今兒個這事,是你先挑的頭!是你要搜身羞辱人在先!”

      “少他媽廢話!” 朱勇豪叼著煙,沖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跟你好好談談!”

      王海沒多想,以為他真要談,邁步就走了過去。剛走到朱勇豪跟前,他剛開口:“老弟,你這事辦得太不講究……”

      話還沒說完,朱勇豪猛地揚起砍刀,朝著王海的腦袋就劈了下去!“操!” 一聲怒罵,那厚重的砍刀帶著風聲,連砍帶砸,王海根本來不及躲閃,悶哼一聲,“撲通” 就倒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腦袋,鮮血瞬間就滲了出來。

      代哥眼睜睜看著王海被砍倒,眼睛都紅了。馬三兒和丁建也急了,馬三兒攥著槍刺,丁建握著戰(zhàn)刀,嘶吼著就要往上沖:“操你媽的!跟他們拼了!”

      馬三兒紅著眼吼道:“誰敢上來?老子扎死他!”丁建也跟著喊:“來啊!看老子砍不死你們!”

      代哥卻猛地一擺手,攔住了他們:“別沖動!不能扎!不能砍!”

      他心里跟明鏡似的,真要火拼起來,他們這幾個人,就算一個能打五個,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對方七十多號人,一人一刀,就能把他們剁成肉泥。你砍倒了前面的,后面的人一擁而上,一刀就能把你腦袋劈開;你拿槍刺扎別人,保不齊后腰就被人捅個窟窿。這根本就是送死!

      代哥心里清楚,真要是硬拼,他們這伙人今天全得撂在這兒。他深吸一口氣,往前走了一步,盯著朱勇豪,沉聲道:“兄弟,有話好好說!你想怎么樣?有什么條件,你盡管提!”

      朱勇豪吐掉嘴里的煙蒂,冷笑一聲:“你是他們的老大吧?看出來了,這幫兄弟都聽你的。行,想了事也簡單 —— 拿 50 萬!我媳婦兒的手鏈錢,加上我兄弟的醫(yī)藥費,一共 50 萬!今天拿了錢,我放你們走;拿不出錢,就把車留下!你們自己選!”

      代哥看了一眼車里的敬姐,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王海,心里五味雜陳。他最擔心的就是敬姐的安全,為了這點事兒,犯不著把命搭上。他咬了咬牙,沉聲說道:“行!錢我給!車,也給你!”

      朱勇豪挑了挑眉,一臉的不屑:“喲,看來你這哥們兒是真有錢啊,挺痛快!行,識相!”

      就在這劍拔弩張,代哥準備妥協(xié)的關頭,體育館的大門突然開了。臧天朔領著助理和四五個兄弟,快步走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團團圍住的代哥一行人,還有地上的血跡,臉色瞬間就變了,大步流星地沖了過來:“怎么回事?!誰敢動我代哥!”

      朱勇豪的人越圍越多,二十多個打手人手一把大砍刀、戰(zhàn)刀,明晃晃的刀刃在太陽底下閃著寒光。馬三兒、丁建和大鵬這會兒已經紅了眼,攥著手里的家伙事兒,心里就一個念頭 —— 大不了就是挨兩刀,跟這幫兔崽子拼了!

      可他們余光瞥見車里的敬姐,心瞬間就沉了下來。嫂子還在這兒呢!真要是混戰(zhàn)起來,刀劍無眼,萬一傷著敬姐,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馬三兒急得直跺腳,擼起袖子就要往前沖,吳迪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低吼道:“你瘋了?嫂子還在車上呢!你想讓她跟著遭殃?”

      這話瞬間就給馬三兒喊醒了,他咬著牙,狠狠踹了一腳旁邊的電線桿,愣是把那股子火氣憋了回去。

      朱勇豪抱著胳膊,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們:“我也不難為你們,這事兒想了也行。拿 50 萬出來,要是沒錢,就把你們的車留下,我立馬放你們走。”

      代哥看著眼前虎視眈眈的打手,又看了看車里臉色發(fā)白的敬姐,心里明鏡似的 —— 今天不能硬碰硬,得先吃這個眼前虧。他咬了咬牙,沉聲道:“車,給你!”

      朱勇豪挑了挑眉,滿臉不屑:“喲,看來你真是個有錢的主兒,挺痛快啊!行,把車開過來!”

