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結婚,爸媽給我準備了一處帶花園的三層別院當陪嫁。
婚禮流程剛走完,婆婆王秀蓮興沖沖當眾宣布:“謝謝我的親家,送了這么好的一處別院,往后我們一家人正好搬進去一起住,熱熱鬧鬧的多好!”
這話一出,現場的喧鬧聲瞬間小了大半,不少賓客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好奇地看向我們這邊。
我丈夫陳陽瞬間就傻眼了,下意識地緊緊拉住了我的手。
他刻意壓低聲音,語氣慌亂:“晴晴,我媽她就是一時高興說錯話了,你別往心里去,咱們回頭再好好說。”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緩緩站起身,走到婆婆身邊。
我聲音不大但足夠清晰,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楚:“媽,您可能是今天太高興了記錯了,這別院,房產證上寫的可不是我的名字,而是我爸媽的名字。”
“這是他們二老辛苦了大半輩子,用積攢下來的積蓄給我準備的婚房,目的是讓我和陳陽結婚后能住得舒心一些,并不是送給咱們全家一起住的。”
01
王秀蓮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原本因為酒精和興奮而漲紅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血色。
她手里的紅酒杯微微晃動,紅色的酒液差點灑出來,眼神里滿是不敢相信,愣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
現場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空氣仿佛被凍結了一般,只剩下賓客們壓抑的呼吸聲和偶爾傳來的餐具碰撞聲。
之前還在低聲交談的親戚朋友們,此刻都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我們,眼神里摻雜著驚訝、好奇,還有些人帶著看好戲的意味。
王秀蓮的臉色由紅轉紫,再由紫轉白,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著,想再擠出一個笑容,卻顯得格外僵硬和滑稽。
她終于緩過神來,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洪亮和底氣:“蘇晴,你……你說什么?這房子不是給你們小兩口的陪嫁嗎?怎么會是你爸媽的名字?”
我依舊保持著溫和的態度,耐心地解釋道:“媽,陪嫁不代表房子的所有權就歸我了,我爸媽只是讓我和陳陽有使用權,畢竟這是他們一輩子的心血,也是給我留的一份保障。”
我頓了頓,目光掃過臺下同樣一臉錯愕的公公陳建軍,還有站在公公身邊,一臉不服氣的小叔子陳峰。
“他們只是希望我和陳陽能有一個寬敞舒適的小家庭,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沒有想過要讓其他家人一起入住的意思。”
我特意加重了“我和陳陽”這四個字,就是想明確地劃清界限,讓他們明白這處別院的歸屬和使用范圍。
陳陽在我身后急得額頭直冒汗,他快步走到我身邊,伸手想拉我的胳膊,語氣近乎哀求:“晴晴,這么多親戚朋友在這兒呢,給我媽留點面子,有什么話咱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我轉頭看著陳陽,他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里滿是為難和焦慮,西裝的領口也因為著急而變得有些歪斜。
“陳陽,這不是給不給面子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我的聲音依舊平靜,但態度卻異常堅定,“媽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宣布要全家搬進去,我必須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事實。”
“不然的話,大家還以為是我這個做兒媳的容不下婆家,故意把你們往外趕,到時候我可就百口莫辯了。”
王秀蓮終于從震驚中緩了過來,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神里充滿了怒火,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
“砰”的一聲巨響,桌子上的碗碟被震得叮當作響,一杯沒喝完的紅酒直接晃了出來,在潔白的桌布上洇開一大片刺目的紅痕,像一道難看的傷疤。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王秀蓮指著我的鼻子,因為極度憤怒,她的手指都在不停顫抖,“蘇晴,你既然嫁到了我們陳家,就是我們陳家的人,你的東西自然就是我們陳家的東西!”
她的聲音變得尖利刺耳,完全不顧及現場的場合和賓客的目光:“我兒子能住的地方,我們做父母的為什么不能住?你這是把我們當外人,防賊一樣防著我們嗎?”
一直坐在臺下默默抽煙的公公陳建軍,此刻也把手里的煙頭狠狠摁進了煙灰缸里,發出“滋”的一聲輕響。
![]()
他站起身,臉上帶著長輩特有的威嚴,語氣生硬地說道:“蘇晴,你媽說得沒錯,一家人就該不分彼此,互相照應著過日子。”
“親家既然有這份心意給你準備了這么好的房子,讓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也能多照顧照顧你們小兩口,這不是挺好的嗎?”
