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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斃前的毒梟突然要紙巾,擦臉五下頓兩下是我18年前定的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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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2006年6月15日,清晨6點整,西南某市郊外的刑場。

      天剛蒙蒙亮,遠處的山巒籠罩在薄霧中。

      刑場上站滿了人,法警、法醫、檢察官、執行人員,還有我——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長陳建國。

      我站在觀刑區,雙手背在身后,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前方十米處,穿著囚服的李向東跪在地上,他的臉在晨光中顯得蒼白。

      "驗明正身,李向東,男,1970年出生,販賣毒品罪,判處死刑,立即執行。"檢察官宣讀完判決書,聲音在空曠的刑場回蕩。

      執行法警舉起了槍。

      就在這時,李向東突然開口:"警官。"

      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讓人心慌。執行法警停下動作,看向檢察官。

      "能給我一張紙巾嗎?"李向東說,"臉上有汗,我想擦擦,干凈地走。"

      站在我身邊的副局長王峰立刻說:"別理他,執行吧!"

      但我不知道為什么,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遞給他。

      李向東抬起頭,眼睛直直地看著我。他接過紙巾,手指微微顫抖。

      然后,他舉起右手,開始擦臉。

      右手擦過額頭——一下。

      擦過左臉——兩下。

      擦過右臉——三下。

      擦過鼻子——四下。

      擦過下巴——五下。

      停頓了整整三秒。

      再擦過額頭——六下。

      再擦過額頭——七下。

      我的大腦在那一瞬間完全空白,緊接著,18年前的記憶像海潮一樣涌來。

      1988年,省緝毒培訓基地,教官站在講臺上說:"擦臉五下,停頓,再兩下——這是我是線人的暗語。記住,一旦看到這個動作,立即停止一切行動!"

      "等等!停止——"我沖上前大喊。

      但槍聲已經響起。



      01

      三天前的那個下午,陽光透過辦公室的百葉窗,在我的辦公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我拿起聽筒:"刑偵支隊,陳建國。"

      "陳隊,最高法的文件下來了。"辦公室主任的聲音傳來,"李向東的死刑核準書,本周五執行。"

      我握著話筒的手緊了緊:"知道了。"

      掛斷電話,我靠在椅背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李向東,這個名字在我心里壓了整整五年。

      2001年,我剛調到市局刑偵支隊當副隊長,接手的第一個案子就是李向東販毒集團案。這個案子一查就是五年,動用了上百名警力,犧牲了兩名線人,花費了無數個不眠之夜。

      2004年8月,我們終于在中緬邊境將李向東抓獲,當場繳獲海洛因80公斤,涉案金額超過2000萬。

      案子移交檢察院后,李向東一審被判死刑,二審維持原判,最高法也核準了。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

      我打開抽屜,拿出李向東的案卷。厚厚一摞,記錄著這個西南最大毒梟的罪行。

      翻開第一頁,李向東的照片釘在上面。他長著一張很普通的臉,放在人群里絕對認不出來。但就是這張臉,背后藏著一個龐大的販毒帝國。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

      副局長王峰推門而入,他五十出頭,國字臉,總是一副威嚴的樣子。

      "老陳,李向東的事定了?"王峰在我對面坐下。

      "嗯,這周五上午執行。"

      "太好了!"王峰拍了拍大腿,"這個禍害終于要除掉了。這些年他害了多少家庭,死一百次都不夠。"

      我點點頭,但心里有些不舒服。不是同情李向東,而是覺得王峰的反應太興奮了。

      "對了,執行那天你作為專案組長必須在場。"王峰說,"我也會去,這么大的案子,必須慎重。"

      "王局,其實您不用去,我在就行。"

      "不行。"王峰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李向東這個案子影響太大了,我必須親眼看著他伏法。"

      他站起來走到門口,又回頭說:"老陳,這個案子辦完,你的功勞最大。我會向廳里報你的功,提副局長沒問題。"

      "謝謝王局。"

      王峰走后,辦公室里安靜下來。我繼續翻著案卷,但腦子里一直回想著他剛才的話。

      "必須親眼看著他伏法"——為什么要用"必須"這個詞?