      就在手下小弟要去挪車的時候,體育館大門 “哐當” 一聲被推開,臧天朔領著四五個兄弟和助理,大步流星地沖了過來。他一眼就瞅見代哥被人拿刀指著,臉色瞬間就變了,扯開嗓子喊道:“代哥!這是咋回事?誰敢動我兄弟!”

      代哥生怕臧天朔也卷進來吃虧,連忙擺手:“天朔,這事兒跟你沒關系,你別摻和!”

      “啥叫沒關系?” 臧天朔梗著脖子,掃了一眼朱勇豪那幫人,“是不是差錢?我這兒有!”

      朱勇豪斜睨著他,扯著嗓子喊:“50 萬!你要是能拿出來,這事兒就算了!”

      “不就 50 萬嗎?” 臧天朔回頭沖助理喊了一嗓子,“把錢拿過來!”

      助理趕緊從隨行的包里掏出一沓沓現(xiàn)金,麻利地數(shù)出 50 萬,“哐當” 一聲就扔到了朱勇豪的車上。朱勇豪連看都沒看,沖著代哥撂下一句狠話:“加代是吧?你給我記住了!以后再敢來南開區(qū),最好先認認人!我叫朱勇豪,你要是心里不服氣,隨時來找我!”

      說完,他領著手下的小弟,帶著媳婦兒小曼,坐著七八臺車,耀武揚威地走了。

      代哥站在原地,拳頭攥得咯咯響,氣得渾身發(fā)抖。但他始終守在敬姐的車邊,寸步不離,那份護著妻兒的模樣,是真爺們。

      等朱勇豪的車徹底沒影了,眾人才慌忙看向躺在地上的王海 —— 他腦袋上流的血都匯成了一小灘,看著觸目驚心。“快!快送醫(yī)院!” 代哥一聲喊,兩個兄弟趕緊把王海扶起來,塞進車里,風風火火地往醫(yī)院趕。

      到了醫(yī)院一檢查,情況比想象的嚴重得多 —— 腦瓜皮被砍開了一道大口子,連里頭的骨頭都受了傷,那厚重的大砍刀,一下下連砍帶砸,下手是真狠。

      外科醫(yī)生忙著給王海縫針,代哥在走廊里踱步,眉頭擰成了疙瘩。吳迪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從手術室門口沖了出來,馬三兒和丁建也緊隨其后。

      “迪哥,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 馬三兒咬著牙說。吳迪狠狠一拍大腿:“你倆敢不敢干?”“有啥不敢的!要不是嫂子在這兒,我早就沖上去了!” 丁建紅著眼吼道。

      “行!有你們這話就行!” 吳迪掏出手機,“不用等代哥發(fā)話,我找兄弟!我把石家莊的張寶林、郝易、老蔫他們全叫過來,今天非得廢了朱勇豪不可!”馬三兒連忙附和:“迪哥,讓他們多帶點家伙,最好拿兩把五連子!”“放心!” 吳迪立刻撥通了電話,“喂,寶林!我吳迪!你趕緊帶兄弟往天津南開區(qū)趕!出大事了!把老蔫、郝易都帶上,再叫上機械廠的兄弟,越快越好!”

      掛了電話,吳迪又聯(lián)系了鐘百濤。這鐘百濤在石家莊也是響當當?shù)娜宋铮瑥垖毩帧垖毩x兄弟倆更是出了名的能打 —— 張寶義可不像電影里演的那么窩囊,那是個實打實的狠角色,打起架來不要命。

      這邊老蔫、郝易在機械廠召集了三四十個兄弟,那邊鐘百濤也帶了不少人過來,加起來足足五六十號,浩浩蕩蕩地從石家莊往天津趕。

      大鵬這時從手術室出來,急火火地說:“迪哥、三哥、建哥!你們可不能把我落下啊!咋干,你們一句話,我絕不含糊!”

      幾個人正商量著等張寶林他們一到,就摸清楚朱勇豪的地盤,當晚就動手,王海那邊的手術也結束了。代哥走出病房,看著滿臉怒氣的吳迪,沉聲道:“吳迪,我也找人,我從北京調兄弟過來。”

      吳迪擺擺手:“哥,不用了!寶林和百濤大哥他們馬上就到,已經在路上了!”

      “不行!” 代哥的語氣斬釘截鐵,“這事兒沒那么簡單,我必須親手收拾他!”

