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寧曾派特工來到中國，專門暗殺一個人：腦袋至今保存在俄博物館

俄羅斯圣彼得堡博物館里，編號"3394"的展柜中，一顆頭顱浸泡在福爾馬林溶液里。這顆頭顱的主人叫丹畢堅贊，江湖人稱"黑喇嘛"，曾在中國西北盤踞18萬平方公里的土地。1924年，列寧親自下令派特工跨國暗殺此人。整個行動過程堪比諜戰大片，而那個斬首的瞬間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從流亡者到黑戈壁"土皇帝"

1924年某個下午，黑戈壁深處的土城堡里，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推開木門，走進昏暗的帳篷。帳篷里躺著一個"病人"，臉色蒼白，奄奄一息。中年男人俯下身，口中念念有詞，開始為病人祈禱。就在這一刻，"病人"突然睜開眼睛，手中寒光一閃，一刀斬下了中年男人的腦袋。這個被斬首的人，就是橫行西北多年的黑喇嘛。

丹畢堅贊1860年前后出生在俄國伏爾加河流域的蒙古部落，從小力大無窮。部落里幾個壯漢才能抬動的東西，丹畢堅贊一只手就能提起來。長大后他不甘心過游牧生活，參加了反對沙皇的十二月黨人起義。起義失敗后，主要領導人被判死刑，丹畢堅贊被流放西伯利亞。

丹畢堅贊找機會越獄，一路向南逃到中國西藏。在西藏期間，丹畢堅贊學習藏傳佛教知識和儀式，憑借力大無窮的本事很快打出名堂。藏語里"堅贊"是對宗教上層人物的尊稱，丹畢堅贊就這樣給自己包裝了一個"活佛"身份。

1911年外蒙古搞獨立運動，丹畢堅贊投奔外蒙古軍隊。1912年，他率領蒙古軍隊攻打科布多城，對城里的非蒙古族居民搞種族屠殺。有人親眼看見丹畢堅贊親手殺了上百個俘虜，用他們的血涂在軍旗上。外蒙古獨立后，丹畢堅贊被封為"呼圖克圖"大員。

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后，蒙古國內掀起政權更迭浪潮。丹畢堅贊站錯了隊，支持白軍對抗蘇聯紅軍，成了蘇維埃政權的通緝犯。新疆督軍楊增新聽說過丹畢堅贊的惡名，拒絕讓他進新疆。丹畢堅贊只好逃到新疆、甘肅、內蒙古三省交界的黑戈壁灘。

黑戈壁是中國最大的無人區之一，環境惡劣到極點。丹畢堅贊看中了這里"沒人管"的特點，更重要的是，黑戈壁是古代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丹畢堅贊選了一處地勢險要的山谷，修建了"丹賓喇嘛城堡"。城堡占據山谷東端，把南邊峽谷入口封死，大門建在山崖下面，易守難攻。

修好城堡后，丹畢堅贊派人控制了周圍所有的水源。在戈壁灘上，誰控制了水源誰就是老大。丹畢堅贊開始糾集亡命之徒，干起打家劫舍的勾當。凡是從黑戈壁路過的商隊、官差，沒一個能逃過劫掠。就連從拉薩來的使團都被搶了個精光。丹畢堅贊還在城堡深處修了"監獄"，專門關押不聽話的人。

18年時間里，黑喇嘛盤踞了18萬平方公里的土地，成了真正的"土皇帝"。他的惡名傳遍西北，老百姓聽到"黑喇嘛"三個字就嚇得腿軟。當時民間用"黑喇嘛來了"嚇唬哭鬧的小孩，小孩一聽就不敢哭了。黑喇嘛對外宣稱自己有"神力"，能起死回生，能預知未來。手下的匪徒把他當神供著，普通百姓更不敢反抗。

列寧下令跨國暗殺

黑喇嘛橫行黑戈壁的時候，正是蘇聯剛剛建立的時期。新生的蘇維埃政權百廢待興，國內還有很多反對勢力在搗亂。黑喇嘛占據的黑戈壁雖然名義上屬于中國，實際上是"三不管"地帶。民國政府對邊疆控制力很弱，顧不上這么偏遠的地方。

