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晚星啊,壁虎不進尋常家,你們家這情況,怕是有三件不尋常的事。"
鄰居王嬸站在我家門口,指著墻角那只壁虎,眼神意味深長。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七只壁虎了,我和江旭辰結婚七年,從來沒見過家里出現這么多壁虎。
我看著墻角那只灰褐色的壁虎,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01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江旭辰在書房加班,已經連續三個星期每晚都工作到凌晨。
我起身倒水,經過書房時聽見他壓低聲音在打電話:"放心,她什么都不知道,我會處理好的。"
我的手一抖,杯子差點掉在地上。
他掛斷電話出來,看見我時明顯愣了一下:"怎么還不睡?"
"你在跟誰打電話?"我盯著他的眼睛問。
"公司的事,最近項目忙。"他避開我的目光,匆匆回了臥室。
我站在走廊里,墻角又爬出一只壁虎,在昏暗的燈光下緩慢爬行。
王嬸的話在耳邊回響——壁虎不進尋常家,有三件不尋常的事。
第二天我去銀行上班,整個人都心不在焉。
同事小周湊過來:"顧姐,你今天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沒睡好?"
"最近家里總出現壁虎,有點心煩。"我敷衍道。
小周突然神秘兮兮地說:"我奶奶說過,壁虎出現是不祥之兆,尤其是家里頻繁出現,說明有事要發生。"
我心里一緊,但還是笑著說:"都什么年代了,還信這個。"
下班回家,我路過江旭辰的公司樓下。
透過玻璃門,我看見他和一個年輕女孩站在大廳里,兩人有說有笑。
那女孩長得很漂亮,穿著得體的職業裝,正仰著臉對江旭辰笑。
江旭辰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衣領,動作親昵自然。
我的心突然沉到了谷底,轉身離開了那里。
回到家,五歲的兒子江子謙正在客廳玩積木。
"媽媽,爸爸說今天要早點回來陪我玩,可是他又加班了。"兒子抬起頭,眼里滿是失望。
"爸爸工作忙,子謙要理解。"我摸摸他的頭,心里卻堵得慌。
晚上十點,江旭辰才回來,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今天又加班到這么晚?"我裝作不經意地問。
"嗯,項目快結束了,這段時間辛苦一下。"他邊說邊往浴室走,似乎急著洗掉什么。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墻角又出現一只壁虎。
這是第九只了。
02
周末,江旭辰說要去公司處理點事。
我趁機打開了他的電腦,輸入密碼時手在發抖。
密碼是我的生日,他一直沒改過。
電腦桌面上有個隱藏文件夾,我點開后,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里面全是聊天記錄截圖,對方備注是"小青"。
"辰哥,今天想你了。""晚上我們還去那家餐廳嗎?""她最近有懷疑嗎?"
我的手抖得厲害,繼續往下翻。
更露骨的內容出現了,還有兩個人的親密合影。
照片里的女孩就是我在公司樓下看到的那個,原來她叫許曼青。
我癱坐在椅子上,七年的婚姻,原來是個笑話。
最早的聊天記錄可以追溯到一年前,整整一年,他們在我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來往。
我用手機拍下所有證據,然后關掉電腦。
墻角的壁虎一動不動,像是在冷眼旁觀這場鬧劇。
晚上江旭辰回來時,我已經恢復了平靜。
"今天公司忙嗎?"我端上晚飯,語氣平常。
"還好,就是些瑣事。"他低頭吃飯,不敢看我。
"旭辰,我們結婚七年了。"我突然說。
他抬起頭,眼神有些慌亂:"怎么突然說這個?"