      代哥轉身就撥通了李正光的電話:“喂,正光!我是加代!”“代哥,演唱會咋樣啊?” 李正光笑著問。“還唱個屁的演唱會!” 代哥的聲音透著一股寒氣,李正光一聽這話,立馬就知道出事了。“哥,咋了?是不是有人找事兒?”“你趕緊帶兄弟往天津南開區(qū)趕!通知崔志廣一聲,就說是我讓的!把家伙事兒都帶上,越多越好!”

      李正光一拍胸脯:“哥,你放心!多大點事兒?還用找志廣嗎?我李正光親自過去,還擺不平一個天津的混子?”“正光,你別輕敵!這人在南開區(qū)勢力不小,挺橫的!” 代哥叮囑道。“哥,你就等我好消息!”

      掛了電話,李正光立刻行動起來。要說李正光的狠,那可不是吹的 —— 說他是 “黑龍江第一殺” 都不為過,哈爾濱的地界早就容不下他的名號。他手下的高澤建、鄭相浩都受了傷,還在醫(yī)院躺著,身邊就剩陳紅光、崔使德、朱慶華和田東旭幾個兄弟。

      李正光看了看他們,沉聲道:“德子,我出去辦點事,家里就交給你了!看好后院,別出亂子!”崔使德點點頭:“哥,放心吧!代哥那邊是不是出事了?我跟你一起過去!”“不用!” 李正光擺擺手,“我去找鮮族的哥們兒,你們在家守著!”

      李正光開著車直奔鮮族一條街,一個電話打過去:“喂,金子!給我找?guī)讉€敢打敢拼、敢玩命的兄弟!把五連子都帶上!跟我出去辦點事!”

      沒過多久,三個鮮族漢子就趕了過來。這三個人看著其貌不揚,但個個眼神凌厲,往那兒一站,渾身透著一股狠勁兒。他們嘴里嗚哩哇啦說著鮮族話,旁人一句都聽不懂,懷里鼓鼓囊囊的,顯然都揣著家伙。

      李正光帶著三個人,開著一臺車,火速往天津南開區(qū)趕。

      這邊張寶林、張寶義兄弟,還有老蔫、郝易他們,領著機械廠的兄弟和鐘百濤帶來的人,早就到了醫(yī)院門口。

      已經是后半夜一兩點鐘了,張寶林正蹲在醫(yī)院門口抽煙,看見李正光的車過來,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兩人握了握手,張寶林看著李正光身后的三個鮮族漢子,疑惑地問:“光哥,這三位是?”“我兄弟!” 李正光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走,進去見代哥!”“光哥,你先進去,我抽根煙就來!” 張寶林說著,又蹲了下去。

      李正光領著三個鮮族兄弟走進醫(yī)院,一眼就看見代哥,快步上前:“哥!咱現(xiàn)在就過去吧!我領這幾個兄弟,不用其他人,我們幾個過去,直接崩了他!不把他兩條腿卸下來,我絕不回來!”

      代哥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 —— 已經凌晨兩點多了。“今天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動手。” 他沉聲道,“朱勇豪的底細我已經摸清了,他在南開區(qū)有個砂石廠,叫永平砂石廠。他白天基本都在那兒待著,明天我們直接去那兒堵他!”

      吳迪一聽就急了:“哥!還等啥明天啊?今晚就干過去!管他在不在廠子,直接把他的場子砸了,把他揪出來!”

      代哥擺了擺手:“不差這一天。今晚過去,他大概率不在廠子,白跑一趟不說,還容易打草驚蛇。聽我的,明天再動手!”

      代哥都這么說了,兄弟們再急也只能憋著。當晚,代哥在附近開了酒店,所有人都住了進去,只等著第二天一早,找朱勇豪算賬。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就集結完畢。算上北京和石家莊來的兄弟,足足六十多號人,分乘 13 臺車,個個手里都攥著家伙,氣勢洶洶地直奔永平砂石廠。

      出發(fā)前,王海掙扎著從病床上爬起來,急聲道:“代哥!我在天津也有不少兄弟,我叫上他們,跟你們一起過去!”

      代哥按住他的肩膀,搖了搖頭:“王海,不用。我們是外地的,干完這一票就能走,他朱勇豪有本事,就去北京、石家莊找我們。但你不一樣,你是天津本地人,要是摻和進來,他以后肯定找你麻煩,拿你撒氣。”

      王海還想說什么,代哥打斷他:“你聽我的。你派個兄弟過來,給我們領個路,帶到永平砂石廠就行,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王海看著代哥堅定的眼神,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只好點了點頭,沖門外喊了一嗓子:“小劉!你過來!”