蘇聯和外蒙古的邊境就在附近，黑喇嘛的匪徒經常跨境搶劫。蘇聯的商隊、信使、甚至政府官員都被黑喇嘛搶過，邊境一直不得安寧。更重要的是，黑喇嘛曾經支持白軍對抗紅軍。在蘇聯內戰期間，黑喇嘛站在蘇維埃政權的對立面。內戰結束后，黑喇嘛卻逃到中國境內繼續逍遙法外。

從地緣政治角度看，黑喇嘛占據的地方太關鍵了。黑戈壁連接著中國、蘇聯、蒙古三國，是戰略要地。黑喇嘛在這里建立割據勢力，對蘇聯的邊境安全構成直接威脅。萬一將來有其他反蘇勢力跟黑喇嘛勾結，蘇聯的西北邊境就永無寧日了。

外蒙古方面也希望除掉黑喇嘛。黑喇嘛以前在外蒙古混過，手里還有一些舊部。這些人時不時跑到外蒙古境內鬧事，而且劫掠商隊的時候，外蒙古的商人也沒少吃虧。外蒙古政府早就想收拾黑喇嘛，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1924年初，列寧下定決心，必須除掉黑喇嘛這個禍害。列寧把外蒙古政府叫來商量，兩邊一拍即合，決定聯手搞一次跨國暗殺行動。這種事情在當時很敏感，黑喇嘛雖然是個土匪，畢竟在中國境內。蘇聯和外蒙古的軍隊直接打進去，容易引發外交糾紛。

列寧選擇了秘密行動。派幾個特工潛入黑戈壁，神不知鬼不覺地干掉黑喇嘛，這樣既解決了問題，又不會鬧得滿城風雨。列寧挑選的特工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蘇聯方面派出了戰爭英雄卡努科夫，外蒙古方面派出了肅反英雄道爾吉。這兩個人都執行過無數次危險任務，從來沒失過手。

列寧親自下達了暗殺命令：干掉黑喇嘛，帶回他的腦袋作為證據。為什么要帶腦袋？列寧考慮得很周全。黑喇嘛在西北一帶名聲太大，他的手下都把他當神供著。要是只說殺了黑喇嘛，沒有實物證據，很多人不會相信。只有把腦袋拿回來，讓所有人都看見，才能徹底斷了殘部繼續作亂的念想。

民國政府對這次行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黑戈壁本來就是"三不管"地帶，民國政府派不出軍隊去剿匪。蘇聯和外蒙古愿意幫忙清理這個禍害，民國政府樂見其成。反正黑喇嘛是個十惡不赦的土匪，死了對誰都有好處。

特工小隊開始制定行動方案。卡努科夫和道爾吉研究了黑喇嘛的情況，發現這人雖然兇殘，卻也有弱點。黑喇嘛生性多疑，身邊時刻有保鏢守著，想硬闖進去刺殺基本不可能。城堡守衛森嚴，外圍還有崗哨，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被發現。強攻的話，特工人數太少，黑喇嘛手下有幾百號匪徒，打起來占不到便宜。既然不能強攻，那就只能智取。

一刀斬首土匪頭子

1924年春天，幾個穿著破爛袍子的"喇嘛"出現在黑戈壁城堡門口。這幾個人就是道爾吉帶領的特工小隊。他們偽裝成從庫倫來的使者，說庫倫政府要請黑喇嘛回去擔任西蒙古全權大臣。

城堡守衛看著這幾個人，眼神里滿是懷疑。守衛問了很多問題，特工們對答如流。守衛雖然覺得不對勁，可畢竟人家說是庫倫來的，不敢怠慢，就把他們放進城去了。進城容易，見到黑喇嘛可就難了。特工們在城里等了好幾天，黑喇嘛就是不露面。

黑喇嘛派手下來問話，特工們重復說辭，說庫倫政府念及黑喇嘛當年的功勞，決定既往不咎，還要給官做。黑喇嘛聽了這話，心里確實有點動搖。在黑戈壁當土匪，再風光也就是個山大王。要是能回到蒙古，有個正經官身，那才是光宗耀祖的事。黑喇嘛動心歸動心，卻沒有馬上答應。他讓手下嚴密監視這幾個"使者"，自己躲在幕后觀察。