      我搖搖頭,覺得自己太敏感了。可能王峰就是想確保萬無一失吧。

      翻著翻著,我翻到了2004年8月15日的審訊記錄。那是李向東被抓后的第一次審訊,審訊人是我。

      記錄上寫著:

      "問:你叫什么名字?"

      "答:李向東。"

      "問:知道為什么抓你嗎?"

      "答:知道。但我要見你們的組長,單獨見。"

      "問:我就是組長。"

      "答:不,我要見王峰。必須見他。"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李向東的態度很奇怪。他不像一個剛被抓的毒販,反而像一個急于見到某個人的人。

      我把李向東帶到另一間審訊室,然后給王峰打了電話。

      半小時后,王峰來了。他讓我出去,單獨和李向東談。

      我在外面等了四十分鐘,審訊室的門終于打開。王峰走出來,臉色鐵青。

      "怎么樣?"我問。

      "這家伙想詐我們。"王峰說,"他說自己是臥底,是我們的人。"

      "臥底?"我當時就驚了,"怎么可能?"

      "笑話!毒販都這么說,想騙取寬大處理。"王峰點了根煙,"他說他是1988年就開始臥底的,代號什么獵鷹。我問他有什么證據,他拿不出來。"

      "那檔案呢?如果真是臥底,應該有檔案記錄。"

      "他說要調檔案。"王峰吐出一口煙,"但我查過了,1995年檔案室那場火災,燒毀了一批舊檔案,包括1988年到1992年的所有臥底檔案。"

      "那就是說,無法證實了?"

      "對。"王峰把煙蒂扔在地上,用腳碾滅,"而且我問他,如果真是臥底,當年是誰發展的他?他說是張建國。"

      "張局?"

      "對。我給張局打了電話,但他家人說,張局兩年前中風了,現在說話都不清楚,記憶也有問題。"王峰搖搖頭,"所以這事根本沒法查。李向東就是在胡說八道。"

      那天之后,李向東再也沒提過自己是臥底的事。他的態度變得強硬起來,除了承認自己販毒,其他什么都不說。

      審訊進行了三個月,我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但始終沒有找到他的上線,也沒有查清他的整個販毒網絡。

      現在回想起來,李向東當時的表情很奇怪。當王峰說張局已經失智的時候,他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絕望,然后就是一種認命的平靜。

      我合上案卷,站起來走到窗前。樓下的街道上車來車往,人們忙碌地生活著,沒有人知道,三天后,一個西南最大的毒梟將被執行死刑。

      手機響了,是妻子打來的:"老陳,今晚回來吃飯嗎?"

      "可能要晚點,我去趟檔案室。"

      "又加班?你這個工作狂。"

      "快了,這個案子結束我就休假。"

      掛了電話,我拿起案卷走出辦公室。電梯里,我按下了負一層的按鈕——檔案室在那里。



      02

      檔案室在地下一層,常年開著空調,溫度保持在18度左右。推開門,一股霉味和紙張的氣味撲面而來。

      值班的是老王頭,今年六十多了,在檔案室工作了三十多年。

      "陳隊,這么晚還來查檔案?"老王頭抬起頭,摘下老花鏡。

      "老王,我想查1988年的卷宗。"

      "1988年?"老王頭站起來,"那批檔案在最里面,我帶你去。"

      我們穿過一排排檔案架,老王頭走得很慢,一邊走一邊念叨:"1988年,那時候我剛調到檔案室,還是個小伙子呢。"

      "老王,1995年那場火災,真的燒毀了很多檔案?"

      "可不是嘛。"老王頭嘆了口氣,"那場火災燒了整整一夜,把1988到1992年的案卷燒了一大半。好在后來都補錄了,但有些細節就找不回來了。"

      "那場火災是怎么起的?"

      "說是電路老化,短路引起的。"老王頭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我,"但我總覺得蹊蹺。"

      "蹊蹺?"