"沒什么,就是覺得時間過得真快,子謙都五歲了。"我笑了笑,"你還記得我們剛結婚時的樣子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記得,那時候我們還住在出租屋里,你每天下班都給我做飯。"
"是啊,那時候雖然窮,但是幸福。"我端起碗,"不過現在也挺好的,你事業有成,我們也有了自己的房子和孩子。"
江旭辰低下頭,沒再說話。
那天晚上,我抱著兒子睡覺。
子謙在我懷里睡得很香,小臉蛋紅撲撲的。
我看著他,眼淚無聲地流下來。
第二天,我去找了閨蜜趙可欣。
可欣是律師,我們從大學就是好朋友。
"你想清楚了?"可欣看著我發過去的證據,眉頭緊鎖。
"想清楚了,我要離婚。"我的聲音很平靜。
可欣嘆了口氣:"好,我幫你。不過晚星,你要做好準備,離婚訴訟可能會很艱難。"
"我知道,但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看著窗外,"可欣,王嬸說壁虎不進尋常家,說我家有三件不尋常的事,現在第一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可欣愣了一下:"你還信這個?"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我搖搖頭,"而是我有預感,接下來還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可欣握住我的手:"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幫你的。"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婆婆江母的電話。
"晚星啊,周末有空嗎?回老宅來一趟,媽有事跟你說。"江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
"好的,媽。"我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我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03
周末,我帶著子謙回了江家老宅。
這是一棟老式的二層小樓,位于市區邊緣,我和江旭辰結婚后就很少回來。
江母在門口等我們,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子謙,奶奶抱抱。"她抱起孫子,眼神卻一直在觀察我。
"媽,您說有事找我?"我直接問道。
江母支支吾吾:"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這時江父從樓上下來,打斷了她:"晚星來了,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
飯桌上氣氛有些詭異,江母和江父不時交換眼神。
"爸媽,到底什么事?您們直說吧。"我放下碗筷。
江父咳嗽了一聲:"是這樣的,老二明年要結婚了,我們想把這套老宅給他。"
老二是江旭辰的弟弟江旭陽,比江旭辰小五歲,一直在外地工作。
"這是你們的房子,當然由你們做主。"我平靜地說。
"那就好。"江母明顯松了口氣,"我們還怕你有意見。"
"不會的,這本來就是你們的財產。"我笑了笑。
吃完飯,我去洗手間時,無意中聽到江父江母在房間里說話。
"這套房子現在值一千多萬,全給老二,老大那邊......"江母的聲音傳來。
"晚星不是外人嗎?再說旭辰在公司有股份,不缺這點。"江父不耐煩地說。
"可是當年買這房子的錢......"江母欲言又止。
"噓,小聲點,別讓她聽見。"江父壓低聲音。
我站在洗手間門口,手腳冰涼。
一千多萬的房子,他們打算全部給小兒子,卻連提都不跟我們提。
而且,當年買房子的錢似乎有什么內情。
我壓下心中的怒火,裝作什么都沒聽到,帶著子謙離開了老宅。
回家的路上,子謙突然說:"媽媽,奶奶好像不喜歡我們。"
我心里一酸:"胡說,奶奶很疼你的。"
"可是奶奶看你的眼神很奇怪,我能感覺到。"子謙抬頭看著我。
我摸摸他的頭,沒有說話。
五歲的孩子竟然能感受到大人之間的暗流涌動,我這個當媽的卻蒙在鼓里這么多年。
當晚,我開始調查江家老宅的來歷。
通過房產登記系統,我發現這套房子是十年前購買的,當時花了八十萬。
但奇怪的是,購房款的來源顯示為"借款"。
我又查了江家的資產狀況,十年前江父江母都是普通工薪階層,根本拿不出八十萬現金。
那么這筆錢是從哪里來的?
我突然想起母親生前說過,她曾經借過一筆錢給親戚,但后來那個親戚再也沒聯系過。
我翻出母親留下的舊賬本,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每一筆收支。
在十年前那一頁,我看到了一行字:借給江家購房款,八十萬元。
我的手劇烈顫抖起來,原來江家老宅的購房款是我母親借給他們的!
母親三年前去世了,臨終前曾經問過江家什么時候還錢,但江父江母一直推說沒錢。
現在,這套當年八十萬買的房子升值到了一千多萬,他們卻要全部給小兒子,連一個字都不跟我們提。
我坐在黑暗中,墻角又爬出一只壁虎。
這是第十一只。
王嬸說的第二件不尋常的事,我找到了。
04
第二天,我約了江父江母單獨見面。
地點選在一家安靜的茶館,我提前讓可欣準備好了相關證據。
"晚星,這么急著找我們,是有什么事嗎?"江母有些不安。
我拿出母親的賬本,還有房產登記信息,放在桌上。
"爸媽,我想問一下,十年前你們買老宅的八十萬,是不是我媽借給你們的?"