幾天過去了，黑喇嘛還是沒露面。特工們心里著急，時間拖得越久，變數就越大。萬一黑喇嘛派人去庫倫核實情況，那就全露餡了。就在這時，特工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黑喇嘛雖然不愿意見他們，卻時不時會去一些手下的帳篷。有一次，黑喇嘛進了一個普通小卒的帳篷，過了好一會才出來。特工們打聽了一下，原來黑喇嘛去給那個小卒"治病"。

道爾吉和卡努科夫眼睛都亮了。這是個機會！黑喇嘛不是喜歡給人治病嗎？那咱們就裝病，把他引出來。卡努科夫自告奮勇扮演病人。接下來幾天，卡努科夫開始裝病。他不吃不喝，整天躺在帳篷里，裝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其他特工也配合演戲，到處說卡努科夫病入膏肓，快不行了。

黑喇嘛聽說來使中有人病危，心里有點矛盾。他一方面懷疑這些人的身份，另一方面又不想損害自己"活佛"的名聲。要是有人在他地盤上病死，傳出去別人會說他見死不救。黑喇嘛猶豫了兩天，終于決定去看看。

那天下午，黑喇嘛獨自來到卡努科夫的帳篷。按照規矩，施展"神力"的時候不能有旁人在場，保鏢們都守在外面。帳篷里只有黑喇嘛和躺在床上的卡努科夫。黑喇嘛走到床邊，俯下身子，嘴里念念有詞，開始為卡努科夫"祈禱"。就在黑喇嘛低頭的一瞬間，卡努科夫突然睜開眼睛，手中的刀閃電般劃過，一刀斬下了黑喇嘛的腦袋。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黑喇嘛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鮮血噴濺出來，黑喇嘛的身體轟然倒地。卡努科夫迅速從床上跳起來，割下黑喇嘛的心臟裝進懷里。與此同時，守在外面的其他特工也行動起來，迅速解決了附近的守衛，打開城堡大門。埋伏在外面的部隊沖進來，跟城堡里的匪徒展開激戰。

黑喇嘛的手下聽說老大被殺，一時間亂成一團。有些人想反抗，有些人想逃跑，還有些人嚇得不知所措。這時候，道爾吉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震驚的事情。他召集黑喇嘛的親信手下，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黑喇嘛的心臟拿出來，生吃了下去。

這一幕太震撼了，在場的匪徒全都看傻了。道爾吉吃完心臟后，用黑喇嘛以前宣揚的理論跟這些人說：按照你們信奉的教義，吃了黑喇嘛的心臟，就繼承了他的"神力"和魂魄。現在黑喇嘛的力量在我身上，你們還反抗什么？

這招太狠了。黑喇嘛的手下本來就把他當神供著，現在神被殺了，神力又被別人吃掉了，他們的信仰瞬間崩塌。再加上城堡已經被攻破，反抗也是死路一條。一個接一個的匪徒放下武器投降，整個城堡很快被控制住。

行動圓滿成功。道爾吉帶著黑喇嘛的腦袋，返回蘇聯。列寧政府為了警示世人，決定把這顆腦袋永久保存下來。他們用福爾馬林簡單處理了一下，做了基本的防腐，然后把腦袋放進玻璃容器里，編號"3394"，陳列在圣彼得堡博物館。

這個編號"3394"的展品，就這樣在博物館里擺了快一百年。去參觀的人看到這顆頭顱，都會問這是誰。工作人員就會講述黑喇嘛的故事，講述1924年那場驚心動魄的刺殺行動。蘇聯時期，這顆頭顱是警示教育的教材。蘇聯解體后，頭顱依然被保存著，成了一段歷史的見證。

黑喇嘛死后，黑戈壁地區逐漸恢復了平靜。黑喇嘛的殘部還活動了一段時間，民間甚至流傳"被殺的是替身"之類的謠言。這些謠言恰恰說明，人們對黑喇嘛有多恐懼。一個土匪頭子死了這么多年，老百姓還不敢相信他真的死了。

新中國成立后，人民政府在西北地區建立了完善的治安體系，像黑喇嘛這樣的土匪再也沒有生存空間。那座曾經讓無數商隊聞風喪膽的城堡，如今早已被風沙掩埋，只留下一些殘垣斷壁。