他頓了頓,眼神里帶著一絲責備:“你這樣當眾讓你媽下不來臺,實在是太不懂事了,以后傳出去,別人也會說你不孝順。”
就在我準備開口反駁的時候,一個年輕氣盛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過來,是陳陽的弟弟陳峰。
他帶著剛談了三個月的女朋友,怒氣沖沖地走到我面前,臉上滿是理所當然的憤怒:“嫂子,你也太小氣了吧?那么大的一處別院,你和我哥兩個人住,多浪費啊?”
陳峰的女朋友也跟著附和道:“就是啊嫂子,我們倆正愁結婚沒地方住呢,你要是真孝順,就該主動讓叔叔阿姨搬過去,再給我們留一間大一點的房間當婚房。”
陳峰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仿佛這處別院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再說了,我哥結婚,你們家出套房子不是應該的嗎?現在讓我們家人住進去,也是理所應當的。”
聽了他們一家人的話,我忍不住笑了出來,這笑聲里滿是無奈和嘲諷,在安靜的大廳里顯得格外清晰。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翻涌的怒火,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平靜。
“首先,我再強調一遍,這處別院的所有權屬于我爸媽,我和陳陽只有居住權,沒有權利決定誰能住進來,”我目光堅定地看著王秀蓮,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如果真的想住,應該先去問我爸媽同不同意,而不是在這里要求我。”
“其次,我嫁給陳陽,是想和他組建一個屬于我們自己的小家庭,一起努力過日子,而不是把自己賣給陳家,當你們全家的免費保姆和提款機,”我的目光轉向陳建軍,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我們結婚前,你們家說經濟條件不好,我爸媽體諒你們,不僅沒要一分錢彩禮,還主動承擔了多半的婚宴費用。”
“最后,陳峰,你和你女朋友結婚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應該靠你們自己的努力去準備婚房和婚禮,而不是想著霸占我爸媽給我的東西,”我的視線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直直地看向陳峰,“我想問一下,當初我和陳陽結婚,你們陳家除了改口費,還出過什么實質性的錢嗎?”
我的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現場炸開了鍋,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看向陳家一家人的眼神都變得有些異樣。
王秀蓮被我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唇哆嗦著,想反駁卻找不到任何合適的理由,只能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陳峰的臉漲得通紅,他指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你太過分了!”
陳建軍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坐回了座位上。
現場的氣氛徹底僵住了,每個人都維持著尷尬的姿態,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敢輕易動彈。
這時,我爸媽那邊的一位長輩親戚站了起來,他手里端著一杯酒,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打圓場道:“大喜的日子,大家都別往心里去,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長輩們也多擔待一些。”
“都是一家人,沒有什么解決不了的矛盾,咱們還是以和為貴,繼續喝酒慶祝吧。”
雖然這位長輩努力緩和氣氛,但大家都看得出來,這場喜宴已經徹底變了味,那根因為房子而起的刺,已經深深扎進了我和陳家之間。
喜宴最終在一片尷尬的氛圍中草草結束,陳家的人幾乎是摔門而去,連最基本的告別禮儀都顧不上了。
王秀蓮走的時候,回頭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毒,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一樣,讓我不寒而栗。
陳峰更是直接從牙縫里擠出“你等著”三個字,語氣里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我留下來送走了我家的親戚,他們每個人臨走前都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滿是擔憂和支持。
我爸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后背,語氣沉穩地說道:“晴晴,你做得對,守住自己的底線沒有錯,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情,隨時給爸打電話。”
我點了點頭,強忍著眼眶里的淚水,看著親戚們一個個離開,心里五味雜陳。
轉身看向站在一旁,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的陳陽,我的心里一片冰涼。
這就是我期待已久的新婚之日,沒有想象中的甜蜜和溫馨,只有一場精心策劃的財產掠奪,和一場難堪至極的家庭沖突。
回去的路上,車子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窗外的錦城燈火輝煌,霓虹閃爍,卻照不進這狹小的車廂里。
陳陽一直沉默著,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眉頭緊鎖,側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緊繃。
直到車子緩緩開進城南別院的車庫,看著這棟在夜色中靜靜佇立,亮著溫暖燈光的房子,他才終于開口說話。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疲憊和無奈,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埋怨:“晴晴,今天的事情,你真的沒必要把話說得那么絕,讓大家都下不來臺。”
我正在解安全帶的手猛地頓住了,指尖的冰涼瞬間蔓延到全身,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緊緊攥住。
我緩緩轉過頭,借著車庫里昏暗的感應燈光,死死地看著他,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陳陽,在你看來,我只是把話說絕了,而不是他們一家人試圖霸占我爸媽的財產,做得太過分了嗎?”