      一個年輕小伙跑了進來,王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代哥他們走一趟,把他們領到永平砂石廠,路上機靈點!”

      “好嘞,海哥!” 小劉脆生生地應道。

      一切準備就緒,13 臺車浩浩蕩蕩地駛離酒店,直奔永平砂石廠。

      出發(fā)前,代哥還通過王海,拿到了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 —— 朱勇豪的電話號碼!

      拿到朱勇豪的電話號碼,代哥二話不說,直接撥了過去。

      “喂,朱勇豪是吧?”“你哪位?”“我,加代!昨天的事兒,你忘了?”

      朱勇豪一聽是加代,頓時樂了,語氣里滿是不屑:“加代?你沒滾回北京啊?還敢給我打電話?”

      “沒回,我還在天津。” 代哥的聲音冷得像冰,“我現(xiàn)在就往你那永平砂石廠趕,今兒個就是來收拾你的!你最好別跑,要是敢溜,你那沙場、歌廳、洗浴中心,我全給你砸個稀巴爛!”

      “嘿,你他媽挺牛逼啊!” 朱勇豪被徹底激怒,扯著嗓子吼道,“牛逼你就來!別他媽孬種!我在沙場等著你!”“我指定到!你要是敢不在,我真瞧不起你!” 代哥說完,“啪” 地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朱勇豪臉色鐵青,轉頭就撥通了頭號打手孫建的電話。孫建昨天沒帶家伙,就已經夠猛的了,那可是朱勇豪花 20 萬從外面挖來的狠角色,打起架來不要命,絕對是一員猛將。

      “喂,孫建!你他媽在哪兒呢?”“哥,我剛起來,咋了?” 孫建的聲音還帶著困意。“別睡了!馬上組織兄弟往沙場趕!把家伙事兒全帶上,五連子、獵槍,能拿的都拿!昨天那幫雜碎要找上門來,說要砸我場子!你趕緊帶人過來,跟他們玩命!”

      孫建一聽這話,困意瞬間全消:“哥,真干啊?”“廢話!都騎到老子頭上了,還能假干?”“行!哥,那我可就放開了!之前拿五連子我都不敢真崩,怕給你惹麻煩!今兒個既然是死磕,我他媽豁出去了!”“放開了干!出了任何事兒,哥兜著!我來擺平!”“妥了哥!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朱勇豪轉頭看向身邊的小曼,得意洋洋地說:“寶貝兒,一會兒你就看好戲!那幫小子敢來,我讓孫建廢了他們!你是不知道孫建多猛,打起仗來,一個能頂十個!”小曼半信半疑:“真的啊?那我可得好好瞅瞅。”

      也就十多分鐘的功夫,孫建就領著七個心腹兄弟趕到了沙場。加上沙場里本來的三十多個工人,一下子就湊了四十多號人。孫建帶來的七個人,人人手里都有家伙,光五連子就有三把;沙場里還有五六把雙管獵槍,都是那種一撅一上膛的老洋炮,在當時那可是最流行的硬家伙。

      一切準備就緒,孫建光著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肉。這小子一米八五的個頭,體重二百四十斤,剃著锃亮的板寸,蹲在沙場門口,一手抱著個西瓜啃得呱唧響,一手夾著煙,五連子就擱在旁邊的石頭上,身后的兄弟們也都叼著煙,橫七豎八地坐著,就等著代哥他們上門。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遠處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只見一輛虎頭奔領頭,后面跟著十二臺車,有北京牌照的,也有石家莊牌照的,浩浩蕩蕩地開進了沙場,在離對方一百多米的地方,“哐哐” 地停了下來。

      車門一開,代哥、馬三兒、丁建、大鵬,還有張寶林、張寶義兄弟,老蔫、郝易,鐘百濤大哥,李正光,以及那三個一言不發(fā)的鮮族漢子,全都下了車。六十多號人往那兒一站,個個眼神兇狠,氣勢逼人,看得對面的人心里直發(fā)怵。

      朱勇豪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孫建站在他身邊,指著代哥一行人,扯著嗓子罵道:“哪個是加代?!昨天晚上沒打服你是吧?還敢來這兒裝逼!今天你敢踏進來,我他媽直接干銷戶你!腿給你打折,讓你躺著出這個沙場!”

