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領導女兒大婚,我包了6萬元紅包,回禮竟是一箱爛車厘子,我轉頭扔掉,不料當晚就接到派出所電話:你攤上事了。
我包了六萬塊紅包,那是我老婆攢了整整三年、準備付首付的錢。
婚禮的回禮送到我手上時,我以為我的“誠意”終于有了回響。
可當著老婆的面打開,一股爛水果的酸臭味撲面而來。
滿滿一箱車厘子,全都長了白毛。
“王雷,這……這是什么意思?”老婆的聲音都在抖。
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比被人當眾抽了一巴掌還難受。
我沒說話,拎著那箱象征著恥辱的東西,直接扔進了城郊最遠的垃圾中轉站。
本以為,我扔掉的是我的屈辱。
可當晚,一個冰冷的聲音就在電話里對我說:
“是王雷嗎?城西派出所,你攤上事了。”
我拿著電話,腦子一片空白。
扔一箱爛水果而已,我攤上什么事了?
我永遠也想不到,那晚我扔掉的,根本不是一箱發霉的車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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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單位的陳總,是個像山一樣沉默的人。
他在那里一坐,整個辦公室的空氣都像是被抽掉了一半,讓人喘不過氣。
他女兒要結婚的消息,令所有人都開始緊張地盤算起來。
這事,絕不是請柬上印的幾個字那么簡單。
這是一場考試,考題是人情世故,分數直接關系到你未來的位置。
我的位置,就在一個不上不下的地方。
像掛在墻上的釘子,再往上一點就能掛件像樣的外套,再往下一點,就只能掛塊抹布。
我叫王雷,那年三十一歲,在這個單位干了六年。
六年時間,不長不短,剛好夠讓我把棱角磨平,也剛好夠讓我心里那點不甘心的火苗,越燒越旺。
我渴望往上走,渴望能坐在一個能決定自己命運的椅子上,而不是總被別人決定。
這次陳總女兒的婚禮,在我看來,就是那把能讓我往上爬一格的梯子。
我的競爭對手,趙鵬,早就開始行動了。
趙鵬這個人,嘴上像抹了蜜,心里卻藏著一把刀。
他每天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嘴里念叨著給陳總千金準備了什么“雅禮”。
一會兒說是前朝的字畫,一會兒又說是名家的紫砂壺,說得神乎其神。
他路過我工位的時候,總會停下來,拍拍我的肩膀,用一種過來人的口氣說:
“王雷啊,這可是大事,千萬別小氣了。格局,陳總看重的是格局。”
我聽著他說話,心里一陣煩躁。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在用話激我,也是在提醒我,這場比賽他已經搶跑了。
我沒有他那些能搞到字畫紫砂壺的門路,我只有工資卡里那些數字。
那些數字,是我和我老婆省吃儉用,從牙縫里摳出來的,一共六萬塊錢。
我們本來打算用這筆錢,在城市邊緣付個小房子的首付,好結束租房的日子。
我老婆已經看了好幾個月房子了,每次回來都興奮地跟我描述陽臺的朝向,廚房的大小。
那幾天,我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邊是老婆充滿期盼的眼神,一邊是趙鵬那張得意的臉。
六萬塊錢,對陳總那種級別的人來說,可能就是一頓飯錢,或者他手上一塊表的一個零件。
但對我來說,這是我的全部家當,是我未來幾年的生活。
我把錢放在賭桌上,賭的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前程。
贏了,可能一步登天;輸了,我就得和我老婆再住幾年那間沒有陽光的出租屋。
婚禮前一天晚上,我老婆又在跟我說房子的事。
她說:“那個小區的綠化做得真好,以后有了孩子可以在樓下玩。”
我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后,我下了決心。
我對她說:“老婆,房子我們再等等吧。單位有個很重要的事,我需要用錢。”
她愣了一下,看著我,眼神里的光一點點暗了下去。
她什么也沒問,只是輕輕說了一個字:“好。”
第二天,我到銀行,把那六萬塊錢全部取了出來。
嶄新的鈔票,一沓一沓的,厚得像一塊磚。
我找了一個最大的紅包,把錢塞了進去,紅包被撐得鼓鼓囊囊,幾乎要裂開。
我拿著這個紅包,感覺手上沉甸甸的,不是錢的重量,是我全部的希望和賭注。我對自己說,王雷,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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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在城里最貴的酒店辦。那種地方,我只在電視里見過。
水晶吊燈像冰瀑布一樣掛著,每個來的人都穿得人模狗樣。
我穿著自己最好的西裝,站在那里,覺得自己像個要飯的。西裝是結婚時買的,現在穿著有點緊,勒得我喘不過氣。
門口收禮金的地方,排著一條長隊。
我捏著那個像磚頭一樣的紅包,手心全是汗,汗水把紅包的紙都浸得有點軟了。
輪到我的時候,陳總正好站在旁邊,和幾個看起來很有分量的人物說話。
他看見我,眼神在我身上停了半秒,又移開了。
我趕緊走上前,把紅包遞過去。我的聲音有點發干。
“陳總,恭喜恭喜。一點心意。”
陳總轉過身,接過紅包。他用手指捏了捏那驚人的厚度,臉上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表情。
“嗯,有心了。”他說。
然后,他就把紅包隨手遞給了旁邊管賬的人,轉過頭繼續和那幾個人說話,好像我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六萬塊錢,就換來一句“有心了”,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
我就像一個往深井里扔石子的人,連個響聲都沒聽到。
正在我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的時候,趙鵬來了。
他手里沒拿紅包,而是捧著一個長條形的錦盒,滿面春風地走了過來。
“陳總!”他的聲音洪亮又熱情,“知道您是雅人,不喜歡那些俗物。我可費了好大勁才淘到這幅畫,您給看看。”
陳總的目光終于從那幾個大人物身上移開,落在了趙鵬的錦盒上。
“哦?”他似乎有了一點興趣,“哪位名家的?”
