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林慧珍坐在咖啡廳的角落，看著對面正在和一個中年男人聊天的女兒，手里的咖啡杯在微微顫抖。
那個男人，四十出頭，穿著得體，談吐優雅，正笑著給女兒講著什么。
女兒林小雨的臉上，帶著少女特有的羞澀和期待。
林慧珍太熟悉那種表情了。
因為三十年前，她也是這樣看著一個男人。
"媽，你怎么來了？"林小雨看到她，驚訝地站了起來。
"我路過，看到你在這里。"林慧珍平靜地說，目光落在那個男人身上，"這位是？"
"哦，這是王總。"林小雨介紹道，"我們公司的客戶。"
"您好，我是王建國。"男人站起來，禮貌地伸出手。
林慧珍沒有握手，而是直接說："王總，能耽誤你幾分鐘嗎？我想單獨和你聊聊。"
"媽！"林小雨臉色一變。
"小雨，你先回公司。"林慧珍的語氣不容置疑，"我和王總聊完，馬上就走。"
林小雨看著母親堅定的眼神，最后還是離開了。
包廂里只剩下林慧珍和王建國。
"王總，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林慧珍盯著他的眼睛，"你結婚了嗎？"
王建國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阿姨，您這是......"
"回答我。"林慧珍打斷他。
"是的，我結婚了。"王建國坦然地說，"但這和小雨只是工作關系......"
"工作關系？"林慧珍冷笑，"工作關系需要下班后約在咖啡廳？需要給她送禮物？需要每天發那么多微信？"
王建國的臉色變了。
"我女兒把手機落在家里，我看到了。"林慧珍說，"你給她發的那些信息，我都看到了。"
"阿姨，您誤會了......"
"我沒有誤會。"林慧珍的聲音開始顫抖，"因為三十年前，也有一個已婚男人這樣對我說。"
"他也說，他只是欣賞我，只是想做我的朋友，只是想幫助我。"
"但最后......"林慧珍的眼淚流了下來，"最后我才知道，已婚男人搭訕女人，目的永遠只有一個。"
王建國的臉色徹底變了。
"離我女兒遠點。"林慧珍站了起來，"否則，我會讓你們公司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走出門，她的眼淚終于止不住地流。
六十歲了，她才真正明白，當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究竟意味著什么。
而現在，她絕不會讓女兒重蹈她的覆轍。
01
故事要從三十年前說起。
那年，林慧珍30歲，在一家外貿公司做秘書。
丈夫趙軍是工廠工人，兩個人結婚五年，有個三歲的女兒。
日子過得平淡而辛苦。
"慧珍，今天又加班？"同事小劉問她。
"嗯，這批訂單要趕。"林慧珍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你也太拼了。"小劉說，"都晚上八點了，回家你老公不會有意見嗎？"
"沒事，他知道我工作忙。"林慧珍笑了笑。
但其實，她心里很清楚，丈夫對她的加班已經很有意見了。
"你天天加班，孩子都見不到你幾次！"前兩天，趙軍剛和她吵過架。
"我也沒辦法啊，工作就是這樣。"林慧珍解釋。
"什么工作這么忙？一個秘書而已！"趙軍不屑地說。
林慧珍聽著這話，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丈夫看不起她的工作，覺得她就是個打雜的。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份工作對她有多重要。
這是她唯一能證明自己價值的地方。
"慧珍，這么晚還沒走？"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林慧珍抬起頭，看到公司的副總陳志遠走了過來。
"陳總，您還沒走？"她有些驚訝。
"剛開完會。"陳志遠笑了笑，"你在忙什么？"
"整理這批訂單的資料。"林慧珍說。
"這么晚了，要不明天再做？"陳志遠說，"女孩子家家的，太晚回去不安全。"
"沒事，馬上就好了。"林慧珍說。
"那好。"陳志遠想了想，"我等你一起走吧，順路送你。"
"不用了，陳總......"
"沒關系，反正我也順路。"陳志遠堅持。
就這樣，陳志遠等她做完，然后開車送她回家。
"謝謝陳總。"下車的時候，林慧珍說。
"不客氣。"陳志遠笑著說，"以后要是加班晚了，可以叫我，我送你。"
"這怎么好意思......"