      他的話音剛落,代哥這邊兒還沒吭聲呢,張寶林已經忍不住了。他一把抄起懷里的五連子,“嘩啦” 一聲拉上槍栓,對著天空 “啪” 地就是一槍!

      “操!”

      這一槍響,就像點燃了炸藥桶。老蔫、郝易也跟著開火,“哐哐哐” 的槍聲瞬間響徹沙場。

      李正光身后的三個鮮族兄弟,嘴里嗚哩哇啦地說著鮮族話,看樣子是在問李正光什么時候動手,李正光卻瞇著眼,沒吭聲。馬三兒、丁建、大鵬也都攥著家伙,等著代哥的指令。

      對面的朱勇豪一看對方先開了槍,頓時紅了眼,沖著孫建吼道:“孫建!給我打!往死里打!”

      “干!” 孫建一聲咆哮,拎著五連子就往前沖。

      李正光終于動了,他一揮手,三個鮮族兄弟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舉著五連子,不管不顧地朝著對面的人群開火,專挑上身和腦袋招呼,那叫一個狠!

      槍聲一響,代哥這邊兒的人再也不用等指令了。馬三兒、丁建、大鵬嗷嗷叫著就沖了上去。

      對面一個小子舉著槍瞄準馬三兒,剛扣動扳機,丁建眼疾手快,一拳頭砸在他面門上,那小子 “啪嚓” 一聲就摔在地上,半拉臉和耳朵都被自己的槍子兒崩爛了,當場就沒了氣兒!

      孫建瞅準機會,舉槍就朝郝易打去。“啪” 的一聲,子彈正中郝易的肩膀,郝易慘叫一聲,蹲在了地上。

      老蔫一看兄弟受傷,眼珠子都紅了,他死死地站在郝易身邊,吼道:“誰敢再打他一下,我他媽替他擋槍!” 說著,他端起五連子,對著對面的人群 “哐哐哐” 地猛射,那股子狠勁兒,嚇得對面的人連連后退。

      又一個小子瞄準馬三兒開槍,馬三兒反應極快,猛地一低頭,子彈擦著他的腦瓜皮飛了過去,差一點就削到臉上。馬三兒躲過一劫,反手就是一槍,直接把那小子撂倒在地。

      對面算上老洋炮和五連子,一共也就六七把槍,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被打倒了三四個。后面鐘百濤大哥帶來的人,都拎著砍刀,沒急著沖,就等著對方子彈打光。

      眼看對面拿槍的沒剩幾個了,馬三兒、丁建、大鵬,加上李正光和三個鮮族兄弟,瞅準時機,嗷嗷叫著往前沖。沖到近前,舉著五連子,對著剩下的人吼道:“別動!都給我蹲下!”

      剩下的幾個拿槍的,哪兒還敢動彈?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手里的槍 “哐當” 一聲掉在地上。

      朱勇豪一看大勢已去,嚇得魂飛魄散,扭頭就往辦公室跑。“抓他!別讓朱勇豪跑了!” 代哥一聲令下。

      剩下的幾個拿槍的,被團團圍住,有人吼道:“都給我跪下!”這幫人哪里還敢反抗?“撲通撲通” 地全跪了下來,手里的家伙也被悉數(shù)沒收。沙場里那些干活的工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撒腿就跑,眨眼間就沒了影。

      代哥領著人沖進辦公樓,喊道:“給我搜!一定要把朱勇豪找出來!”

      馬三兒、丁建、大鵬帶頭,從一樓搜到四樓,砸得一片狼藉。一樓的大魚缸、真皮沙發(fā),二樓的吊燈、辦公桌,全被砸了個稀巴爛。可翻來翻去,就是沒見朱勇豪的影子。

      原來朱勇豪這小子挺雞賊,他知道往樓上跑就是死路一條,壓根沒往上躲。他領著小曼,從辦公樓的后門跑了出去,后門那兒停著一輛摩托車。朱勇豪一腳蹬上摩托,小曼在后面緊緊地摟住他的腰,摩托車 “嗡” 的一聲,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馬三兒他們追到后門,哪兒還有人影?只能悻悻地回來。

      李正光拎著五連子,走到被俘虜?shù)膶O建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惡狠狠地問:“你大哥呢?朱勇豪跑哪兒去了?”孫建哆哆嗦嗦地說:“我…… 我不知道啊…… 是不是跑樓上了?”