      "那天晚上,檔案室不該有人。但火災之前,我明明看到有人進來過。"老王頭壓低聲音,"我值夜班,十點多的時候去上廁所,回來路過這里,看到門縫里有燈光。"

      "你有沒有進去看?"

      "沒有。我以為是哪個領導來取檔案,就沒多想。"老王頭搖搖頭,"誰知道凌晨三點,火警就響了。"

      我心里一緊:"那天晚上,是誰值班?"

      "檔案科的趙明遠,就是現在的省廳副廳長。"老王頭說,"他當時是檔案科科長,負責處理火災善后。"

      "趙明遠......"我默念著這個名字。

      我們走到了最里面的檔案架前,老王頭打開柜門,抽出一個牛皮紙袋。

      "1988年7月到12月的案卷,就剩這些了。"

      我接過紙袋,找了張桌子坐下,開始翻閱。

      大部分案卷都很普通,盜竊、搶劫、斗毆,記錄得很簡單。但翻到8月份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李向東,男,1970年生,云南邊境小鎮人。1988年7月因參與斗毆被抓,造成對方輕傷,判處有期徒刑6個月。"

      辦案人:張建國。

      卷宗很薄,只有幾頁紙。但在最后一頁,夾著一張小紙條,字跡已經有些模糊。

      我湊近了看,上面寫著:"此人可用,已交代,待定。"

      落款是"張",日期是1988年7月15日。

      "可用?用來干什么?"我自言自語。

      "陳隊,找到什么了?"老王頭湊過來。

      "老王,你還記得張建國嗎?就是退休的張局。"

      "當然記得!張局是個好領導,1988年他還是緝毒大隊長,后來一路升到市局局長。"老王頭說,"可惜啊,2000年的時候因為身體原因提前退休了。聽說前兩年中風了,現在住在療養院。"

      "療養院?哪個療養院?"

      "西山療養院,在郊區。"

      我把那張紙條小心地夾回卷宗里,又把整個案卷仔細看了一遍。但除了那張紙條,再沒有任何特殊的信息。

      離開檔案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我坐在車里,打開手機搜索"西山療養院"。

      屏幕上顯示:西山療養院,位于市郊西山腳下,主要收治老干部和離退休人員。

      我發動車子,決定明天就去一趟。

      回到家已經快九點了,妻子已經睡了。我洗了個澡,躺在床上,腦子里亂糟糟的。

      李向東說自己是臥底,是張局發展的。檔案室里確實有張局的批注。但王峰說張局已經失智了,無法證實。

      如果李向東真的是臥底,那這18年他到底在干什么?

      如果他不是臥底,那他為什么要撒這個謊?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凌晨兩點的時候,我爬起來又打開了李向東的案卷電子版。

      我一頁頁地翻,翻到2001年的一份舉報記錄。

      "2001年3月15日,市局接到匿名舉報,稱將有一批毒品從云南運往本市,運輸方式為長途客車,具體班次為昆明到本市的K8827次,預計到達時間為3月18日凌晨。"

      "接報人:王峰。"

      "處理結果:3月18日凌晨,專案組在長途客運站設伏,但未發現任何毒品。"

      我繼續往下翻,又看到了兩條類似的記錄。

      "2002年7月,匿名舉報,某物流公司有毒品運輸,接報人王峰,結果撲空。"

      "2003年11月,匿名舉報,某賓館有毒品交易,接報人王峰,結果撲空。"

      三次舉報,全部撲空,而且接報人都是王峰。

      我坐直了身體,手心開始冒汗。

      如果這些舉報都是李向東提供的,那他確實有可能是線人。但為什么每次行動都撲空?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情報有誤,要么有人提前泄密。

      而每次行動,都是王峰負責指揮的。

      天快亮的時候,我終于下了決定。明天,我要去見李向東。



      03

      6月12日,距離執行還有三天。

      上午九點,我開車來到市看守所。所長姓劉,是我的老同事。

      "老陳,怎么突然來了?"劉所長迎出來,"是有什么事嗎?"

      "我想見見李向東。"

      "李向東?"劉所長愣了一下,"他還有三天就要執行了,你見他干什么?"