江父江母的臉色瞬間變了。
"這......"江母結結巴巴,"當年確實是借的,但我們一直打算還的。"
"打算還?"我冷笑一聲,"我媽臨終前問你們要錢,你們說沒有,現在房子漲到一千多萬,你們卻要全部給老二?"
江父漲紅了臉:"那套房子是我們的,我們想給誰就給誰!"
"沒錯,是你們的房子。"我點點頭,"但是我媽的八十萬,按照現在的房價比例,至少值三百萬,這筆錢你們打算怎么還?"
"你這是訛詐!"江父拍桌子站起來。
"訛詐?"我拿出律師函,"這是律師函,如果你們不還錢,我會走法律程序,申請查封那套房產。"
江母的臉色變得煞白:"晚星,我們是一家人,不至于鬧到這個地步吧?"
"一家人?"我諷刺地笑了,"你們從來就沒把我當過家人,在你們眼里,我只是個外人,對嗎?"
江母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要么還錢,要么把房子賣了分一部分給我們。"我站起身,"對了,這件事我還沒告訴旭辰,不過我想他應該會支持我的。"
說完我轉身離開,留下江父江母面面相覷。
回家的路上,我給江旭辰打了電話。
"旭辰,我有事跟你說,今晚早點回來。"
江旭辰猶豫了一下:"今晚有個重要會議,可能會晚一點。"
"再重要也沒有家里的事重要,必須回來。"我的語氣不容置疑。
晚上七點,江旭辰準時到家,臉色不太好看。
"什么事這么急?"他煩躁地問。
我把江家老宅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他。
江旭辰聽完后,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當年的錢是岳母借的。"
"現在你知道了。"我看著他,"你是什么態度?"
江旭辰揉了揉太陽穴:"這件事我會跟爸媽談,你別管了。"
"別管?"我冷笑,"江旭辰,那是我媽辛辛苦苦攢的錢,她為了借給你家這八十萬,自己生病都舍不得去醫院,你讓我別管?"
"我不是這個意思......"江旭辰想解釋。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打斷他,"還是說,你跟你爸媽一樣,也覺得我是外人?"
江旭辰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晚星,你怎么變成這樣了?為了錢連家人都不認了?"
"家人?"我笑了,"你還記得我們是家人嗎?還是說,你早就有了新的家人?"
江旭辰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我站起身,"我累了,今天先到這里,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
我回到臥室,反鎖上門。
透過門縫,我能聽見江旭辰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最后摔門而去。
那天晚上,我又看到了一只壁虎。
它趴在窗戶上,一動不動,仿佛在等待什么。
這是第十二只。
05
接下來的幾天,江旭辰一直沒回家。
江父江母打了好幾次電話,都被我掛斷了。
可欣幫我準備好了所有法律文件,只等我一聲令下就可以起訴。
"晚星,你真的想好了?"可欣問我,"一旦走到這一步,你和江家就徹底撕破臉了。"
"我想好了。"我很堅定,"這些年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到頭來卻連個外人都不如,我受夠了。"
可欣嘆了口氣:"那江旭辰呢?你打算什么時候攤牌?"
"等這件事解決了,我就跟他提離婚。"我平靜地說,"反正他現在也有了新歡,正好一拍兩散。"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你好,請問是顧晚星女士嗎?"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是,您哪位?"
"我是市婦幼醫院的護士,有位叫許曼青的女士今天來產檢,留了您的電話作為緊急聯系人。"
我的心臟猛地一沉:"你說什么?"
"許曼青女士,她說您是她的朋友,留了您的電話。不過她現在檢查出了點問題,需要家屬簽字......"
我掛斷電話,手在發抖。
許曼青去產檢?她懷孕了?
我立刻開車趕往醫院。
到了婦產科,我看見許曼青坐在長椅上,肚子已經微微隆起。
她看見我時,臉色變得煞白。
"顧...顧女士......"她站起來,想要離開。
"站住。"我擋住她的去路,"你懷孕幾個月了?"
許曼青低著頭不說話。
"我問你,懷孕幾個月了?"我提高音量。
"五...五個月了......"她小聲說。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五個月,那不就是......