02
陳陽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我的目光:“我媽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愛面子,喜歡在親戚面前說幾句場面話,并不是真的要怎么樣。”
“你當著那么多親戚朋友的面頂撞她,她肯定下不來臺,生氣也是難免的,”他試圖為自己的母親辯解,語氣里帶著一絲哀求,“咱們是一家人,有什么話不能私下里好好說,非要鬧得這么僵嗎?”
“愛面子?場面話?”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在狹小的車廂里回蕩,帶著一絲凄涼,“陳陽,你是真的看不明白,還是故意裝作不明白?”
“她那根本不是什么場面話,而是在當眾宣布主權,今天我要是松了口,明天你們全家,包括陳峰和他女朋友,都會帶著行李搬進來,”我盯著他的眼睛,不讓他有任何閃躲的機會,“到時候,這處別院到底是我爸媽給我的避風港,還是你們陳家的養老房,就說不清了。”
“我爸媽一輩子省吃儉用,才攢下錢給我買了這處房子,就是怕我在婆家受委屈,有個可以依靠的地方,”我的聲音有些激動,音量不自覺地提高了,“你以為我愿意在新婚當天和婆婆撕破臉嗎?我只是不想讓我爸媽的心血,變成你們家理所當然的戰利品。”
陳陽被我說得啞口無言,他煩躁地一拳捶在方向盤上,汽車喇叭發出一聲短促而刺耳的鳴叫,打破了深夜的寧靜。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大家都是一家人,沒必要把關系搞得這么僵,”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帶著一絲無力,“有什么問題,我們可以慢慢溝通,總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溝通?”我猛地打斷他,心里的失望像潮水一樣涌來,“從我們談婚論嫁開始,你媽提了多少次無理要求?一開始要高額彩禮,我們家沒同意,她就到處跟鄰居說我拜金,看不起你們家。”
“后來我們家不僅不要彩禮,還陪嫁了這處別院,她就立刻改口夸我懂事,夸我爸媽深明大義,”我看著他越來越蒼白的臉,繼續說道,“你真的以為她是真心夸獎嗎?她只是在為今天的得寸進尺鋪路,這些事情,你難道真的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陳陽張了張嘴,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的臉色變得慘白,眼神里充滿了愧疚和躲閃。
我知道,他心里比誰都清楚,我說的都是事實,只是他習慣了在那個畸形的家庭里,做一個順從的“好兒子”,不愿意去面對這些殘酷的現實。
看著他這副懦弱無能的樣子,我心里的最后一絲期待也漸漸消失了,只剩下深深的失望。
我曾經以為,陳陽的溫柔體貼和努力上進,能給我一個幸福的未來,能成為我堅實的依靠。
但現在我才發現,在他的原生家庭面前,他的那些優點都變得不堪一擊,他不僅不能保護我,反而成了他們家向我索取的擋箭牌。
“下車吧,”我不想再繼續這場毫無意義的爭吵,再吵下去,只會消耗掉我們之間最后一點情分,“我累了,想休息了。”
我推開車門,深夜的冷風瞬間灌了進來,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也讓我混亂的思緒清醒了一些。
陳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推開車門,跟在我身后走進了別院。
這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本該是甜蜜溫馨的時刻,我們卻各自回了房間,分房而睡。
我躺在二樓寬敞明亮的主臥室里,身下的床墊柔軟舒適,房間里的裝修也是我喜歡的風格,但我卻毫無睡意,渾身冰冷。
窗外的月光透過百葉窗,在天花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心里充滿了迷茫和懷疑。
我開始問自己,我不顧父母的些許擔憂,執意要嫁的這個男人,真的能給我一個安穩的家嗎?
我放棄了原本可以更輕松的生活,選擇和他一起奮斗,難道真的只是從一個溫暖的港灣,跳進了另一個讓人窒息的火坑嗎?