      "最后再核實一些情況。"我說,"放心,就是例行公事。"

      劉所長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行吧,我帶你去。"

      看守所的提審室在二樓,鐵門上漆著藍色的油漆,已經有些斑駁了。

      劉所長打開門:"給你二十分鐘。"

      我走進去,李向東已經坐在鐵椅上了。他穿著灰色的囚服,頭發剪得很短,臉色有些蒼白。

      看到我進來,他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去。

      "陳隊。"他叫了我一聲。

      我在他對面坐下,中間隔著一張鐵桌子。

      "李向東,還有三天。"我開門見山,"如果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現在是最后的機會。"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說話了。

      "陳隊,你相信世界上有臥底臥了18年的嗎?"他突然問。

      我心臟猛地一跳,但還是盡量保持平靜:"你是說你自己?"

      "沒用了。"他慘笑了一聲,"沒人信。檔案燒了,張局也瘋了,我說什么都沒用了。"

      "如果你真的是臥底,為什么不早點說?"

      "我說了!"他突然激動起來,聲音提高了八度,"2004年8月15日,我被抓的第一天,我就跟王峰說了!"

      "王峰?"

      "對,王峰。"李向東的眼睛死死盯著我,"我告訴他我是1988年張局發展的臥底,代號獵鷹。我說我這些年一直在傳遞情報,幫你們抓了多少人。"

      "他怎么說?"

      "他笑了。"李向東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他說,李向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檔案燒了,張局瘋了,你死了,一切就都干凈了。"

      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王峰早就不干凈了。"李向東繼續說,"1998年,他欠了賭債,是我幫他還的。從那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不,應該說,他是毒販的人了。"

      "你有證據嗎?"

      "有。"李向東說,"但我不會告訴王峰。陳隊,你去查1998年王峰的銀行賬戶,你會發現他那年還了500萬的債。"

      "這說明不了什么。"

      "那你再去查他這些年的收入。"李向東說,"一個副局長的工資,怎么可能在市中心買三套房子,還送兒子出國留學?"

      我沒有說話,腦子里飛快地運轉著。

      "陳隊,我知道你不信我。"李向東說,"我也不指望你信。但我要告訴你一個地方,228。"

      "228?"

      "對,228號。"李向東看著我,"云南邊境建設銀行,228號保險箱。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因為1988年,張局讓所有參加培訓的人都填了資料,包括你。"李向東說,"你是1965年10月1日出生的,對嗎?"

      我愣住了。這個日期確實是我的生日,而且很少有人知道。

      "保險箱里有什么?"

      "我這18年收集的所有證據。"李向東說,"包括我傳遞的情報記錄,包括王峰收受賄賂的證據,還有......"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變得更低:"還有那個真正的幕后黑手。王峰只是一顆棋子,真正的叛徒在省廳,手眼通天。1995年那場火災,就是他放的。"

      "他是誰?"

      李向東還沒來得及說話,提審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劉所長站在門口,他身后跟著王峰。

      "老陳,時間到了。"劉所長說。

      王峰走進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向東:"老陳,怎么私自來提審?這不符合規定啊。"

      "我只是想最后核實一些情況。"我站起來。

      "有什么好核實的?"王峰走到李向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李向東,馬上就要上路了,好好珍惜最后三天吧。"

      李向東看著王峰,眼睛里閃過一絲恐懼,但更多的是憤怒和不甘。

      "走吧,老陳。"王峰拉著我的胳膊。

      我被帶出提審室,走到門口的時候,李向東突然喊了一聲:"陳隊!"

      我回頭。

      "記住,228!"他大聲說,"還有,不止王峰一個!"

      "閉嘴!"王峰厲聲呵斥,然后轉向劉所長,"老劉,這幾天看好他,別讓他亂說話。"

      走出看守所,王峰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老陳,你今天來干什么?"他問。

      "就是例行核實情況。"

      "核是什么情況?"王峰停下腳步,盯著我,"李向東跟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他是不是又說自己是臥底?"王峰冷笑,"這個騙子,到死都不老實。老陳,你可別被他騙了。"

      "我知道。"

      "那就好。"王峰拍了拍我的肩膀,"后天就執行了,你準備一下,我們一起去。"

      他轉身走向自己的車,但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對了,老陳,李向東的案卷你還留著嗎?"