"孩子是旭辰的?"我盯著她。
許曼青的眼淚流了下來:"對不起,顧女士,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冷笑,"你勾引有婦之夫,懷了他的孩子,現在跟我說不是故意的?"
許曼青哭得更厲害了:"我真的愛他,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夠了!"我打斷她,"你知道我們有孩子嗎?你知道你在破壞一個家庭嗎?"
"我知道......"許曼青抽泣著,"但是辰哥說他不愛你了,他說你們早就沒感情了......"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但表面上依然保持著冷靜。
"他在哪里?"我問。
"他...他在樓下等我......"許曼青說。
我轉身下樓,在醫院門口看到了江旭辰的車。
他坐在車里打電話,看見我時,手機掉在了地上。
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晚星,你聽我解釋......"江旭辰慌亂地說。
"解釋什么?解釋你讓小三懷孕了?"我看著他,"五個月了,江旭辰,你瞞了我五個月!"
江旭辰沉默了。
"說話啊!"我吼道,"你不是很能說嗎?怎么現在啞巴了?"
"對不起......"江旭辰低下頭,"我也不想這樣的......"
"不想這樣的?"我笑了,"那你想怎么樣?讓我當傻子,看著你在外面養小三養私生子?"
江旭辰抬起頭,眼神復雜:"晚星,我們的婚姻早就沒有愛了,你心里清楚。"
"所以你就出軌了,還讓人家懷孕了?"我的聲音在發抖,"江旭辰,我們有孩子,你想過子謙嗎?"
"子謙......"江旭辰猶豫了一下,"晚星,關于子謙,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
我的心突然懸了起來:"你想說什么?"
就在這時,江母突然出現在車窗外,臉色鐵青。
她拉開車門,看了看我們兩個人:"都給我下車,跟我回家,有些事必須說清楚了!"
我們三個人回到了江家老宅。
江父已經在家等著,臉色同樣難看。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江父看著江旭辰。
江旭辰低著頭不說話。
江母深吸一口氣:"既然你不說,那我來說!"
她轉向我,眼神里帶著愧疚和復雜:"晚星,這些年委屈你了,但有些事你必須知道。"
我的心跳得很快,有種不祥的預感。
"當年,你懷子謙的時候......"江母頓了頓,"有一次你因為應酬喝醉了,在酒店住了一晚,你還記得嗎?"
我愣住了,確實有這么一回事,那是五年前公司年會,我喝多了,第二天在酒店醒來。
"所以呢?"我問。
江母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所以,我們一直懷疑子謙不是旭辰的孩子。"
我的腦子轟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
"你...你說什么?"我難以置信地看著江母。
"子謙的血型是AB型,但你和旭辰都是O型,這在醫學上是不可能的。"江母說,"這些年我們一直在觀察,子謙的長相也越來越不像旭辰......"
我感覺天旋地轉,差點站不穩。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喃喃自語。
"所以,我和你爸一直想做個DNA鑒定,但又怕傷害到你和子謙。"江母繼續說,"直到許曼青懷孕,旭辰才跟我們坦白,說他在外面有了女人,他說他之所以出軌,就是因為懷疑子謙不是他的......"
我看向江旭辰,他依然低著頭,不敢看我。
"所以這就是你出軌的理由?"我冷笑,"因為懷疑孩子不是你的,所以你就可以理所當然地背叛婚姻?"
"我沒有......"江旭辰想辯解。
"夠了!"我打斷他,"你們江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為了推卸責任,什么話都說得出口!"
"晚星,這不是推卸責任。"江父開口了,"我們已經聯系好了醫院,明天就去做DNA鑒定,到時候真相就會水落石出。"
"好啊,做就做!"我紅著眼睛說,"但我告訴你們,不管結果怎么樣,我都要離婚!江旭辰,你出軌在先,還讓小三懷孕,這個婚我離定了!"
"還有你們!"我指著江父江母,"欠我媽的八十萬,一分錢都不能少,我會通過法律途徑追回來!"
說完,我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江母突然叫住我。
她走到我面前,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晚星,其實關于子謙的身世,還有第三件事你不知道。"
我的腳步停住了,回頭看著她。
江母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嘴唇顫抖著。
江旭辰猛地抬起頭,眼睛里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江母看了看江旭辰,又看了看我,緩緩開口:"其實,當年你喝醉的那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