"都是同事，不用客氣。"陳志遠說，"你一個女孩子，這么晚回家，我不放心。"
林慧珍心里暖暖的。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關心的感覺。
02
接下來的日子里，陳志遠經常"偶遇"她加班。
"又在忙？"
"嗯。"
"我等你一起走。"
"不用了，陳總......"
"沒關系，我正好要去那邊辦點事。"
慢慢地，林慧珍習慣了陳志遠的出現。
她甚至開始期待，下班的時候能看到他。
"慧珍，陳總對你挺好的啊。"有一天，小劉說。
"都是同事。"林慧珍說。
"同事？"小劉笑了，"我在公司這么多年，從沒見陳總對哪個女員工這么好過。"
林慧珍心里一動。
"你說，陳總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小劉八卦地問。
"別亂說。"林慧珍臉紅了，"陳總是有家室的人。"
"有家室又怎么樣？"小劉說，"現在這個年代，有幾個男人不花心的？"
"別亂講。"林慧珍說，但心里卻開始泛起漣漪。
那天晚上，陳志遠又送她回家。
車里，兩個人聊著天。
"慧珍，你在公司干了幾年了？"陳志遠問。
"三年了。"林慧珍說。
"那你對現在的工作滿意嗎？"
"還可以。"林慧珍說，"就是有時候覺得，做秘書沒什么前途。"
"怎么會？"陳志遠說，"你很優秀。我看過你整理的資料，非常專業。"
"真的嗎？"林慧珍有些驚喜。
"當然。"陳志遠認真地說，"其實，我一直覺得，你不應該只做秘書。你應該有更好的發展。"
"可是......"林慧珍有些不自信，"我學歷不高，能力也一般......"
"誰說的？"陳志遠打斷她，"你只是缺少機會而已。如果有機會，你一定能做得更好。"
林慧珍聽著這話，眼眶有些濕潤。
03
這是她第一次，被人這樣肯定。
"謝謝你，陳總。"她說。
"叫我志遠就好。"陳志遠笑著說，"我們私下不用這么生分。"
林慧珍心里一甜。
從那以后，她開始叫他"志遠"。
而陳志遠，也開始更頻繁地出現在她身邊。
兩個月后，陳志遠給林慧珍換了工作。
"慧珍，公司決定提拔你做業務助理。"那天，陳志遠找到她。
"真的嗎？"林慧珍不敢相信。
"當然。"陳志遠笑著說，"這是你應得的。"
"可是......"林慧珍有些擔心，"我能做好嗎？"
"當然能。"陳志遠鼓勵她，"我相信你。"
就這樣,林慧珍成了陳志遠的業務助理。
兩個人工作上的接觸更多了。
"慧珍，這個方案你看看。"
"好的。"
"有什么問題嗎？"
"我覺得這里可以改一下......"
"對，你說得對。就按你說的改。"
陳志遠總是很尊重她的意見，總是夸獎她的想法。
這讓林慧珍覺得，自己終于被看到了，被認可了。
"慧珍，今天辛苦了。"下班的時候，陳志遠說，"我請你吃飯吧。"
"不用了......"林慧珍有些猶豫。
"怎么，不給我這個面子？"陳志遠笑著說。
"不是......"林慧珍說，"就是怕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陳志遠說，"就是同事之間吃個飯而已。"
林慧珍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04
兩個人去了一家西餐廳。
"慧珍，你喜歡吃什么？"陳志遠把菜單遞給她。
"我隨便......"林慧珍不太習慣這種場合。
"別客氣。"陳志遠說，"今天我請客，你想吃什么就點什么。"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聊了很多。
陳志遠說起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理想，自己的困擾。
"其實啊，做到這個位置，壓力是很大的。"陳志遠說，"很多時候，我都覺得很孤獨。"
"為什么？"林慧珍問。
"因為沒有人理解我。"陳志遠嘆了口氣，"在公司，我是領導，不能示弱。在家里......"