“據說是前朝的唐寅,仿的,但也極有神韻。”
趙鵬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開錦盒,露出一角泛黃的畫卷。
陳總點了點頭,甚至還湊近看了一眼。
“嗯,不錯,有點意思。”
這五個字,比我那句“有心了”要重一萬倍。
趙鵬的腰桿瞬間挺得筆直,他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全是勝利者的炫耀。
我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像被人抽了一巴掌。
我默默地退到一邊,找了個角落坐下。
整場婚宴,我食不知味。
臺上的新郎新娘在說什么,周圍的人在笑什么,我什么都聽不見。我腦子里只有陳總那張冷漠的臉,和趙鵬得意的笑。
我開始后悔了。
六萬塊,我老婆的房子,我的未來,可能就這么打水漂了。我感覺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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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到單位,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氣氛。
所有人都裝作在認真工作,但眼睛的余光都在互相瞟,耳朵都豎得老高,捕捉著關于昨天婚禮的任何蛛絲馬跡。
趙鵬成了辦公室的中心。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著茶,嘴里不停地講著昨天婚宴上的“內幕”。
“你們是沒看到啊,陳總對我那幅畫,那叫一個愛不釋手。”
他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聽見。
“陳總還問我,從哪里淘來的。我說,這是機緣,給您女兒賀喜的機緣。”趙鵬說得搖頭晃腦,好像自己是個得道高人。
同事們都圍著他,一臉羨慕地聽著。
“趙哥,你這下肯定要高升了。”
“是啊,這禮送到心坎里去了。”
我坐在自己的角落里,假裝在看文件,但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那些恭維的話,像一根根針,扎在我的心上。
我的六萬塊錢,無人問津。趙鵬的一幅真假難辨的畫,卻成了他平步青云的梯子。我感覺自己像個小丑,在舞臺上用盡全力表演了一個沒人笑的笑話。
到了下午,前臺的小姑娘通知說,陳總的回禮到了,讓參加了婚禮的都去領一下。
辦公室里頓時騷動起來。
這又是另一場考試,回禮的分量,直接體現了你在領導心里的分量。
趙鵬第一個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領帶,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抱著一個巨大的、包裝精美的盒子回來了。
他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他拆開了包裝。
“哇!”有人發出了驚嘆。
里面是一套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青瓷茶具,釉色溫潤,造型古樸典雅。
懂行的人說,這套東西,沒個萬八千下不來。
趙鵬得意地拿起一個茶杯,在光線下照了照,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哎呀,陳總太客氣了。我就是送了點小玩意兒,怎么還回這么重的禮。”他嘴上這么說,臉上的表情卻像是在說“你們看,這就是差距”。
大家又是一陣吹捧。
然后,前臺小姑娘喊了我的名字:“王雷,你的回禮。”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聚焦到了我身上。我感覺自己像個即將被公開處刑的犯人。
我硬著生頭皮站起來,朝前臺走去。我的腿有點軟。
我心里在想,會是什么?
一包糖?一條煙?或者,干脆什么都沒有,只是個空信封,象征性地感謝一下?
我做好了接受任何羞辱的準備。
我走到前臺,看到一個同樣包裝精美的大盒子,看起來比趙鵬的那個還要大一些。我愣了一下。
前臺小姑娘把盒子推給我,說:“王哥,你的。好沉啊。”
我抱起盒子,確實很沉。
那重量,讓我的心里又燃起了一點希望。難道,陳總只是表面上冷淡,其實心里有數?