      馬三兒他們又沖回樓上,把床底下、柜子里都翻了個遍,還是沒找著人。

      辦公樓里也沒什么值錢東西,只有一個保險柜被兄弟們抬了下來。馬三兒讓人找來一把大斧,“哐哐哐” 幾下就把保險柜劈開了,里面沒什么金銀珠寶,只有七八條中華煙,還有二十多萬現(xiàn)金。

      馬三兒拿起一條煙,撕開包裝,喊道:“兄弟們,都過來!一人拿一盒!”有個小子比較機靈,拿了一盒,轉了一圈又想拿一盒。馬三兒瞅見了,笑著罵道:“嘿,你小子,剛才不是拿過了嗎?”那小子撓撓頭,嘿嘿一笑。馬三兒擺擺手:“行吧行吧,拿吧拿吧!都是出來玩命的,多拿一盒算個啥!”

      代哥看著保險柜里的二十多萬現(xiàn)金,說道:“這錢,分給兄弟們!大家出來辦事都不容易,受傷的兄弟多分點!”兄弟們一陣歡呼,當場就把錢分了。

      代哥看了一眼手表,沉聲道:“趕緊撤!對方肯定有人報官,再晚了就來不及了!受傷的兄弟,趕緊送醫(yī)院!”

      大伙兒不敢耽擱,紛紛上車,火速撤離了沙場。

      回到醫(yī)院,代哥看著受傷的郝易,眉頭緊鎖。他心里清楚,這事絕對不算完。朱勇豪跑了,這就是個隱患。代哥掏出手機,再次撥通了朱勇豪的電話號碼!


      代哥心里門兒清,這事兒絕不能就這么算了。他掏出手機,再次撥通了朱勇豪的電話,一接通,火氣就直往上沖:“朱勇豪!你他媽跑什么跑?慫包一個!”

      朱勇豪的聲音帶著幾分慌亂,卻還嘴硬:“加代!你他媽沒完了是吧?”

      “沒完?當然沒完!” 代哥咬著牙,字字句句都透著狠勁兒,“你不是挺牛逼嗎?敢砍我兄弟!我告訴你,這事兒不算完!現(xiàn)在給你一個小時時間,麻溜滾到醫(yī)院來!給我兄弟王海跪下道歉,磕三個響頭!再拿 300 萬賠償!少一分錢,你試試!你南開的洗浴、夜總會,我全給你砸個稀巴爛!別以為跑了就沒事兒,在天津地界,我不信找不著你!信不信我卸了你兩條腿!”

      朱勇豪徹底慌了,語氣軟了半截:“加代!我人讓你打了,兄弟讓你崩了,沙場讓你砸了,保險柜都讓你撬開,錢也讓你們分了!這事兒我都認栽了,不追究了行不行?咱就這么拉倒,你別找我,我也不找你!”

      “拉倒?你想的倒美!” 代哥冷笑一聲,“我話放這兒了,一個小時!過了時間,后果自負!”說完,“咔嚓” 一聲掛了電話。

      代哥是什么人?護犢子護到骨子里!自己兄弟讓人砍得頭破血流,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掛了電話,代哥沒急著再找朱勇豪的麻煩,轉身就去忙活醫(yī)院里的事兒 —— 王海還躺著,郝易肩膀中彈,還有幾個兄弟掛了彩,他得一一安頓好。

      另一邊,朱勇豪是真怕了。他親眼見識過代哥那幫人的狠勁兒,那可不是來嚇唬人的,五連子直接往人身上、腦袋上崩,下手一點兒不含糊,這是真敢玩命啊!

      朱勇豪蹲在角落里,越想越后怕。真要是讓代哥把他的洗浴、夜總會全砸了,那損失可就大了!掂量來掂量去,他知道自己扛不住,只能求別人幫忙。思來想去,他撥通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電話。

      “喂,老叔,我是小豪。” 朱勇豪的聲音帶著哭腔。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wěn)的男聲:“小豪?這么晚打電話,出什么事兒了?”

      “老叔,我出大事了!你可得幫幫我!” 朱勇豪帶著哭腔,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北京來個叫加代的,領著一群亡命徒,把我沙場砸了,兄弟打傷了,現(xiàn)在還逼我拿 300 萬賠償,還要我去醫(yī)院下跪道歉!老叔,殺人不過頭點地,我真沒招了,你救救我!”

      “加代?北京的?” 老叔皺了皺眉,“他平白無故怎么會打你?肯定有原因吧?說實話,不然我?guī)筒涣四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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