他頓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在家里怎么了？"林慧珍忍不住問。
"在家里也一樣孤獨。"陳志遠苦笑，"我太太，她不理解我的工作，也不關心我的感受。她只在乎錢，在乎我能給她什么。"
林慧珍聽著,心里涌起一股同情。
"所以啊，能遇到你這樣一個理解我、支持我的人，我很開心。"陳志遠看著她，"慧珍，謝謝你。"
林慧珍的心跳加速了。
那一刻，她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
接下來的日子里，林慧珍和陳志遠的關系越來越親密。
他們經常一起加班，一起吃飯，一起聊天。
05
陳志遠會給她買小禮物——一條絲巾，一支口紅，一本書。
"這是我出差的時候看到的，覺得很適合你。"他說。
林慧珍每次收到禮物，心里都很甜蜜。
但同時，她也開始感到不安。
"慧珍，你最近怎么總是這么晚回來？"有一天，丈夫趙軍質問她。
"工作忙。"林慧珍說。
"工作忙？"趙軍冷笑，"我看你是和哪個野男人在外面鬼混！"
"你胡說什么？"林慧珍生氣了。
"我胡說？"趙軍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公司的人都在傳，說你和那個陳總關系不清不楚！"
林慧珍愣住了。
"我和陳總只是同事關系！"她解釋。
"同事關系需要天天在一起？需要收他的禮物？"趙軍吼道。
"那些禮物都是工作上的......"
"工作？"趙軍打斷她，"林慧珍，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跟你離婚！"
那天晚上，兩個人大吵了一架。
第二天，林慧珍情緒低落地去上班。
"怎么了？"陳志遠注意到她不對勁。
"沒事。"林慧珍勉強笑了笑。
"告訴我。"陳志遠說，"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林慧珍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昨晚的事情說了。
"你老公懷疑我們？"陳志遠皺起了眉頭。
"嗯。"林慧珍低著頭，"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別這么說。"陳志遠說，"這不是你的錯。"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慧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么問題？"
"你現在，幸福嗎？"
06
林慧珍愣住了。
"我看得出來，你在家里不開心。"陳志遠說，"你老公不理解你，不尊重你，不珍惜你。"
"他......"林慧珍想辯解，但說不出話來。
因為陳志遠說的，都是事實。
"慧珍，你值得更好的生活。"陳志遠看著她，"你值得被更好地對待。"
林慧珍的眼淚流了下來。
"我也想過更好的生活。"她哭著說，"但我能怎么辦？我已經結婚了，還有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陳志遠握住她的手，"但我希望你知道，至少在我這里，你是被珍惜的，是被重視的。"
那一刻，林慧珍的心徹底動搖了。
又過了一個月，事情發生了質的變化。
那天，林慧珍和陳志遠出差去外地談業務。
晚上，陳志遠請她吃飯。
"慧珍，今天辛苦了。"陳志遠舉起酒杯。
"不辛苦。"林慧珍也舉起杯子。
兩個人喝了很多酒。
"慧珍。"酒后，陳志遠突然握住她的手，"我有話想跟你說。"
"什么話？"林慧珍的心跳加速。
"我喜歡你。"陳志遠看著她的眼睛，"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
07
林慧珍愣住了。
"我知道這樣不對。"陳志遠繼續說，"我知道我們都有家庭。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每次看到你，我都覺得很開心。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活著。"
"志遠......"林慧珍的眼淚流了下來。
"你呢？"陳志遠問，"你對我，有感覺嗎？"
林慧珍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應該拒絕，應該保持距離。
但她做不到。
因為這幾個月來，陳志遠給了她太多的關心，太多的肯定，太多的溫暖。
這是她在婚姻里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我......"她哽咽著說，"我也喜歡你。"
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那天晚上，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第二天醒來，林慧珍看著身邊熟睡的陳志遠，心里五味雜陳。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
但她不后悔。
因為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是被愛的，是被需要的。
接下來的半年,林慧珍和陳志遠保持著這種關系。
他們不能公開，不能像情侶一樣約會，只能偷偷摸摸地見面。
但林慧珍覺得，這樣也挺好。
08
至少，她有了精神寄托。
"慧珍，我想給你買套房子。"有一天，陳志遠說。
"什么？"林慧珍愣住了。
"我想給你買套房子，讓你住得舒服一點。"陳志遠說，"你現在住的那個地方，太破了。"
"不用了......"林慧珍說。
"為什么不用？"陳志遠說，"我有錢，我愿意為你花。"
"可是......"林慧珍猶豫了，"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陳志遠說，"我就是想對你好。"
林慧珍被說服了。
一個月后，陳志遠真的給她買了一套小公寓。
"以后你有空就來這里住。"陳志遠把鑰匙遞給她，"這里是我們的小窩。"