我抱著盒子回到座位,趙鵬和他的那群追隨者都看著我。
趙鵬的眼神里帶著一絲審視和不屑,仿佛在說,裝得再大,里面也不過是些不值錢的東西。
我沒有像他那樣在辦公室里拆開。我不想再被人圍觀了。我默默地把盒子放在腳邊,繼續假裝工作,等著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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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小時,是我人生中最漫長的時間。
那個盒子就在我腳邊,像一個潘多拉魔盒,充滿了未知的誘惑和恐懼。
我無數次想伸出手去打開它,又無數次把手縮了回來。
我怕,怕打開之后,是比一包糖更讓人難堪的東西。
但同時,我又忍不住幻想,幻想著里面是比趙鵬那套茶具更貴重的東西,好讓我能扳回一城。
終于熬到下班,我第一個沖出辦公室。
我抱著那個沉甸甸的盒子,像是抱著一個炸彈。
回家的路上,我把盒子放在副駕駛座上。
我幾次想停在路邊打開,但都忍住了。我想把這份懸念,留到最后一刻。
回到家,老婆還沒回來。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我和這個盒子。
我把它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深吸了一口氣。
我告訴自己,王雷,不管里面是什么,都接受。大不了,明天就辭職,這座城市這么大,總有我一口飯吃。
我開始拆包裝。包裝紙很厚實,一層又一層,像是故意要把里面的東西藏得很深。
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拆開最后一層紙,露出了一個非常漂亮的果籃。
籃子是藤條編的,上面還系著一個精致的蝴蝶結。
透過頂層的玻璃紙,我看到里面裝滿了水果。
是車厘子。紅得發黑,看起來飽滿又新鮮。
我松了一口氣。車厘子雖然不便宜,但也算不上什么貴重的回禮。這很正常,符合我這種不上不下的位置。不至于像趙鵬那樣風光,但也不至于太難看。
我心里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雖然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種解脫。我的六萬塊,看來就是買了個心安。
我扯開玻璃紙,準備拿幾顆嘗嘗。我老婆最喜歡吃車厘子了。
然而,就在我伸手進去的那一刻,我的手指觸到了一片濕滑和柔軟。
一股難以形容的酸腐氣味,猛地從果籃里鉆了出來,瞬間充滿了整個客廳。
我把手閃電般地抽了回來,低頭一看,手指上沾著一些黏糊糊的、發白的霉菌。
那股腐爛的氣味,像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嚨。
我呆呆地看著那箱車厘子。剛才在玻璃紙下看起來光鮮亮麗的表層下面,是另一幅景象。
我用一根筷子,撥開最上面那一層看起來還算完好的車厘子。
下面,是地獄。
一團一團的白色和綠色的霉斑,像丑陋的苔蘚,覆蓋在大部分果子上。很多車厘子已經爛成了黑色的泥,滲出渾濁的汁水。
幾只黑色的小飛蟲,被我的動作驚擾,嗡的一聲飛了起來,在燈光下盤旋。
整個果籃,就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陷阱。只有最上面一層,是用來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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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時間好像停止了。
客廳里很安靜,只有冰箱發出的嗡嗡聲,和那幾只小飛蟲的飛舞聲。
那股腐爛的味道,越來越濃,鉆進我的鼻子里,鉆進我的肺里,鉆進了我的心里。
我感覺不到憤怒,也感覺不到悲傷。我感覺到的是一種極致的冰冷,從腳底一直蔓延到頭頂。
我明白了。
這不是疏忽,也不是巧合。這是故意的。
陳總用這種方式,在告訴我,我的那六萬塊錢在他眼里是什么。我的那份孤注一擲的“誠意”,在他眼里,就值這一箱發了霉的垃圾。
他是在羞辱我。用一種最安靜,也最殘忍的方式。
他甚至懶得當面罵我,懶得給我一個明確的拒絕。他就這樣,給了我一個看起來很美的希望,然后讓我親手把它扒開,看到里面最腐爛、最惡心的現實。
趙鵬收到了價值不菲的茶具,因為他送的禮“雅”。我收到了這箱爛水果,因為我送的錢“俗”。俗不可耐。
我想到我老婆那張充滿期盼的臉。我想到我們那個沒有陽光的出租屋。我想到我卡里清零的余額。
六萬塊錢。
換來了一箱腐爛的、長毛的、生了蟲子的車厘子。
我突然很想笑。我看著那箱爛水果,咧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眼淚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我不是在哭,那只是眼睛里流出來的水。
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這是尊嚴。
我的尊嚴,被陳總,被這個我試圖討好的人,扔在地上,還用腳狠狠地踩了幾下。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里,有什么東西,碎了。
那股腐爛的氣味,像有生命一樣,在房間里到處亂竄。
我猛地關上窗戶,不想讓鄰居聞到。這是我的恥辱,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天從亮著,到變暗,再到徹底黑透。
我沒有開燈,就那么坐在黑暗里,和那箱爛水果待在一起。
我腦子里亂成一團麻。陳總冷漠的臉,趙鵬得意的笑,銀行柜員點錢的聲音,老婆失望的眼神,還有這箱發霉的車厘子。這些畫面,像走馬燈一樣,在我眼前不停地轉。
我做錯了什么?