這個問題,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的心里,讓我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過得異常平靜,卻處處透著詭異,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讓人心里不安。
這處寬敞的別院,安靜得可怕,沒有一點家庭該有的熱鬧氣息,只有空氣中彌漫的尷尬和疏離。
陳陽每天按時上下班,沒有遲到早退過一次,回到家后,他會主動承擔起所有的家務,做飯、打掃衛生、洗衣服,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
![]()
他會記得我隨口提過的喜歡吃的菜,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晚餐,會在我下班回家前,提前把浴缸里的水放好,還會在我看電視的時候,默默地把洗好的水果切成小塊,端到我面前。
他對我小心翼翼,百般討好,說話做事都順著我的心意,生怕惹我不高興,但他卻絕口不提他家里的事情,哪怕是偶爾提到陳峰,也會立刻轉移話題。
我心里清楚,他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彌補新婚喜宴上的裂痕,想用日常的溫柔和體貼,把那個被撕開的傷口悄悄掩蓋。
但他不知道,有些傷口一旦出現,就再也無法愈合,即使表面上看起來好了,里面的疤痕也會一直存在,提醒著曾經的傷害。
而我的婆婆王秀蓮,自從喜宴結束后,也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或者發過一條信息,這和她以前動不動就找各種理由聯系我的樣子,截然不同。
以她那種睚眥必報、愛占便宜的性格,在喜宴上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絕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這種反常的平靜,并沒有讓我感到安心,反而讓我更加警惕,就像一只豎起了尖刺的刺猬,時刻準備著應對即將到來的風暴。
我開始默默整理家里的各種財產證明,包括別院的房產證復印件、家具家電的購物發票等,把它們都妥善保管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每天下班回家,我都會去院子里打理爸媽特意為我種的那些綠植,看著它們生機勃勃的樣子,心里才能稍微平靜一些,也更加堅定了守護好自己東西的決心。
這個周末的早上,陽光明媚,微風和煦,院子里的綠植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翠綠,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我正在院子里給新買的梔子花澆水,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著“媽媽”兩個字,我立刻接起了電話。
“晴晴,你婆婆王秀蓮來我們家了,”我媽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讓我瞬間如墜冰窖。
手里的水壺猛地一晃,清涼的水灑了出來,澆濕了我的鞋面,帶來一陣冰涼的觸感,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媽,她去你們家做什么?她是不是又說什么難聽的話了?”我握緊手機,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心里充滿了擔憂和憤怒。
“還能做什么,無非就是來告狀哭訴唄,”我媽輕笑了一聲,那笑聲里滿是洞悉一切的了然,“她一進門就開始哭,說你這個兒媳婦不孝順,結了婚就忘了本,不讓他們一家人住進別院,還說你挑撥離間,想讓陳陽跟家里斷絕關系。”
“她哭得聲淚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得跟真的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家怎么欺負她了呢,”我媽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她還說,當初要不是看在我們家條件好,根本不會讓陳陽娶你,現在你發達了,就忘恩負義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握著手機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王秀蓮的無恥程度,一次次刷新了我的認知下限。
“她怎么能這么顛倒黑白!當初明明是你們家條件不好,我們家處處體諒,沒要彩禮還陪嫁了別院,她現在竟然反過來污蔑我!”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語氣里滿是憤怒。
“放心吧,我和你爸什么場面沒見過,不會讓她占到便宜的,”我媽的聲音依舊沉穩,像一顆定海神針,瞬間安撫了我焦躁不安的情緒,“我們把她請進屋里,給她泡了茶,就靜靜地看著她表演,沒有打斷她。”
“等她哭夠了,罵累了,嗓子都啞了,再也說不出話的時候,你爸才慢悠悠地開了口,”我媽在電話那頭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當時的場景,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03
“你爸就問了她三個問題,每個問題都問得她啞口無言,”我媽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得意,“第一個問題,你爸問她,當初晴晴和陳陽談婚論嫁的時候,我們林家有沒有主動要過一分錢彩禮,有沒有提過什么過分的要求。”
“第二個問題,你爸問她,晴晴和陳陽的喜宴,是不是我們林家承擔了多半的費用,你們陳家有沒有出過實質性的錢。”
“第三個問題,你爸問她,自古以來,兒子結婚組建新家庭,是不是男方家理應準備婚房,而不是讓女方家全權負責,甚至還要霸占女方家的財產。”
我能清晰地想象出當時的場景,我爸坐在沙發上,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而王秀蓮站在一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問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短暫的沉默,我能感覺到,此刻的王家,氣氛一定格外尷尬和死寂。
我緊緊握著手機,心里既解氣又有些擔憂,我不知道王秀蓮接下來還會做出什么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