      "在辦公室。"

      "執行完之后,立即把案卷送到檔案室封存。"王峰說,"這種案子,要盡快結案,不要留尾巴。"

      "好的。"

      王峰開車走了,我站在看守所門口,看著他的車消失在路口。

      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陳隊,相信李向東,他說的都是真的。228號保險箱,去看看吧。——一個知情人。"

      我立刻回撥過去,但電話提示已關機。

      我握著手機,手在微微顫抖。

      228號保險箱,云南邊境建設銀行,密碼是我的生日。

      如果李向東真的是臥底,那保險箱里會有什么?如果他不是,為什么要編這個謊?

      我上車,發動引擎,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調轉車頭,開向了高速公路入口。

      云南邊境,800公里,12個小時車程。

      我必須在執行前確認真相。



      04

      6月13日凌晨,我開了一夜的車,終于到達云南邊境的小城。

      天剛蒙蒙亮,街道上行人稀少。我找了家小旅館住下,洗了把臉,然后出門去找邊境建設銀行。

      銀行九點才開門,我在附近的早餐店吃了碗米線,一邊吃一邊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如果保險箱里真的有證據,那該怎么處理?如果王峰真的是叛徒,他現在在做什么?

      手機響了,是妻子打來的:"老陳,你昨晚沒回家?"

      "嗯,出差了,有個案子要處理。"

      "什么案子這么急?明天不是要執行李向東嗎?你得回來啊。"

      "放心,明天我肯定趕回去。"

      掛了電話,我看了看時間,八點半。

      又等了半小時,銀行的卷簾門終于拉開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進去。

      大廳里只有兩個工作人員,一個在柜臺,一個在VIP室。

      我走到柜臺前,出示了警官證:"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要查一個保險箱。"

      柜員是個年輕姑娘,看了看我的證件:"請問保險箱號碼是多少?"

      "228號。"

      她在電腦上查了查:"228號保險箱,1991年開戶,戶主姓李。請問您有戶主的授權或者法院的調查令嗎?"

      "戶主已經去世了。"我說,"這涉及到一起刑事案件,我需要查看保險箱里的東西。"

      "那您需要提供死亡證明和法院的調查令。"姑娘說,"按規定,我們不能私自開啟客戶的保險箱。"

      我正要說話,VIP室里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四十多歲,戴著眼鏡。

      "小劉,怎么了?"他問。

      "行長,這位警官要查228號保險箱。"

      行長走過來,看了看我的證件:"您是市公安局的?這么遠跑來查保險箱?"

      "情況緊急。"我說,"戶主涉及一起重大案件,明天就要執行死刑了。他在臨死前告訴我,保險箱里有重要證據。"

      "執行死刑?"行長皺起眉頭,"那確實很緊急。但是警官,按規定我們真的不能隨便開箱。"

      "我知道密碼。"我說。

      行長愣了一下:"您知道密碼?"

      "戶主告訴我的。"

      行長猶豫了很久,最后說:"好吧,我帶您去。但您要寫一份調查說明,說明情況。"

      "沒問題。"



      我跟著行長下到地下一層,保險箱室在最里面,鐵門很厚,需要兩把鑰匙才能打開。

      行長拿出鑰匙,打開鐵門:"228號在這邊。"

      保險箱是那種老式的鐵箱,鎖孔上方有一個密碼轉盤。

      我深吸一口氣,伸出手,輸入密碼:1-9-6-5-1-0-0-1。

      我的生日。

      "咔噠"一聲,鎖開了。

      行長驚訝地看著我:"還真對了。"

      我拉開保險箱,里面躺著一個牛皮紙袋,還有一個老式的錄音機。

      我拿出紙袋,打開,里面是厚厚一沓文件。

      第一份文件,是一張發黃的紙,上面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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