林慧珍看著這套房子，心里既甜蜜又不安。
甜蜜的是，她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空間。
不安的是，她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志遠。"有一天，她忍不住問，"我們以后會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陳志遠問。
"我們這樣......能一直下去嗎？"林慧珍問。
陳志遠沉默了。
"慧珍，你知道的。"他說，"我們的情況都很復雜。"
"所以呢？"林慧珍問，"你的意思是，我們永遠都只能這樣偷偷摸摸的？"
"不是這個意思......"陳志遠說，"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什么時候才是時候？"林慧珍追問。
"等......等時機成熟了。"陳志遠含糊其辭。
林慧珍看著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但她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陳志遠是愛她的。
他只是暫時還不能給她名分而已。
09
又過了三個月，林慧珍懷孕了。
"志遠，我懷孕了。"她哭著打電話給他。
"什么？"陳志遠的聲音變了。
"我懷孕了。"林慧珍重復了一遍，"怎么辦？"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你......你打掉吧。"陳志遠說。
"什么？"林慧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慧珍,你要理解我。"陳志遠說，"我們現在這個情況，不能要這個孩子。"
"可是......"林慧珍哭著說，"這是我們的孩子啊！"
"我知道。"陳志遠的聲音也帶著痛苦，"但我們真的不能要。你想想，如果你生下這個孩子，你老公會怎么想？你的女兒會怎么想？"
"還有我的家庭。"陳志遠繼續說，"如果我太太知道了，她會跟我離婚的。"
林慧珍聽著這話，心一點點地冷了下來。
"所以，你還是選擇了你的家庭？"她問。
"不是這樣的......"陳志遠解釋，"慧珍，你要理解我，我也很痛苦......"
"夠了！"林慧珍打斷他，"我明白了。"
她掛了電話。
那一刻，她終于清醒了。
原來，陳志遠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她在一起。
原來，他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消遣。
原來，他對她的好，他對她的承諾，都是假的。
10
那天晚上，林慧珍一個人在小公寓里哭了一夜。
第二天，她去醫院做了手術。
躺在手術臺上的時候，她突然想起,陳志遠說過的那些話——
"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我會對你好的。"
"我們會有未來的。"
原來，這些都是謊言。
手術后的第三天，林慧珍拖著虛弱的身體去上班。
她想見陳志遠，想問他，這半年多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但她到公司的時候,卻被告知，陳志遠出差了。
"出差？去哪里？"她問秘書。
"去國外，和太太一起。"秘書說，"聽說是去度假，要去一個月呢。"
林慧珍愣住了。
"陳總的太太還真幸福。"秘書羨慕地說，"陳總對她這么好，結婚十幾年了，還這么浪漫。"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扎在林慧珍心上。
她突然明白了。
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選擇了和妻子去度假。
在她剛做完手術，身體還沒恢復的時候，他在異國他鄉，和妻子享受二人世界。
"林助理，你怎么了？臉色好難看。"秘書關心地問。
"沒事。"林慧珍勉強笑了笑，"我先回去了。"
她轉身離開了公司。
走在街上,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嘲笑她。
"林慧珍，你真蠢。"她對自己說。
一個月后，陳志遠回來了。
"慧珍，對不起。"他找到她，"我太太突然說要去旅游，我沒辦法拒絕......"
"夠了。"林慧珍打斷他，"你不用解釋了。"
"慧珍......"
"陳志遠。"林慧珍看著他，"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搭訕我，接近我，對我好，給我買房子......"林慧珍的眼淚流了下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陳志遠沉默了。
"你說啊！"林慧珍吼道，"你說你愛我，說會給我未來，說會對我負責。結果呢？我懷孕了，你讓我打掉。我做手術，你去和老婆度假。"
"這就是你說的愛？這就是你說的負責？"
"慧珍......"陳志遠想解釋。
"你知道嗎？"林慧珍哭著說，"我今天終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你接近我的目的。"林慧珍看著他，"你從來沒想過要和我在一起，你只是想玩玩而已，對不對？"
陳志遠的臉色變了。
"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林慧珍繼續說，"什么欣賞我，什么關心我，什么給我更好的生活......都是騙人的。"
"你只是想睡我而已。"
"不是的......"陳志遠辯解。
"那是什么？"林慧珍問，"你說啊，是什么？"
陳志遠說不出話來。
"我告訴你是什么。"林慧珍擦了擦眼淚，"已婚男人搭訕女人，目的永遠只有一個——"
她頓了一下，看著陳志遠蒼白的臉。
"那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