我只是想往上爬,想讓家人過上好一點的生活。這有錯嗎?在這個世界上,誰不是這么想的?
我只是用了他們都在用的規則,我只是比別人更狠,更敢賭。結果,我輸得一敗涂地。
尊嚴、前途、金錢,一夜之間,全沒了。
一股無名火,從我的胸口燒了起來。越燒越旺,燒得我渾身發抖。
我不能再看到這個東西了。這個象征著我愚蠢和恥辱的東西,我一秒鐘都不想再看到它。
我站起來,沖進廚房,找了一個最大的黑色垃圾袋。
我把那箱車厘子,連同那個精美的藤條籃子,一股腦地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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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爛掉的果子和汁水,弄得我滿手都是。黏糊糊的,散發著惡臭。我不在乎。我只想讓它快點從我眼前消失。
我扎緊袋口,拎著這袋沉重的垃圾,沖出了家門。
我把垃圾扔進車里,發動了汽車。我不想把它扔在小區的垃圾桶里,我怕被清潔工或者鄰居看到。我要把它扔到一個永遠不會有人發現的地方。
我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城市里亂轉。最后,我開到了城市遠郊的一個大型垃圾中轉站。
這里又臟又臭,巨大的垃圾箱像一座座小山。深夜里,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下了車,打開后備箱,拎出那袋垃圾。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它狠狠地扔進了其中一個最大的垃圾箱里。
“砰”的一聲悶響。
它消失在了那片黑暗的、散發著惡臭的垃圾海洋里。
扔掉它的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解脫。好像我扔掉的不是一箱爛水果,而是我這幾天的屈辱、不甘和憤怒。
我靠在車上,大口地喘著氣。夜風吹過,帶著垃圾場特有的味道,但我卻覺得無比舒暢。
去他媽的陳總,去他媽的趙鵬,去他媽的前途。
老子不玩了。
我開著車回家,心情很平靜,一種死水般的平靜。我甚至開始盤算,明天就去單位遞辭職信。這個地方,沒什么好留戀的了。
回到家,我洗了個澡,想把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腐爛味道洗掉。洗完澡,我光著膀子,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
煙霧繚繞中,我想了很多。我想,也許離開這里,對我來說是件好事。我可以換個城市,或者自己做點小生意。天無絕人之路。
就在我抽完第二根煙,準備去睡覺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鈴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我拿起手機,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可能是打錯的騷擾電話。
“喂?”我有些不耐煩地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然后,一個嚴肅、冰冷、不容置疑的聲音響了起來。
“喂,是王雷嗎?”
“是我,你哪位?”
“這里是城西派出所。”
我的心咯噔一下。派出所?我犯什么事了?
“我們剛接到報案,”那個聲音繼續說道,每一個字都像一顆釘子,釘進我的耳朵里,“你攤上事了,立刻到所里來說明情況!”
“不是,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錯了?”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我……我什么也沒干啊。”
“別廢話!你是不是往城郊的垃圾中轉站扔過東西?”
我的血一下子涼了。扔個垃圾而已,怎么會驚動派出所?還用這么嚴重的口氣?難道是……我不敢想下去。
“我……我是扔了點東西。”我的聲音開始發抖。
“那就對了。趕緊過來!地址我發給你。”
電話被掛斷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給我敲響警鐘。
我呆呆地拿著手機,手腳冰涼。完了。我到底扔了什么?那箱垃圾里,到底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東西?
我瘋了一樣沖到派出所。值班的警察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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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帶進一間小小的詢問室,讓我坐下。
過了一會兒,一個看起來像是隊長的中年警察走了進來。
他手里拿著一個東西,用透明的證物袋裝著。
他把袋子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是那個被我扔掉的藤條果籃。不,準確地說,是那個果籃的空殼子,上面還沾著一些干掉的黑色污漬。
“認識這個東西嗎?”隊長問我。
我點了點頭,喉嚨發緊,說不出話。
“今天凌晨,一個拾荒的老人在垃圾站翻找東西,”隊長盯著我的眼睛,慢慢地說,“他發現這個籃子雖然是空的,但分量不對,異常沉重。”
“他覺得奇怪,就拿著籃子敲了敲,發現底部是空的,有夾層。于是,他就把盒子底部撬開了,發現里面……”
隊長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他從桌子底下拿出另一個證物袋。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袋子。我的心臟快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袋子里,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